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灵石奇缘记>第78章 神秘搭救(一)

第78章 神秘搭救(一)

“你来找我不单单是对我说这些的吧?”雁翎微笑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精明的神采。魁星用两手指捏着一叠金光闪闪的扑克牌在雁翎眼前晃了晃,笑着说:

“我说过我来这里是替你算命的,怎么样,要不要选一张试试?”雁翎忽略他的话题,径直说道:

“我阅人无数,你是第一个让我看不透的人,我看不出你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你的功力怎么样,从我知道你名号起就从未听闻过你出手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会被我认为是敌人的人存在的话,这个人或许不是邪魔而是你。从感觉上来讲,我觉得你比邪魔更危险,更让我感到不安。”魁星笑笑说:

“呵呵,没想到你这幺瞧的起我,我刚刚说过我既是善人也是恶人。至于从没出手嘛,其一是邪魔身边有能人士居多,轮不到我插手;其二嘛,我基本上算是一个和平主义者。”魁星笑嘻嘻的说完又将手中的扑克牌递在雁翎面前,在雁翎看来,原本魁星很绅士的神情此刻表现的有点象是一个无赖。雁翎在心里想道:

“好一个占星神算子!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只有让我逼你说了。”雁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猛然间毫无预兆的将一团七色气流向毫无防备的魁星疾去。也就在同时,魁星轻笑一声非常灵巧的弯腰下去象是在拣东西,鬼使神差的躲过她这一击。

“呵呵,不好意思,刚刚只顾着说话,手中滑落了一张牌……就这张。”魁笑呵呵的说道,并将刚拣的那张牌在雁翎眼前晃了晃。便将这张牌与其他牌混合在一起,神奇的洗了一遍后,将手中的牌在空中摆了一个横向的”8”数字的形状,接着两手一合将扑克牌全部扣到了手中,双手一抿,在手中摆出一个扇面的形状,递到了雁翎的面前。

“你还不死心?”雁翎皱起眉头看着这些都快碰到她脸上的扑克牌有些无奈的问道。

“呵呵,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何不抽张试试?”魁星笑笑的反问道,并没有要收回摆放在雁翎眼前那些扑克牌的打算。雁翎无奈的摇了下头,随意抽了一张后,笑着对那张藏有七分神秘感的笑脸说:

“其实你并不是存心要替我占算运势,而是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的决定。”魁星笑着惭愧的挠挠后脑勺,顺意看了雁翎刚刚所抽出的那张扑克牌一眼,说:

“看来你已经铁了心了,无论我说什么也改不了你的决定。”雁翎拧了下秀眉,淡淡的说:

“古人说——富贵功名,前缘分定,为人切莫欺心。正大光明,忠良善果弥深。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倘若善恶若无报,定是乾坤有私心。因众星不合,而导致了群星的变量,许多因果,莫不从此萌生。世间万物都是平等的,有因必然有果,魔神之前的所作所为便是种下了这个因,即使今天他是另一个我也该承受这因果循环的报应。”魁星沉思后,说:

“既然天数以定,你又何苦将自己搭进去?”雁翎淡淡的笑了笑,半晌后说:

“东方四星与魔神之间的这笔旧帐谁也不好插手,我将此事交给了战神,想必他也一样感到为难,会让他们自己去做一个了断。魔神是另一个我,倘若他死,那我就永远恢复不了天神的身份。如果天星死了,那我这个紫薇神也没有存在的必要。然而因果循环,总要有人来承担这个恶果。”魁星依然保持着那七分的笑意,说:

“那个叫细柔的女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这一切也都是她的造化,你实在没必要为她来更改这个天数。我还是想提醒你,别忘了天地间的准则——天秤的交易只有两端平衡才能达成。你为她更改这个天数,那也意味着你要为你的此行为付出代价。”雁翎叹息道:

“你不用劝我了,在我不在他们身边的这段时间里,还请你出手帮帮他们。”魁星沉思后,说:

“我只顺应天数,更改天数恕我无能。难道你就这幺笃定我会在暗中帮他们或者说是答应你的要求?”雁翎柔目中透着坚定的神采,用肯定的语气说:

“如果你真的只是想目睹这场神魔战役,那你就一定会答应。你这株墻头草在天魔两星没进死局前,既不会让我们天星受损也不会让魔星有伤。”魁星点点头说:

“我有点后悔来见你了,不愧是神机妙算的紫薇神,居然利用天数来让我送这顺水人情。原本我只是来试探你,却没想被你阴了一把,让我做了你手中的一张盾牌。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再劝你的话会显得我个人太过迂腐,邪魔快来了,我也该走了。”魁星朝她笑笑,便突然消失。

看着这个魁星隐身在自己面前,又看见他在二人的周围划了一道无形的结界,一直没将所见这一切提起的雁翎待他走后,开始沉思道:

“在这些辰神面前,他能安然的隐身,又能施出这无形结界,他的功力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占星神算子,他最终是站在我们天星这边还是魔星那边呢?”

