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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以城攻城

“以城…攻城…”雷克斯一脸疑狐道。

赵琰搔着头不解道:“啊?什么城攻什么城?”

陶弘景笑道:“就以荥阳城攻打荥阳城。”

雷克斯傻笑道:“呵!这是在绕口令吗?”

宋景休皱着眉头道:“什么?我都给弄傻了。”

陶弘景抚着白胡解释道:“简单的说,就是让荥阳城内的魏军,帮我们打荥阳城外的魏军,如此便造成,荥阳城外的魏军,帮我们攻下荥阳城。”

宋景休摇着头道:“本来有点清楚了,现在更混乱了。”

胡龙牙顿了顿道:“陶大人的意思是……要让魏军互相残杀吗?”

陶弘景笑道:“就是如此,让魏军互相攻击,我们再坐收鱼翁之利。”,这一听说众人才恍然大悟。

雷克斯问道:“挑拨吗?用挑拨让魏军将领反目成仇吗?”

陶弘景摇头道:“不!挑拨太麻烦了,老朽的计谋很简单,只要让魏军相信,阵营中有一方为梁军所假扮,就可以达到此计的目的。”

陶弘景接继说着:“此计有三大要点,一、让城内、外的魏军深信,梁军准备伪装成魏军并混入其中;二、将梁军的七千骑兵分成数队,持续小规模的突袭魏军和荥阳城,并穿梭于魏军各部队之间混乱其视听,让他们真的认为梁军已深入其中。”

陶弘景双手摆于腰后走向窗边道:“其三、引城内、外的魏军互相攻击,此时城外魏军会误以为荥阳城已被假的魏军所占领,而城内魏军会认为城外魏军是梁军所假扮,于是便互相攻击,待双方两败俱伤之后再给予致命一击,荥阳城便可就此拿下。”

雷克斯愕然道:“听起来…好像很不简单。”

陶弘景大笑道:“哈哈哈~若人人都能赢、人人都第一,那岂有什么困难之理,正所谓天下没白吃的午餐,要赢,势必要付出相对的代价。”

宋景休托着下巴道:“但…魏军会傻到无法分辨是否为自己人吗?”

陶弘景解释道:“当迎面而来的友军拿起手中利刃,无情的砍杀着自己的同袍,这时候的你,还会认为他是自己人吗?”

胡龙牙追问道:“陶大人,成就此计谋的关键点是为何?”

陶弘景抚着白胡分析道:“如同老朽分析的三大点,第一点是最为重要其次是二和三,因为第一点若失败其余便不需再谈,而第二点则是连系前后两点的桥梁,如果没第二点来彻底的贯穿此计,即便魏军相信了,也无法引其互攻……但第三点却最为关键,若无法引城外魏军入城,前两点计策再好皆是无用,故三点必须同时执行到位,缺一不可。”

陶弘景接继说道:“宋兄弟,你是为第三点的主要人物。”

“我?”宋景休惊讶说道。

陶弘景点头道:“是的,宋兄弟的玄阳之术是为第三点的成败主因。”

宋景休面有难色道:“但…前辈…我…不想加入这场战争,我所学之用并非是拿来迫害他人,梁魏之战只是一场权谋之争,我出现在这的目的,也只是协助雷兄他们降伏害人之妖,并非和他们一起攻城掠地…我…”

陶弘景抚了抚白胡分析道:“老朽明白宋兄弟一心想帮助世人的想法,或许加入战争无法改善百姓的生活,也或许加入战争只会残害更多百姓,但现今的百姓却正被夹在战乱之中,若你一直置身事外,又如何帮助那些在战争中需要帮助的人们呢?”

陶弘景严肃的凝望着宋景休道:“有时候,想要将周遭打扫干净……就得先弄脏自己的双手。”

“这……”宋景休有所难言。

陶弘景挥手笑道:“呵~没关系,若你有难处老朽也不会强迫你。”,宋景休沈默了一下。

陶弘景继续说道:“第二点的执行者要统御军队进行零星的袭击,老朽认为,除了陈庆之以外已无他人可胜任,此乃老朽心中最佳人选,至于计划的细节就要麻烦胡龙牙完整的转告给陈庆之。”

胡龙牙拱手道:“是。”

陶弘景再分析道:“再来是王神念的五百菁英要分为两队,分别混入魏军之中,在城内及城外的魏营里散布谣言,此次魏军为想守住荥阳城,不得以临时混杂着各部军队来镇守,这里面有胡骑、夏州步骑、羽林军、正规军等,而之中…最大的问题,便是各将领间有所谓的派别之分…”

陶弘景走向窗边的道:“魏帝和尔朱氏的人向来不合,这已众所皆知,也正是如此,这芥蒂一直潜伏在众人心中,进而引响整体军队的向心力,所以此时是扩散谣言的最好时机。”

雷克斯问道:“前辈,关于第三点,除了假仙人之外就没有其他人选了吗?”

