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振屹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等着炽炎鼎跟自己离开的时候,就听人群围着的圈子里突然传出了一声问候,而这一下,可把魏振屹给惊的不轻,心说自己这才刚抢了灵媒星没多久,难道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虽然担心是那被抢的灵神宗找上了自己,但是老魏想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认怂,所以只好含糊不清的来了一句反问。
“刚才道友说在下乃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故而在下为道友测算了一二,于是有此一问。”
听那声音一说,魏振屹才放下心来,他刚才还以为是抢劫的事暴露了出来,却没想是因为一句话而得罪了人,不过这算卦的能够算出他的姓氏,看样子倒是有几分本事。
“嗯,我确实是姓魏,不过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吧,万一要是你蒙的呢?”
正所谓煮熟的鸭子嘴还硬,老魏这心里已经有些佩服对方,可是嘴上却是处处挑衅,不过好在那算卦的脾气倒是不错,对于魏振屹的胡搅蛮缠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是爽朗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瞎猫还有碰着死耗子的时候呢。”
魏振屹要说别的本事一般,但是打架、骂人、胡搅蛮缠,那可是他的拿手好戏,现在虽然是当着一堆人的面,他搅合起来却也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振振有词的认为自己所说乃是真理。
“对对,你说的对,好啦你过来,让我给你算上一卦如何?”
相对于魏振屹小孩子一般的胡闹,那算命先生却如同是宽宏大量的长辈,对魏振屹一副哄孩子的模样。
“算就算,不过算不准的话我可不给钱。”
魏振屹这蛋货到了此时还惦记着自己的灵石,真可谓是要钱不要命的守财奴,炽炎鼎若不是刚才跟他说了几句话,早已经被众人认定是跟魏振屹一伙的,恐怕早就躲到一边装作路人甲了。
“小子,你可知雁门关内自古流传着神魔不过雁门关,一过雁门回头难的说法?我知道你的想去那里做什么,可是你去之前也要想想,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
算命先生等魏振屹靠近之后,一把就拉住了老魏的衣领说起了悄悄话,而还没等众人明白是怎么回事,那算命先生却是放开了魏振屹,然后大声说了一些算命的术语,大概意思就是老魏原本是一个大富大贵的命,只是还没有遇到贵人相助,需要等待时机。
魏振屹不知道那算命先生后面的话是为了敷衍围观的众人还是意有所指,但是前面那低声叙语,老魏却是可以肯定这算命先生是想要劝阻自己不要继续前行。
“小振屹你怎么了?喂、人都走了你还站着干嘛?”
因为那算命先生的一句话,老魏陷入沉思之中足足想了半个小时,而等到他清醒过来想要找算命的问个明白时,却发现原本拥挤在此处的人群早已经散去,而那算命先生,也已经不知去向了。
“没事儿,咱们走吧。”没有跟炽炎鼎解释什么,老魏径直沿着原来的制定的路线在城中前行。
而炽炎鼎见魏振屹不愿意多说,虽然它心里有些担忧,却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只好老老实实的跟在魏振屹后面。
一路无话,魏振屹就像一个普通的游客一般,在雁门关内懒洋洋的溜达,而且走到风景优美的地方,还会特意多停一会儿。
“别抢我的不要”
就在炽炎鼎跟着魏振屹漫步大街小巷而无聊的即将睡着的时候,一阵女子的呼喊让炽炎鼎和魏振屹瞬间打起了精神。
“那边好像有人在求救?”
因为女子的声音断断续续,虽然能够分辨出大概的方位,但准确的地点以及呼喊的内容,魏振屹却是并不知晓,因此在指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时,口气也变得有些迟疑。
当然老魏会迟疑,炽炎鼎可没有他那种罗里吧嗦的毛病,所以在魏振屹还没有确定是否该过去看个究竟的时候,炽炎鼎已经往那个方向飞了过去。
见炽炎鼎已经接近那女子发出呼喊的地方,魏振屹虽然还不能确定是否有人呼救,但是也没有继续停留,直接跟随着炽炎鼎前进的方向慢跑过去。
“有什么发现没有?”
跑了不过几分钟,魏振屹就看到炽炎鼎正猫在一颗树上偷偷的看着前面的房子,不过因为那房子的位置相对魏振屹来说还隔着一道墙的阻拦,所以他并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会用神识看啊?笨蛋。”
与其说魏振屹笨,其实倒不如说他懒更为合适,毕竟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其实魏振屹不论是用神识查探还是翻到墙上去看,都能够轻松的获取他想知道的信息,可是就因为这个蛋货的懒惰,他宁肯让树上的炽炎鼎把事情转述一遍!
