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媛立即陈述了她的观点,叫道,“看啦,我们的圆圆在异想天开了,她以为人生就是一个浪漫延伸的过程,在她的观念里,浪漫的色彩总是浓厚得把生命的每一个角落充满,以为它可以替代生活中的衣食住行,成为一种烂漫般的意境!”
李圆圆反驳着,“好友啊,浪漫,它正是女人的心声,我们对它的需要就像花儿需要晴空,因为它存在于我们的心灵里,所以我们才有了花样的年华。”
欧萍站出来说,“浪漫确实是女人需要的美丽的东西,它比财富似乎更加重要,但是女人如果沉浸在它的迷恋中而不懂结束自己,那么它就会成为一个把人毁掉的坑,它的深入雾霭氤氲,使人堕落。”
蒋安丽显得很有乐趣的说道,“朋友啊,堕落一次,可以新生一次,就像野火焚烧过的山岭,它会长出新绿。”
薛如丝面带笑容地说,“这是一种夸张和理想的认识,因为人类具有情感和思想,所以我们无法像草木一样不会留下伤害的痕迹,新生对我们而言是一种需要相当激烈的挣扎过后的蜕变。”
李圆圆嚷着,“何必那么认真和深思熟虑呢,女人如果在思想上束缚了自己,那么我们的世界就封闭了,前途和希望就成为一种奢侈的想法,可是女人天生就会有更多的奇思异想的!”
“如果你一心想着自由得无拘无束,小心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心怀怨恨。”陈美媛看着李圆圆,前者的眼神有着针锋相对的尖锐,“据我所知,那个男人的心胸并不宽广得令人乐观,他有着疑心呢,甚至可以说为了他那种自私的感受,他会表现出狭隘的言行举止,亲爱的伙伴,如果你的行为冒犯了他的意志,他会像狮子一样发怒的。”
李圆圆的脸上流露出一种难堪的神色,使她脸上的美丽因此投下了阴影,她感到她受到了十分不幸的对待,她的女友们都因而得到了可以开心的趣味,笑作一团。
李圆圆于是愤愤不平,大声说,“这是取笑我吧,告诉你们,就算有一副铁索把我的手脚锁住,我也会享受思想上的自由,我不会像你们那样畏首畏尾,老是担心把生活弄砸了,我坚定地认为:自由就是我的幸福!”
蒋安丽乐道,“圆圆,在你对自由的理解里不会有一些放纵之意吧。”
李圆圆睁大了她迷人的眼睛,说道,“男人如果放纵自己,女人就有了正当的理由,这才是公平合理的。”
在那几个贵妇当中,李圆圆年龄最小,只有二十四岁,而在她们的男人中她的丈夫年龄最大,有五十了,也许是现实生活的差异在她的思想上产生了影响,所以她的性格里具有最多的叛逆倾向,好像生命里总有一些东西被丢失了,被毁坏了,被贱视了,因此要求得到补偿。
陈美媛听完李圆圆的话后高兴地揶揄着,“安丽,听到了吗,我们的圆圆想要逃离婚姻的围城呢,她要解救自己,解救自由!”
