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长潞,不是我专捡好听的说,我觉得我能交上你这样的朋友真是我一生的幸运;我和你在一起,几乎没什么负担,都是平等的。要说你最打动我的,还是你的真诚和友善。”

“是啊。”我若有所思的说“我从你身上也学会了许多东西,你在我眼里,就像一本趣味无穷的小说,永远都读不完。总的来说,我们俩是不打不相识啊。”

“没错,假如那年夏天在运河边,我们不相遇的话,可能就没有以后和现在了。”

提起那件事,让我和鲁花都有点羞愧,我怯怯的说:“可别说了,那天晚上我们俩都够狼狈的。”

“狼狈是狼狈,但没有为奸,这就很难得呀。”鲁花眼睛一亮有说:“长潞,你和我掏良心说,那天晚上你对我起没起邪念?”

“套良心说:没有。”

鲁花的脸蛋像火一样,调皮的摇摇头说:“得了吧,我都看见了,直撅撅的。”

我竭力狡辩说:“什么呀,那是冻的。你没学会物理吗?”

“哈哈,你好可爱呀。”

等到下午,天气突然放了晴,金灿灿的太阳射出云层,照的皑皑白雪万丈霞光。喝完酒鲁花建议到野外去踏雪,她说她喜欢到雪地里玩耍。于是我们步行就去了金丽桥村北边,那里的雪景非常壮观,一眼望去,像白色的海洋,连一点瑕疵都没有。鲁花欢呼雀跃着,像无知的孩子一样在雪地里奔跑、撒欢儿。她口吐着白气的嚷道:“长璐,这雪多好啊,我感慨的都想赋诗一首。”我戏谑她说:“那就赋吧,脱了裤子往雪地上一蹲——就湿(诗)了。”“好呀,你敢嘲笑我……”说着,她弯腰抓起一把雪朝我掷来,我一闪身躲了过去,她还要“欺负。”我,我赶快申明说:“君子动嘴不动手。”但是鲁花似乎不是君子,我被她用雪球打的稀里哗啦。

由于大雪刚刚停止,地上的雪显得特别松软,每走一步,雪地上都留下一个硕大的脚印。鲁花非常调皮,她故意并着脚走,所以她留下的脚印如同一道宽宽的车辙。她问我堆过雪人没有?我说小时候玩儿过,还用马粪给雪人做眼睛呢;我小时候滚的雪球儿大的很,四五个孩子站上去都踩不坏。她联想的说:好几个孩子滚一个雪球儿就像屎壳郎推粪蛋一样吧。我笑笑说:都差不多。她牵着我的手走了很远很远的雪路,因为我的腿脚在雪上走多有不便,所以她必须牵引着我,情景是那么的温馨。

“一拉着你的手我忽然想起一首歌。”她颇感慨的说“那首歌叫《姐姐》,歌词写的特有味道。”

“那首歌曲我听过,挺颓废的,不过是首好歌曲。我给你吼两嗓子怎样?”我满怀热忱的冲天空道“噢,姐姐,我想回家啊,牵着我的手,我有点困了……”

鲁花第一次听我唱歌,我这两嗓子,感动的她激动万分。“长璐,你太有才了,这首歌从你嗓子里唱出来简直是震撼人的灵魂。”

“是啊,只有你牵着我的手,我才能有感而发,这就叫知音,别人是听不懂的。”

等走累了,我们就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相互偎依着,观赏这白茫茫的世界。她说她有点冷,想借用一下我的怀抱缓和缓和,我当然在所不惜,我非常愿意为她效劳。

“长璐,我想问你个问题。”她仰着脸,几乎是嘴对嘴的问我说“你说在雪地上做快乐的事是怎样的感受啊?”

“什么?”心潮澎湃的说“我没那样的体会,所以还感受不到。”

她朝我嘴上吹了口白气说:“我想那一定很刺激,光溜着的,身上结着一层冰凌,死一般的叫嚷着……”

我好奇问:“你那样做过吗?”

“没有,我是说……”她热辣辣的望着我说“我是说……我们……”

我一下吻住了她的嘴,然后诚挚的对她说:“别再幻想那些东西了,那些东西对我们而言是渴求而不可及的。还是那句老话,我非常珍惜我们俩的友情,别轻易摧残它,不值得。”

“可我怎么也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压抑自己情感呢?”

“因为肌肤之情和朋友之情那是两码事,要想让朋友关系更长久些,我们必须要牺牲一些别的东西。”

“那你承不承认,偶尔喜欢过我?”

“当然了,我特别喜欢你,你在我心里是最美的。”

“这我就知足了,好歹我在你心里也有一丁点位置。”

“在情感这方面,我相信我们俩是同病相怜的,我们都在孤单寂寞中苦苦的煎熬着。”

我们俩紧紧相拥在一起,鲁花猛的一侧身,我们俩双双倒在雪地里,然后她转身坐在我身上,居高临下的冲我说:“长潞,我真得有点恨你了。有时晚上我想你想的心焦,我自己那个的时候脑子里幻想的都是你,你知道吗?”

“你还自己用手?”我难以置信的问。

“是啊,最近一二年来,我就是靠手来满足自己的。因为我还年轻,我为什么要强迫的压抑自己呢?有一天晚上,我用手的时候不由得的就喊了一声你的名字,而兰子还以为我做说梦话呢,她一下子就把灯给拉着了,搞的我别提多狼狈了。”

这话听起来挺可笑的,但是要仔细琢磨琢磨,这可笑的背后却掩藏着令人辛酸的悲苦。

起风了,劲风卷着雪花顺着地平线形成一道道白烟。不远处的金丽桥,被白雾笼罩着,隐隐约约像座废墟。我们手挽手走在回家的路上,但那家在哪里?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