陶弘景挥手缓道:“呵~关于宋兄弟的那部份还有待讨论,现在的重点是在于第一要点的主要执行者…”

雷克斯皱起眉头问道:“嗯!前辈的第一要点是要散布谣言,那…不就是五百菁英部队主要的工作吗?”

陶弘景解释道:“不!五百人的工作是加快魏军更能相信部队中,真有梁军伪装的计谋,且在攻城之时在内起哄,让城内外的军队不断互相攻击。”

胡龙牙疑惑道:“才区区五百人而已,要如何鼓噪二十八万人互相进攻呢?”

陶弘景抚着白胡笑道:“呵~那就是陈庆之的工作了,陈庆之在城外撑的越久,就越能让五百人溶入二十八万军中…”

陶弘景走到窗边缓缓的道:“若一天能同化一个人,十天就能同化五千人、二十天就能同化一万人、三十天即同化一万五千人,更别谈论被你同化的人还能再去影响其他的魏军,试想…要驱动这临时搭凑且各怀心机的二十八万人会很难吗?”

阎栩心一震道:“真是可怕的数字,在两军交战中,若有一、两个不听命令的人在鼓噪就很可怕了,更何况是散布在四周的一万多人。”

陶弘景笑道:“不止!到时候会更多。”

雷克斯疑狐不解道:“那……还有什么要担心的?”

陶弘景点头道:“有!第一点的主要执行者,他是此计的起点,没有他…就没有后续的计策,他必须要让魏军对梁军想伪装的计谋深信不疑。”

“呃…这个眼神…好熟悉…不会…又是我吧!”雷克斯发觉陶弘景一直盯着他看。

陶弘景诡异的笑道:“呵~小伙子,你可是老朽计谋中的首要人选。”

雷克斯双手交叉于胸无奈的说道:“啊!不是吧!……唉~我需要做什么?会很难吗?”

陶弘景抚着白胡笑道:“呵~很简单,你只要负责被魏军抓住即可。”

雷克斯笑笑的说:“哈!我没听错吧!我只要负责…“被魏军抓住”?”

陶弘景轻松的说道:“是的!你只要负责被抓住并说出梁军想假扮成魏军的计划,就没问题了。”

雷克斯怀疑自己搞错意思再问道:“等等等…我汇整一下……我“被魏军抓住”,然后他们会向我逼供,我再说出梁军想假扮成魏军的计划,是这样吗?”

陶弘景点头笑道:“是的。”

“……那……之后呢?”雷克斯等着陶弘景接续说出事后的计策。

宋景休理所当然的道:“前辈都已经说了这么清楚了,之后就接第二点啊!”

雷克斯不安的说道:“不是…我是说…我之后…是……被关吗?还是……被杀啊!”

“而且既然是逼供,应该会用刑吧!”赵琰开心的笑着,雷克斯随即瞪他一眼。

陶弘景挥手笑道:“放心!再还未证实你的所说的计谋前,魏军暂时不会杀你。”

雷克斯紧张的说道:“那…证实之后呢?”

陶弘景拍拍雷克斯的肩膀一派轻松的道:“呵~小伙子不用如此紧张,老朽从你的面相看来,你并非将死之人,反而是……”

雷克斯追问道:“是…是什么?”

陶弘景盯着雷克斯道:“嗯~其实小伙子的面相非常奇怪,老朽一生看过无数人的面相,研究过多本书藉,从未见过像你如此命格。”

雷克斯疑惑道:“啊!这是好还不好?”

陶弘景打量着雷克斯的面相分析道:“正所谓相由心生,面相不仅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命格及运势,连寿命亦可从中大约看出,但不知为何,老朽就是无法从你的面相来推算你的寿命,这么奇异的面相只有二种可能,要嘛已经死了,不然就是长命百岁。”

“哇!这老伯有够厉害,连我已经死了…这样都看的出来,难怪假仙人对他如此尊敬。”雷克斯的背脊冷了一下。

陶弘景抚着白胡笑道:“呵~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就属于这种面相,而且你至今仍活得好好的,那就证明第一种可能是错的。”

“呵!我就是第一种可能啊!”雷克斯苦笑了一下:“真的吗?”

