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陈庆之的“虚实”战略在荥阳城和元天穆的主力军之间持续了一个月之久,陈庆之不断的更换战术、攻略和进击区城,魏军一时之间无法掌握梁军的动向及情报而屡次战败,但损失及伤害却没想像中的大。
十八万主力军在元天穆的带领之下,有几次包围行动中差一点就能将梁军完全击溃,但陈庆之藉由紫霜剑的力量及搭配变化无变穷的兵法,让梁军在几次困境之中险象环生,这也使得魏军士气逐渐低迷,再加上五百名菁英部队在魏军内部到处散发流言,意志不坚的士兵们很容易就轻信流言,认为梁军能出奇不意的出现在各部队之间,而且每每在千钧一发之际总能逃脱元天穆所撒出的包围网,若不是营内有人通风报信不然就是已装扮成魏军的模样潜伏在四周。
但随着两军对峙的时间越长,梁军的状况也开始由好转坏,所有不安的因素慢慢浮上台面,兵粮、资源的耗尽、士兵精神、体力的极限以及加上七千骑兵的移动范围也逐渐被魏军缩小,当所有情形都对自己不利之时,那时候才是考验一个人统驭军队的能力。
夜晚魏营主力军驻扎地
“元将军,都已经过一个月了,我们究竟在等什么?”魏军将领疑惑问道。
元天穆看着手中的文件不发一语。
“其实一个月前因大军以强行军的方式急援,士兵的体力受到太大的负荷且部队也显得零散不堪故迟迟未投入战场,所以才会以守备的方式慢慢的压迫梁军,一方面整顿大军一方面恢复士兵的体力,但已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我觉得现在是时候发兵攻击了。”一旁年轻的将领庾子绘提议并分析道。
元天穆仍看着手中的文件冷道:“还未到时候。”,两名将领疑惑的互看了一下。
元天穆知道二人心有疑虑,故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说道:“这一个月内梁军一直在探我军虚实,他们也知道我大军临时强行至此,短时间内无法和其正面交战,故一直以小规模的方式袭击我军寻找我们的漏洞,但……我们真的知道梁军实际的军情吗?”
魏军将领道:“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但时间一久才发现,陈庆之只是故弄玄虚而已跟本没有什么战力,我们是否应趁梁军羽翼未丰之前先发制人。”
元天穆摇头道:“还不行,一旦要打我便要一举歼灭陈庆之,绝对不会让他有翻身的机会。”
庾子绘质疑问道:“但将军…陈庆之只有不到一万人的军力,我们十八万大军何必怕他,应该要…”
“睢阳城的丘大千当初也有七万人马,现在呢?易守难攻的考城由元晖业带二万精兵防守,现在呢?”元天穆打断庾子绘说道。
庾子绘仍坚持已见道:“虽说如此…但实际上陈庆之的七千骑兵对我们来说如蝼蚁一般不足为惧,我们应该…”
“即为蝼蚁不足为惧,那又何必急于一时?更何况陈庆之的粮草已快消耗殆尽,再过几天就知道谁胜谁负了。”元天穆再次打断庾子绘说道。
庾子绘不安道:“但将军…营内有传着一些不好的流言,若时间拖的越久恐怕会动摇军心。”
元天穆坚决的说道:“陈庆之是梁军继韦睿、曹景宗之后,能和我魏国抗衡的重要人物,除非我有十成的把握能歼灭他,否则决不轻易出兵……至于流言…传令下去,谁再造谣就杀了谁。”
“…是!”听到元天穆的口气便的有些不悦,识相的庾子绘便不再顶撞,因为他知道朝中目前最有权力的人就是元天穆的主子……尔朱荣,任何人都可以得罪就是唯独不能触怒尔朱氏的人。
“嗯!就先这样吧!”元天穆挥着手示意二人退下。
“是!”
二人退下后从元天穆帐后走出了一人:“元将军…近来可好啊!”
“太常大人好久不见。”元天穆拱手说道。
“呵~”刘助也拱手回礼。
刘助问道:“目前战况如何?”
