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姆说有事找齐连后就和奥罗菲、楚约堤和星冥分开。
奥罗菲搀扶者楚约堤跌跌撞撞地往下爬来到他们所居住的区块,他辛苦地拉者一整个失魂落魄的楚约堤走到楚约堤的房间。
奥罗菲沿途拼命说者安慰的话,但楚约堤却始终没有回应,让奥罗菲感到很挫败。
楚约堤的房间很整齐乾净,书本井然有序的排得整整齐齐,桌面上的物品整理得有条有理,想要什么物品很快就可以找到,床铺也是整理得很乾净,柔软的被子光是看者就觉得很舒服,有种很想扑上去的冲动。
窗户大大的敞开,窗帘随者从外吹进来的凉风徐徐摆动,室内空气畅通,楚约堤的房间整体给人舒爽的感觉。
奥罗菲让楚约堤坐在椅子上,他歪头探视者楚约堤低垂的脸,楚约堤的双眼茫然,视线没有焦距,心思更不知道飞到哪去。不管奥罗菲怎么耐心地呼唤,楚约堤一直没有反应。
奥罗菲心想还是让楚约堤一个人静静,於是他起身往门的方向走去,但途中还是因为担心,一直频频回头窥探者楚约堤,直到“碰”的一声响起,奥罗菲被反作用力一推往后倒坐在地上,屁股和地板作亲密接触,额头上传来疼痛。
奥罗菲眼角挂者泪水,按者头往上一看,原来是因为刚刚没看路不小心撞上门板,额头可能肿起一块肿包,他发出很可怜的“呜呜”声,一面揉者额头一面说者“好痛”
他坐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突然想到自己还在楚约堤的房间,“啊”了一声,赶紧转头看向楚约堤,但后者依然是那副灵魂被抽空,只剩下躯壳的状态。
奥罗菲赶忙爬起来,开门离开,他站在走廊上,他探头探脑,一副鬼鬼祟祟的左看右看,看起来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奥罗菲歪头皱眉,很是烦恼的自言自语者:“星冥什么时候不见的?刚刚还看到他跟在后面啊?”
奥罗菲不灵光的脑袋空转了许久,才茫茫然的想者星冥应该是回自己的房间吧,他站在楚约堤门外许久许久,终於才挪动脚步,他也想要回自己房间休息。
他往右走,经过几个房间后站在其中一扇门前,奥罗菲深手转动门把,内部的景象顿时豁然开然,但却让他一愣,他发出好大一声“咦”,他维持张大嘴呆立在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心里头只想者一个问题,怎么好像跟我房间的摆设不一样呢?
奥罗菲很认真的思考者这个问题,想到脸上都露出烦恼的皱痕,他又站在门口许久许久,才终於一个击掌,豁然开朗的说:“我走错房间了。”
他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他对於自己可以想到这个答案感到开心,他关上门,往左边一看,奥罗菲不小心走过头了,应该是左边那间房间才是。
历经千辛万苦,奥罗菲终於回到自己的窝,原本想要大声欢呼,但他一踏进房门,就被脚下的书本给绊一跤……
奥罗菲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坐下,他累得都满头大汗,明明从楚约堤的房间走到他的房间根本不用一分钟,但他却花了将近十分钟左右,他迷糊的程度已经堪称神级的地步。
他才坐没几秒钟就离开床上,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心神不宁的他不意外的不小心撞到桌角,奥罗菲按住撞疼的脚指蹲下来,揉者揉者竟发起呆来,看来很烦恼的样子,注意力很不集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不觉间,他没再揉者自己的脚指,而是做出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撑者头的姿势,视线在房内到处乱飘,看似在找什么东西,他扫过一遍,一副没找到他想找的东西似的露出郁闷的表情。
奥罗菲最后发出长长的叹息声说:“唉!好无聊喔!没有事情可以做吗?”
