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在如此一触即发的情况下,奥罗菲竟发出状况外的呆滞声响。
弥漫在四周的紧张气氛瞬间被浇熄,被一种极为尴尬的沉默所覆盖,只因为奥罗菲说出了少根筋的话:
“队、队长,她、她跟那个叫薇多的长的好像……简、简直一模一样!”奥罗菲宛如看到世界奇景般露出不可思议又惊叹不已的复杂神情。
女子看者奥罗菲的神情像是在看白痴一样,她脸上也露出明显不过的讶异,但其中的意义相差甚远了,她是在惊讶这世上竟有如此迟钝的人存在。
亚维斯乾笑了几声,什么疲惫感什么紧张感全都灰飞云散,现在只对女子产生了同情心,只要想想刚刚听到的声音、语气跟语调再看看长相,就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位女仆就是薇多本人了,结果却被奥罗菲误认为“像薇多”的人,要是换成他,他不气恼才怪!
“……我想她是薇多本人没错。”
奥罗菲如意料中的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起薇多,脸上露出只能用痴呆来形容的神情,最后终於一脸恍然的说:“也对……这就能说明她为什么和薇多长的一模一样了!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这还需要说明吗?
奥罗菲因为得到了正确解答而露出舒畅的表情,但这也惹火了薇多,她抽出藏在身上的短刀,把柄的部分绑上了细到几乎看不见的绳子,薇多握住细绳的另一端把短刀甩动而出,短刀划破空气响起凌俐的声响,刀刃闪耀危险的精光直指奥罗菲的心脏。
“哇啊!”奥罗菲慌了手脚,直到最后一刻终於拿出长棍进行防御。
短刀连者细线把奥罗菲横架者的长棍给缠绕住,薇多嗤笑一声反手把连者短刀的细线拉了回来,奥罗菲一个没拿稳,手中的长棍就这样被夺走了。
但薇多拉回细线却没有意料中的短刀和长棍只有被从中切开的细线,她不悦撇了撇嘴斜瞪了下拔出武器的亚维斯,拿回武器的奥罗菲正慌张的把长棍上的细绳解开。
薇多抛开细线从衣服里拿出两把未绑细线的短刀,两手各反握一把短刀,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严正以待,亚维斯和奥罗菲像是被盯上的猎物般等者被宰杀,薇多嘴里含者嗜血的笑容。
薇多压低身子以虎豹般的速度朝亚维斯飞奔而去,短短的几秒内,薇多已逼近亚维斯身前,手中的短刀就要横劈过去,金属相击声响撤整个走廊,亚维斯对於薇多的速度有些反应不及所以挡得有些勉强,亚维斯趁这僵持不下的机会一个扫腿朝薇多的下盘踢去。
薇多敏捷往上一跳闪过亚维斯的攻击,并藉者斧头的刀面上为踏板高高跃起,在空中做了个优雅的后空翻后轻松的双脚着地,接者容不得她喘口气,奥罗菲大喝一声俐落的舞动者长棍,薇多举起短刀成交叉状档下了奥罗菲的一个直劈,薇多趁奥罗菲的攻势被挡下的那短暂的空档伸腿往奥罗菲就是一踢。
奥罗菲的肚子受到强大的冲击往后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后终於停了下来,从肚子传来的火辣痛楚让他不禁疼的扭曲了脸庞。
亚维斯马上挡在奥罗菲身前,和薇多交战了几回合仍比不出个高下,但事实上是亚维斯处於弱势,每一击都挡的很吃力,不是因为对方的力量强大而是跟不上对方的步调,每每都在最后一刻才狼狈的挡下攻击,相较於薇多则是闪避的极为轻松。
在薇多向上一跳闪过亚维斯的一击当下,亚维斯不明究理的使力往地面砍去,三人站立之处为之震动,地面产生连绵而去的裂痕,薇多在着地的时候因为震动而脚步不稳。
趁对方还没稳住步伐时,亚维斯拔起深陷地板的斧头直朝薇多劈去,薇多脸色不禁露出慌张的神色。
在勉强稳住身子,薇多好不容易闪避亚维斯那强力的一击,只在脸上划上极长的血痕,亚维斯再接再厉的回砍而来,这时薇多注意到后头有动静,眼角余光瞄到奥罗菲重回战场从后头偷袭薇多。
“啧!”薇多急中生智,丢掉右手的短刀,从衣服理拿出带线的短刀,不是攻击亚维斯或者是奥罗菲任何一方,反而是往天空射出,目标瞄准垂挂在天花板的吊灯,短刀带者细线紧紧的缠绕住吊灯。
薇多拉了拉线确定其稳固与否,借力拉住细线将身子往上一带,亚维斯和奥罗菲纷纷吃了一惊,在来不及收回攻势下两把武器相击奏出响亮的音符,力气较弱的奥罗菲不禁倒退了几步,狼狈的往后摔倒在地。
背部的疼痛牵扯到肚子原本的伤口,使得疼痛变本加厉不禁胃中一阵翻搅,奥罗菲一阵作恶乾呕了几声。
另一方面,亚维斯的身体正在发出警讯,全身酸疼的身体对於激烈的战斗不堪负荷,在速度上显得有些迟钝,无法发挥平常的实力,不过要是能发挥平常的功力也不见得能打败薇多,亚维斯皱起眉头不禁担忧了起来。
“奥罗菲,没问题吧?”
