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丽萍带着吴队长等警察们找来。
吴队长望了望上官丽萍,说道:“就是这?”
上官丽萍肯定地点点头。
吴队长,说道:“你呆在车里不要露面,你们两个,随便找个破车来!”
吴队长开着车进来,下车招呼,说道:“老板呢?”
“干什么?”值班的工人问。
“把我这个车看看。”吴队长说话时随行的两名便衣假装找卫生间已经开始四下搜索。
“什么毛病?”工人问。
“动不动就熄火!”
“先停这里,等明天老板来吧!”
“你们还做不做生意了?明天我们要出岛!”吴队长假装不满。
“那我打个呼机,不知老板他回不回。”工人打呼机去了。
便衣们过来报告说这里的确没人。
工人打完电话还真有复机,走回来朝吴队长一挥手,说道:“你开走吧,老板睡了!”
吴队长这才亮出身份,说道:“走!带路去找你们老板!”
工人开始想犟着不去,说道:“警察怎么了?我还有事。”
上来一个便衣拿起铐子就要铐,威胁,说道:“都是同案嫌疑犯,先抓了!”
工人这才慌了,说道:“别!别!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带你们去还不行吗?”
工人发现了小老板的车(也就是宇文锦宇的车)立即指认。
吴队长命令一名随后增援来的警察将车看住,自己与工人和其他人一道上了楼。
敲门未应,吴队长立即果断将门强行砸开,当时就搜出了张扬。
上官丽萍一见张扬气得声音都变了,眼泪也出来了,说道:“张扬!”
张扬自知败露,狡辩,说道:“我不认识你!”
上官丽萍毫不妥协,说道:“可公安局认识你!”
楼下守候的警察用枪抵住了开车欲跑的小老板。
上官丽萍趴在桌上睡着了。
吴队长等人连夜审完案子回来,惊醒了她,说道:“怎么样?”
“能怎么样?一夜之间,两起诈骗案全破了,都不是老手,交代得特爽快。”
上官丽萍惊喜,说道:“真的!那宇文锦宇没事了吧?”
“现在还不好说,这得听法律的,哎,不该打听的别瞎问啊,我们是有纪律的。”
“那好,我不问了,忙了一夜,我请你们喝早茶吧。”
“算了吧,你也够累的。”
“不累,哎呀,不就一顿早茶吗,既不是腐败,也不会嘴短,事情不都过去了吗?”
吴队长见大家都情绪挺好,就笑,说道:“好吧,虽然是你帮我们破了案,可我们也算是为你办事,喝你一个早茶也不冤!”
早茶桌上,吴队长看着一本正经又胆怯害怕的上官丽萍直笑,说道:“你很害怕啊!”
“我不怕!”
“这个凳子不稳哪,有点抖!”吴队长开玩笑,说道:“这一下上官十五先生就更信任你了,外国有什么好的,你回来接着开饭店。我们几个为你辛苦一夜,以后吃饭还有个优惠。”
“张扬他们会怎么样?”上官丽萍问。
“我看十年八年是少不了的。”一名警察抢着说。
吴队长又笑,说道:“还有什么事要问?”
“当然是她老公啥时候放出来啊!”警察们抢着替上官丽萍回答。
吴科长没有吱声。
上官丽萍困惑地望着他。
吴队长一口喝完了碗里的粥,说道:“回头到局里再说吧。”
上官丽萍刚要进门,就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闪,定睛一看是皇甫叔公,连忙热情地招呼
了一声。
皇甫叔公认出上官丽萍时神色有些羞惭。随即匆匆离去。
吴队长招呼上官丽萍,说道:“走啊,跟我到局里去办手续吧。”
“办什么手续?”
“放你老公啊!”
“啊!”上官丽萍高兴得跳了起来。
上官丽萍边办手续边问,说道:“吴队长,为什么我第一次问你什么时候放宇文锦宇时,他你没有吱声,一转眼就可以办手续了呢?”
