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桑等大殿下一行人下台之后才又开始介绍拍卖物:“接下来要拍卖的物品是我手上的这双金属手套,名为双华,是由温斯顿魔导师所造,世上仅有两双,另一双名为银辉手套,传闻已经是塔伦王的收藏品。”话语中尽是充满信心的表情。
或许银辉手套真的是非常有名气,台下的人都兴奋异常,连大殿下也转身停住脚步,关心台上的进展。
狄桑朝侧门里点一下头,然后向群众说:“现在为大家展示它的特异之处。”
只见侧门里两个人将一张桌子抬到最前方,桌上摆了一个石造小火炉和插上一把长剑,而且炉火还冒出半呎长的火焰。狄桑穿上手套,将手伸进火炉里,拿出一颗火红的拳头大炉石。这证明此手套具有优异的隔热性,以地球的水平而言,并非是很奇特,我们消防队员都人手一双呢!不过狄桑的举动已经获得不少掌声。狄桑等掌声稍弱时两手合并,靠双手之力将炉石揉碎,掉下来的碎片瞬时让木桌冒烟起火,而狄桑就靠着手套按熄火焰。
狄桑自豪的说:“这是耐高温测试,接下来是抗刀剑的试验。”
他先脱下左手手套,将其平摆在桌缘,右手拔起剑,随即用力砍向手套,“笃”“笃”,剑弹跳了两下,不过桌子顿时从中间凹陷,旁边的小火炉也整个弹跳起来。狄桑又将剑轻轻砍在手套旁边的桌角,一下子就砍入吋余深。他拿起手套展示,的确毫发无伤。这么一来,获得更多的喝采。可是表演尚未结束,狄桑穿上手套后,拔起剑将之丢向屈佩莹,屈佩莹纵身右手一捞,直接由上往下劈砍,尖锐的破空之声在众人喝采中依旧清晰可辨。只见狄桑双脚微曲,双手向前直取来剑,如同金属碰撞“锵”的一声,剑被狄桑双手牢牢握住,但因屈佩莹的剑势太强,狄桑连退三步靠在桌子后才止住身子。其惊险的景象,不禁令台下众人捏一把冷汗。狄桑双手一分,大家才看清楚剑已经断成两节。我猜刚才狄桑用剑砍向桌上的手套时,剑可能已经有损伤,所以此回击在同一位置才能使之断裂,不过他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
“好!”一声喝采带起如雷的掌声。
“不亏是温斯顿魔导师,如此手套举世难见,说是神兵也不为过!”大殿下不掩敬佩的神色。
“神兵!”“神兵!”“神兵!”台下众人顺着大殿下的语气一阵喧哗。我听旁边两位武士正商讨合买手套,一人一只,大概某一人是左撇子吧!
狄桑双手高举等众人安静之后才说:“本着职业的道德,我不得不说明一下,双华手套虽然很好,不过它还是有缺点。至于是什么缺点,为了保护未来拥有者的秘密,将只公布给得标者知晓,而我也会谨守此秘密,请各位在出价时列入考虑因素之一。”
缺点?我试着从科技的眼光来探究,金属的特点是会导电,所以雷系法术应该是其致命伤〈但凡事有一体两面,如果拥有者习有像胡浩天的雷系拳法,此手套反而可增加杀伤力〉。另外就是氧化和抗腐蚀性不足,大部分的金属对强酸强硷的化学物品依然没辄。
“现在请开始出价,底标是三百五十枚金币。”狄桑的嗓门压过现场议论之声。
“四百!”费尼曼团长首先喊价。
“四百二十!”我身旁的武士加入竞价。
“四百五十!”刚才没得标的地方士绅也出声了!
后来出价声此起彼落,但每每只增加十枚金币。此时突然传来小仙的无线通讯:“主人!你在这里吗?”