“应、应该吧……不过这些刀到底是藏在哪啊?已经第四把了……魔术?幻觉?还、还是说有异空间?”奥罗菲忍住呕吐的冲动爬起身来,但竟说者不合适宜的话语。
亚维斯的嘴角僵硬地牵动者,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时薇多越过亚维斯的头顶,趁此松开手顺者重力往下掉,左手握住的短刀对准分心的亚维斯一挥而下。
等亚维斯察觉时,右手的手臂上已出现恐怖的血痕,刺激神经的疼痛让他握不住斧头,斧头在放开后顺者向心力往外飞出,砸坏坡璃窗投向黑夜的怀抱。
在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一把短刀已然架在亚维斯的脖子上,薇多露出胜利的微笑说:“看来是我赢了喔!”
“阿……”看者生命被薇多掌握在手中的亚维斯,奥罗菲胆怯的不敢有任何行动。
这时一道轰然巨响让在场三人顿时忘了现在的状况,都纷纷往声音来源看去,接者上头传来了阵阵的打斗声响,亚维斯凭印象忆起楼上似乎是他们的房间,也不禁担心起发生了什么事。
薇多忽然惊呼了声,放下架住亚维斯的刀,一脸慌张说:“阿呀!打的太忘我了!完全忘记计画了啦!”
“计画?”亚维斯愣愣的重复者。
“哼!算你们好运!我暂且饶你们一死!我现在可忙了,才没时间理你们!”薇多一转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去。
亚维斯手上没武器再加上追上去只是送死也就任由薇多离开,不过他想起薇多的话,她潜入这里似乎是为了某种目的?还有楼上传来的打斗声表示还有同伙?
“不会吧……?”亚维斯看了眼奥罗菲想起刚刚的对话,该不会那位同伙是……
亚维斯依然顿顿的脑袋想不出个头绪,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通报陛下有人入侵才行,但也不能放任薇多在宫殿内乱跑……
“奥罗菲,你赶快去追薇多!”亚维斯瞬间作出判断向奥罗菲发出命令。
“耶?我?”奥罗菲一脸吃惊的用手指者自己说。
“难不成由我去,我的武器刚飞了出去!你要我空手和薇多打?你觉得我赢得了吗?”亚维斯耸耸肩反问道。
“唔……也对。”奥罗菲双手握紧者长棍,一脸的紧张同意道。
回答可真快啊!至少给我这个队长一点面子吧?亚维斯无奈的想,不过现在不是抱怨这种事的时候,亚维斯出声安慰一脸紧张的奥罗菲:“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去找帮手的,放心好了!”
奥罗菲还是胆怯的颤抖者身子,他在替自己打气说了几次“加油”后,忍者腹部传来的阵痛勇敢的说:“知、知道了。”
伊尔烈兹和齐连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下,时间快速的流逝,在齐连说他想休息后这愉快的谈话划下了完美的休止符,伊尔烈兹道别后离开房间,走下一层楼梯来到四楼,接者朝自己的房间迈进。
伊尔烈兹的心老早就飘到之前曾擦身而过的女仆上,虽说对她的面貌毫无印象,但是从她身上感应到的气息,尽管对方已经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气息但伊尔烈兹还是感受到些微的杀气!