“唉,真是小气。”
抱怨一声之后,魏振屹见炽炎鼎一点要说给他听的想法都没有,只好暂时让自己勤奋一些,悄悄的爬上了三米来高的墙头。
不过当魏振屹翻到墙头上看见前方发生的事情后,心里原本那点慵懒便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浓郁的杀气。
“这些修士竟然在抢夺凡人的孩子?”
没错,翻上墙头的魏振屹所见到的,就是三个修士正从一家屋子里抱出一个婴儿,而看那家追出来的婴儿家人哭喊哀求的模样,魏振屹觉得那婴儿被抱走之后,恐怕后果不会太美好。
“不只是孩子,钱和值钱的东西他们都要,而且这可不是他们抢的第一家,在这之前已经有两家被抢了,嗯那两家的人好像被杀死了,所以没追出来。”
不同于魏振屹这个刚刚看到真相的看客,炽炎鼎可是已经在树上猫了有一阵功夫,所以他见到的事情也比较全面。
“那你还不阻止他们?”
狠狠瞪了炽炎鼎一眼,然后魏振屹翻身跳下墙头,用其最快的速度冲向了那些正在抱着孩子厉害的修士。
好在老魏虽然平常不锻炼身体,但是超高的修为让他奔跑起来的速度依然不慢,所以赶在那三个修士杀人之前,魏振屹赶到了事发地点。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要不是魏振屹这平地一声吼,那被抢了孩子的家庭恐怕就要惨遭三个修士的毒手,而现在因为老魏的出现,让三个修士一动都不敢动,任由抱着他们大腿的一男一女疯狂的撕扯他们的衣服。
“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求求你”
那看上去是孩子母亲的女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依然在哭喊着求那修士将她的孩子还给她,只是被魏振屹震慑住的修士哪里敢有半分的异动,所以女子哭喊了半天,也没有将自己的孩子要回来。
“把孩子还给她。”
听着魏振屹不含一丝感情的指示,那抱着孩子的修士心里也是一片冰凉,虽然他知道自己不把那孩子带回去的话,必然要被上司责罚,可是他更加知道,如果此时他不听从魏振屹的指示,那他恐怕就连回去受罚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得已,那修士只好小心翼翼的把婴儿交还给了抱着他大腿的女子,而那女子在婴儿回到怀里之后,立刻就抱着孩子跑回了自己的家里,竟是连感谢都已经因为恐惧而忘却了。
当然女子不知感谢,那女子的丈夫倒是还有一些理智,尽管看其表情也是想尽快回到房子里去安慰老婆孩子,但是身为一个男人,他却是来到了魏振屹的身边,并且对魏振屹进行了五体投地的跪拜礼,以此来表达对老魏的感激。
“快去看看你的家人吧。”
看着男人那恐惧有感激的表情,魏振屹真想告诉他五体朝拜是给死人行的礼,不过当看到男人那有些担惊受怕的表情后,魏振屹却觉得自己吓唬这样一个普通人甚是无趣,因此便直接让其自行离开。
“小振屹,你打算把他们怎么办?”
待男人走后,炽炎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张口就问出了一个让魏振屹心里纠结的问题。当然这倒不是炽炎鼎故意难为魏振屹,毕竟这个问题老魏早晚都要面对。
“杀了吧,他们又不是主谋。不杀吧,以后他们还会再来。真难办啊。”
其实魏振屹真正为难的倒不是这些前来行凶的小喽啰,而是不知道此事究竟是因何而起,主谋又是什么人。毕竟他现在可是在别人的地头上,雁门关内虽说理论上最强大的只是一伪仙期修士坐镇,可谁知道会不会有隐藏的力量呢,万一这杀人抢孩子是某个牛叉的老怪下的令,那魏振屹可就是彻彻底底把人给得罪了。
“我看不如让他们交代出幕后主使,然后逼他们发誓以后不可再做这种事也就行了,真正该杀的是那些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修士们。”
要说炽炎鼎看着两户人家被几个修士所杀,心里不痛恨那些修士是不可能的,然而眼前这三个修士虽然与那些杀人的家伙同出一个组织,却并没有伤人性命,所以炽炎鼎也不得不为他们讲起了情。
而魏振屹本就无意要弄死这三个修士,所以按照炽炎鼎的主意,问出了幕后主使之后,便将三个修士通通赶走,并且勒令他们不许再做这伤天害理的勾当。
“这竟然是雁门关镇守使的要求,真不可思议,他的指责应该是保这关内的平安才对,怎么却做起了恶人?”
仙路十八关,每一关都有一名德高望重的伪仙期镇守使,当城市面临威胁的时候,身为镇守使的修士将带领大家摆脱灾难的威胁。
可是在这雁门关内,那镇守使却是派遣手下抢夺自己治下的平民,而且还造出了不少的杀戮,这种情况,让魏振屹很难相信是镇守使做出来的勾当。
“第一届镇守使是按照品德来选择的,不过后面的可就不好说了,也许雁门关的镇守使职位是继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