“咦……小仙你怎么来了?谁带你来的?”我回传讯息。
“珍妮和黛安带我来的!主人你身在哪里?”小仙的声音也传来思念之意。
“我在人群之中,而且现在的装扮是个老头,你对照我看到的影像应该可以找到我。”我环顾周围,让小仙比对位置。
“知道大概的位置了,我马上带她们过去。”毫不掩饰她兴奋的心情。
“要记得吩咐她们装做不认识我,彼此用精神联系来沟通。”我不忘指示着她们该有的行动。
两女不仅是美女,而且黛安贵为郡主,这里的近卫团先前都去过卡里城,所以在我听到左侧传来问好声时,已知她们两人的方位。两女装做注意台上的动静,慢慢的接近我。
“赶那么远的路会不会累?”我先问着两女,随即又发现她们打扮的像亲姐妹一般,同样的发辫使得珍妮多一分俏皮,而黛安则多了些恬静的气质,所以又称赞的说:“你们今天都很漂亮哦!”。
走在前头的黛安传音给我:“是小仙姐姐教我们的,很高兴哥会喜欢。”
“小仙真是个好帮手哦!嗯……铁卫没有跟来吗?”除了两人外我没见到侍卫,转而问小仙情况。
“黛安让五名铁卫在人群外等候。”小仙回答。
两女将脸转向台上,黛安贴近珍妮低声说:“哥好酷的造型啊!将来我们老的时候要怎样装扮才好?”
珍妮也轻声的讲:“你没听小仙姐姐讲,哥已经不会老了。如果我们再不认真些,过几年容貌就配不上他了!”
黛安掩嘴轻笑,偷喵我一眼后才向珍妮解释:“我知道啊!可是哥已经是个知名人物,所以他的打扮也必须随年纪增加而改变,不然会让人怀疑。除非他隐姓埋名,否则往后都没办法恢复年轻的模样。再说,我认为哥成熟的模样比较有吸引力。咦……珍妮姐你看!那个姐姐是不是来找哥的?”黛安眼神飘向我的右侧。
我心下一惊,转头才发现大凤正朝我走来。不会这么凑巧吧?我连忙摆出低头养神的样子,还好大凤只是从我面前经过,她要找的对象是黛安。
“火媚娘余诗颜向郡主请安,大殿下派属下有请郡主前往一叙。”大凤以礼参见。
“原来你认识我!大殿下在这里?好,我马上过去,烦请你带路。”黛安客气的说。
两人先后从我面前经过,不过都没和我打招呼,我这才放下心来。因两人的离开,后面的人自然想往前填补空位,珍妮趁机移到我身旁传音说:“大殿下来做什么?”
“买兵器吧!刚才已经标下汪海神医的法杖。”我不加思索的回答。
珍妮忽然转头看着我说:“咦……法杖对大殿下没用啊!何况皇室里的宝物不知繁几,要找只法杖还不简单?”
我看附近没人注意才解释:“那是买个面子的,据说大殿下喜欢神医的女儿,所以……”
“喔!了解……嗯……哥也不习惯用兵器,您参加拍卖会也是要买面子吗?……神医的女儿是不是很漂亮?”珍妮扬起纤眉说。
突然领悟珍妮意指我想与大殿下用同一方法,我连忙澄清:“呃……你误会了!我是来卖兵器的,下一件拍卖物就是我要卖的刀。”
“哥何时来的刀?”珍妮不解的问。
由于手套已经拍板敲定卖出,我只能先安抚珍妮:“这件事晚一点会透过小仙让你们知道,现下先关心眼前的事。”
上台领取的正是商议合购之两位武士,或许是他们一路参与出价,才让附近的人没注意到我和珍妮的互动,至于价格是多少我也没去留意,只是跟着众人鼓掌,完成会场的第二件拍卖程序。
狄桑请人抬走桌子后,站在场中央大声的说:“接着是这场拍卖会的压轴,由仙魔医前辈所捐赠的魔法刀。刀名无锋,我无法用言语形容它的神奇,所以开放给大家亲自上来体验,但为了限制人数,能摇晃旁边这具地锤者才有资格上来试刀,而且强烈建议无护宝能力者勿参与标购。”语毕台下议论纷纷,可是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愿意率先上台。
“我来!”一个女性的声音从右侧传出,直到她走到地锤边时我才看到她的脸,原来是三凤黎霏。由于地锤下宽上窄,黎霏将手贴在上面时,双脚已经碰到底部边缘,结果当然是失败。不过黎霏并不放弃,只见她双脚一蹲,两手伸进地锤底部,“呀”运气吐声。地锤应声离地倾斜,在众人掌声响起的同时,黎霏双手一放,“砰嗡嗡”低沉的共鸣声在空气中回荡。哎呀!我本来对自己是否能抬起地锤也是心存怀疑,原来地锤是空心的,看样子大约不到三百公斤的重量,但以一个女子之力能抬起一边也是很厉害的事。我认为狄桑的条件根本是针对武者而来,因为对魔法师而言,谁能撼动那个地锤?也许狄桑怕魔法师的能力加上无锋刀的力量,将使大部分人无法抵挡,若该魔法师不愿归还,现场有谁可以阻挡?结果可能变成整个拍卖会的灾难!
