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我也心花怒放的说“那感情好了,一个半斤,一个八两,凑在一起正好负负得正。”

“那就说定了。”鲁花端起酒杯豪爽的说“来,为我们的负负得正干杯!”喝完酒,她忽然问我说“听说安蓝十月份要结婚了,是吗?”

“好像是吧,具体我也不怎么清楚。”

她沉默了会儿说:“等她结婚那天,我也想参加她的婚礼,为她祝福。可不知她欢不欢迎我。”

我拍着胸脯说:“这个你放心,其实安蓝一直把你当朋友看待。等她结婚那天,我们一起喝她的喜酒去。”

“是啊,我真心的祝福安蓝能够如愿以偿。”

又过了几天,秦红梅给我打电话让我去田各庄帮她二姐把冰箱修理一下,大热天的,冰箱里直长绿毛。一听说给二芝子家干活,我有一百个不情愿,我一看见那个傻X娘们儿就脑袋疼。别的不说,一想到她百般挑唆我和秦红梅的关系,还给秦红梅介绍其它的男朋友,我真恨不能当面问问她,为什么要拆散我和秦红梅?难道让我做她的老妹夫掉价了吗?

可是秦红梅吩咐的事情,我又不好意思推脱,就算我再怎么讨厌她,也得硬着头皮去伺候她。我要是不去,那二芝子更有说词了,她准得挤兑红梅说:“瞧见了吧,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学会目中无人了。会点破手艺有什么了不起的?”所以,在我和秦红梅没结婚之前,她这个二大姨姐我还真得当神仙伺奉着,得罪她,没有我好果子吃。

于是,第二天早上,我把铺子的事情都和徒弟们交给清楚了,骑着自行车就去了田各庄。

二芝子知道今天我要来修冰箱,所以他把单自良留在家里给我打下手。另外她的儿子单新也在家,那孩子有十六七岁,嘴巴上稀拉拉长着几根胡子,看上去挺青涩的。单自良个头不算高,长着一对大耳朵,圆圆的脸膛,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整个像烧卖似的。他待人比较热情,又是点烟,又是沏茶,还真把我当亲戚对待了。我自以为是的想:单自良是有点自知之明,假如我和秦红梅的感情不出任何差错的话,那将来我和单自良就是连襟,北京土话叫一般沉。就是说,我和他在秦家有着同等的地位。

我们闲聊了会儿,就开始修理冰箱。冰箱没多大毛病,有一个半小时就修理完毕。单自良叮嘱我不要走,等会二芝子回来做晚饭,初次见面,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喝酒)。我说:不必客气,都是亲戚嘛。单自良说:早上二芝子已经嘱咐他了,千万不能放走我,一定留我在家里吃午饭。再者说,我忙活了半天要是饿着肚子回去,那秦红梅得心疼坏了,不定怎么埋怨他们家呢。别看单自良不怎样,话说的还挺漂亮。就为这句话,我也得留下来吃他一顿。

还别说,没到十点二芝子就回来了,不但她回来了,连老田和秦红梅也跟着一起来了。那天是秦红梅开的车,半里地以外就按上喇叭了,一直按到家门口,我还以为999来救火了呢。

秦红梅刚进门,头一句话就问我冰箱修好了没有?我说修好了,这不正准备收拾收拾回去吗。秦红梅笑笑说:“你就别假招子了,吃完饭再回去吧。等会我开车送你回去。我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心想:我的屁股贱,坐卧车怕把屁股烧烂了。

二芝子斜楞我一眼,假模假式说:“好歹也忙活半天了,哪儿能不吃饭就走呢?”她的言外之意是,我要不给她家修冰箱爱走不走,既然修了冰箱,也给我修理费,所以就拿吃饭喝酒找齐。

这时田老板光溜着大膀子风趣的和我说:“我和梅子是粘你修冰箱的光来的,你要是走了,我们俩可就没人管饭了。”说完,他干巴呲咧哈哈了两声。

等一上了饭桌,老田仍然坐在正上方,秦红梅和二芝子各陪伴在左右,把我和单自良安排在下首,单新一个人溜边儿。这样一来,整个饭桌就分为了三个派系,虽然吃的是同一桌上的饭,但是三个派系似乎各不相干,就象在大食堂里吃饭一样。

开始喝酒之前,老田又想和我玩上次的花活,以干三大杯起头,这是他喝酒的毛病。但是这次我可不奉陪他了,他爱喝不喝,不喝就给二芝子家省下。通过两次和老田喝酒,我就发现这老家伙心术不正,他时时刻刻刁难于我,让我在大家面前献丑。

由于我不配合老田表演酒技,使得他非常扫兴,他觉得我这人不知好歹,给脸不兜着。秦红梅是个爱面子的人,她总想以牺牲我的肠胃去讨好老田;我作为她的男朋友,好像就应该如此鞠躬尽瘁、死而后快。现在秦红梅挤眉弄眼又想纵容我端杯,但我马上用眼神示意她说:“你还不长记性呀,小心我喝醉还和你耍酒疯,尤其是在这种场合,我耍起酒疯来更带劲。”秦红梅一听“酒疯。”两字吓的立刻缩了回去,她可不敢再玩火了呀!

在我们家也是这样,我爸爸是个典型的妻管严。但是只要我爸爸一喝了酒,再耍点小酒疯,那把我妈妈给吓的像老鼠一样,点头哈腰的。没成想,现在我也继承了这个“优良传统。”,只要秦红梅敢对我呲牙,我立马就拿耍酒疯吓唬她。这就是耗子扛枪窝里恨。

然而老田不连干三大杯是肯罢休的,他就这个毛病。那怎么办呢?干脆让单自良赔着吧,可是单自良的酒量不足二两,他要是喝三杯白酒恐怕就得往医院里送。最后二芝子出了个主意,我们大家用啤酒赔老田一起干三杯,这样才算勉强通过。

其实我看出来了,老田这是成心和大家拿谱;或者说,他的装腔作势主要是针对我,我要是不在这,他什么毛病都没有。在老田眼里,凡是他看中的女人,那她们的丈夫或男朋友最好都像单自良那样委曲求全、忍气吞声地顺从他。但是我毕竟不是单自良,我也绝不会在她眼下苟延残喘,所以他就把我视为莠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