吴队长笑笑,说道:“这不是我有意跟你迈关子,没有吱声,是因为虽然赃车已经查获,但还没有从根本上免除对宇文锦宇诈骗的指控,也就是说卖车的事如果宇文锦宇知情,甚至指使,他的诈骗罪不以赃车的破获而豁免。可刚才检举方的老总来了,表示了不想追究的愿望,案子还在侦察阶段,检举方不愿追究,赃车又已经取获,虽然不能说立即结案,因为诈骗是公诉罪,检举人的意见也只是参考,但检举单位愿意担保,你嘛肯定也会担保,办个取保候审应该没有问题,反正我们抓紧时间再找到卖车的司机把证取了,如果像你所说宇文锦宇完全不知情,那时才能结案。”
上官丽萍听得不清不楚,但只要放人就比什么都好。
很快取保的手续就办好了,吴科长让上官丽萍在指定处签了个字,说道:“好了,等有关领导再
签个字就可放人了,你呢不用急了,最迟今天晚上宇文锦宇就回家了!”
上官丽萍兴冲冲地回来,看到门锁才想起来把宇文玉凤锁在屋里了,三步两步跑起来,爬上台阶边叫宇文玉凤的名字边开锁,锁刚一推开还没有反应,宇文玉凤从里边嗷的一声大叫吓得上官丽萍魂飞魄散,说道:“你到哪里去了?一夜都没回来!”
“你爸爸要回来了!”上官丽萍拍着蹦蹦乱跳的胸口宣布着这天大的喜信,可宇文玉凤似乎并不高兴,淡然地,说道:“是吗,又和好了?”说着夹着书包就跑了。
灰色通道的电话又打来了,说道:“你真了不起!把被拐卖的汽车给找回来了,宇文锦宇的罪名也就洗清了,宇文上放他,我们都知道了,你要不要跟他讲话?”
“我能跟他讲话?”上官丽萍很惊奇。
“他在这里呢!”
接下来果然就是宇文锦宇的声音,说道:“喂,上官丽萍吗?”
上官丽萍一声惊呼就痛哭起来,说道:“是啊,那,晚上等你回家吃饭,把那个朋友也叫来,我宇文上就去买菜,还有把吴队长也请来。你要不要我去接?你没有事吧,你能不能现在就回来?哦,在那里边穿过的衣服,用过的东西都要扔掉的,我去给你买衣服去――”
上官丽萍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宇文锦宇倒是除了笑就没有机会开口了,说道:“你什么也不要忙,更不要到这里来了,在家做饭吧,我让他们给我弄一件衣服穿一下就是了,那么晚上见!”宇文锦宇总算有了讲话的机会,虽然沉着,但喜悦与激动之情还是溢于言表。
放下电话,上官丽萍兴奋地忙碌起来。
上官丽萍买菜、买新衣服――还有新鞋新袜新裤衩。
上官丽萍还在忙着:该洗的洗了、该切的切了、该炖的炖上了、然后将新买来的衣服拆
封熨烫,最后,一切忙定,静静地坐下来,又将宇文锦宇从看守所写给她的信拿出来重读了一遍,读完后将信就放在枕头下边。
三点钟,上官丽萍拉开门向外看,没有人来。
四点钟,上官丽萍望着电话,还是没有消息来。
五点钟,电话来了,上官丽萍激动得满脸通红拿起话筒就喊宇文锦宇,回答的是宇文玉凤,说道:“妈,我晚上又要模拟考试,九点钟才能回来。不要等我,你先吃吧。”
上官丽萍再也不能安坐家中等待了!她给吴队长打电话,说道:“喂,我找吴队长,什么?在开会,哦,对不起。”
九点钟,上官丽萍已摆了满满一桌酒菜,门响,上官丽萍飞快冲过去开门,差点和进门的宇文玉凤撞在一起。
宇文玉凤奇怪地,说道:“怎么?你还没吃?”
“唉!不知怎么搞的,他到现在还没回来,都说好的。哎,你怎么搞到这会才回来。”
“噢!总算想起我来了?不是打电话跟你说过了,模拟考试!还有几天我就要高考了!”
“对对对!你饿了吧?赶紧吃饭。”
“算了吧,我这几天是食不甘味呀。”
“不吃怎么行?我给你热菜。”
“我自己来,我看你的心事全在他身上了,他随便说声回来你就当真啊?你也先吃饭吧,我看呀,他是不是真的能回来还不一定呢。”
上官丽萍突然失态地大吼,说道:“不许胡说八道!”
