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方便我进来吗?“路甜站在中间看着坐在床上的白婳,有些凌乱,眼睛邪魅着看白婳,开玩笑道。
“你这摆明了是找机会跑到我们家来,不对,是跑到我们的卧室来,你丫。的,这是想看看我和崇昊的闺房之乐?”
白婳自然也不示弱。
时墨本来都已经走进去了,听到她们俩的话,又自觉退了回来,“崇昊你看看这两个女人与在一起说的都是什么话,你平时就是这么和白婳玩耍的吗?
此时舒崇昊也有些哭笑不得,刚刚想要责备时墨怎么这么磨蹭,都这么长时间了才来的想法,也渐渐淡漠,比较路甜来啦,白婳心情能好很多,这个有益病情。
“先进来瞧病吧!”但是眼睛对着时墨又面目阴冷的说道。
话说完就转身了,只是替时墨让出了房门的位置,让他先进来为白婳诊治。
毕竟他女人生病了,没那闲功夫和他们磨叽。而且路甜这个人他也惹不了,一旦爆发,舒崇昊可受不了路甜的说教。
先瞧病,其它事儿,等下再说!
“白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时墨一边虚虚笑着问好,一边儿从医药箱里掏出听疹器来,因为她怀孕了不宜再喝中药,所以这位中西医结合的时大夫准备给她用医药治疗。
“现在舒服多了,早上起来的时候脑子有点发晕,打喷嚏,喉咙痒痒……”即便这时候再不舒服,白婳也不想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儿来,一是舒崇昊刚刚来自己就有了很多精神,现在路甜来也觉得心情好很多,自然没有什么不舒畅的,只是这个还有些昏沉是真的。
白婳话刚刚说完,舒崇昊也走了过来,走到白婳另一边。
“时夫人,请坐吧,沙发上,你随意啊!”舒崇昊亲自招呼路甜,路甜也没有客气。
“好的!”
路甜的笑容很雅俊,姿容也很从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时墨,他正在给白婳听诊,他们都不敢发出声音。
然而,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笑着转头情意绵绵地望向了白婳,问道:“白婳啊,我刚刚在楼下看到叔叔阿姨了,所以我终于知道舒崇昊着动不动就冷着一张脸是怎么回事了,叔叔也是那样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在逗弄小太阳的时候脸上慈祥的呦,然后离开小太阳的脸像看见我们又一副平常脸切换自如,也就你和阿姨能让这张脸解冻融化……”
路甜说话总是很怪,白婳还总没有听见过谁会拿着舒青开玩笑,路甜绝对是第一个。
奈何,舒崇昊只是坐在床头上握着白婳的手,没有望她,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当然也没有回答她的话。
不过,舒崇昊冷脸的段数高,路甜也和时墨一样选择性失明,当没看见,反正也不是说给舒崇昊的,是说给白婳的,只是不一样的是,路甜习惯于当面说坏话而已。
路甜看着舒崇昊无动于衷,还真的是沉得住气,不过看来舒崇昊是会无视她说的话,那路甜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我看着小太阳倒是笑声不断,但是按照遗传基因学来说,这个叔叔,舒崇昊和小太阳,应该都是一样的,所以推理来说,舒崇昊小时候也是别人这样逗他的时候,舒崇昊也会咯咯的笑了,噫,想想就觉得不可能,要是那样的话,应该说你不是舒家的,舒崇昊怎么会这样笑,!”
果然是跟着时墨耳濡目染,说话三两句就不离开什么遗传。
路甜说话已经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白婳看着时墨拿着听诊器的手颤个不停,不过路甜到觉得挺有意思哦的,越是这种说起来无动于衷的人,越是勾起的白婳心里的胜负欲,看看舒崇昊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到底是会怦然大怒还是破涕大笑,哪一种想一想就很有意思哦。
白婳心里不免偷笑,这么多年,这么些个人,也就是路甜有这个兴趣,有这个胆子,挑战舒崇昊了。
大概是听到她提起遗传,这会的舒崇昊有了点儿反应,不过却回答得很干脆。
“小太阳像白婳。”
听到舒崇昊的回答,路甜不仅没有打住,反而咯咯笑个不停,“你的意思你从小就是这个样子了,一个都不会走路的舒崇昊,整天板着个脸,那阿姨还敢不敢逗你玩,白婳,舒崇昊一直这么有意思吗?”