元天穆笑道:“大人请放心,一切皆按照大都督的计谋执行,梁军只是强弩之末,垂死挣扎罢了!很可惜的是,有几次差点就围到他们了。”
刘助点头道:“嗯!尽量以守为主不要和梁军正面交战,让他们自身自灭就好,我们得要省下一兵一卒以全力攻洛阳。”
元天穆好奇问道:“是!对了…关于魏帝那,有对此次增援说些什么吗?”
刘助笑道:“呵~没有!他还对你们如此神速的增援大为赞赏。”
元天穆安心的笑道:“那就好!强行军也是为了作给他们看而已,呵!他还以为我是来救援的啊!哈~”
刘助点头冷道:“这次…定要拿下洛阳!”
梁军临时驻扎地
马佛念拿着一封信走进营蓬内:“将军,这是方才传来的急信。”
陈庆之接下后立刻拆开信封观看。
陈庆之微笑的看着信封说道:“时候到了,下令全军…全力攻城!”
众将领齐声说:“是!”
命令一下,各部将领随即整顿所属人马,并带领着自己的部队吆喝着几声增加士气。
陈庆之化身为白影后一出营蓬,那一身银白色铠甲即便在日月无光的黑夜下,也能发出微耀的光芒和皓然正气来吸引每个人的注目,他的举手投足一举一动都是各士兵们的焦点,沈默的白影不需要说一些激昂的话语来鼓励大家,因为只要有他在军队,无形之中即增加了士兵们的自信和士气。
白影一上马双指往前一挥,七千白袍军如同上了发条的齿轮有规模的向荥阳城发进。
“成败…就看这一次了!”
清晨时分,荥阳城东门
“咚咚咚!咚咚咚!”“侍卫长!侍卫长!侍卫长快开门啊!”一名士兵急忙的敲着门。
“啧!到底在吵什么啊!”东城门的侍卫长不耐烦的开门应道。
士兵一脸慌张道:“不好了,梁军打来了!”
侍卫长一脸睡意挥手打发士兵道:“唉呀!又不是第一天打来,就不要理他们就好了,每次都这样玩这次不会再被骗了。”
士兵一脸紧张的道:“不是啊!这次…不是小规模的攻击啊!好像是…全力攻城了!”
说到这里,两人突然一静……城外嘶吼呐喊的杀声和轰隆隆的马蹄声渐渐清楚,侍卫长发觉气氛不太对,立即冲出房外往东城楼上奔去。
一上城楼,“咻~”一把飞箭从眼前飞过吓走了侍卫长的睡意,缓缓的转头一看,城外万马奔腾、沙石飞扬,坐在马背上的白袍骑兵,利用马匹向前冲跑的助力将弓箭给射的更高更远,转眼间,一阵密密麻麻的飞箭从天而降“咻~咻~咻~”
侍卫长赶紧蹲在护墙下躲着飞箭“唰~唰~”:“梁军要架攻城云梯了,快!快去准备热油、石块…”
“他们…好像不是要架…云梯…”身旁的卫兵疑惑着看着城下直接打断说道。
侍卫长延着墙缝往下一看,只见一名白袍士兵手摸着地站在离城门三、四十公尺的地方,刹时!地上冒出四支巨大尖柱撞上城墙“轰!轰!轰!轰!”,一阵动摇后,侍卫长站稳脚步仔细一看,发觉巨柱并不是为了攻击城墙而用,因为每支巨柱的宽度刚好是二个人可以行走的距离,而架到墙上的这四支巨柱,刚好就变成了通往城墙上的小斜坡。
“这是什么妖术?哪有…哪有这种攻法?快!杀了那个道士,杀了那个道士!”侍卫长紧张的喊道。
白影轻踏石柱率先奔向前去,城上的弓手马上以迎面而来的白影为目标连放箭矢。
白影俐落的身手一弹指间已跃上城楼,在三成紫霜剑之力的加成下,城楼上的士兵皆无人能敌,后方骑兵也接续下马延着巨柱冲上城楼。
荥阳城西门营区
传令兵驾马急奔而来,狼狈的跑入主帅房中:“报~启禀将军,东门情势告急,梁军正全力攻城已快抵挡不住!”
