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来吧,咱们也尝尝甲鱼汤的味道,都说这东西是大补啊”人妖说着,给我也盛了一小碗儿。

白遥端起甲鱼汤品尝了一小口,叭嗒着嘴说:”味道还行,不愧是好东西,这要是补的足足的……”刚说到这,他的手机也莫名其妙的响了起来,是张大林打来的,说让她去某地接一个人。

白遥接完电话和我抱歉的说:他有任务得出去,先让朴哥(人妖)陪着我喝吧。然后他又吩咐朴哥,等酒醉饭饱之后给我安排个休息的地方,等他办完事回来,再送我回金丽桥。我说:不要管我了,我吃完饭自己打车回去。白遥说:咱有现成的车,何必花钱打车呢。从这打车到金丽桥少说也得四五十快。

我本想打车回去的,可一听说打车得好几十块钱,我又有点心疼了。虽说给张大林干活不指望赚钱,可也不能赔钱呀。所以吃完饭,我听从朴哥的安排,他把我带进一间很狭小的房间里。房间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只柜子,柜子上放着一台21英寸的电视,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我让朴哥把电视打开,没准现在有好看的电视剧。朴哥说,电视去年就坏了,没法瞧。他说他有好看的杂志找几本给我解闷,我说那也行,总比干呆着强。可是这姓朴言而无信,出去就再也没回来。

十点多钟,我给白遥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他在怀柔呢,大约一个小时后回去,让我耐心的等等。

人要是呆着无聊,自然而然就爱胡思乱想。于是我躺在床上,不由得就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也许每件事情都安顺序发生也感觉不到什么,要是把前后每件事都串联起来那可就非常庞杂了。笼统的想想,仿佛像做梦一般,又仿佛那不事情不是自己经历过的,是道听途说来的。然而实事就是我经历过的,其中每件倒霉事都和我有关系。

但是,事情进展到这步还不算完,我不是还没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吗,所以将要发生的倒霉事还在后头。

由于这里的环境像迷宫,以至于我上完厕所回来忽然找不到房间了,这里的房间一律没有房间号码,所有的门都是一个样。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按门推了,哪间房门能推开哪间就是我的。一连推了七八间都关的严严实实,等推到第九间时,房门轻轻一碰就开了,我心里特别畅快。可是进去一看,当时我就傻眼了,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屋里突然多了位女人。这女人打扮的妖里妖气,身上穿着件灰白色的睡衣,脚上趿拉着脱鞋,而且满身带着股扑鼻的香水气。看样子她和楼下那些女人没什么区别,或者说他就是在楼下。”工作“的。

开始我还以为自己推错门了,然而我刚要转身出去,那女人突然下床嗲声嗲气的叫了我声“大哥,哪去?”就这声音,简直能把人的骨头给叫酥了。我心潮澎湃的和她客气说:对不起小姐,可能我走错门了。

小姐喜眉弄眼地说:“哦,是吗?”她用食指画了个圏指着床上说“那不是你的衣服吗?”

我一看床上那件上衣果然是我的,所以有衣服在床上“作证。”,我是不会走错门的。那么既然我没有走错门,走错门的就是她了。也或许事情原本不是这样,这屋本来就是她的,朴哥只是把我暂时安排到这里;等我上厕所的空当,她正好回来了,虽然床上有我的衣服,但那什么本领什么,还是我走错门了。但是不管是谁走错门吧,主动离开的是我。这里的情况复杂多变,似乎我进哪个门都不合适。于是我二话不说,走到床前把衣服穿在身上准备离开,可是就在我转身的那一时间,那位小姐“咣当。”一声就把门关了。

“大哥,坐下吧。”她轻飘飘的走过来和我飞了个眉眼说。

“我……”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声音干涸的说“我……得走了。”

她歪着脑袋两眼直愣愣的望着我,直到把我快看化才说:“大哥,我看你有点眼熟呀。”

这就怪了,我和她素不相识,她怎么看我就眼熟了?一定是在忽悠我吧。所以我没往心里去,顺嘴说了句,我看她也有点眼熟。况且,她这种女人,谁看见了都有点“眼熟。”

“哦,你看我也眼熟?”她眉飞色舞的问“那你说说,我是谁。”

这可有点为难我了,我怎么知道她是谁呢。我撒谎说:“对不起,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你再好好看看我。”

还别说,我这一仔细看她,还真有点面熟,就像在哪儿见过她似的。在哪里见过她呢?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

“我就知道你对我已经没有一点印象了。”她似乎很伤感的说“时间过的真快啊,我还以为你早就回老家了,没想今天又见到了你。你现在还在金丽桥吗?”

听她这么说,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尘封的记忆一下子又把我带到了从前。我实在不敢相信的问她说:“你是……阿华吗?”

她惨淡的笑笑说:“没错,我就是阿华。但是我早就改名子了,从前那个名字只能给我带来恶运,我现在改名叫阿娇了,你就叫我阿娇好了。”

“哎哟。”我惊叹的说“你要不说,你的变化真大呀,我都认不出你了。”

“你好像也变了。”她说“你刚开始来金丽桥时,显得特别颓废,还有点邋遢,现在好像变的成熟了。”

提起以前流浪的我,让我感到有些难堪。不过还好,在她眼里我多少变化了点,否则她也不屑于和我说话了。

聊了会儿闲白儿,她从身上不知什么部位摸出一盒烟来,给我一支,她也衔了一支。我记得以前她是不吸烟的,现在吸起烟来是那么的谙练。朱红的小嘴巴轻轻吐着烟雾,然后又从鼻孔里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