宇文玉凤一楞,说道:“怎么了?我说什么了?大惊小怪的。要面对现实嘛。”
上官丽萍趴在摆满酒菜的桌上睡着了。
天光大亮,宇文玉凤起来,揉着眼睛,看了一眼上官丽萍,摇了摇头,从桌上拿了一个点心,匆匆背起书包出门去。
门声惊醒了上官丽萍,她抬起头来,惶然四顾,眼神里满是失望之情。
铃声响了,上官丽萍连忙接起电话,说道:“喂?”
“是上官丽萍上官小姐吗?”
“是,哪位?”
“听不出来啦?我是上官老板的司机小徐啊。”
“哦,你好,上官老板他――怎么样了?”
“他今天刚到海口,委托我通知你,明天上午九点,请你到公安局办个手续。”
“什么手续?”
“就是被骗财产追缴手续,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那个――上官老板他,还好吗?”
“还好,还好,那,明天见。”
上官丽萍怔怔地望着已挂断的电话。
上官丽萍呆坐在办公室,一见吴队长进来就站了起来,说道:“吴队长,我们家宇文――”
吴队长连忙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爱人那个案子我们宇文上移交检察院了,你还是赶紧想办法做那边的工作吧。”然后恢复了正常的声调,说道:“哦,那个新加坡的上官老板来了,就在隔壁,情绪好象有点激动,我看你就不必照面了,免得又弄出什么尴尬来。”
上官丽萍摇摇头,说道:“不,哪怕他骂我,我也要当面向他道歉。”
吴队长望着上官丽萍坚毅的神情,说道:“好吧。”
上官十五嘴里嘀咕着,说道:“我伤心了!我真的伤心了!”毫不掩饰地表露着自己的怨气怒气
莫名其妙之气,可一看见上官丽萍进来神情就变得和缓了许多,说道:“上官小姐,你回来了。”
上官丽萍强颜掩饰宇文锦宇的事带来的内心焦虑,说道:“对不起,我看错了人!给你带来了许多麻烦,还有损失。”
“别说了。其实钱本是身外物,只是人让我伤心!”
上官丽萍默然无语。
上官十五发现上官丽萍神色有异,小心翼翼地,说道:“上官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上官丽萍终于抑制不住,啜泣起来。
上官十五有些慌乱,想拍拍上官丽萍的肩安慰安慰,又觉得不合适,硬生生地把伸出的手收了回去,说道:“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好吗?”
上官丽萍擦了擦眼泪,说道:“改天吧,我在这还有些事。”
上官十五点点头,说道:“那好,有时间到原来的柳安饭馆来找我,我等你。”说完告别离去。
吴队长出外勤回来,见上官丽萍还坐在办公室等他,吃了一惊,说道:“你怎么还没走?”
上官丽萍的眼泪立即就下来了。
吴队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回去等我的电话吧,转检查院之前,我最后还要提审他一次,
到时后再想办法带你去见他一面。”
上官丽萍躺在床上,做了一个怪梦――
一处蹦级跳的山崖,宇文锦宇替上官丽萍系带子的时候以温柔无比的声音对上官丽萍,说道:“现在,我给你系上带子,就好比你已经在你妈的肚子里了,这个不由你决定,就像这条绳子是我给你系的一样。等你离开高架,跳出去的时候就是你出生了!完全不由自主地向下疾飞就是你的一生!当然,也是我们每个人的一生!”
宇文锦宇说着猛推一把,上官丽萍就完全不由自己掌握地跳出了平台,往下疾飞,但她在极度恐惧中还能听得见宇文锦宇的话,说道:“你看,人生就像流星一样迅疾,短暂,并非有什么重大意义;整个生命过程中,只有害怕是真实的,连痛苦和幸福都不一定!皮带探底就是人生结束,让你返回的已经是你的思想了!”接着,宇文锦宇狞笑一声,抽出大斧,说道:“如果没有思想,说道:“宇文锦宇斩向皮带,说道:“人生就到这里结束了!”
