司徒义此时坐在一辆‘奥迪A8L’车的后座,透过车窗看着在烈日下苦苦等候的信徒,不由头大如斗。
开车的是鲁巴,谁也想不到,这个欧洲的猩红十字队成员,竟然充当起黑暗异能者的司机,要是这事情传到欧洲,估计鲁巴立即会被猩红十字队当场凌迟了不可。
“哗哗……司徒义,好多人哦,带我下去玩嘛……”更加让人想不到的是,车箱中竟然还坐着蝴蝶和妙嫣两人,说话的是妙嫣,鼓噪起来的却是蝴蝶。
“下车、下车!”蝴蝶一脸不爽地盯着司徒义:“你说,你带妙嫣逛多少次街?你究竟在不在乎你的女人?”
司徒义只能闭嘴,想起这段时间,见鬼比见人还多,把妙嫣一个人扔在迪吧里面,那也是逼不得已的事,他知道绝对不能回话。
“哼哼,没话可说了吧?”蝴蝶嘴里还是不饶地哼哼着。
车子在会馆中心前面的五车道上飞快地行驶着,这段路没什么行人,路面也大,让鲁巴感觉非常轻松。
突然,一个青年从公路边窜了出来,等他注意到司徒义的车子的时候,距离已经不到十米远。
那人顿时吓得呆住了,以车辆的行使速度,十米距离,也不过三四秒的时间即到,以常人的反应来说,三四秒,绝对无法避开车子。
鲁巴吓了一跳,诅咒一声后,猛地踩下刹车,车胎和地面摩擦产生一阵刺耳的吱吱声音后,车子拖着一条半暗色痕迹,在距离青年仅仅三厘米停了下来。
鲁巴气愤地从车窗伸出头颅,大声吼骂:“FUCK!你瞎了眼睛是不?找死的去跳楼来得直接,别弄脏我的车!”
“切,欧洲的‘骑士’原来是这么粗鲁的,我算是开眼界了。”蝴蝶一脸鄙视地看着鲁巴。
鲁巴正把头伸回车内,听了蝴蝶的话后,脸上涨得通红,他快速地再次把头伸出车外,微笑着对着吓得脸色发白的青年柔声说道:“朋友,如果你想尽早回归上帝的怀抱,我建议你去测量一下辉明市的金融大厦的高度,那里绝对是个风水宝地,别让我的车子亲吻你尊贵的身体,弄脏你的衣服我过意不去。”
本来已经吓呆了的青年,突然像看疯子一样看着鲁巴,脸色像被人放光了血液般苍白,等鲁巴对着他竖起中指,他才尖叫着跑回路边。
鲁巴得意地对着蝴蝶裂嘴大笑,却换来蝴蝶一抹不屑兼鄙视的白眼,鲁巴无奈地转头,准备发动车子。
“等等!”司徒义突然制止鲁巴,然后用力地对着会馆中心不断抽动着鼻子。
“发生什么事了?”鲁巴一愣。
“有血腥味儿!”司徒义眼中闪过一抹厉光:“会馆中心里面,死了不少人,而且死的时候,离现在绝对不超过两个小时!”
五天后就是舍利子展览日期,前五天内,会馆是属于封馆进行调整,这段时间是不让非工作人员进入的,能死在里面,绝对是里面的工作人员。
“吹牛,隔了一百多米远,你还能闻到里面的血腥味?难道你是狗不成?”蝴蝶白了司徒义一眼。
“哼哼,你们天朝人真阴险!有危险地事先把别人推出去受罪!”鲁巴知道司徒义绝对不是吹牛,黑暗异能者对血腥味的灵敏程度,就算隔了一公里也能闻到,更别说区区几百米的距离。
“你懂个屁,那叫智慧懂吗?”司徒义虽然不是狂热爱国家者,但也不愿在鲁巴前面承认天朝人是个阴险的民族,至少,光明磊落的天朝人还是占了大多数是不?
“天啊!”鲁巴一边驱动车子,一边鬼哭狼嚎地说道:“你这个笨蛋,他们阴了你一把,你竟然还替他们说好话,难道让你为他们去拼命,这就叫智慧?”
“能让别人为你拼命的方法,就叫智慧!”司徒义的语气非常郁闷,可说出的话倒是硬朗得很。
“阴险就是阴险,那像我们欧洲人,从来不玩阴谋诡计的”鲁巴一脸不屑。
“你们那叫愚蠢!”司徒义,妙嫣和蝴蝶三人,竟然很难有默契的异口同声道。
车子在‘景华酒店’门前停了下来,司徒义几人下车后,司徒义就靠在车子一直抽闷烟。
酒店的大门两侧,摆放着两个高达四米的石雕,是一个骑着马匹,神色庄严的人形石雕,而他们座下的马,却是前肢屈起,阵个马身向上45度跃起。
他们,犹如冲锋的勇士,杀戮之态,寥寥如生!
很让人奇怪,为什么酒店的大门,会摆上这种带有杀戮之态的雕像,但很明显,司徒义几人没任何心情去研究这个问题。
“你不上去?”等了半个时辰,鲁巴早就不耐烦了。
“不上!”司徒义立即回答,开玩笑,上面可是住了十五个和尚,其中还有四个特殊是司徒义的死对头,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看出了自己的黑暗异能者身份,可司徒义不想冒这个险。
“你不上去怎么保护那个什么‘舍利子’的安全,至少该和他们在意识上达成一致吧?”蝴蝶在酒店的门口晃来晃去,实在无聊得紧,推了司徒义一把:“不过就交换点意见,你用不着连上去的勇气都没有吧?”
司徒义拉着妙嫣,在‘景华酒店’附近的一条步行街上溜达,看着各种各样的市民在街中穿插,司徒义突然间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一点作为人类的感觉了。
一直以为,成为黑暗异能者后,就等于告别了阳光,告别了正常人的作息时间,自己再也无法像普通人一样,拖着自己女人的手,休闲地出入各中商店。
但现在,才知道,自己以为根本没可能的事,在一个个脸带笑容得路人和自己擦身而过的时候,感觉竟然是如此自然。
几人在步行街上诳了好一阵,司徒义却是越看越奇怪,由于前段时间,闹完僵尸又开始闹鬼,辉明市很多地方都被毁的毁,倒地倒,人也死了不少,怎么这些普通市民却好像完全无感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