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就来。”妈妈说完示意我走前面。我点了点头,心理出现个疑问:妈妈这么做是为什么?
门外站立着一个男人,淡蓝的头发,精致的五官。但他脸上严肃的面容与这和谐的样子形成了严重的反衬。“你是?”我不由自主的道。
“他是你父亲啊。呵呵,快叫爸爸。”妈妈用手放在我的肩上。我看了看“父亲”,一会儿后才慢慢地道:“爸爸,”
“先去吃饭。”他冷冷的道,“等会让鬼仆再给你好好回忆一下你的过去。”
“鬼仆?”我问道,“是谁呢?”
他看了一眼我,便转身:“你没必要知道。”
妈妈忽然压了我的肩头一下,我偏头看向她。她摇摇头:“走了,孩子吃饭要紧。”
“哦。”我点了点头跟着“爸爸”走去。
晚饭很丰盛,可我没好多心思吃,只是慢慢地调戏着饭菜。父母倒是很愉快的吃饱了,期间父亲提起叫我去上学。我没有反对,我的脑袋里除了妈妈就只有那些残缺的记忆。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听他们的。看妈妈的样子,她好像想要告诉我一些什么,可她不敢说。为什么?
“孩子,吃饱饭了我帮你洗澡好吗?”妈妈要吃饱的时候道。
我点了点头:“嗯。妈妈,我可以不吃了吗?我,不饿。”我好想出去外面走走,哪怕就只是几步,呆在这里好陌生、好害怕,只有妈妈让我稍微感到安心些。
“出去?”父亲停下筷子,“出去做什么?”
我低低的道:“出去走走。”
“哦。”他拿出一张卡片,“鬼仆。”一个好像很熟悉的女仆人出现在我旁边。她淡淡的笑着,这笑容让我感到害怕。“主人,没事。他的记忆‘很好’,不用担心。”她看了看我对父亲道。
父亲疑惑的道:“那她怎么会想要出去走?”
“这是人的本性。小奴能让人‘听话’,可不能消去人的心理最深处的想法。”她说完便还原为一张卡片飞回到父亲手里。“看来我误会了。”父亲笑了一下,“孩子快吃饭,吃饱了我让你妈妈和你出去走走。”
“哦。”我点了点头,慢慢地吃了起来。对于鬼仆的出现却一点都不质疑,好像这一切就该如此。
妈妈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还真是我的孩子啊!和我这么像。”
饭后妈妈带着我去到了离家不远处的一个游乐园。
“孩子饿吗?”妈妈把头偏向我。来的路上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拉着我走。
“饿。”我道。现在的我好想吃饭,在家里为什么一点都不想?
“呵呵,妈妈当初和你也一样。”她眼角不知不觉的留下一滴泪,“希望你不要被他,”她忽然意识到好像说错了什么,转道:“呵呵,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她拉着我走向一个小吃摊点。
我默默的跟着走了过去,还是妈妈好。她好像知道我想做什么。
“要吃什么呢?”妈妈看了看小吃摊上的东西,转头问我。
“不吃鸡腿。吃馄饨。”我惯性的道,“鸡腿太贵了。”可这话不知不觉的又在我心里回响了一下。
好啊,不过我不要吃鸡腿!为什么?呜呜,没钱啊!只能吃馄饨填饱肚子啊。我请吧,不过只能吃鸡腿加馄饨。哼,小气。不过无论怎样还是要吃五碗馄饨。猪啊,
好奇怪的话,这是那个卡片上的人和我的话吗?为什么好陌生?
“孩子!”妈妈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妈妈有的是钱。要不吃鸡腿加馄饨吧?”
“啊?”我仔细看了看妈妈,这?“好啊,不过我要吃五碗馄饨。”我呆了一下,然后道。这到底是我和妈妈的记忆还是和那个叫紫清的呢?
“呵呵,小猪猪,”妈妈笑了笑便对老板道,“六碗馄饨,外加五只鸡腿。就在这吃。”
好不容易撑完馄饨和鸡腿妈妈就带着我走向公园的林荫道里。
“呵呵,喜欢这里吗?”她拉着我慢慢地走着。
“嗯,喜欢。”自然的音符是人间最美好的东西,它能让人宁静、安心、忘掉烦恼。
“呵呵,妈妈也很喜欢。不过,”她停下脚步,“遇见你爸爸后就很少能来这些地方走了。”
“为什么?”我看向她,“妈妈你好像很伤心!”
“呵呵,傻孩子。有你在妈妈一点都不伤心。”她蹲下身捡起一片落叶,“你看着地上的落叶。它们就好像是巫师们手里的扫帚,时间久了没有了大自然的魔法就会失去树木的束缚。”她轻轻地将手里的叶子丢出:“你也一样!早晚有一天,你能够恢复以前的你。想起那些你所不知道的!”
我疑惑了,妈妈为什么要这么说?“妈妈,我,我失去了什么吗?”
“对。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她看着我,“那张卡片就是你最重要的东西,不要把它交给任何人。就算是我也不可以。”
“哦。”我点了点头,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
“两位这么晚了在这幽深的地方做什么呢?是不是需要人陪啊?”林荫道里忽然跳出两个短袖的蒙面人。
妈妈将我护在身后:“你们想干什么?”
“呵呵,别误会。”短袖甲道,“刚才在小吃摊边听这位美女的话好像你很有钱。大爷我这两天缺女人,缺钱。你的孩子还不错。把你的钱和你身后的小姑娘交给我。你就可以走了。”
“小甲你说什么呢?靠,你不是说直接将两个一起带走吗?。”短袖乙道。
“闭嘴。你他妈的,你要这老女人你自己带。这种老女人多半都天天美容的,看看就差不多了。”短袖甲打了乙一下。短袖乙吃痛应道:“是,是,是。老甲你教训得是。”
“哼,想都别想。”妈妈推了我一下,“静儿,快跑。跑得越远越好。”
“啊?”这话也好像在哪听过,对了她是那个陌生的‘妈妈’曾经,在哪说的?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头好痛”我抱着头痛苦的道,好熟悉,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全部?
“孩子!”妈妈看着我蹲下身跟着蹲下身抱住了我,“不要,不要,现在别想了。快起来跑啊,不然,”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短袖甲踢到一边:“我呸。装什么装,小乙去拿钱。我收拾这小丫头。”
妈妈!妈妈被眼前的人踢到一边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什么,好像有人要杀妈妈!“不,你休想。”我的身体犹如鬼魅般迅速移到妈妈面前一脚踢飞了短袖乙:“我不准任何人再伤害我妈妈了。不准,”这话我几乎是喊出来的,林荫里的虫鸣都被这声音吓低了,渐渐的没了。一会儿后,这小小的林荫便像是掉入无底深渊一般,静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