“但还是要小心,也有可能是断手断脚的长命百岁啊!”赵琰笑笑的说完后,雷克斯又瞪了他一眼。

宋景休皱着眉头道:“你真的很讨打咧!”

阎栩心不悦的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胡龙牙一手抓住赵琰的衣领怒道:“你再说一个字,我就马上让你断手断脚!”

小水兽生气的道:“啾啾啾!”“乌鸦嘴!”

一开口便遭到众人的围剿,赵琰缩着脖子又挥手傻笑道:“不说了!不说了!”

陶弘景安慰笑道:“面相之说只是作为参考用,老朽选你为第一人选并不是在于面相或命格,而是以你的身手在遇到危难之际,能脱身的机会比我们其他人大很多…”

“那是因为有雷神剑在帮我啊!若被抓了雷神剑势必会被收走,到时我没了神力,可能就连一个小兵都打不死!”雷克斯心中冒汗想着。

陶弘景解释道:“其次…除了胡龙牙外,就属你比较熟悉军队的运作模式,到时若有你在魏军中里应外合,再搭配着梁军的攻势,此次计策的成功性必然会增高许多。”

“啊!都被抓起来了,怎么做“里应外合”啊?”雷克斯心中滴沽着。

“再者…以现在的人选,胡龙牙需将消息传回给陈庆之,所以不能派他…”陶弘景拍着胡龙牙的肩道。

陶弘景走到宋景休身旁道:“宋兄弟是第三点的考虑人选,所以也不能派他…”

陶弘景比着鱼天湣笑道:“呵~那也更不可能派这位“龙”兄啦!还是…”

陶弘景开玩笑的道:“你不会要老朽派这位姑娘吧!所以目前……老朽也只能麻烦你了。”

“哇!说“不好”也不是,说“好”也不是,这次真的是九死一生了。”雷克斯严肃的问道:“那…我还有多久的时间可以准备?”

陶弘景想了一下道:“最慢,明晨寅时就要行动。”

“寅时…”雷克斯眉头深锁在心中滴沽着。

“如果再明晨寅时之前,我尚未想出一个没有雷神剑还能逃脱的办法,那我就真的死定了!”

接近傍晚时分,吐谷浑的首都伏罗川

在佛辅的宫殿里设了一桌酒宴,酒宴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色。

“父王前先日子,因孩儿的不懂事经常在朝上和你顶撞,此次宴席代表孩儿想跟你赔罪的心意,还请父王不要见怪。”佛辅说完便一口气将手中的酒杯饮干。

伏连筹欣然的笑道:“听说佛辅还准备什么东西要给你父王?”

佛辅恍然道:“对了!爷爷没提醒,我差点都忘了。”

佛辅向外头喊道:“来人啊!呈上来。”

侍卫端着一个的瓷盘走进殿堂,瓷盘上垫一块华丽的红色棉布。

佛辅上前将瓷盘上的红色棉布打开,拿出一把金色的短刀恭敬的献给呵罗真说道:“父王,此金刀为特制定作,是一把拔不出来的金刀,象征着吐谷浑的强盛能如同黄金一般永不变质,并且持续着太平的盛世,永远不需要拔出此把金刀。”

呵罗真接下金刀试着要拔出,但金刀和刀鞘似乎黏在一起无法拔动:“嗯!果真拔不出来。”

仔细欣赏了一下金刀的外型及刀鞘上的纹路,呵罗真终于微微笑道:“此刀手工细致,是把不错的金刀。”

伏连筹托着下巴,点头笑道:“拔不出来的金刀!呵~真有意思,看在你儿子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消消气吧!”