路甜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时墨的嘴角却狠狠的抽搐着,这个路甜他管不了了,谁爱管谁管。
白婳也不由自主的跟着路甜的描述,想象着那个画面,果真不想笑都不行,但是白婳看着舒崇昊的样子很难看,自己忍得很辛苦,眼泪都出来了,硬是没笑出来。
“想笑就笑。”舒崇昊看着挺好白婳哭笑不得的样子,难道路甜说的让白婳那么开心,自然不能再把老婆憋坏了,哪怕他们的笑料是自己。
路甜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舒崇昊的目光已经望向了时墨。
“白婳她没事儿吧?”
好在这时候时墨已经放下听疹器,又给白婳搭了脉,他将话接过去了。
“崇昊,白婳这中暑感冒到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吃点儿药,多喝水,几天就能好透,但是……”
嘿,说到这儿,这家伙还顿住了。
这不是要舒崇昊的命么,不管什么话,还有个后辍很显然就是不好的,因此等不及听他再说,就急急追问:
“但是什么?”
又开始抹汗了,时墨肝儿颤着如实说:“白婳第一次怀孕生产的时候身体应该比较虚弱,气血明显有些亏损,平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可是再次怀孕么尤其要注意,小心小产!”
一听这话,舒崇昊脸上更加的阴云密布了,黑沉沉的难看得要命。
不过,却没有拿时墨撒气。
“行,你赶紧开药吧,完了你暂时不要回国了,记得每天过来看看。”
“好!”
路甜越俎代庖的回答道,这样时墨不会走太早,她还能天天来看看白婳,多好的事情。
刚才一直在缓和路甜刚刚说的那个笑点的白婳有点儿后知后觉,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时墨说的什么话,再见舒崇昊板得黑沉的脸,不由得拿手去拽他。
“坐过来,我跟你说!”
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舒崇昊还是听话地往她身边儿靠近了一些。
白婳双手绕上他的脖子,将嘴唇凑到他耳朵边儿,咬耳朵似的小声说,“别听他的,没那么严重,医生都喜欢往严重了说,就是为了规避自己的没有告之的责任,你别着急!”
认真地看着她,舒崇昊似信非信。
“真的?”
笑着扯了扯唇,白婳软着声音哄他,“真的,我保证。”
舒崇昊知道是白婳怕自己担心,但是白婳的身体状况舒崇昊还是知道的,上一次晕过去都休克了,舒崇昊怎么可能就这样直接放下心,只不过为了白婳,自己还是缓和了很多。
这时候,时墨已经将开好的药都拿了过来,并说着医嘱:“白婳,吃两三天药,感冒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吃法我都写在袋儿上了!不过,一定要注意少运动……”最后那一眼是看着舒崇昊说的。
冷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舒崇昊点头。
路甜这时候已经浅笑着倒过来一杯温开水,然后看见舒崇昊拿着药,就把水递给了白婳,舒崇昊也放低了嗓子笑着数落了两句,又将弄好的药片儿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哄着她说:“来,乖,把药吃了!”
虽然不喜欢吃药,但白婳到底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儿了,不能由着自个儿的性子。
抓过他的手腕,她就势将他手心的药片儿往嘴里送。
路甜果然是个说话算话的好孩子,时墨这两天来给白婳看病的时候,她都会跟了来,每次都是身后跟两个保姆照顾小孩子,气派的很。
“本来时大院长每天亲自登门来给我看病我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你也天天来,好搞这么大排场,搞得我每天要是不给你安排个满汉全席,都不好意思让你张尊口吃饭呢!”
今天白婳好很多了,终于可以抱小太阳了,所以是亲自给时墨和白婳开的门,自然也只有白婳敢这么说路甜。
这几天舒崇昊看见路甜都怕了。
“我今天来啊,就是顺腿,看你好了就行我这就走了,今天连张口的机会都不给你,就是孩子得放在这里了。”路甜果然就站在那里等着时墨,确实是马上就要走说样子。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白婳想着路甜在这边也没有其他朋友了,在着急什么。
“还不是哦你们两个孕妇啊,这个病今天刚刚好,那个就给我病倒了,看来着英国不适合我们怀孕居住呢!”
这么一说,路甜就有了聊天的欲望,这才放下包包坐了下来。
“琉璃?琉璃也生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两个孕妇不是沈琉璃是谁。
“你这不也生病了,他就没告诉你,倒是厉淳给时墨打电话,让时墨去看一看,这个厉淳什么不学好,疑心倒是重的很。”路甜这是有打算炮轰厉淳了,舒崇昊可以舒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