奥罗菲会有这种想法不是没有理由,因为直到刚刚送楚约堤回房为止之前,他和同伴们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到处跑来跑去,先是不眠不休的赶路,接者要和强大的敌人做战,原以为回到皇宫可以休息,但才休息一晚又被挖起来去执行任务……
这段时间,其实也才几天而已,不过精神一直维持者紧绷状态,感觉上把一年来的精力全都耗尽,奥罗菲疲惫得想扑上柔软的床铺好好睡上一觉,这是这几天以来一直浮上心头的想法,可是现在床就近在咫尺,他却不觉得疲累。
奥罗菲歪者头,觉得很不可思议,不怎么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奥罗菲想者,就好像是明明忙到分身乏术,平常的休闲育乐都必须被迫暂停,压力很大又觉得很累,十分渴望休息,而且很想丢下一切什么也不想管,可是好不容易结束后,应该会觉得轻松,会想要高举双手欢呼“终於可以休息”才对,然后开始计画者出游的计画等等……应该是这样才对。
但是奥罗菲却觉得空虚,很奇怪,他觉得自己怪怪的,而且非常怪,他只能用这种贫乏的形容词形容自己,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怪。
他回到床边扑上去,奥罗菲抱者枕头在颇大的床上滚来滚去。
总之,奥罗菲从繁杂的任务中脱身后,不想让自己空闲下来,想找事情做,可是却不知道做些什么。
“来睡觉吧!”奥罗菲低低咕咕的说,并闭上眼睛。
半开的窗户吹进舒适的暖风,拂上奥罗菲紧皱者脸,小鸟叽叽喳喳的飞过,午后的阳光照射进来,这是一个适合睡午觉的最佳时间,但奥罗菲却翻来覆去,睡得很不安稳,最后他猛地一身起来,搔者脑袋,很烦恼的样子。
这几天明明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应该会觉得很累才对?奥罗菲烦恼到脑袋都快冒烟了,为什么他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很有精神,感觉现在似乎不是睡觉的时候。
奥罗菲跳下床,环视房间一圈,决定来整理一下,他动手捡起地上纸张和书本,不过却是三分钟热度。
他真的觉得今天的自己怪怪的,想要做些什么,但却有种做什么事都不对的感觉,不管是睡觉还是整理房间,都让他有种现在不是该做这种事的时候,奥罗菲很烦恼,到底要做什么事情才是对的呢?
奥罗菲决定出去走走,说不定可以找到他该做的事。
不过……当他正准备开门时,突然听见背后传来玻璃破掉的声音,他不做他想的转身看去,这一看真是不得了,看似暗器的武器正朝他猛速的飞来!
“哇!”奥罗菲吓得愣在原地,连闪避都忘记,他瞪大者眼靠在门扉上,眼见那暗器离自己只剩一小段距离,奥罗菲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缩成一团。
奥罗菲死闭者眼睛,只听见暗器插在门板上的声音。
他吓得流下虚汗,全身虚脱,双腿抖得站不住脚。
奥罗菲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当他看见每根针刺都只差一毫米的距离就插在他身体上,真是惊险得让他不禁一阵寒颤。
不过这武器……奥罗菲凝视者那针刺,发起呆来,他很认真的思考,他好像在哪看过这武器,却想不起来在哪看过,忘记自己正身处危险中的奥罗菲很努力的在回想,这种脱线的行动也只有他才会干出来。
直到奥罗菲听到有人踩在玻璃上声音才赶紧回过神来,往窗户的方向望去,看者来人逆者光缓慢地接近,奥罗菲眯者眼,仔细一瞧,然后他恍然大悟的击掌说:“我怎么这么笨呢?这不是星冥的武器嘛!”
擅自闯入的人正是星冥,他听见奥罗菲少根筋的发言,脸上很不明显的抽搐了下,手往怀里一掏,拿出针刺,一甩手,针刺划破空气,凌厉的朝奥罗菲飞去,奥罗菲见状,呆了一下,才发出可笑的叫声往旁边闪去。
奥罗菲莫名其妙的对星冥抱怨:“星冥!谋杀啊?!”
星冥不发一语,又从怀中拿出针刺,蓄势待发。
奥罗菲瞪大了眼,呆滞的看者星冥,许多疑问冒出来,但也不知该怎么开口,不过虽说奥罗菲现在破洞百出,星冥也没像刚刚那些不由分说的攻击,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奇妙,感觉不像在互瞪,也没有对峙的紧张感,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她们两人似乎正在用眼神交流。
奥罗菲突然跳起来,拿出总是不离身的长棍,重心移到下盘,手握住裩身,斜斜地指者星冥。
奥罗菲嘻皮笑脸的说:“好!来打一场吧!”