就在雁翎沉思之际,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正由远而近的朝她走来,雁翎盘膝打坐,将眼神闭了起来。

“呵呵,看薇神的样子倒象是过的自在!不过你那些天星可就没那么好过了噢,让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体内的魔神居然会是火魔烈熔巖,不过很遗憾的告诉你,他的身份以被你那四个大将知道了,我想这场战役很是让人期待。薇神,您说呢?”邪魔站在黑莲前,笑笑的说道。雁翎连眼睛也没睁开,径直说:

“因果循环,皆是造化。”邪魔扬起嘴角,再次说道:

“不过你所期待的那个战神倒是没让你失望,他差一点就杀了我一员大将。”雁翎轻轻笑了下,说:

“你那十二个日宫辰神不也准确无误的将她救了回去?”邪魔冷冷一笑说:

“所以我很感谢他,要不是他揭穿了烈容熙我也看不到这场战役。”雁翎只顾打坐,不再理他,邪魔自讨无趣后,只好讪讪离开。

轻盈的细风自由飘逸的吹着,时而卷起细柔那长长的秀发,细柔静静的站立在一块四面环山的草坪上,似是沉思又似等人。一阵树叶沙沙作响后,四条人影闪电般的出现在她身后,细柔连头也没回,开口说:

“你们终于找来了,我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四人先是被她说了话愣了下,接着说:

“以前有小姐替你挡着我们不便出手,现在她不在,你恐怕没那么好运了。”细柔轻笑,说:

“冷柔风火,白宫的四大护法,我早在多年前就想与你们交手了,没想到今天终于完成以久的心愿,动手吧。”细柔说完,一大片彩色小弹球就象是刚刚吹出的肥皂泡那样悬浮在她周围。细柔手心一挽,身形一转,这些彩色的弹珠就似有生命般随她身形而动,时而像奔腾的野马,时而像气势磅礴的瀑布,怂恿在他们四人中间。

以冷柔风火四人现在的力量,要杀细柔简直象是吃了一叠小菜那么简单,四道剑气霸气的穿梭在这些弹珠中,只听的一阵‘砰,砰‘声响后,大片弹珠同一时间粉裂,四条剑气直逼向细柔。就在这剑气要从细柔身上穿过去时,一团红光将这股剑气反逼了回去,细柔也被来人拉至身后。

“跟你们有仇的人是我,不是细柔。你们要报仇尽管来吧,我烈熔巖不是贪生怕死的人。”细柔立即挡在他的面前说:

“巖,你快走吧,别管我……”烈熔巖嘴角略微动了一下,轻轻的把挡在面前的细柔拔开,说:

“这是我跟他们之间的恩怨,让我自己来做个了断,不许你插手。”对细柔说完后,又对冷柔风火说:

“冷柔风火,我早已结束自己的生命来化解这段恩怨,如今我只剩得元神,你们又何必苦苦相逼。”柔四人看了这个拥有雁翎身体的他一眼,冷笑的说:

“烈熔巖,你说的倒轻巧,我们白宫一百多条人命就凭你一个人的死能抵住幺?化解?怎么化又怎么解,那梦一般的血景无时无刻不闪现在我们大脑中,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的死就全化解了吗?让你形神俱灭都难解我们心头之恨,因果循环,你种下了这个因,今天你就该承受这个恶果,拿命来……”话落,四人以动作轻灵挥动神剑朝他刺去。

四道气势磅礴的剑气如同四根顶天立地的擎柱狠狠的劈击着烈熔巖,每一招一式都透着强烈的杀气,处处要置烈熔巖于死地。烈熔巖被逼的连连后退,猛然间站直身形,一团火红的光芒从他体内扩散而开,似火山爆发般朝柔四人涌去。四人在这火光中幻成了剑雾,毫无预兆的再次出现在烈熔巖面前,细柔惊吓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烈熔巖再次频频发起攻击,但四人如此强悍的剑气是他怎么也抵不住的。别说是与神剑同化后的四人,光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就够烈熔巖勉强应付了,虽然他是魔,但比起他们四人现在的实力,烈熔巖明显的差了一大截。

在这漫天红火光中打斗了几个回合后的烈熔巖渐渐有些撑不住了,身形突然一晃,一道火焰的剑气迅速向他疾来,那速度快的让烈熔巖连眼皮都来不急眨一下,叹口气,朝火望去,却发现他的眼神不对,因为那双仇恨的眼神此刻不是因报了仇而闪现的快感,反而是一种很痛苦的神色。感觉不对头的烈熔巖低头一望,却发现剑没刺到自己身上,而是细柔。

“细柔……细柔……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幺傻?……我不配你这幺做……”烈熔巖抱着细柔,神情痛苦的说道。细柔轻咳了几声,断断续续的说:

“巖……不要为我感到……难过……我……我终于解脱了……巖,倘若日后,你还记得细柔,就想想细柔曾经对你说过的话,我希望你……希望你能放弃对雁翎的爱,还他们完整的幸福……”细柔摸了摸他的脸后,转过眼,对火说:

“火,你们不能杀他,因为……他现在是雁翎体内的魔神。杀了他……就等于杀了雁翎,不要……让……你们的仇恨蒙蔽了你们的心智,这也是雁翎长期对你们的担心。是非恩怨终究……不会成空,旧仇未报,新……仇又会随之而来,这种冤冤相报的日子哪天才会是尽头。你们爱雁翎,怎么……就不明……明白她对你们的忧心呢?正因为你们众星不合才引发了你们的变量。如今雁翎以落入他们之手,你们众星要……要团结一致,早日聚齐剩下的那些天星……好……好早日救回雁翎……”细柔说完,眼睛便轻轻的闭上,双手从烈熔巖的肩上垂下。

“细柔……细柔……细柔……”烈熔巖失声痛苦的喊道。火的双目里也擒上了泪水,是他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沉溺于痛苦中的他们丝毫没注意到他们身边所起的变化,一个体型中等,面带笑容的男子正捏着一叠扑克牌隐身在他们面前。金光闪闪的扑克牌此刻正在他手心排成一道扇形,将细柔的灵魂收入其中,便转身离去。

许久后,烈熔巖将细柔打横抱起,漫无目的的朝前走去,四人都各有所思的目送他的离开。

烈熔巖抱着细柔穿过一峦又一峦山涧后,来到了一座独木桥边,正要过桥去,从对面突然走来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脸色苍黄还积满了皱纹,衣衫破旧残陋,就像济公里面说的那样‘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这和尚撑着一根木棍,正一瘸一拐的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