尔朱吐没儿不屑道:“区区人马的攻击有需要如此慌张吗?真是难看,哼!传令,我亲领胡骑应战即可。”
杨昱疑惑道:“尔朱将军,只领五千胡骑就够了吗?”
“废话!梁军才七千骑兵而已,你以为有多少人啊!来人啊!备马。”尔朱吐没儿高傲的走房外。
尔朱吐没儿好整以暇从容不迫的整备军队,完全不把陈庆之的攻城当作一回事,上马后便领着胡骑往东城门发兵。
荥阳城东门
一名士兵从后方跑来道:“启禀白影将军,据后方线报元天穆趁我们攻城之际已发兵过来。”
另一名士兵从城楼上急奔下来说道:“启禀白影将军,荥阳城内有一批军队往东城门发进。”
马佛念若有所思的分析道:“看起来是魏军太过轻视我们的兵力而造成守备上的松懈,我们才能趁虚而入,但或许也是他们故意想造成前后夹击的策略。”
陈庆之点头道:“嗯!但不管如何,一切都还在预料之中,传令下去往北广武山撤兵!”
“是!”
但待尔朱吐没儿领胡骑到东城门时,陈庆之早已率部众先行离开。
尔朱吐没儿不悦道:“哼!算他识相,他往哪个方向逃跑?”
城楼侍卫长拱手道:“启禀将军,他们是往广武山的方向离去。”
尔朱吐没儿指挥道:“嗯!通知元将军往广武山追击。”
“是!”
尔朱吐没儿看着突起的四道巨柱,好奇的问道:“对了!你说那个施法的人长像如何?”
城楼侍卫长想了一下道:“那个道士…一身白衣银甲,但因为有蒙着面所以看不清他的长像,若以感觉来讲…像似二十初头的少年。”
“没想到梁军还有此号人物,嗯…或许地牢里的那个家伙会知道这个人的底细。”尔朱吐没儿说完便转头离开。
在一旁的士兵吓得一身冷汗的道:“好紧张啊!好险尔朱将军没有怪罪下来。”
城楼侍卫长也松了一口气道:“是啊!他真的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啊!算了!别说了,得要再加强防守才行。”
“那边那几个…还在看什么快去守备啊!”城楼侍卫长指着城上的士兵骂道。
“咦!你是新来的啊!”城楼侍卫长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士兵问道。
新来的士兵点头笑道:“对啊!我是新来的。”
城楼侍卫长皱眉道:“你什么时候派来守城门的,我怎么都没看过你?”
新来的士兵拱手道:“呃~我之前是杨昱将军的下属,是杨将军叫我过来帮忙的。”
城楼侍卫长疑惑说:“杨昱将军?现在城里的守备不是换成元显恭将军负责的吗?为何杨将军会指派你过来守城?”
新来的士兵紧张的说道:“呃~是因为…元显恭将军觉得守城的士兵…好像不太够,所以…才叫杨将军派些人过来支援啦!”
“喔!算了…随便啦!有人守就好,那…那你去最左方那边作守备吧!”城楼侍卫长指着城墙左方说道。
新来的士兵点头笑道:“喔!好好好!没问题!”
城楼侍卫长又皱着眉头看着另一名士兵问道:“嗯~喂!兄弟,你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吃坏东西了,你的气色不太好啊!怎么感觉你的脸有点泛紫咧!”
一脸紫气的士兵笑笑的道:“在说我啊!我……”
“啊!大人,他…身体有点不太舒服,所以脸色才会感觉有点紫啦!”新来的士兵直接插嘴说道。
城楼侍卫长道:“身体不舒服就下去休息啊!不要勉强。”
新来的士兵急忙解释道:“因为他的眼力很好,可以辨别半里以外的人事物,所以杨大人才特意要他一定要来城墙这里守备,而且他现在身体也有比较好了。”
城楼侍卫长摇头道:“怪里怪气的,好吧!那你们两个都去左边守备吧!”
