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开业不久,所以薛如丝是第一次光顾,随意望去就可以看到不计其数的璀璨的珠宝钻石陈列着,非常醒目,好像是晒满贝壳的沙滩,在阳光下织错着令人耀眼生花的五光十色。
薛如丝在心里吃惊地想着,“这里是招徕有钱人的地方,普通的群众因为无力购买只能望而却步,它把贫富悬殊因此分别开来,但是每一个女人都喜爱精雕细琢地玲珑珠宝,因为它可以衬出女人的高贵与优雅。”
经理在左顾右盼了一会过后说道,“我想你会喜欢这里,喜欢到这里购物,因为它是珠宝的天堂,女人对珠宝会有特殊地偏爱,珠宝可以为女人带来光芒。”
薛如丝短暂地沉默后说道,“珠宝的光辉可以照亮女人的世界,对女人来说,它的价值就是美丽,独一无二的美丽。在珠宝出现之前,女人就懂得用贝壳装饰自己了,它是一种灿烂的需求,从懂得爱美的那一刻起,这种需求就会从此伴随女人一生。”
经理笑道,“可以说没有衷爱美丽的女人,就没有泛滥开来的珠光宝气。”
薛如丝笑着,神采飞扬,“珠宝,它让女人的生命变得光彩夺目,色彩缤纷,也让女人变得信心十足,美丽袭人,它是女人夜空里的星盏,天明前的曙光,没有它,女人将因此失去诱人的完美。”
经理接着牵住薛如丝的手走向那些精美的柜台,隔着玻璃的透明可以非常明亮地看到里边整齐地排列开来的各色珠宝,美玉和钻石,可以说是千形百态,异彩纷呈。它是一个书写美丽的世界,它和暗淡完全地对立着,每一处显得卓越且辉煌。可以说,它的诱惑能撩起每一个女人的翩翩幻想,它的各种不凡的样子都是为优雅的女人量身订做的,因此当女人浏览到它们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心生喜悦,爱慕,产生甜蜜的情感,像见到了怀念已久的情人,它带来的心动亲切可感,脉脉温存。
经理说,“挑吧,我的女人,把你想要的带回去,把能够为你的心情增添快感的带回去,我希望生活中的光辉既洒满你的每一个日子,又可以折射到你沉睡的梦里,使你梦里梦外都幸福,都霞光灿烂。”
薛如丝虽然早已大开眼界,但是这一回她还是感觉到有些眼花缭乱。她看到的每一样都似乎无可挑剔,完美无缺,不过当她决定选择下来的时候又觉得不是称心如意,不是十全十美,总感到心里缺少点什么,有一些失落和不满足。
这样,她一件一件地拾起在手,过目,审视,与此同时又一件一件地淘汰,舍弃,落在一边。原本这是一个寻找快乐的过程,渐渐地变得有些压抑和难受了,像是每一次的不如意都会在她的心里遗留下一些无法驱散的阴暗,她因此背负了越来越多的不痛快,不满意,并且是一些得不到合理的解释的心情。它像是来自另外一种情绪,可是她一时又无法寻觅到它的确切来源,它潜移默化,保持着断断续续的样子,扰得她像是越来越心神不宁。
开始,这样的反应她自己都认为是不可思议,如同有一个奇怪的影子盘踞在她的心里,为她念着一种可以产生心烦意乱有咒语。她努力了好几次,想让自己恢复到一种心平气静的状态,不过她的努力显得毫无力气,什么也不能改变。
她于是想从思想上来驱除这种纠缠不去的烦恼,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些珠宝钻石无不晶莹剔透,光彩照人,我应该对它们有着非常的喜欢,每一个女人都喜爱的呀,做出满意的选择是我此刻要做的事。”
不过这样的想法不但没有帮助她理清思想里的混淆,也没有缓冲她的思想斗争,反而使她陷在尤为厉害的糊涂里,越来越不能抽出其中的理性,因此它是一种迫近糟糕的状况。这一点,经理暂且很难理解。
不过薛如丝的举动有些异常后来被经理觉察出了,虽然在这样的时刻里他并没有过多地留意对方的行为,这是因为经理发现他们在那个商场里呆了一个多小时了,比较了数百件陈列的商品,但是那个女人仍旧一无所获,并且看上去她有着挑不尽的毛病,似乎都是一些次品和赝货,因此把她的心情破坏得一塌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