呵罗真严肃道:“父王误会了,我从未对佛辅生气过,我只是想让他知道,一个国家的盛世绝非是以武力当作基础,虽然武力是不可或缺的因素,但建设却更为重要。”

佛辅拱手道:“是!儿臣谨尊教悔。”

伏连筹高兴的点头说道:“好!好!来人,上酒。”

添酒的侍卫走了过来和佛辅对眼了一下后,便拿起身边的杯子一一帮三人的酒杯给倒满。

呵罗真高举酒杯笑道:“很高兴佛辅能了解为父的用心,今夜…我们祖孙三人不醉不归。”

想到能一夜畅饮,伏连筹最为高兴的说道:“哈~干!干!”,三人酒杯轻碰一声“锵!”,各怀着不同的心情喝下手中这杯酒。

伏连筹吆喝了一下身旁的侍卫,开心的说道:“再满上!再满上!哈哈哈~”

之后三人豪迈的连续干掉三杯,伏连筹突然一阵晕眩的笑道:“哈哈哈~爷爷…爷爷年纪大了…不胜酒力了…怎么…怎么才…几杯而已…”,伏连筹话还没说完就倒在满是酒菜的桌上,一阵铿锵声,桌上的酒菜皆被伏连筹给推倒在地。

呵罗真眉头一皱,已查觉到事情不太对劲:“嗯!这酒……有问题!”语毕,一个快速的转身,呵罗真的巨掌已击向方才添酒的侍卫,侍卫一惊,但已来不及反应,瞬时被巨掌震出“碰!”,力道大到让侍卫往后飞出五公尺外,直至撞到墙角后才停下来。

当侍卫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如何从刚刚的位置移至墙角下,满口鲜血不停的呕出:“呕~呃~”

殿内的侍女看到这个画面都大吃一惊,一面大叫着一面赶紧逃出殿外,而正在宫殿外守卫的四名士兵听到吵闹声后也纷纷进入查看。

一个沈重的脚步声慢慢的移动过来“哒!哒!”,侍卫抬头一看,满身杀气的呵罗真带着摇晃的步伐已渐渐靠近。

“是谁…派你来下毒的?”呵罗真虽已中毒,但雄厚低沈的声音仍然让人有股畏惧感。

侍卫害怕的说不出话,知道呵罗真一定不会放过他,眼看死期就快到了,脑中只想要赶快逃跑,但抽蓄身体却不听指挥:“呕~呃~”

侍卫慌乱的神情到处寻找着可以求救的事物,而无助的眼神扫到一处后便停了下来,口里像似发出“救我”的嘴形。

“嘶~嘶~”呵罗真的身体冒出白色的气息,心中的怒气已涨至最高点,因为他已经知道谁是主谋。

“你…这个畜牲!”呵罗真缓缓的往侍卫眼神所看的位置回头望去。

而在后头的佛辅,光看着的呵罗真背影,双脚已不自觉的退了二步。

“你…居然还如此…执迷不悟!什么金刀…什么太平盛世…真是…白养活你了…你的野心怎么会这么大…”呵罗真充满着失望的道。

本以为佛辅在自己的教化下,慢慢成为心中最为理想的河南王,并在他之后能继续领导着吐谷浑、茁壮着吐谷浑,但如今…在最失望的顶点之后除了悲伤之外,就是愤怒。

心中绝望和悲痛的心情慢慢转为愤怒,气他为何不懂所谓的帝王之心、气他为何不懂正确的治国之路,气他为何不懂为人儿臣之礼,最后气自己为何生出这么一个孽种,在怒气顶盛的情况下,现在的呵罗真已没有什么父子之情可再讲。

佛辅尽力解释着:“父王…这不是我的本意……杯子里装的不是毒药…而是…”

“闭嘴!给我拿下这个孽子!”呵罗真指着佛辅大声吼着,四名卫兵听到命令后毫不犹豫的冲向佛辅。

佛辅一个退步便闪过卫兵砍下来的刀,双手快速抓住卫兵的手,一个反折只听到手骨一声卡嚓,卫兵即痛的哀叫着,佛辅顺势接过手中弯刀,本能的使出得意的刀法。

在连续过了五招后,三名士兵已瞬间被杀,当要砍下第四名卫兵之时,身旁一股怒气已到。

呵罗真因强行运气已致毒气攻心,招式虽强但步伐凌乱、眼神涣散,很明显体力已到极限,佛辅侧边一退就轻松躲过冲向前来的呵罗真。

呵罗真脚步没踏稳整个人向前一扑,佛辅见状但并未趁机攻击,只希望呵罗真赶快昏迷,结束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局。

但愤怒的呵罗真一心只杀死佛辅,既然连生父和祖父都可痛下毒手,这个孽子不要也罢。

呵罗真在失去平衡之下,仍双手撑地起了右脚回旋一扫,扎实的踼中佛辅的右脸颊“碰!”,并扫向餐桌的方向,这一脚让佛辅撞翻整个餐桌“锵~锵~”

