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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醒来

程皓凡托着疼痛的身体,一脸焦急,忧伤,眼神里却又出奇的温柔与柔顺地泛起雾气,他屏住呼吸,感觉那病床的车轮子仿佛生命的时光轮盘,慢慢地转动,将生命中那个最爱的女孩,又转到了自己的面前般。因为在她晕迷的最后一刻,她又记起了他的名字!

“皓,你要不要紧!”每忆起她这一声看似微弱的关怀,却似给了他无穷无尽的力量。

程皓凡紧紧地盯着那张病床渐渐地推了出来,那个向往了一生一世的女孩,正如睡着般乖巧、美丽、可爱、沉静,此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程皓凡慢慢地低着头,看着那小脸孔,眼神里突然坚定地聚集了所有的光芒倾注在她的身上,感应到她那平稳的呼吸,感应到她那美丽的呼吸,正引领着自己走向幸福的以后。程皓凡突然凝固的脸一松驰,笑了开来,眼泪沿着那高挺的鼻翼,细心温柔地往下滚落,滴在那雪白的小手边,像思念的源泉。他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地握着那只小手,感应她的脉搏跟她的呼吸相呼应地跳动着,千言万语,倾刻间竟无言起来。他强忍夺眶而出如泉涌的泪水,张着发白干涸的嘴唇,让心里那无数的字符随着思念,飞散在惜贝的身边,他知道他的宝贝会懂,他知道。一句硬咽感激的话,自嘴唇轻轻吐出:“宝贝!谢谢你,谢谢你能回来!没有我的记忆,你快乐我却痛苦!”

沈天羽慢慢地靠近病床,看着昨天还爱着他,今天却又爱着程皓凡的女孩,他的心里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忆起这么多天来的快乐,而此时,却因为自己失手…深深的内疚,让沈天羽伸出温柔的手,轻轻地抚弄着她额前凌乱的秀发,看着那长长的眼睫毛的覆盖下,肯定是那灵巧可爱的希望之光。“宝贝,原谅天羽哥的自私!”

病床开始渐渐地移动,程皓凡握紧她的手,陪着她渐渐地离开抢救室,沈天羽渐渐地因为距离而放开了那只冰冷苍白的小手,知道她会有程皓凡的温暖。沈天羽突然感觉,从前的固执,居然是那么美丽的一件事,知道放弃也是一种美丽的成全。

心间涌着千丝万缕的强烈思念,渐渐地随着时间,而散发而美丽!

“羽,你还好吧?”王鹏轻拍了下沈天羽的肩膀,关心地问。

“我没事,很晚了,你们回去吧。”

“嗯,那好,我们先走喽,你自己保重。”三个大男孩最后扫了一眼一脸失魂落魄的沈天羽转身离开了。

病房里,依然亮着淡淡的昏黄的灯光,程皓凡静静地坐在昏黄的小台灯下,看着那张想了千万次的脸,依然如睡美人般沉静地睡着,乘巧的小脸,此刻闲静得如睡莲般美丽,程皓凡看着看着渐渐地沉醉起来,他微微地伸出震抖的手,温柔地用手指在她的小脸上,轻轻地抚弄着,心底升起一股甜蜜!

刚刚医生说,惜贝并没有什么大碍,等麻醉的药效过了,她就会醒过来。

时间在彼此的世界里游走,从此以后,岁月再也不再起到任何的催化作用,程皓凡凝视着那张小脸,眼眶渐渐红,突然害怕她倾刻间睁开眼睛,自己如何面对她?该对她说什么?说想你?说爱你?说死了也要爱?温热的眼泪自眼眶溢出,一种满满的幸福让程皓凡深深地陶醉了,多么感激上天让她回到自己身边,令自己并没有放弃这个世界?

“谢谢你!”程皓凡突然对着站在门口的沈天羽道谢。沈天羽此时身上的衣服早就因为晚上打斗变得乱七八糟,脸上的淤青,清晰可见,比起平时那个看似温柔儒雅的绅士可差得远了。

“谢我什么?拳头还没吃够嘛?”沈天羽双手环胸,那个家伙也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脸上肿了,嘴唇也破了,鼻子上还包着沙布,不过他还是没好气地说:“还是想继续?”

