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大声笑道:“哈哈哈…这位公子太看得起老夫了,老夫何德何能引起天下战乱,若一人之死便可换来平和,那老夫愿引颈受戮。”
年轻人不怀好意的笑道:“呵呵呵…将军的语气,好像认定我不会杀你。”
陈庆之淡然的笑道:“当然!因为你眼中毫无杀意,且眉宇间露出了些微的正气,以你刚刚幻术的功力,若真的想要杀人,必可不用如此明目张胆。”
“哈哈哈──将军好像有双能看出一切破绽的双眼,实在太厉害了。”年轻人双指所夹的符纸瞬间软化,变回一张普通的符纸。
“方才能屈能伸的应对,更证明了将军的气度果然不同凡响,实在令在下佩服。”年轻人说道便和胡龙牙、雷克斯一起收回了攻招。
年轻人拱手谦逊的道:“在下蜀山玄阳派宋景休,刚刚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三位多多包含。”
陈庆之拱手回道:“好说,老夫身旁两人是胡龙牙和雷克斯,后面这位是鱼天湣。”
“请多指教。”宋景休一一点头点头拱手道。
雷克斯听到蜀山,便兴奋的问道:“蜀山?你是仙人吗?”
宋景休拱手笑道:“仙人?呵呵呵…雷兄太抬举我了。”
雷克斯随即皱起眉头说道:“只是…仙人都像你一样喜欢开这种玩笑吗?”
宋景休侃侃而谈:“其实…我从小到大都是在山中过活,初次下山,便看到战乱正荼毒着人世间,才想藉所学之技改变一下这个世界。”
雷克斯摇头无奈道:“每个仙人的愿景都这么大吗?动不动就要改变世界?”
宋景休认真的点头说道:“每个人一定都要拥有一些宏愿,然后尽力达成它,这样才能找到存活在这个世界的意义。”
“在山中修行修到脑子都坏了,童话故事只出现在故事书里,等他以后踢到铁板就知道痛了。”雷克斯不想再浪费口水跟他争辩。
宋景休打量了一下鱼天湣,便严肃的道:“陈将军可否知道…”
陈庆之疑惑的问道:“何事?”
宋景休指着鱼天湣说道:“此人全身泛紫并非中毒,而是妖怪所变啊!”
“唉唷!居然能看出鱼天湣真正的化身,感觉还蛮像仙人的。”雷克斯心里兴奋的想着,对宋景休有些改观。
陈庆之笑道:“宋兄弟不必讶异,他本性不坏不会伤人的。”
鱼天湣一脸状况外的笑道:“在说我吗?我不是妖怪变的耶!是龙族变的。”
“天啊!又来了…”雷克斯摇着头,已经料到等等又是一个争吵不休的话题。
宋景休皱着眉头道:“龙族?不要骗我了,你明明是妖怪,哪有龙族身上带着妖气的。”
鱼天湣严肃说道:““噜─”我真的是龙族啊!“噜─””
“哼!哪有龙族说话会吐舌头的啊!看我怎么收了你!”宋景休从袋子里抓了一张符咒出来,准备对鱼天湣动手。
“宋兄弟冷静一点,没事的!没事的!”陈庆之马上将宋景休架到一旁道。
而雷克斯和胡龙牙,立刻将鱼天湣抓到旁边去,并严厉的骂道:“叫你说话不要吐舌头,你还给我吐!刚刚还给我乱接话,你真的是找死!”
另一边的陈庆之,则赶紧解释道:“老夫已在他身上施了咒封术,他不会乱来的,现在之所以会带他出来,是要给他机会赎罪的…”
宋景休听完陈庆之大至的解释后,才比较心平气和的说道:“嗯!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还情有可原,毕竟万物都有改过向善的机会嘛!只是…他若想要作怪的话,就别怪我无情了。”
宋景休接着说道:“为了化解跟大家的误会,让在下请各位吃一顿饭吧!”