新来的士兵笑笑道:“是!是!”
走到远方的城墙边时,新来的士兵不悦道:“鱼天湣,你机灵一点啦!”
一脸紫气的士兵笑笑的道:“呵~宋景休你这么会说话,就留给你来解释就好啦!你看他被你唬的一愣一愣的。”
宋景休调整了一下头上的帽盔道:“你还说,差点就被识破了,我还以为只要报上杨昱的名字就好了,谁知道现在城里的守备是以元显恭为主。”
鱼天湣问道:“那现在呢?”
宋景休解释道:“元天穆大军为追击陈将军,有一部份的军队会经过荥阳城东门,我得要趁他们到来之前施法造出假像,让他们以为城墙上挂的是梁军的旗帜。”
鱼天湣四处张望的问道:“那要怎么作?”
宋景休指着城墙的方位道:“我会在四个地方作出一个小结界,再将四个结界相互连系起来形成一个大结界藉以造出幻象。”
宋景休继续说道:“我分别会在最左边的城墙上及城墙外下、最右边的城墙上和城墙外下放出结界,再将四结界连成一个面,之后到中间城楼施法即可作出有史以来最大的幻象了,而你要在我对四个结界分别施法之时帮我护卫,不可让别人中断我的法术进行。”
鱼天湣磨拳擦掌的道:“这个简单,谁来我就杀了谁。”
宋景休紧张挥手道:“啊!不用杀人啦!你只要帮我遮掩我施法时的动作或是把靠近我的人打晕就好了,不可以惊动到魏军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鱼天湣搔着头道:“这么麻烦啊!想说杀了他们不是比较快。”
宋景休解释道:“不行!如果被魏军发现我们两个是假冒的那这个行动就失败了,雷克斯和陈将军已经完美的执行他们的部份,我们怎能输他们呢?”
鱼天湣笑着说道:“喔!好吧!那就快一点吧!我饿了。”
宋景休仍有点担心道:“啊!你刚不是才吃东西…真是的,待会儿可别给我出乱子啊!”
“还没施展过这么大的幻术,希望不会有问题!”宋景休拿出袋中的符纸有点紧张的想着。
之后宋景休和鱼天湣以巡视为由,在城外左右两边的墙角下各制造了一个结界,再到城墙上最左右两侧将结界存放在旗帜上,之后终于到了最后一步。
宋景休站在中间城楼上,右手双指夹着一张符纸在空中比划着特有的手势口中念着:“苍流道术,玄冥之法…海澈楼想……”语毕,手中符纸发出淡淡金光,方才所施放的四个结界也发出微微白光相互呼应。
此时符纸已悬于半空之中,“……幻!”宋景休下了最后一道咒术,右手一收搭配着左掌击向符纸,刹时,四道结界发出淡淡白光连成一个面,像似有人在空中拉下了一道白色布帘垂吊在城墙之前,其他不知情的魏军还以为突然起了大雾,但因为一下子就消失不见,所以也没有人发觉什么异样。
“成功了吗?”鱼天湣好奇的问道。
宋景休吐了一口气轻松的道:“嗯!再来就看魏军会不会上当了。”
中午时分,元天穆军
过了一会儿,元天穆率着主力军往广武山追击陈庆之,在追击到广武山峡口前,后头的一名士兵快马急忙的跑上前来:“元将军不好了!后方部队通报,说看到荥阳城上的旗帜已换成梁军的旗帜了!”
元天穆随即勒马停下大声吼道:“什么!你在乱讲什么!”
士兵被这一吼有点吓到:“呃…荥阳城…挂的旗帜…已是梁军的旗帜。”
元天穆吼道:“胡扯!是哪一个笨蛋说的,给我叫他过来!”