刚才黎霏之举让我附近男性武士低声议论,大都感觉到为难。不试,灭了男性的威风;试,若不能通过更是自己的屈辱,即使通过也没多大的优越感。其实此地大部分之武术以外功为主,只不过大气中充满多种魔法元素,难免因体质、武术特性及呼吸节奏等吸引单一性质之魔法元素。稍有成就者将武术流传下来,久而久之去芜存菁,留下来的通常都是会产生内息之武术。可惜其武术皆无配套之内功心法,修炼者难以藉外功凝实真气,据说有史以来被称做武圣只有寥寥数人,应该就是内息不会修炼的关系吧。所以当初我将金刚神功传授给铁六等人时,才会受到众人的感激,毕竟内功心法对他们来说是前所未闻的,而我更以内力的运用证明心法之强大威力,我想他们已经预见自己的未来吧!
或许是不服输的念头,许多人慢慢的开始排队,一下子就排成长长的队伍,甚至也有安莉雅等五名女性参与,要不是我的阻止,连珍妮也想去排。大部分的男武士都用推的,即使不成功也不学黎霏的方式,到最后男女双方像定了规矩似的用不同方法完成测验,结果总共有九男三女通过,而没通过之人大都一溜烟的躲在人群之后。
狄桑俟最后一人完成测验后,皱着眉头说:“人数已经超出我的预估,若大家没有意见,我们现在就开始试刀!”
“对不起!我晚到了!能否让我试试?”这回是从我的后方传出声音,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谈论是“范小队长”。
“嗯……可以,但为了避免太多人想再试,误了大家的时间,现在起决定增加测验之难度。”狄桑说完后转身吩咐店里的伙计,没多久一群人提着装满水的木桶,注入地锤里整整十桶,大约是两百多公升。我也趁此时向珍妮问明地锤的作用,原来那是盖房子前用来整地的,使用时将其置于铁制滚筒上,来回压平地基,为顾及搬运的方便,才做成空心的,等用时才注入水来增加重量。
“好,没问题!”出声的人慢慢往前移动,我看出正是倚海居试刀的那名中年人。
的确是太重了,范小队长并没有撼动地锤,可是他不愿放弃,只见他蹲下来将手伸进地锤底下。众人看他采用黎霏的方式,霎时引起一阵窃笑声。话说回来,既然范小队长晚到,当然不知众人之前达成的默契,是以没人出声反对,范小队长也终以“女性姿势”通过测试,不过后来倒是没有人想再接受考验。
狄桑从屈佩莹手中接过无锋刀后说:“一次一人,限时一分钟,请将随身兵器交予屈小姐保管。还有试刀时只能将劲力灌注刀体,请勿施展刀法招势或丢掷等危险动作。”
黎霏交给屈佩莹一条乌黑的短鞭,或许是先前对屈佩莹有些抱歉,她的态度显得非常恭敬。狄桑将刀递给黎霏后说:“小心运劲,由浅而深,勿一次将功力运足,以免收不住势。”黎霏点头表示明白后,双手握刀直指前方。首先是感觉周围的空气朝无锋刀聚集,接着被聚集的空气绕着刀体开始旋转,气团越转越疾,连带使黎霏的头发向后飞扬,衣服也噼啪做响。在台前的群众开始朝四方挤,深怕被风势波及。还好黎霏赶紧将刀抬指向天,旋转气团也如脱缰野马一般,好比箭的速度向上攀升,大约三四百公尺高才逐渐散去。这要怎么说呢?或许是由真气转变来的魔法,黎霏造成的旋风规模虽不如风魔法的龙卷风,但风势强劲而密集,行进速度也快得离谱,论危险性实在比龙卷风高。
狄桑呼了一口气评论:“这应该是首次出现的风魔法,论威力应不在龙卷风之下,不知这位小姐想为它命名吗?”
