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带军急速赶往曲阿,他一定要在张辽他们拿下曲阿城前赶到。孙策此时已经有大势已去的预感,心中的那个人儿果然是出手不凡,一上来就让自己招架不迭,自己和公瑾已经做了周详的防范措施,可还是没起到多大的作用,曹军的攻击方向竟然选择了东线,太出乎意料了。他当然没想到,这是绝对的意外,我们根本就没这计划,或许庞统有吧,但如果不是吴军自己先动手,这场战争也不会现在打响。此时的孙策还在想云如是否在张辽的军中,如果她在,自己很快就可以看见她了,呵呵,战场对决吗?云如,策有点期望与你在战场上的对决吶。
张辽和吕虔会合后,并没有马上围攻曲阿,他们把曹性留下,领四万人马继续驻扎在曲阿城东,张辽、吕虔和臧霸率十万大军由城东边移驻到了城西安营扎寨,摆出了迎敌的架势。程普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明白了曹军的用意,他们是要阻击前来的援军。想到了这一点,程普便与大家商量,是不是等主公到了,我们从东门出去打曹军的背后。还没商量出结果,蒋钦跑来了,告诉程普,张辽是带军到西面去了,可东面的江上有潘璋的水军虎视眈眈地盯着这里,只要我们出城,他就能来攻城。程普无奈,只好静静地等待,他相信依主公的能力,张辽还不是主公的对手,如果主公能一举打败这支曹军,目前的危局立解。可是,程普心中不安的情绪却没有得到缓解,赵如居然是曹军的战神,他无法把那个看起来柔弱的人与战神联系在一起,他依然很后悔没有在曲阿监牢里杀了赵如,如果当时杀了他,或许今天不会这幺难吧。
孙策的想法和程普一样,得到曹军在前方拦截的消息后他笑了笑,张辽,这人是云如的结义二哥,自己终于还是和她的兄长对搏沙场了。当初她是怎么说的?求我不要杀她的兄长,自己是怎么应诺的?尽量不杀。可是,能不杀吗?
十万曹军面对孙策的五万人马,丝毫不敢大意,江东小霸王的威名即使再过几百年,也足以震慑人心,何况,张辽和吕虔,还有臧霸都不敢说自己能胜过孙策的那杆长枪。再说,人多又有什么用,张辽苦笑着看看手中的纸片,那是赵如用辅国将军、江东战役统帅的名义下发给他们的将令:全军阻击吴军主力,放孙策等人入曲阿而围之。这道将令怎么捉摸都有点让自己人吃亏的意思,面对这样的将令,吕虔和臧霸倒没有什么,以为是战略安排,可张辽心知肚明,这个义弟是绝对不会让自己伤害孙策的,否则,此次带兵前来的又怎会是他。
张辽怀着被动挨打的心情迎来了孙策,两军阵前对垒,情况有点怪异,本来是攻击方,可曹军的主帅怎么看都有点精神不济的样子,与之相反,被攻击一方的主帅孙策,一脸跃跃欲试的兴奋劲,两人完全出乎想象的表情,让双方的大将们也有些莫名其妙。幸好曹军作为攻击一方,又多次胜利,士兵的斗志非常高。这场大战没有孙策他们想象中的激烈,曹军的主要任务是消耗吴军实力,因此双方军队一接触,曹军将领就避开吴军将领杀起小兵来了。陷阵营和虎豹骑的骑兵心里那个郁闷哟,不能随大军驰骋沙场,却要在这里参加围城,大材小用,他们的用武之地也就是这一场战斗了,因此,这些骑兵是在吴军面前狠狠地发泄心中的不满。
孙策他们真没想到曹军是这种打法,都说兵对兵,将对将,可他们根本就和曹军大将碰不上面,他们在双方的军队里乱跑,杀起小兵来毫不手软,见到大将就溜,这算什么?孙策站在战场中间想了想,他明白了,张辽这是看在云如的面子上,或者就是云如发了话,不让他们和我对上,自己的人不能在战场上自相残杀?云如,你可真费心。既然这样,你们杀我的小兵,我也杀你们的小兵,孙策也不客气。