佛辅被这劲力一踢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倒在被打翻的一片酒菜之中。

呵罗真吃力的爬起来说道:“你这个孽子…今天若不杀你…叫我如何…对得起历代的…列祖列宗…”

佛辅非常清楚他的父王,呵罗真言出必行,若不达到目的绝不善罢干休,现今想要阻止他,除了让他昏迷之外…就是撂倒他。

呵罗真双掌聚气往前一扑有如猛虎出闸,佛辅还在头晕目眩之时好像看到一头食人虎猛然的扑向自己“吼~”

惊讶之余,佛辅知道若不出手抵御,死的就是自己,于是拿起弯刀刺向呵罗真。

呵罗真的反应因中毒而显的有点迟缓,但以他武术的功力,佛辅手中的利刃对他而言丝毫不构成威胁。

“吼~”呵罗真左手聚劲击出虎爪“铿!”,佛辅手中的弯刀立即断成两截,右爪如同恶虎的血盆大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擒住佛辅的咽喉,此招就像野外的猛兽在狩猎之时,会先咬住猎物的咽喉使其断气后,再慢慢的享用它的大餐。

佛辅在一时之间脸色已变的铁青,不能呼吸的他看着呵罗真凶残的神情,他知道今天必死无疑:“呃……父……王…”

呵罗真露出狰狞的表情一心想致佛辅于死地,但不知为何,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下。

冰冷的泪水在热烫的脸颊上划过,更让呵罗真清楚感受到那泪水的冰点,那一滴泪,就像冰湖里的雪水一般寒冷刺骨,一层一层的穿透过皮肤、肌肉、神经直至内心深处,将身为人父的那颗心给冻伤了。

呵罗真虽已被愤怒给蒙蔽,但内心中仍然保有理性,他知道…手上掐住的正是他的儿子。

呵罗真开始汗流满面、意识模糊,眼看佛辅就快要断气,铁了心的他更是用力抓紧。

“呃……呃……”无力反击的佛辅身体一软,便跪了下来。

飒!的一声,一把金色的利刃,从背部刺穿呵罗真的左胸。

呵罗真右手一松,佛辅才免强说出话来:“父…亲…”

刚才的侍卫拿起佛辅要献给他的那把金色短刀,从背后偷袭呵罗真。

侍卫正得意的时候,呵罗真右掌往后一扫,虎抓直袭侍卫身前“碰!”鲜血随即从口中喷出。

中毒的呵罗真将全部的力量给了这一掌,即使是一个有训练过的将士接下这一击,也能将其五脏六腑完全震碎,侍卫退了几步后便倒地不起。

佛辅一脸茫然,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蠢事,摇摇晃晃的呵罗真右手扶着旁边的石柱站稳着身子,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身前刺出了金色的刀尖,于是左手便绕其背部,握住刀柄缓缓的抽出:“呃~”

抽出短刀后,大量的血液快速的染红上衣的左半部,当呵罗真握住金色短刀才发现,刀锷有一处卡损,若不是刚好将其拔出才看到,否则除了打造金刀的人之外,没人会懂得如何拔出此刀。

“哈~难怪…方才还真以为…是把…拔不出的…刀…”呵罗真边笑口中边吐着鲜血说着,一个无力便贴着石柱滑坐在地。

佛辅赶紧跑到呵罗真身边护着他:“父王…您振作一点,我马上叫太医进来…”

呵罗真有气无力的说道:“不…不用了…这…不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佛辅着急的解释道:“不是的!父王不是的!这…我…这完全不是您想的那样…”

“哼…没有人…可以…驾驭…野心的…唯有…唯…有……”呵罗真手中金刀掉落,发出了响亮的声音,也盖过了他的最后一句话。

佛辅一脸痴呆的跪坐在地,看着呵罗真的遗体脑中一片空白,不知坐了多久才发现身后有人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刚刚冲进宫殿的卫兵还有一个没死。

佛辅看着他吃力的往门口方向爬出,“若让他出去找救兵,那我…”脑中念头一下,佛辅拿起金刀走向那名卫兵身后,冷冷的说道…

“我不会让你坏了我的计谋!”“飒!”话一说完,金刀已直接刺入卫兵的后脑。

杀了卫兵的佛辅,把金刀丢向添酒侍卫尸体的旁边,拖着沈重的步伐走到了宫殿门口,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沾满了呵罗真的血液。

就当回头看着殿内一片混乱的场景时,佛辅心中不禁慌恐的想着…

“这…就是我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