陈庆之笑道:“宋兄弟能理解,真的是太好了,这饭就不用了。”
“来来来,不用客气,刚刚还害你们被人误会,请吃一顿饭是应该的。”宋景休抓着陈庆之坐下后,便吆喝着店小二开始点菜。
晚饭中,宋景休仍然讲着想让天下更好的宏愿,除此之外,也提到前几天经过考城时,对于城内的一些讯息。
晚饭过后,当众人酒足饭饱后
宋景休翻着袋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从小到大都是在山中过活,初次下山,才知道钱的重要性…唉…陈将军,这顿饭能否先暂时欠着,等我的手头比较松的时候再还您。”
“啊──这太夸张了吧!”雷克斯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的看着宋景休。
陈庆之大声的挥手笑道:“哈哈哈──饭钱就免了,就当是交个朋友吧!”
宋景休拱手笑道:“好!陈将军的气度果然不同凡响,四位…宋某还需赶路,日后再见之时,宋某必当还以人情。”
陈庆之关心问道:“夜已黑,宋兄弟何不在此过夜明天再走呢?”
“感谢陈将军的好意,因有些妖怪在晚上才会活动,所以宋某一定要去将至伏诛,不得不离开。”宋景休起身准备离去。
“讲得跟真的一样咧!是要去收妖,还是去骗妖怪的饭钱啊!”雷克斯心中滴沽着。
陈庆之点头道:“好!宋兄弟万事小心。”
宋景休拱手谢道:“谢陈将军,四位…保重了。”
“世界的和平就交给你了!”雷克斯忍不住还酸了他一下。
宋景休开心的拱手笑道:“好!雷兄弟我会尽力而为的,保重!”
“他的头脑真的是有点问题。”看他走远后,雷克斯皱着眉头道:“我觉得他很像江湖术士,专门骗钱的,收妖?不要骗妖怪的钱就好了还收妖咧!”
陈庆之无所谓的笑道:“算了!至少还是有一点点的收获,回房休息吧!明日还要起个大早。”
隔天一早,四人便往考城出发
这一路上,皆是一些交错、分支的小溪流,在越往上游走,溪流便慢慢汇聚成较大的河川,而这些支流的源头就是黄河。
考城则是耸立于这些支流河川之中,这些支流河川,围聚在考城的周遭,不仅成为城中百姓生活的依赖,更是守护考诚的一道天然屏障。
进出考城必须仰赖城桥,城桥总长度约一百公尺且分为两个部份,前半部的城桥是衔接在陆路上,为固定不可动,后半部约三十公尺是可拉起的活动式城桥,若将四周的城桥收起,考城则成为一座难以攻入的水上堡垒。
陈庆之在一座小丘陵地看道:“若受到攻击,考城必会将城桥拉起阻止军队进入,如此便会很麻烦,因为周遭河水环绕,我们也无法搭云梯攻城。”
三人站在考城的东门看着,雷克斯指着桥道:“那就瘫痪城桥,让城门无法关上,不然就在城桥收起前,入城偷袭。”
陈庆之点头道:“瘫痪城桥是个好主意。”,此时胡龙牙从城中走了出来。
胡龙牙严肃道:“将军,北门有大批的军队陆续驻入中。”
陈庆之双手背于腰后道:“嗯!再去打听看看,我要知道领军者为何人?以及军队的人数?待会儿我们再到北门外集合。”
“是!”
考城内
“征东将军,终于等到您来了。”考城太守赵琰终于松下了一口气,放下心中的大石。
元晖业下马说道:“本来要到睢阳支援的,但昨天听说睢阳城已被攻克。”
赵琰摇头担心道:“是啊!目前梁军正驻在睢阳城内,我想这几天应该就会进攻考城了。”
元晖业长叹道:“唉…亏丘大千和陈庆之已有交手过,应懂得他的战法,没想到还是败了。”
赵琰松了一口气笑道:“还好有您来了,不然以考城的兵力是不可能挡的住梁军的,对了!将军,此次领军兵马约有多少人啊?”