大家耸笑,李圆圆抒发着她的观点,“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它是一个普遍的道理,难道你们心中就只有家的概念,思前想后全部囿拘于它的范围?我不信你们拥有这份崇高和专注,因为你们和我一样,热爱生活,充满幻想,喜欢打扮,有着更美的憧憬,这就是凡俗之人。”
薛如丝平静地说道,“婚姻是幸福的谐音,女人走进它的时候就带着笑容和所有美好的念头,它没有埋葬人的自由,当然是正义的、光明正大的自由,它给人实实在在的温暖和依靠,因此每一个结婚了的人有职责维护它的和谐,而不是由着性子去破坏它的完美。”
蒋安丽止住笑说,“姑娘,那么你对婚姻和幸福这两者的认识更确切地说是怎样的,好像你对生活的看法有着深刻的见解。”
薛如丝说,“婚姻是通往幸福的一条通道,它有着迷人的色彩,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所以每一个单身的青年都渴望向它奔去,成为它的积极的参与者。”
欧萍有些面带羡慕地说,“那么你是急于要结婚了?结婚的确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但是那一瞬间的感受太容易消逝了,过多的只是怀念和因为它匆匆结束而留下的遗憾,可以说一瞬间的精彩不足以影响人的一生。”
薛如丝说,“我们的美好期待不能局限于结婚的仪式,那一刻的光辉灿烂自然不会经久不息,但是女人有着缜密细致的思想,我们应该用它来营造生活的方方面面,营造人生的前程和未来的每一个日子。当一个人对她所有的生活充满乐观与喜悦的时候,欢乐就会无时不在。”
陈美媛认为对方的话很有道理,说道,“姑娘,你的心愿是什么,你想要得到的幸福可以说出来吗?你的内心好像十分迷人,我们想聆听呢,聆听来自你内心里的那些能够使人开导和启示的声音。”
薛如丝心情平静,显得对人生的认识有着成熟的魅力,说道,“在我看来,一个女人的幸福总是和家庭,孩子,和睦,相敬如宾这些概念紧密相连,如果说女人是花蕾,那么后者就是给它供给养料的乐土,因此爱情是女人的生命的说法是天经地义的。在我们从少女的花样年龄里走来的一路上,因为初生的热情那么让人好动和难耐,所以我们难以避免地要走一些中途迷失的路程,难免要被一些色彩和好景所打动和吸引,但是最终的目标我们终究会找到,有一天我们终究会兴高采烈地奔向它,因为当我们的心理活动更加地丰富和熟练的时候,我们就能用肉眼看到幸福的模样,这样一来就可以把它很顺利地捕获。”她停顿了一小会,从她眼里可以找到许多深邃的思想的痕迹,接着说,“在我的生命里留下了一些美妙的记忆,但它们只是一些把人领向前程的序曲,这种认识是我在旅行路上日积月累起来的日臻完善的见解,并且渐渐凝聚了家的美好内涵,并且那么地真实,亲切,伸手可及,现在我正沉浸在家的氛围里心满意足,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心里踏实,安全,没有忧戚与顾虑,幸福的感觉正是如此。”
李圆圆有些不信任地说,“这么说,从今以后你心中的爱会天长地久,不会陨落,也不会冷落,认定了它就是那根五彩的生命的弦,凭借它可以演奏出生命的全部欢歌笑语,它带来家,也是一生的依托?“
薛如丝笑道,“当然,爱情是最伟大的唯一,它始终不渝。”
陈美媛说道,“那么你相信一万年,相信相濡以沫,也相信白头偕老?”
薛如丝这时流露出了抑制不住的激情,目光里不时地闪烁着憧憬,说道,“一个成熟的有着完好的理智的女人,她对爱情的观念也会执着而肯定。现在,除了热爱那个男人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加快乐和令人心情澎湃的事,每天,这件事给我的感觉要输送多少的从宁静中诞生却洋溢着热情活力的畅想与甜蜜。我已经在为它衷心祈祷,这份与生命紧紧牵联的情感啊,如果不是前世今生的缘定,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它会呈现出这么的完美与吻合,如果生命可以延续不断,那么我会认为一万年也不够我的爱!”
蒋安丽插入话说,“姑娘,你们是一见衷情?在你的口里,爱情是那样的珍贵,永久,牢不可破,可是爱情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生命,因此,也许它也有老去的一天。”
欧萍随即把她所了解的情况说了出来,笑道,“她早就付出了爱情的热情呢,我也很早就有过轰轰烈烈地热恋了,美貌的女人总是情不自禁地要吐露她生命所储的芬芳,她自身的光彩注定了不只是会引人注目,也会给自己带来喜悦与认识,于是她要把它传播,有些积极地展示出去,也就情窦初开。”她这时目光炯炯地看着薛如丝,“美丽的女人,你果真觉得爱情可以信誓旦旦?”
薛如丝表现出冷静的睿智,说道,“一见衷情,它是一种完美的方式,不过开始并不代表结果,真正的爱沉淀在心,随着时间的延续可以酿出人生的美滋美味,它不会挥发,也不会因为越来越有了真知灼见而被倾挤,自始至终会以完美的形式存在着,它的魅力是任何环境的因素所不能削弱的,因为心扉会把它屏蔽起来温暖着。”在对方追逐的眼神下,她接着说,“的确,我有过情窦初开的时候,有过信誓旦旦的时候,不过那时过多的是天真,朦胧,现在才有了归宿与幸福的感觉,现在才体会到真实的甜蜜与实在,它给了生命一种全新的希望,依靠着它,生命就不再担心孤单,寂寞,凄冷,偊偊独行,不再害怕夜的黑暗与冬季的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