我把这种情况料到了,自己这方的小兵能少死还是要少死一些,虽然大将不去和孙策面对面,张辽带出来的虎豹骑可不是摆设,他们一对一不是孙策的对手,十个打一个总可以吧,加上我专门派出的呆瓜做领队,精选了二十人排列了一个小型得骑兵阵列,孙策很快就陷入了呆瓜率领的骑兵阵列中。这些骑兵事前就被嘱咐过,轮流上前纠缠孙策,但不打孙策要害,仗着人多,孙策对他们的伤害也小,双方就这样在战场中间僵持起来。
有呆瓜他们纠缠住孙策,张辽他们就放手而为,杀得那叫一个痛快哟。此时站在城墻上眺望的人们,能清晰地看到远处战场上曹军那黑色的浊流淹没墨绿色吴军的过程。吴军本就以步兵为主,骑兵部队少的可怜,对上虎狼般的陷阵营和虎豹骑的骑兵更是只有挨宰的份,因此,战斗才开始一会儿,展现在吴军面前的战场仿佛就是八桥血日的重现,多年前的噩梦浮现在眼前,本就被动挨打的他们,心里的害怕又加深了几分。加上孙策的随军大将享受不到孙策的待遇,第一个撞上张辽大刀的就是鲜于丹。从鲜于丹的身体掉落在马下的那刻起,吴军的斗智就被摧毁了一半,人数上的劣势,武器上的劣势,对方骑兵的凶猛都让他们心惊胆寒。在巨大的压力下,吴军开始溃败,他们撒腿向四面跑,有多远就跑多远。当他们跑出一定范围后,发现曹军并没有追杀,好像明白了对方只是想把他们阻拦在城外,因此他们毫不犹豫地向更远处的旷野跑去。
当吴军的人数从战场上急剧下降后,吴军将领终于发现了这个问题,吕范开始拼命收拢部队向孙策靠拢,这时孙策也冲出了虎豹骑的围困,两下汇合在一起后,孙策果断地带领残余大军向曲阿城方向冲击,只要冲破曹军的阻拦,进了曲阿,凭借手中部队和曲阿坚固的城墻,应该能阻挡曹军的进犯吧。
张辽他们眼看此次阻击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用力阻拦孙策,而是收拢外围,横向冲进孙策的大军,硬将吴军截成两部分。此时,程普也率领城里的部队冲出城来接应孙策,在程普的接应下,孙策和吕范、韩当带了两万多人顺利地冲进了曲阿城,而宋谦则被吕虔拦截了下来,成为曹军的俘虏。收拾完战场后,曹军迅速将曲阿围困起来,彻底断绝了孙策和建业的联系。
孙策被围困在曲阿的消息传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已经在建业城里了。孙策带军离开建业后不久,我们的大军就直接渡江直扑建业,徐盛属下三千艘战船一起出动,另有两千艘运输船专门运送马超手下的十万大军过江。江东水军共聚集了四千艘各类战船,在董袭和凌操的率领下进行了顽强的阻击,双方水军主力在长江上展开了殊死的搏斗。我军的水军士兵人数上并不占优势,围攻曲阿调走了近一半的水军,徐盛手下只有两万水军将士可用,而江东的水军有近五万人。正因如此,我们将所有的战船全部拿了出来,人不多,就要靠武器和技术来获胜了。
寿光多年的训练和探索,让我军在战船和武器上都大大领先于江东水军,特别是那三百艘安装了菱形铁刺倒钩的超大型战船。双方的战船一接触,江东水军就发现对那三百艘战船无可奈何,巨大的战船的船体上,布满了十余排锋利的菱形铁刺,遇上单兵作战的敌船,大船会主动靠近战船,用铁刺刺入对方的船体,倒钩则牢牢将其钉死在战船上,长长的铁桨从船舷上的翻板下伸出,使劲拍打在敌船上,敌船上的小兵不仅无法靠近大船进行还击,还被铁桨和大船上的弓箭打的只能私下躲避。在铁桨的攻击下,敌船很快就散架了,敌方士兵落水或死亡。一艘敌船从被俘获到打沉入水,不过一刻钟,还没等周围的敌船靠近救援就完蛋了。