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丝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态说道,“生活中最初的美丽心情像是若有所失。”她这时抬起了头,似乎想从她的女友那里寻得可以给她慰藉的答案,“是不是每一个女人都会有这种感觉,这种失落?”
欧萍十分认真地说,“它就是一种生活的味道,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保持着一种心情从头走到尾,幸福的感觉过久的持续着也会变得平淡乏味,甚至也会感到为它所累,毕竟它是单调的一种样式。”
陈美媛接着说,“生命是一个活体,性格也是一个活体,这就要求与它们紧密相依的生活有着丰富多彩的形式,其中也包括着思想,观念,认识。”
李圆圆这时那么不受拘束地笑道,“美丽的女人,如果这样你的思想真是太狭隘了,是在钻牛角尖呢?快乐的体验久了,疲乏了,人也会有失落的,会渴望更美好的刺激和满足。”
“但是我希望维持着一种不变的快乐。”薛如丝看上去很天真地说,“我不喜欢太复杂的情绪起落,这会让人受苦,难以适应。”
蒋安丽澄清着她的看法,“可是它是一种正常的现象,天晴的日子久了,我们也会感到头晕目眩,就会想要天空下一场好雨。现在,也许不是你的生活在改变,而是你的心情在改变,因为你好久没有一种新鲜的快乐给你新的满足了,所以有了令人烦恼的臆想,有了枯燥乏味。”
“可是他确实不像以前的殷勤了,他越来越花费更多的时间忙他的事去了,他应该把生命的全部给我的呀。”薛如丝不满地说。
“天啦,我的女友,你把男人看成你衣服上的一个纽扣了吧!”李圆圆吃惊地叫着,“要一个男人把他生命的每一天全部给你,这好比要把一头凶恶的水牛拴在你的肩膀上,这样他只会想着法子伤害你。他们的目光不可能局限在一个女人的世界,他们总是看得那么高,那么远,尤其是站在了一个事业的平台上的男人,他们的思想和要求就更加的不同寻常,他们每天都会去寻找新的目标和视野,这是因为他们如此好争,好斗,喜欢征服,这就是男人的特性。”
陈美媛并不赞同的说,“圆圆,你把男人说得太伟大了,似乎他们不只是女人的主宰,还成了这个世界的唯一强大的主宰,好像他们有着能够顶天立地的钢筋铁骨,可是他们往往有着比女人更多的弱点,如暴躁,固执,轻狂,易于冲动,也往往热情多于理性,这些东西正是他们人生路上的阻碍。”
薛如丝说,“优点和缺点是每一个人都会有的,但是衷情并不会影响它们的存在。”
欧萍接着说,“我也是常常这样想,在每个人的所有坚持中,衷情应该被摆放到最前的位置,为它付出最多的爱心与真诚。”
李圆圆颇为不屑一顾地笑道,“衷情更多的时候只是女人的自作多情,或者是一厢情愿,当然也有男人为此矢志不渝,但这需要多大的幸运与福份,几乎是百里挑一。而大多数的情况,女人只是男人欲望中的一个筹码,他们从来不把对爱情的忠诚看成是一种美德,他们的喜爱总是那么随心所欲,尤其是当他们拥有可以挥霍的财富的时候,他们更加会表现得肆无忌惮,把满足个人的欲望看成是人生的最大乐趣和最高境界。”她说到这里显得目光凝重了,透出一些冷竣与忿恨,“男人的爱心那么少,所以不把女人当一回事,只有那些新鲜的美色才是他们热衷地爱好。只要有能力,他们就会表现出频繁的见异思迁!”
薛如丝听到这些话后几乎是绝望了,痛不欲生,它严重地摧毁了她心中的信念。这个把衷情看成生命的依靠的女人啊,这一刻感到天塌地陷,泪眼汪汪,感到自己在前行的路上被人狠狠地倒推了一把。
蒋安丽看到这种发展到了可怕的地步的事态后连忙说道,“圆圆,你真的习惯了胡说八道,你把男人批判得那样可恶,一无是处,可是你错了,如果没有男人的力量和智慧,人类社会就会失去发展和创新的动力,这个世界就会沉默寡言,所有因为人类而存在的美丽和神奇就会终止。衷情也不是女人可以用来标榜的专长,在男人总是被人说成朝三暮四的同时,女人也不是被人说成杨花水性吗?因此无论是在男人群体还是在女人群体里,都有优秀的,都有堕落的。如果把整个人类比喻成一泓水,整体而言这水是清澈透明的,但是它会存在渣滓,会存在水污染,但我们不能因此就诽谤整个人类的品质败坏,无可救药。”这时她走到了薛如丝的身边,用双手轻抚着她的肩膀,给她温暖,也给她新的信念,重新展望的希望,安慰着,“我们的女友看上去多么伤心啊,这是因为可怕的言语把她那颗毫无防备的心给无情地蜇伤了,现在我要告诉你,事情远远没有这么严重的。”她又那么亲近温柔地说,“相信我,我的朋友,你会幸福的,因为你善良,美丽,又有才华,是一个完美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