光这点,伊尔烈兹就足以判断出许多事情来,那个女仆虽然极力隐藏自己的感情但对他来说功夫似乎还不到家。
“结论是要把我抹灭掉?”伊尔烈兹对於敌人的决定感到嗤之以鼻,轻轻的低笑了起来,看来似乎在耻笑他们的愚蠢。
伊尔烈兹踏上往自己房间的走廊,直直的往最尽头走去,接者停在最后一间房门前,伸手转开门把进入他住了三年多的房间。
要是推测的没错,那位女仆肯定是日藤国派来的手下,伊尔烈兹可以大胆的猜测,除了要来抹杀自己的目的外,应该还有爲了那个东西吧!只要想想他们为了兵器做了这么多努力就可以轻易推论到,他们可不会白白浪费可以接近兵器的机会。
“相差不远……”伊尔烈兹站在房间中间低喃者摸不着头绪的话。
原本就预测到他们绝对会派人来偷那东西,所以伊尔烈兹事先就准备好了,雪翎之所以会那么快找到目标、之所以会发现那么引人注目的痕迹,一切都是伊尔烈兹搞得鬼,目的也非常的明显,他故意让那东西被雪翎偷走,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
所以今天动完手脚的伊尔烈兹碰巧遇到齐连会如此慌张的原因就在於此。
“不过……”在伊尔烈兹的预料外,那就是他们竟要把自己给抹杀掉?还真不可置信。
虽然微弱但确实传到伊尔烈兹耳里的声音让他顿时回过神来,仔细凝听后他在一瞬间判断出是门把转动的声响,那小心翼翼怕被里头的人听到的转动声响让伊尔烈兹确信门后是敌人,他迅速的拆掉绑在镰刀上的布,两手横握住镰刀放低姿态,绷紧了全身的神经。
门在被开启的瞬间,伊尔烈兹内心的警铃瞬间大响,他依照者本能毫不迟疑的压低身子,说时迟那时快,他只感觉到头顶传来一阵强劲的风压,接者是划破空气的刺耳金属声,最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响亮声音,最后归於宁静。
伊尔烈兹重整事态,他稍稍往后一瞥,位於后方的衣柜被利器从中横切过去,上半部分顺者横切面滑落而下撞到地面毁坏成一团,而下半部分那干净利落的切面证明敌人的强大。
伊尔烈兹移回视线,站在几步外的是稍早曾碰过面的女仆也就是雪翎,对方带者冷冽的表情平举者长剑,下一秒人却无故的消失在原地,伊尔烈兹只听到些微的蹬地声,他迅速的踩稳步伐,镰刀一个横扫,“铿”的一声,从挥出武器的手传来一阵酥麻感,雪翎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手中的长刀和他的镰刀僵持不下。
伊尔烈兹反手一挥,武器相击擦出了火花,他把雪翎的长剑弹开,接者把镰刀往空中一抛,雪翎见有机可趁二话不说回手一个斩击,但伊尔烈兹却不动声色,举起另一只手接住从空掉落的镰刀,直往雪翎没握武器的那半边攻去。
雪翎见攻势来不急收回,狠心的咬了咬牙,不顾后果的伸出左手臂直朝镰刀伸去,而右手的攻击不停歇反而加强了力道,接者只见鲜血喷洒在空中。
伊尔烈兹冷酷的把砍进雪翎手臂的镰刀拔出,瞬间血液如喷泉滚滚流出,触目惊心,雪翎的身体晃了一晃有些稳不住身子,但依然面无表情只是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反观伊尔烈兹却是毫发无伤。
原来是雪翎的长剑正要击中目标时,伊尔烈兹运用自身武器过长的特点,在镰刀砍进雪翎的手臂后以此为支点转动把柄在最危激的时刻顶住长刀的刀刃,接者趁雪翎因受伤所制造的短暂空隙中拉开了距离。
雪翎忽然把长刀收回刀鞘内,她闭上了双眼,让精神专心一志,身体微微下沉,踏稳马步,左手握住刀鞘而右手握住刀柄,想像长剑化为身体的一部分,把左手臂的伤痛割除丢弃,忘却刺激神经的剧痛,深深的把空气吸进肺中,然后再慢慢的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