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意识到生活出现了裂痕,并且它不仅仅是存在于相互之间的摩擦上,而且延伸到了心里,如果不能及时地把它磨合,那么它的缝隙将会不断地扩大,直到最后的断裂。
经理希望拥有很多的快乐和自由的时刻,但是他需要一个稳定的家,一个在累了倦了的时候可以休息的地方,一个在远航之后可以泊舟的港湾,他可以满世界地走马观花,但是他不想做一个居无定所的游客。有家的男人在纵情欢乐的时候是完全的无忧无虑,没家的男人他会深刻地意识到片刻的欢娱不是他的依靠,因为筵席终究会散,快乐终究会停止,亲热在持续非常有限的时光过后就会冷却。
他心情复杂地自言自语着,“更何况那个爱人是多么地出类拔萃,如果不是男人总会渴望寻找一些新鲜的刺激和不同的感觉,那么她的容貌与气质是无可媲美的,可以用这样的评价来形容她:一个女儿国里的十足的极品。”他默不作声地过了好久,之后又皱着眉头说道,“这样的女人过于引人注目,她一旦离开了我,马上就会有不计其数的人向她谄媚邀宠,这样的话我算是在拱手让人,很快我就会深陷懊悔和痛苦之中,因此我无论如何得攥紧她,不让她有脱离我的机会。既然她的自由已经被俘获,我就不能再还给她,或者转让给人,就算有一天我能陪她的时间很少了,我也做不到把这种光辉耀眼的美貌给了别的男人,这应该就是男人的私心吧,因此即便我不使用了,我也要把它陈封在我的生命里,不让外界的势力介入和觊觎。男人可是一群饥饿的人,见了美色就想争食,就想享用,粗暴地占为己有。”
想到这里他心里萌生了一种刻不容缓的紧迫感,他必须想方设法解除薛如丝心中正在扩散开来的疑虑,他必须重新为她注入生活的信念。只要是不会在她的面前露出破绽,他将连续不断地说出天方夜谭的承诺和不着边际的夸辞。美丽的言辞即便虚假,女人也会被刺激得兴奋不已,经理完全明白这个道理。
接下来经理把李小红叫到他的办公室,对她说,“作为女人,你应该明白女人心里产生疑虑的时候,用什么办法可以把它挥散。”
李小红立即意识到机会又来了,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心愿。因为长久地被冷落在一旁,有一段时间以来她开始变得心灰意冷,以为经理营造了一份无瑕可指的爱情,因此无隙可击。
经理刚才的话给了她喜出望外,很快就集中了注意力,她提醒了自己一定要抓住这个不可多得的天赐良机,也许,就是它可以帮助她达到她的理想,实现她艰难地背负了很久了的夙愿。她明白,如果再不能把它变成现实,那么她不得不要面临割舍的痛苦。
这样她马上用心地思索起来,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后,她十分诚恳地说,“怀疑是女人的天性,它是由于心胸狭隘和性情多疑所带来的不良后果,但是总不能因此责备女人啊,如果没有女人的深思善怀和多愁善感,世间就会少了美妙的柔情蜜意与甜美的默默温存。没有女人令人着迷的狭隘,男人的胸怀就无法显示出它的魁伟,因此男人不可以抱怨女人的个性,而应该耐心地忍受着,然后如法炮制出一些可以弥补她的需求的甜羹来,让她如实地喝到。”
经理说道,“当然,包容是男人应该做到的,可是甜羹怎样才能调制出来呢?”
李小红接着煞有介识地说,“这就需要关怀和体贴了,它是从生活的许多细节中酿造出来的一种释放到心灵的温暖,它可以驱除女人心中的空虚和阴影,是女人幸福快乐的理由。每当它像源头活水一样在女人的生命里泛起清清细浪的时候,女人就会认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了,沉浸在被滋润的思索与感恩里。”
经理说,“关怀和体贴虽然无处不在,但是女人总是很敏感,总是很容易地就陷在不信任的偏执里,就算是一点点的风吹草地,它极有可能被看成是一场变幻莫测的暴风雨,而生活是在一个偌大的环境里,因此不可能与世隔绝,自然也就不可能静如止水。”
李小红接着用一种夸大的很个性的语气说道,“这就要求男人在生活中要付出更多的细致,要多留意身边的人的言行举止,特别是那些不同寻常的反应,爱情是心灵的物语,是千丝万缕缠绕在一起的生命的结,不像普通的相识与交往那样显得粗糙,所以当女人表现出埋怨的时候,男人应该了解她埋怨的真实意图,在这个时候,盲目的委曲求全只会造成越来越深的误解与隔阂,女人最忌讳在这种情况下得到对方是在敷衍和逃避的印象。”
经理觉得对方言之有理,信任感加深了,接着说,“这一回,我真心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有益的帮助,我真的陷在困顿里。”
李小红的心突然跳得剧烈起来,她看着经理的目光也多了灼热,好久以来她们之间的距离没有这么亲近过了,感觉到对方又在伸手可及之处,于是认识到心中的渴望又有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