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想结束没那么容易。”我一把把她揽在怀里说“做事要有始有终嘛。”

她假装恐惧的喊到:“快来人啊,作家要侵犯民女啦!”

她着一嚷不要紧,把隔壁鲁兰吵烦了,鲁兰半气半恼的拍着墙壁朝我们嚷道:“哥,姐,你们半夜三更不睡觉嚷什么呢,真是的。”

“妈呀。”安蓝噌的下钻进被窝里,羞愧难当的说“都被鲁兰听见了,这可怎么好,羞死人了。”

我坦白告诉她说:“其实这屋和那屋根本就不隔音,这屋放个屁那屋都听的真真的。”

她埋怨我说:“讨厌,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呀?”

“我早已暗示过你了,但你就是充耳不闻,这怪谁呢。”

其实鲁兰这丫头也够坏的,自从她住到隔壁就不发出一点声音,无论干什么都是蹑手蹑脚、屏气敛息,以至于让安蓝始终误认为两屋的隔音完美无缺。现在真相大白了,安蓝多少有点嫉恨鲁兰了。

其实鲁蓝也是无辜的受害者。她毕竟是个大姑娘了,她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怎能无动于衷呢?有一次,我偶尔从她手机里发现好些非常色的小视频,这就足以说明她心里也在渴求那些东西。做为一个成年人,在生理上有一些非分之想是完全正常的。譬如勇士,也吃饭,也那个。何况小小的村妹子了。

转眼又到了秋天,默默无闻的小镇依然骄阳似火,秋老虎来势凶猛。也不怎的,近几年来,北京的秋天越来越迟了,当你刚感觉到秋天,冬天转眼就到了。就好像气候把秋天给省略了似的,一年四季只有夏天和冬天。

下午,闲着没事我拿起电话给家里老爹老妈打了个电话。电话里,父亲问我和秦红梅的关系有没有缓和?可见我有好长时间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了,彼此信息的衔接是那么遥远。我兴奋的告诉父母说:我和秦红梅早就分手了,她没有缘分做我们家的儿媳妇。我现在的女朋友是安蓝。父亲犹豫的问安蓝是什么样的女人?没等我开口,母亲在旁边责怪父亲说:“你个老糊涂,安蓝就是开饭馆的那丫头。”母亲把话筒抢过去未卜先知的说:“我说儿子,你妈我早就猜到你和秦红梅那是兔子尾巴长不了。秦红梅是什么人?她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女人。安蓝可是个好姑娘,在十好几年前我见过她一次,人长的虽然有点矮,黑了点,但面相看上去挺善良的。”我和母亲夸赞说,安蓝和十年前可大不一样了,现在的安蓝如花似玉、出类拔萃,显然是个标志的美人坯子。母亲实在的说:管她美人不美人呢,只要把他弄到手就算给父母争了脸了。这时父亲赶快把话筒夺了过去,他比母亲更实在的怂恿我说:“儿子,你和安蓝那个了没有啊?我知道你在女人面前比较腼腆,但老爸告诉你,你们该那个就得那个,只有那个了才能拢住她的心呀。”听到这话我都忍不住想笑,这些话要被安蓝听见了,她准得笑话我父亲脑袋有毛病。孰不知,我父亲盼望儿媳妇盼的都有点精神失常了。我告诉父亲说:我和安蓝已经同居了,等明年五一我们回家登记结婚。父亲欢呼雀跃的说:“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啊!我就知道我儿子不是个熊包。等收完秋,我就找人给你们布置新房……我说老婆子,抽空去趟县城吧,该准备的准备。”瞧瞧,该怎么好?我真后悔告诉他们这些。

刚放下电话,安蓝又打来了,她催促我马上到餐馆去,餐馆被别人给砸了。我问怎么回事,安蓝语无伦次的说,她也不知道,反饭店给砸的稀里哗啦。

我骑车赶到餐馆一看,果然如此,餐馆的玻璃全碎了,只留下黑洞洞的窗户框。屋里更是糟糕,桌椅板凳横七竖八一片狼藉,连货架子都给搬倒了。

由于安蓝和鲁兰惊吓过度,她们俩夺到旮旯里瑟瑟发抖。厨师老刘还算稳的住,他一边打扫地上的残骸一边和我唠叨着说:“长潞呀,你可不知道,刚才那场面简直吓死人。我快六十了,还从没看见过打砸抢的,今天算是开眼了。”

我走到安蓝跟前,问他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报警没有?安蓝说,警察来过了,但是那群土匪早就驾车逃之夭夭了。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就在事发一个小时前,一辆白色面包停到了餐馆门口,从车上下来三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据安蓝回忆说,她从来没见那几个人,挺口音也不像本地人。进了屋,鲁蓝把他们安排在东包间里,然后一个戴墨镜的家伙随拿起桌子上的菜谱,蛮大方的点了一大桌子菜,而且专捡最贵的点,就像吃公款似的。安蓝看到他们点这么多菜,心里不胜喜悦,心想今天可算来了个大主顾,这顿饭少说也在五六百块钱。

吃完饭,他们三个晃晃荡荡从包间溜达出来。其中一个,嘴叼着牙签来到柜台前让安蓝算帐,安蓝把结算菜单给他过目看,一共是四百八十七元,把零头抹了,就给四百八。那人摇头晃脑的说,不多不多,别说四百,四千也吃得起。但是,今天忘带钱了,改天一起算吧。安蓝一听这话马上把脸沉下来,但她依然客客气气和他解释说:我们店小,从来不扎帐,况且你是头一次来,欠账有点说不过去吧。那人耍赖皮的说:没带钱怎么办?不然把我扣着给你擦桌子扫地顶饭钱怎样?安蓝毫不气馁的说:吃饭花钱是天经地义的,说别的没用。另外两个人也凑了过来,很不庄重的和安蓝说:那就先和老板娘借点吧,等有钱了双倍返还。这时,鲁兰在旁边实在看不过去了,于是就和他们评理说:几位大哥,要说你们没钱谁相信呀,大汽车开的,怎么好意思欠账呢?鲁兰的几句话把他们给惹怒了,其中一个小子指着鲁蓝骂道:“你个臭服务员,这有你多嘴的份吗?小心老子削了你。”另外一个人指手画脚的和大厅里其他客人嚷嚷说:“各位各位,别吃了,别吃了,放下筷子走人吧,今天的帐我们结,只当是给老板娘过生日了。”其他客人一看事情不妙,撂下筷子一窝蜂跑出去了。

安蓝是个聪明人,她一眼看出这几个人来着不善,他们不是来吃饭的,他们是来找茬的。于是,安蓝面不改色的和他们说:“请问几位,我得罪过你们吗?还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有事说事,别胡搅蛮缠好不好。”

其中一个小子撇着嘴说:“你没得罪我们,也没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我们就是看你不顺眼,想让你的餐馆在这条街上消失。”

安蓝哪能吃他这套,毫不妥协的说:“告诉你们,想把我欺负走门也没有!”说着话,她拿起柜台上的电话要报警。但是,有个小子手疾眼快上来就把电话机夺了过去,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随之,三个狂徒像公牛闯进瓷器店一样,撒着欢就把饭店砸的稀里哗啦。

我问安蓝记没记他们的车牌号?安蓝无奈的说,记什么呀,他们把车牌子给遮挡住了,是有预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