元晖业比着后头的士兵:“圣上挑选皇室近卫队中的二万菁英,给予我用。”
赵琰一脸焦虑的样子道:“才…二万人…这…”
元晖业不悦的说道:“怎么?你是瞧不起皇室的近卫队吗?”
赵琰赶紧转为笑脸道:“不敢,当然不敢…只是…丘大千的七万大军,不到一天的时间便全数溃败,而将军只有二万而已,实在令人有点担心啊!”
元晖业不屑说道:“哼!那家伙心高气傲,两次都小看了陈庆之才导致败阵,你怎能拿丘大千和我比呢?”
元晖业望着城外接着说道:“更何况现在可不是在睢阳城,考城外的川流便是我们最有力的防护,陈庆之的骑兵再强,也不可能涉水游过吧!”
赵琰听了之后觉得很有道理便笑道:“听将军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
元晖业问道:“驻守考城的士兵有多少?”
赵琰道:“约二千人。”
元晖业皱着眉头愕然道:“啊!怎么这么少?”
赵琰解释道:“因为睢阳是魏境边防主要的据点,在接到梁军进军的消息之时,就将大部份的军力全都投入睢阳城了,只是没想到,睢阳这么快就失守。”
元晖业双手交叉抱胸的道:“嗯!那若以二万二千的兵马,再加上城中的百姓,目前屯积的粮食可以撑多久时间。”
赵琰想了一下道:“呃…最少…最少应该可以撑个三十天吧!”
元晖业信心满满的说道:“梁军不可能只派七千来攻魏吧!我想,陈庆之应该只是先锋部队,之后会有更多的援军过来,所以只要能保有目前的兵力撑个三十天,尔朱兆将军就能平定东北的邢杲过来支援,到时,再多的梁军都没有用。”
赵琰疑惑的问道:“将军的意思是…”,元晖业笑着不发一语,似乎心中早已盘算好计谋。
“我倒想领教看看,能一日攻下睢阳城的陈庆之,到底有什么本事。”
一天后,陈庆之四人已回到睢阳城
马佛念道:“将军,昨天接到王神念将军传来的消息,说于三天内会补上一千兵力至前线来。”
陈庆之点头道:“很好!我们正好需要这一千兵力。”
雷克斯疑惑问道:“王神念?为何王将军会为我们派遗援兵来呢?”
陈庆之解释道:“在临走前,老夫请求王将军帮忙练兵以备不时之需,而自离开健康至今,我们已损失约二百兵力了,下次攻城可能还会再损失个二百人吧!”
雷克斯惊讶道:“啊!我以为…我们一直都是完整的七千军力呢?”
马佛念皱眉道:“白影将军的治愈能力故然厉害,但若失血过多或受伤太严重来不及治疗,还是无法阻止死亡的降临。”
陈庆之点头道:“所以才会请王老将军待为练兵,但因时间紧迫,每次补强的兵力也没办法很多,只能尽量维持在七千人左右。”
马佛念笑道:“但没关系,现在离荥阳城已不远,所以我们兵力不用太多,只求能达成任务即可。”
陈庆之看着地图道:“嗯!目前得知考城约有二万兵马,领军者为元晖业。”
马佛念讶然道:“喔!这么快就派出征东将军了。”
陈庆之得意的笑道:“不算快了,我们瓦解了睢阳城的七万人,是应该对我们有所重视。”
陈庆之接着问道:“文才,兵粮准备如何?”
马佛念笑道:“军队和粮草皆已备齐全,就待将军命令。”
陈庆之点头笑道:“好!立刻下令出征。”
“是!”
在离考城约五里之远,梁军前方斥候传来消息。
斥候部队的士兵道:“启禀将军,魏军已集结兵马于前方二里之处。”
陈庆之已变装为白影道:“备战!”
“是!”