黎霏本来还有些茫然,闻言后想了一下才开心的说:“我想以“旋风箭”来形容会很贴切吧!”但马上又转为无奈的表情道:“可惜很难找到像这把无锋刀的兵器,“旋风箭”可能也成了绝响!”
狄桑呵呵一笑,像是要安慰,更像是要吸引买气的说:“只要出得起价钱,一切都有可能。可以的话,请小姐将刀让给下一位鉴赏。”
黎霏爽快的把刀还给狄桑,并向屈佩莹取回自身的兵器。第二位上台的是个长相憨直的青年,可能学的是种横练武术,即使涨红着脸依旧发不出丁点的魔法,只得不好意思的匆匆下台。不过从其身上我到发现无锋刀可以拿来测试每个人的魔法属性,或许依照此理,未来能有效的让学生找出适合自己的魔法。接下来的两男一女都属于火系武术,从火球到火龙都有不错的表现,只是威力都不及普通魔法师,但对原本无法修练魔法的武者而言,有此成果已经让他们非常满意。
有别于前面几位的表现,第六位出场的中年人是水系属性。看其沉稳自若的表情,一开始我以为会施展成冰球或水盾之类的魔法,结果只凝结成一团水雾,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更有甚者,那团水雾竟然慢慢包覆他全身,而且发出淡淡的光芒。
身在近处的狄桑惊讶的问:“咦……治疗师的圣光术?想必阁下必是阴柔武术界之翘楚!”
中年人左手将刀反握直立于背,右手握拳贴在心口上,像是某种门派的问候礼节:“狄当家缪赞了,柴某在无极门仅名列第五。”
狄桑抱拳回礼:“商联公国的无极门?柴先生这趟路可遥远的很哪!莫非是来做生意的?”
中年人将刀交还给狄桑,笑着说:“呵呵……在商言商,只要有利可图,就是阿莫洲、美英洲我们也照样去。此回主要是受买家所托,到各处收购魔晶草,刚好碰上此次的拍卖会。”
屈佩莹突然惊喜的叫着:“啊!您是柴考罗叔叔?”
“你是……?”柴考罗上下打量着屈佩莹。
“我是莹莹啊!十多年前您到国都燕城时有来我家作客。”屈佩莹脸上洋溢着笑容。
柴考罗有些醒悟的说:“哦!你就是……”但马上被屈佩莹话语打断:“侄女现在改从母姓!”
柴考罗唏嘘的点头说道:“唉!我了解,毕竟那个人还一直困扰着你父女两人。说到这儿我想起一件消息,等一下我们找机会聊聊,现在先让后面的人上来吧!免得耽误大家的时间。”柴考罗说完随即走下台,我才注意到他并没有携带兵器。
紧接着上台的正是安莉雅,上次曾看过烈炎枪法,对于她的魔法能量我是了如指掌,而且珍妮就在身边,所以我没刻意去欣赏她的表演。此时群众间突然起了一阵鼓噪,注意力不觉被吸引过去,原来观众里也夹杂着水军人员,而安莉雅虽表明离开水军,但在手续上还未除籍,再加上是上台者中唯一的水军成员,是以受到水军的拥护。
“我们去找黛安!”我向珍妮传音。
珍妮目不转睛的注意台上:“好啊!可是我想看她的表现。哥怎么突然没兴趣看啦?”