开玩笑,他又跟他没仇,充其量是他小人得志利用惜贝失忆,不过现在她已经记起了他,如果他还这样和他纠缠不清下去,估计惜贝也不会原谅他的,必竟排开沈天羽喜欢林惜贝这一条先不说,在明意上他还是惜贝的哥哥,所以当下程皓凡没有像先前那样冲动,他只是抿了抿有些破裂的唇,然后笑着说:“如果不是你,惜贝也不会记起我。我真的感激你!”

呃?他这叫因祸得福!程皓凡在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死样,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天羽突然走到床前与程皓凡近距离的对望着:“喂,程皓凡,我可警告你,不代表她记起你,你就已经赢了,只要有一天,我知道你让她不开心,我还是会不顾一切的把她带离你的身边!”

“我知道,我不会再让他受伤的。”程皓凡保证似的说。

“还有,下次再打架的时候,麻烦你别打我的脸。”沈天羽摸了一下满是淤血的帅脸,立刻痛得他咧嘴。“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很难出去见人哎。”

“你还不是一样。我的脸还比你帅很多啦。”程皓凡也不甘示弱地自吹自擂。

“喂,程皓凡你好自恋哦。”

“对啊,因为我比较帅,我当然有骄傲的基本嘛。”

“切,你帅,蟋蟀吧!还拽?你想学道明寺?还是省省吧!”

“道明寺是谁?比我帅嘛?让我看到他,我非打烂他的脸,看他还敢不敢比我帅!”

林惜贝瞪着眼珠子,看着天花板,听着两个大男生正讨论着他们的帅脸。完全把先前打架的事情给忘记了,连她都会忍不住地偷笑起来。没想到天羽哥也会有幼稚得像小孩子的时候。

“宝贝”林妈妈和林爸爸人还没有到,就已经边推开病房的门,边走了进来。

“宝贝,你要不要紧,有没有事?怎么…”

“妈妈,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撞到了墙晕倒了。”林惜贝微笑着看着一脸焦急的父母。

“呃?”程皓凡和沈天羽互看了一眼。沈天羽首先开口问道:“宝贝,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们?”

“嗯。”林惜贝有点好笑的看着天羽哥和程皓凡,“就是不小心听到你们两个人说自己帅时…本来我想说我渴了,想喝水,可是又不忍心打扰你们两位蟀哥的精彩对话,所以就…”说完,她还朝着他们吐了一下舌头。看着他们两个人能够如此水火相融的相新手,她应该感到很高兴,这一直是她最想要的结果,一份满足的爱情,一份溺爱的亲情。

程皓凡和沈天羽又是互看了一眼对方,面面相觑地不知要说什么,然后又很有默契地傻笑着挠了挠头。

林妈妈他们这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其他两个大男生,看着他们两个人鼻青脸肿,浑身脏兮兮的样子,她讶语着:“你们…你们俩个,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和谁打架了?”

“阿姨,我们没事,是我们两个人切搓、切搓。”沈天羽立马说。

“对啊,妈妈,你不用担心啦,皓和天羽哥他们两个人的感情现在变得很好哎。”惜贝看着他们两个滑稽样,忍不住插嘴道。

“是吗?”林妈妈怀疑地看着两个。“切搓用得着下这么重的手?”

“好了,大男人们,现在天已经很晚了,都可以回家休息了,这里交给我跟她妈妈就行了。”林爸爸上前一手一个拍了拍程皓凡和沈天羽的肩膀。

“啊哟。”两个人同时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林佑杰一脸惊讶。

“没…没什么!”开玩笑,沈天羽他怎么会不知道林叔叔,他可是特种兵出身,他这一下分明就是在试探他们,他这时不溜,还待何时,看来他就是对刚才他们的话不相信。

“叔叔,那我先回去了。”沈天羽最先拿开林爸爸的手,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惜贝,我明天再来看你!”程皓凡见此也打声招呼打算离开,在他带上门的时候,他还清晰地听到林妈妈在后面问:“宝贝,你什么都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