不久后,双方骑兵在考城三里外交会,二话不说,两方各持冲阵在平野中交战,一阵厮杀后,魏军明显处于下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魏军阵形大乱开始往回跑,白袍军已尝到胜利的甜头,更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因为若能一举歼灭魏军,就能省掉攻城的麻烦。
在追击魏军的陈庆之,察觉到事情有些可疑,就在快要到达考城的南门城桥时,陈庆之举起手臂,大声喊着:“全军听令!止──”
在身旁听到号令的骑兵,随即复诵道:“止──”、“止──”、“止──”
一个传十个,十个传百个,百又传千个,如此复诵后,骑兵们立即猛拉马缰,胯下白马皆发出一阵长嘶,就这样七千白袍队一下子,便慢慢的缓下攻势,停在城门不远处。
“居然没有士兵出来迎敌,城墙上的弓箭手也没放箭,来掩护退离的魏军或是驱赶我们,连城门也都只关一半?”陈庆之骑到部队的前方领军着,一个手势,后方的部队随即重新整队待命。
陈庆之下马后,先站在一处小丘陵上四处观望着考城状况,在让心情平复了一下,便慢慢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以进入冥想世界。
陈庆之感受着气在身体内流动着,从丹田往体内各部位发送,再回聚丹田,如此反覆循环,提升了气息的流动,再慢慢的将感知升华
顿时整个人的感观突然敏锐,在抛开杂念、沉淀心智,之后一股作气的将气感提升到最大。
起初范围是半径一公尺内,像似灵魂抽离体外看到完整的自已,在感知的世界里,整个背景是黑色的,只能看到散发着白色气息的生物。
再来扩大到五公尺,感受到身旁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在脑海里看到的,像似白色的人影在黑色布幕里移动着。
接着范围扩大到十公尺内,感受到附近花草、树木散发出的淡淡气息,微微的气息被风一吹如同柳絮般摇曳着,熄了又燃、燃了又熄。
到了一百公尺,感受到身后白袍部队所有的人,以及马匹所散发出来的气,之后增强至一百五十公尺,连高至空中鸟儿飞翔过的轨迹,低至穿过地下一公尺处正在挖洞的地鼠,都在陈庆之的感知范围内。
最后气感膨涨到二百公尺外,连考城墙内躲藏的士兵,及城桥川流中所藏匿的事物皆一目了然。
感知过后,陈庆之慢慢的睁开眼睛后说道:“备火箭,把城桥给我烧了。”
“第一排士兵,备弓…”马佛念毫不迟疑的大声喊道。
马佛念举说指挥道:“点然火箭,目标,南门城桥…”,此时陈庆之点头示意。
马佛念喊道:“射──”“咻─咻─咻─”一百多支火箭向空中射出,火箭在半空之中画出一个漂亮的弧形后,直落城桥“飒飒飒──”
考城内
没几分钟的时间,南门城桥已被烈火给吞噬。
“居然烧掉城桥,难不成,陈庆之有发现桥下的…不可能吧!它隐藏的毫无破绽才对。”元晖业站在考城城墙上疑惑的看着。
赵琰摇头失望道:“太可惜,本来还以为有一场精彩的好戏可以看呢!”
元晖业不屑道:“哼!战争只有死亡而已,有什么好戏可看?”
看到元晖业严肃的表情,赵琰苦笑的道:“我的意思是说,差一点就可以杀掉那该死的梁军了。”
元晖业气愤道:“这老家伙果然厉害,居然没中计!”
赵琰担心道:“将军啊!万一…陈庆之放弃攻考城,而绕过考城的话…”
元晖业淡淡的道:“绕过考城攻下一个据点,到时只会被前后夹攻、腹背受敌,陈庆之没有这么笨,他一定会进攻考城。”
赵琰安心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就怕他不攻,呵呵呵…”
“把其余三个城桥给升起。”元晖业面对陈庆之格外谨慎,深怕自己也和丘大千一样,太过自大而小看对手。
士兵拱手道:“启禀将军,东门、西门、北门城桥已升起中。”
元晖业点头道:“嗯!”
“得要小心他的奇袭,必须加强警戒才行。”元晖业在心中谨慎的想着。
考城外
看着城桥已被大火给烧的差不多,便转身对马佛念说道:“桥下有不知名的东西活动着,还是不要冒险攻城。”
马佛念皱着眉头道:“不知名的东西?”