“不是没兴趣,只是大殿下目前有安全上的顾虑,我怕黛安在他身边也会受到牵连,毕竟我们无法预知敌人会选在什么时机发动!”我自然的将视线转到黛安处,发觉费尼曼团长已经不在大殿下身边。心中顿时感觉到不安,虽然我认为费尼曼不可能选在这时机行动,但世事难料,不得不防。连忙拉了珍妮一下,领头往大殿下的方向前进。
珍妮在我身后传音:“还没查出谁是主谋者吗?”
“咦……我以为公主已经告诉你们了。”除了问珍妮外,我同时问着小仙。
“没有!公主只表示要找您,在得知您不在后就离去了。我和黛安都不想在卡里城干著急,所以才连袂赶过来。”珍妮的传音不带丝毫起伏,所以我感觉不出她有何想法。
惊叹声和鼓掌声暮然响起,我往台上看去,安莉雅的刀身出现前红后白两色,很明显是将魔法聚而未发的现象。以火元素来说,其瞬间温度应该有摄氏一千四百度左右,虽然钢铁只要九百度以上就开始泛红,但是提升钢铁的温度可需要不少的时间啊!光凭这点,安莉雅在火元素的表现上已经超越前面几人,再加上她又使出属性相克的水魔法,让靠身体的刀背部分维持在冰点以下,稍懂魔法之人无不被其表现慑服。
“啊!她好强耶!”珍妮在我身后惊叹的说。
“那是无锋刀的作用,实际上以魔法能量来说,你大约比她强上两倍有余,再加上她不是修练魔法,所以你没有羡慕她的必要。”我认为有必要让珍妮了解自己的情况。
“唔……哥怎么那样了解她的实力?啊!她就是哥在汪海城认识的两个女孩之一!”珍妮忽然省悟的说。
“没错!她就是安莉雅,而屈佩莹就是台上的另一位。”先前既然没有隐瞒与两女的经历,当然此时我也不会去否认。
“啧啧……长得都不错喔!尤其那位屈佩莹,如果装扮起来一定非常有女人味。哥为什么之前都不说她们很漂亮?是怕我和黛安吃醋吗?”珍妮说话的语气虽然不感觉到妒意,但我倒是感觉到背后有双锐利的眼光。
“唉!都说只是救人嘛!难道救人还要先看对方的美丑,然后奢望得到回报?再说我自认除了体格好一些外,长相只是过的去而已,说不定她们还嫌我不够帅哩!”话讲的冠冕堂皇,但我实在有些心虚,毕竟谁不喜欢美人投怀送抱?
“呵呵……安莉雅准备下来了,要不要我帮哥去问看看啊?”珍妮打趣的说。
我眼光投向安莉雅,暗呼口气传音说:“别去自找麻烦了!眼前还有重要的事,而且你看她会有空吗?”
因为表现突出,安莉雅一下台就受到群众的包围,当然包围者清一色都是男人。或许是受不了纠缠,安莉雅最后躲进兵器店,才让场面恢复平静。我和珍妮两人也于此时隔着大殿下的护卫群,向黛安打着招呼,并传音指示她如何说明我的身分,而在大殿下身边戒护的余诗颜也向我行礼,这些动作不免被大殿下看在眼里。
大殿下问余诗颜:“那个老人是何身分?怎么你对他如此尊敬?”
大凤恭敬的回答:“禀大殿下,他就是无锋刀的主人,字号是仙魔医。是卑职所知中,魔法成就最高之人,而且这几日受其帮助颇多,据说四公主也对仙魔医前辈非常礼遇。”
咦……最后一句我可没这样说过,心想大凤可能是要帮我先在殿下的心目中留下信任之基础吧!由于台上的活动持续进行着,我装做不识大殿下,转身注意台上的发展。耳朵同时传来黛安的声音:“仙老丈可说是金院长的半个师父,但是他们两人对外都不承认有这层关系,因为仙魔医前辈不喜欢介入世俗之事。要不是此回金院长分身乏术,可能我也无缘见上一面呢!”
除了“嗯”的一声外,我没听到大殿下的反应,只得静静看着台上表演。从安莉雅之后都是男性,由于之前的人表现的过于精采,严重影响后面之人所该得到的掌声,每每让上台之人草草结束测试,直到最后一位上台者范小队长的出现,才又引起一阵预期性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