士兵结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是后方全队的人都看到了,而且…城墙上站的士兵…竟是穿着魏军兵服…会不会……”
庾子绘疑惑道:“能这么快攻下…要不是杨昱阵前倒戈不然就是被假的魏军给占领了。”
元天穆直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荥阳城中还有尔朱吐没儿在怎么可能会被杨昱倒戈,况且荥阳城若真的被攻下,又怎么会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庾子绘手托着下巴皱起眉头道:“嗯!看来之前的流言是真的了!可是还蛮怪的,若真被假魏军给占下不想让我们知道,怎么会身穿魏军军服,城上又挂梁军旗帜呢?那…我们正在追的人又是谁?又是谁占领了荥阳城?”
元天穆仍不相信的道:“不可能!荥阳城绝不可能被攻下的…”
“快看!有埋伏!”一名士兵指着狭口两侧上方说道。
谷口两侧上方皆站满了身穿白袍的士兵,前头将领举手一挥,细如发丝的箭雨从谷上一泄而下“唰~”,几十万的大军一时无可退避,一概承受了阵雨般的飞箭。
兵慌马乱的军队中只有一人神情若定,指挥着大军将损伤降到最低,元天穆大声喊道:“退!快退出谷外!以两侧的树林做为掩避往外退出,后方部队以盾牌至前方掩护受伤的人…”
这时陈庆之站在谷口上观察着底下魏军的一举一动。
右手一伸,身旁的士兵便将长矛递于他手,陈庆之冷冷的说道:“就是他了。”
陈庆之位移着双脚时在黄土上磨擦发出沙沙声,身旁的将领及士兵见他准备掷出长枪皆往一旁退开,站定弓步后将长枪往后一拉,三成的紫霜剑之力将时间暂缓下来,所有的人、事、物开始渐渐清晰,加上陈庆之拥有看破一切假象的双眼,让元天穆的身影直印他的眼底。
口中的气息一闭,瞬时意流气动将紫霜剑之力提高了五成,唰!的一声,长枪已飞向狭口下的猎物。
长枪的银白色尖头在烈日底下闪烁着,当元天穆双发现空中那道微微的亮光时,长枪已在他眼前。
“唰~”一阵人仰马翻后身旁的士兵皆向前围去,这时大军群龙无首,更显得底下士兵慌乱无章。
马佛念不解道:“白影将军,何不趁现在一举打退魏军。”
陈庆之解释道:“现在下去刚好中了他们的计策,所以我们一样照计划执行即可。”
“是!”马佛念不在过问立即回道。
陈庆之微微笑道:“其实…我没杀他!”,身旁将领听到皆疑惑的看着白影。
陈庆之分析道:“若杀了元天穆就可打退十八万魏军,那我早就冲入魏营取他性命了,魏国的内斗对我们仍然是很大的助益,由其是尔朱荣的大将元天穆,所以他最多也只是重伤而已还不致于到死,这一幕只是要做给鲁安看的,让他知道我们仍有按照约定和他交易。”
马佛念疑惑道:“但陈庆之将军说…鲁安的交易是要取元天穆和尔朱吐没儿的人头,现在若没杀他…又如何是照他的约定而作呢?”
陈庆之笑道:“呵!聪明反被聪明误,元天穆并不知道我是手下留情不杀他,定会认为我这一枪是要取他性命,所以…他一定会放出重伤而死的假消息来骗我们,目的就是要引我们全军进攻。”
马佛念大笑道:“这消息如果一传出,荥阳城里的人也一定会已为他重伤而死,这么一来……刚好达成我们的计谋,一方面骗过鲁安,一方面又能留他一条命去反魏国,正所谓一箭双雕。”
陈庆之点头道:“没错!但接下来……就要麻烦你了。”
马佛念拱手道:“白影将军言重,领五百骑兵进广武山引他们而来是件小事,反倒你们要攻下荥阳城较为困难。”
陈庆之拱手说道:“一切若照计划走便简单很多,嗯!马将军请多保重!”
马佛念拱手回道:“请白影将军放心。”
陈庆之微微点头道:“一切小心。”语毕,马佛念便领五百骑兵作为诱饵深入广武山内部。
陈庆之指挥道:“趁魏军还未开始全面守山之前,我们从广武山西方的羊肠小径离去。”
“是!”
陈庆之往荥阳城方向看去,心中想着…
“接下来,就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