面对敌船以密集型列阵前来迎战,大船会牢牢卡住敌方的一条或几条船,将浸透了桐油的滚木点燃后扔入对方船上,将船引燃后,拖着他们在敌人的船队中撞击,面对这个大火球,敌船只能选择四下躲避,不敢接触。在交战中,董袭曾组织几十艘蒙冲战船以环围或阵列撞击一艘大战船,可在铁钩的阻拦下,蒙冲根本就无法靠近大船船体,反而被船上的铁桨将靠近的蒙冲打的七零八落,而远处一点蒙冲在船上巨型超强弓弩的射击下损失惨重。这三百艘战船在江面上横冲直撞,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地穿梭在战场上,给江东战船带来了极大的威胁,这场战役中,被这三百艘战船撞沉或击沉的江东战船就有近千艘,其中有一半是主力作战船只。
除了这三百艘超大型战船外,我们还在其他的大型战船上配备了新式武器——战船投石器进行远距离的攻击,一块块大石和檑木投向对方密集的大型战船上,那些战船一旦躲不开打击,轻者人员伤亡,重者船体被砸坏,作战能力很快下降。几轮密集的石块打击过后,江东一千多艘大战船被击沉三成,剩余的不得不散开,却成为三百艘巨型战船追逐的目标。此时,我方的中型战船也冲到了对方的普通战船旁,短兵相接就看水军士兵的个人能力了,幸好我军士兵的能力不错,特别是寿光训练了十多年的老兵,在他们的带领和训练下,一万士兵对上两万江东水军,丝毫不觉得吃亏。
江面上的激战进行了半天,江东水军损失惨重,董袭的指挥船被撞沉,董袭本人身受重伤下落不明。四千艘战船被击沉俘获近三千,剩余的船只大部分顺水漂走,剩余的部分在凌统的带领下退到了南岸军营,此时天已经黑了。徐盛的大军在击溃了江东水军后,稍作休整,便向江东水军营地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江东水军大营在投石器和巨型弓弩的攻击下,频频告急,建业城外的防守部队急速赶了过去,双方在江东水军军营展开了攻防战。
就在此时,趁着水军在江面上吸引了建业外围的守军,承载了我和马超带领的十万大军的二千艘运输战船从交战的上游驶过了大江,几乎没有遇上阻击部队,很顺利地登陆了。十万大军急速奔向了建业城,一部份从背后袭杀了和徐盛部交战的守军,一部份迅速在建业城外围扎下营盘。到天亮后,建业城外的水军大营也被我们拿下了,残余的敌军被消灭一空,凌统力战不降,最终在我面前举刃自杀成仁,我也只能命人将其好好收殓,等着还给他的亲人。建业城外的防守力量被彻底打垮,我们的大军在天亮时已将建业城团团围住了。
建业城修建的牢不可破,城墻比普通城池要厚上一倍,就算用上最猛的投石车,也无法摧毁它,而城外的护城河也修的又宽又深,要想跨过它,就要有付出惨重代价的心理准备。建业城北面临长江的那一面,乱石堆积,悬崖峭壁,那是天然的屏障,根本就不可能从这里发起攻击。孙策肯带大军离开建业,就是依仗建业的防守异常厉害,城里还贮备了足够一年食用的粮草,还可以在民间征调大批军粮,因此,只要依靠城防坚守,曹军要想攻进城,不用上几个月,不死上几万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是,江东人忘了一句话:优势在有时候也是劣势,过分相信依赖城防就是他们致命的弱点。坚固的城墻固然加强了防守,可也让他们把其他方面忽视了,比如:沿江的巡哨和盘查。呵呵,虽说拿下建业必须强攻,可谁规定了攻城之战必须是从外向里攻,我偏偏就把它反过来用,我要从里向外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