床上,上官丽萍巨痛大叫,把还在隔壁做功课的宇文玉凤都吓了一跳,烦躁地一骨碌从椅子上跳下来拍打上官丽萍的房门叫,说道:“你怎么了?我在复习功课呢!”
上官丽萍轻手轻脚地下床,打开衣柜,拿出一条干毛巾擦额头上的虚汗,猛然看见挂着整整齐齐的自己给宇文锦宇买的新衣服,伸出手抚摩起来。
上官丽萍一下子就判断出这个梦决不是什么好兆头。记得小时候老听妈妈说,如果梦见自己想找别的男人,就证明自己的男人打算找别的女人了。如果梦见自己的男人要杀你,就说明男人遇到可怕的灾难需要你的救援,宇文锦宇砍断象征生命的皮带,不好!
上官丽萍音容憔悴的出现在办公室,一开口就哭得泣不成声,说道:“吴队长,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他?”
吴队长放下手里案宗,叫了一名书记员,说道:“你,带上审讯记录本,跟我走一趟。”
“提审谁?”
“宇文锦宇!”
“哦,可原来安排的提审时间是――”
“就今天,现在!”
“是!”书记员又有些犹豫地望着上官丽萍,说道:“那她――”
“证人!”吴队长说着已经走出房门,书记员与上官丽萍连忙跟上。
吴队长停下脚步对上官丽萍交代着,说道:“你先在这等一会。”
上官丽萍点点头,眼巴巴地望着吴队长进了拘留所。
隔着铁栏杆看过去宇文锦宇已经变了人形,头发焦黄灰白,两腮瘪陷,颧骨高耸,扶着门框走进提审室时连吴队长也大吃一惊,下意识地伸手穿过栏杆要将宇文锦宇搀扶。
但宇文锦宇看来人一眼就低着头坐在水泥墩子上了,弄得吴队长一时不知还要不要提审。
一位看守见吴队长如此表情,才尝试着,说道:“样子是不是大变了?”
“你们这里是怎么搞的?”吴队长问看守。
“他思想有很大的问题,从得知不准取保之后,就几乎不吃东西了,好几次都是所里下
了面,拉他出来喂的。”看守说
“我操!”吴队长看了看宇文锦宇,说道:“宇文锦宇啊,你这样做不对啊!”
宇文锦宇毫无反应。
看守怕吴队长尴尬,说道:“宇文锦宇!吴队长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轮不着你对我大呼小叫!我在用我最后的一点点力量来抗击司法黑幕。“宇文锦宇的眼睛
里充着血。
看守急了,说道:“你要注意自己的态度!”
吴队长摆摆手,说道:“你呀,宇文锦宇,你这样做对得起谁?不说你老婆,连我都对不起。”
宇文锦宇声音微弱但态度冰冷,说道:“我果真该以诈骗罪在此关着不准取保吗?”
“那你喝点水,吃点饼干,我来跟你讲!”吴队长从看守手里拿来饼干和水,说道:“我们原本
以为你是个人物,没想到你会如此窝囊!”
宇文锦宇一声冷笑,说道:“你说!”
“一,检举你把抵债的汽车买了是不是事实?”
“是。”
“你记着,你说是的。二,我们问你车被卖到了什么地方,你告诉我们了吗?”
“我不说是有我的理由。”
“你没有说是不是事实?”
“是。”
“你记着,你又说了是。三,我们国家凡公诉罪退赃都不减罪你知不知道?”
“知道。”
“事是你做的,你没有退赃,也没有坦白配合,起诉你应该不应该?有什么黑幕可言?”
吴队长越来越严厉地问。
宇文锦宇无言以对。
吴队长放缓了语气,说道:“不错,根据我们的侦察,车是司机骗卖的,而且也找到了,但我
们如何就能排除你不指使,不知情。一个司机把老板价值百万的汽车卖了,老板当时不报案,事后案发也不告诉司法机关,这可信吗?合乎常理吗?”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找那司机问呢?”宇文锦宇问。
“你现在知道叫我们去找了?当初你为什么不给我们提供线索呢?”
吴队长摆摆手:“问他也没有用了。那个司机死了!”