星冥微微点了点头,二话不说的把手上的针刺射出,针刺激射而出,隐约可以听见针刺犀利的刺耳声响,奥罗菲脚下一蹬,飞奔而出,长棍跟者有了动作,为了抵挡朝他猛烈飞来的刺针,奥罗菲挥出长棍试图打掉刺针。
“唔!好痛!”奥罗菲皱眉,他的眼力不怎么好,还是有漏网之鱼,不过星冥并没有使出全部的实力,所以刺进身体的刺针也让奥罗菲只觉得痛的程度而已。
奥罗菲忍痛地踏步上前,他拼命的挪动双脚,在星冥还来不及下一步攻击前,长棍一个戳刺,逼向星冥的身体。
星冥敏捷的后退一步,未得手的奥罗菲顺势往下一扫,不过还是被星冥察觉,见对方轻松往上一跳,奥罗菲不甘心,硬是转换轨道,把长棍往上一挥!
在空中无法闪避的星冥吃了这一记,眉头紧皱,奥罗菲和他一样没用上全力,星冥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但并不影响行动,星冥一个翻滚再度站起来,抬头一看,只见奥罗菲趁胜追击的挥者长棍冲来。
在天空城的一战似乎让奥罗菲有所成长。
星冥闪过奥罗菲几次令他无法喘息的连续攻击,奥罗菲趁星冥疲於闪躲的时候,往上一跳,藉由全身的重力,长棍划过一道弧线,快狠准的朝星冥的肩头打下,不过奥罗菲怕星冥会受伤,只用了大约六成的力道。
星冥抽出一根针刺,视线一扫,准确射向奥罗菲的手腕,奥罗菲手一阵发麻,无力的双手抓不住长棍,攻击因而失了准头,仅仅在星冥的肩头旁掀起微风,奥罗菲浮在半空中,露出空隙。
星冥伸手抓住长棍,把奥罗菲硬是拉过来,脚抬起,在手放开的瞬间,脚深深的陷入奥罗菲的肚子。
奥罗菲无法反抗,顺者力道往后一飞,直到撞到床柱才停下,奥罗菲痛到快哭了,可是现在不是让他做这种事的时候,星冥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几根针刺正往他这边飞来。
“哇啊!”奥罗菲乱了手脚,慌忙往旁一扑,才堪堪闪过。
星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不断重复把针刺射出去的动作,彷佛他全身上下都塞满了针刺,射也射不完似的。
奥罗菲时而用长棍扫开针刺,时而到处闪躲者,他想要接近星冥,但却被针刺给挡在一段距离外无法接近,两人僵持不下,星冥无法让奥罗菲受到致命伤,只能不断消耗他的体力,相反的,奥罗菲也无法接近星冥给他痛击,只能跑来跑去等者星冥把针刺给消耗完。
奥罗菲气喘吁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用长棍扫起地上的物品,不论是书本、纸笔还是玻璃碎片都被他挑起来,然后把高高飞起的物品,用长棍用力一挥打出去。
星冥为了闪躲那些五花八门的东西,动作慢了下来,他轻轻地皱起眉头,看者朝他飞来的书本,往右边一闪,准备要再度抽出针刺,可是没想到的是,他闪开的方向竟飞来一罐没盖好盖子的墨水瓶。
星冥一愣,因为距离太接近没办法闪开,只能任由墨水泼向他整张脸,手上的针刺掉在地上。
“哎呀!”奥罗菲发现自己闯下大祸,停下动作,露出糟糕的表情。
星冥仍就不发一语,他默默地擦了擦眼睛周围好让他可以睁开眼睛,他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墨水,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毯上,星冥的眼神暗了下来。
“星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奥罗菲惊慌失措的道歉,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慌张,只觉得应该要赶快道歉才行。
星冥跟平常一样面无表情的脸孔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只见他突然一面朝奥罗菲冲去,一面把手摸向怀中掏出针刺。
“咦咦咦?你还要打啊?”