陈庆之点头道:“嗯!今天就驻扎在考城三里外的地方吧!,准备一下。”指着远方一处对马佛念说道。
马佛念拱手道:“是!”
“得另外想办法攻城才行。”陈庆之在心中烦恼着。
考城三里外
马佛念望着考城道:“将军,驻扎在此会不会太近了,考城应该可以看得到我们的动静吧!”
“就是要让他们看到我们的动静啊!”陈庆之已变回中年的模样笑道。
马佛念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胡龙牙拱手道:“将军,斥侯回报,考城另三处城桥皆已升起。”
马佛念担忧道:“糟了…这么一来,攻城的难度就增加了许多。”
陈庆之托着下巴道:“嗯!现在有两个方向,第一、要想法子渡河,第二、要引出河里的东西。”
雷克斯随口说说道:“他们把桥升起…那我们就再造一座啊!”
“再造一座?这让老夫想起那钟离之战,以前听韦睿,韦将军说起…魏军在二天内筑了一座浮桥来相连淮河两岸,真是不可思议的浩大工程啊!呵呵呵…”陈庆之笑笑的说道,似乎有所想法。
陈庆之想了一下,点头笑道:“好!真是个好主意。”,其他将领皆不敢乱接话,静静等着陈庆之整理好脑中的想法,说明其战术。
“呃…我随便说说而已,不会真的要造桥吧!”雷克斯心中想着。
陈庆之指着地图道:“好!那就建造水上浮垒,将士兵安置在内,顺着川流而下攻击考城。”各将领互看了一下,心中有所疑虑。
“浮桥…浮垒…水上浮垒…还有这一招啊!”雷克斯心中滴沽着。
陈庆之嘴角微扬的笑道:“传令,老夫要秘密修筑水上浮垒,用浮垒来进攻考城。”
晚上时分,在离战场几千里远的地方,长安往北的高平镇
“唉…唉…唉…”萧宝夤不停的走来走去,口中还不时发出叹息声。
南阳公主元氏,忧心的问道:“夫君,看您已经走了一个晚上了,何事让您如此忧心”
萧宝夤担心道:“唉…夫人有所不知…万“音:莫”俟“音:奇”丑奴要我发兵攻打魏国,但目前兵马粮草未足就草率发兵,定会败战。”
南阳公主急道:“那赶快告诉万俟丑奴啊!”
萧宝夤无奈的说道:“我已说过了,但他仍执意要打啊!”
南阳公主安慰着萧宝夤笑道:“夫君熟悉魏国的战力和兵法,我相信,此次必能攻克必胜、化险为夷。”
萧宝夤摇头叹道:“夫人…智亮害了你啊!”
南阳公主疑惑问道:“夫君为何这么说?”
“夫人贵为魏国公主,如今因智亮一时糊涂听信奸人之话,反叛魏国自立为君,本以为终能复国报萧衍篡齐之仇,却没想到反被魏国将了一军,被迫夫人与魏国为立,还要轮落到乞求他人收留…”萧宝夤声泪俱下,想到这辈子的心愿无法达成,还要被人摆布,这一路来心中的压力和所有的不甘心终于溃提。
“只要夫君不嫌弃臣妾,臣妾愿跟随至天涯海角。”平时的萧宝夤总是将所有苦闷吞肚内,不愿让别人知道,现在看到他软弱的一面,南阳公主心中非常的不舍,他曾是齐国的皇子、魏国的重臣、一国之君,如今却流落成为外族的家臣,真是造化弄人,所谓时也、命也、运也。
南阳公主强忍着泪水,擦拭着萧宝夤脸上的泪痕说道:“万俟丑奴能赏识夫君的才能,那说不定会是另一个契机呢!”
“那当然是一个契机呀!”
一个熟悉的尖锐声音从窗外传出,萧宝夤夫妇一惊,同时转头看向左边的窗户。
那明亮的月光从窗外照入,一个漆黑的身影蹲坐在窗户上笑笑的说道…
“该是您扩展势力的时候了…”
“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