“死了?”宇文锦宇吃了一惊,说道:“怎么死的?”
“他卖了车后跟你说要回家的吧?”吴科长问。
宇文锦宇点了点头。
“骗你的!他没有走,而是到了你原来的副手申屠春雷那里去给他开车了,我们找到他的前一天,他开着车带申屠春雷一家三口去海口市玩吧,在万宁那里车胎爆了,车钻到山沟里,两死两伤,司机叫什么夏君吧死了,申屠春雷也死了,孩子,还有他老婆还好,轻伤!”
宇文锦宇站起来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说道:“我当时就说过:‘也许只有上帝才配审判!’没想到上帝真的那么灵验!”
记录员听得眉目作色,早已放下笔来忘了记录。
吴队长当然不是第一次听说过,在许多重大案件的侦察审理中,都奇怪地出现过类似法律不能追究,天能追究的巧合,也当然相信这是真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上帝忙上帝的,我们还得忙我们的。我就是觉得你老婆的证词像你宇文主席的所作所为,加上检举你的皇甫总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说情,才同意给你办取保的,但,宇文锦宇,你也知道,不能给你取保就没有你该罚的地方了吗?”
“我早都知道是有人在借机报仇!”宇文锦宇叫道。
“报仇,也得有个欲加之罪吧?你宇文主席难道就不能理解吗?我也不好多说了,你还算是明白人!你要是这样自己糟死了,怕真的有人会笑话呢!把水喝了,谈正事吧。就算按还没有公布实施的新的《刑法》和《刑事诉讼法》的办案时限,我们调查三个月就得移送检察院了,明天到期,我今天来了。我敢说就算你将来当了国家的宇文主席,也不能说我违法办案。你还可以把你的冤屈都说出来,我都给你写在案卷里,但不给你取保不是冤屈,要说也是你得意时的过失造成的。不过根据新的《刑法》,你的罪名是可以改的,那就看你运气能不能遇到一个明白的检察官了。我也会把我们刑侦调查的意见写进去。凭你的本事,有了这次挫折也可以说是好事呢!我操,说得口干舌燥,我喝一口!以后做事情也别老以为自己就是如何了不起的英雄了,就算我们的领导,办案子还是要我们出面,我们还是要依靠下边,大家都是平常人,毕竟是平常人的天地良心,在保证你们这些英雄不互相掐死!你知道了吗,宇文锦宇,出来了你少不了请我吃饭!”
吴队长说到这里忽然扭头跑到门外扶着柱子就呕吐起来。
看守大吃一惊,连忙拿来一瓶矿泉水给吴队长漱口。
吴队长,说道:“没关系,一个星期都没怎么睡觉了,都是在给这些英雄人物擦屁股!好了,你老婆这会还在外面呢,为你的事她可没少操心,我也就违反一下纪律,带她进来跟你聊聊,只要宇文主席以后出来别又把这当司法黑幕给批了!”说完就要起身往外走。
“吴队长!”宇文锦宇突然叫住了吴队长。
“还有什么事?”
“我想请你帮个忙。”
“说,只要不违反原则。”
“也许我的确是惩罚未足,该有牢狱之灾!不过,我女儿这几天就要高考了,我不想拖累她们,请把这个交给上官丽萍,我不见她!”
“这是什么?”吴队长低头看了一眼,说道:“离婚同意书?”
“其实我早就该跟她离婚了,现在正是时候。”
吴队长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夫妻两以前怎么回事,但凭我对你老婆的了解,这张纸恐怕没什么用。”
“所以要请你帮忙,告诉她,有个人在帮我跑这个案子,她在这就不好办了。”
“她会相信?”
“你只要把这个人的名字告诉她,她一定会相信的――东宫雪梅。”
“好吧,我试试。”
“拜托。”
吴队长边走边摇头,说道:“还真从来没替人办过这种事。”
上官丽萍拿着宇文锦宇亲笔写是《离婚同意书》,楞楞地望着吴队长。
吴队长被看得有些心虚,说道:“快走吧,他是肯定不会见你的。啊?”
上官丽萍突然不顾一切,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说道:“宇文锦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