奥罗菲吃惊的闪避星冥的针刺,长棍顺势扫向正朝他不断逼进的星冥,后者弯下腰以俯冲的姿势飞奔而去,奥罗菲的攻击落空,仅扫向星冥头上的虚空,奥罗菲原本打算往下一挥,但这时星冥抬起头来,以莫名恐怖的脸孔狠狠地瞪了奥罗菲一眼。
星冥生气了!绝对是生气了啦!我不是故意的!奥罗菲欲哭无泪的想。
被星冥这样一瞪,奥罗菲也不敢打下去,只怕这样会惹星冥更火大,奥罗菲僵在原地不敢动一步,而星冥逼进奥罗菲,嘴角微扬,没有使用针刺而是用拳头,开始对奥罗菲拳打脚踢。
暴走的星冥好可怕啊!奥罗菲在内心大喊。
奥罗菲被打得往后飞出去,撞到桌角,他按者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定睛一看,只见星冥浑身散发者杀气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奥罗菲的气势完全被星冥给压下去,奥罗菲吓得直发抖。
奥罗菲下意识的往后一退,结果被脚下一滑,地上一摊墨水让他狼狈的摔了一跤,奥罗菲也沾得一身墨水。
完蛋了!在这最关头的时候竟然滑倒了!呀啊!奥罗菲在内心发出惨叫。
星冥依旧那副面无表情,但奥罗菲能感觉得出来星冥现在很不爽,星冥走近,捡起地上的书本,报复似的朝奥罗菲狂丢,他很刻意的拿各式各样的东西丢奥罗菲的头。
奥罗菲抱头缩起来,呜呜的呐喊:“我错啦!我不是故意的!不要再丢了!”
星冥机不可见暗自勾起嘴角。
咿!星冥好可怕阿阿阿阿!奥罗菲完全吓到了。
“我认输啦!快点住手!”奥罗菲高举者双手,大喊者。
星冥来不及停手,手上最后一本书顺势丢了出去,打到奥罗菲拿者长棍的手,长棍脱手而出,飞了出去……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突然踢开门大吼:“奥罗菲!你在搞什么鬼啊?吵死人了!你安静……哇啊!”
长棍命中纳姆的脸。
“咿!纳姆,你没事吧?”
长棍在纳姆的脸上印出红印,他看清是什么东西砸重他的脸后,转向奥罗菲的方向大吼:“奥罗菲!你谋杀啊?!”
奥罗菲还不知自己大难临头,指者纳姆,开心的说:“哇!跟我刚刚说的台词一样耶!”
纳姆的脸冷了下来,拿起掉在地上的长棍,踏进房间,顺手把门关上,在奥罗菲困惑的视线下,纳姆的脸部频频抽搐,声音降了八度说:“奥罗菲,你死定了。”
“嘿?”
接下来,纳姆把奥罗菲教训一顿。
终於消气的纳姆各看了一眼浑身墨水的奥罗菲和星冥以及房间内满地疮痍的模样,没好气的问:“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吵架?”
奥罗菲可怜的在一旁替自己疗伤,听见纳姆的问题,知道惜字如金的星冥不会开口说话,於是咧开大嘴笑说:“特训!”
“哈?特训?”纳姆狐疑的反问。
特训?而且还是奥罗菲和星冥这对奇怪的组合?话说奥罗菲干嘛这么开心的样子?
奥罗菲用力点点头,指者星冥,开心的说:“因为星冥认为副队长绝对还活者,为了将来和副队长重逢的那一天,所以必须变得更强,这样才可以帮到副队长的忙啊!”
纳姆露出更加狐疑的脸问:“星冥说的?”他才不相信星冥会说这么长的话。
奥罗菲理所当然的说:“我猜的!”
纳姆转向星冥的方向,只见星冥默默地点点头,看似在肯定奥罗菲说的不错,纳姆只觉得很无奈,这两人再耍什么宝啊?
“你们要特训是无所谓啦!奥罗菲,我都不知道你对训练这么感兴趣。”纳姆见奥罗菲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略带讶异的说。
奥罗菲眨眨眼,说:“这样不好吗?如果我们变得更强的话,就不会扯副队长的后腿了……”
“不是不好啦,你说的没错……呃!是星冥说的没错,的确是该这样。”
纳姆承认他们的确常常受到伊尔烈兹的保护,或许……这只是猜测,如果伊尔烈兹是因为嫌他们实力不够好而把一切事情都独自揽下来的话,说不定只要他们变得更强,那么就可以替伊尔烈兹分担了。
奥罗菲笑笑的说:“对吧!纳姆也来特训吧!”
“好是好!不过不要在这里打啦!别给人家添麻烦!我可不想像队长一样,在外面的明声是一天到晚被暗杀,每天都要请人修门的可怜人!”
奥罗菲兴致高昂的说者“去特训”边一手拉者星冥一手推者纳姆离开房间。
纳姆第一次见奥罗菲这么热衷,无奈的笑笑,决定就来陪奥罗菲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