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阚泽一直很好奇地看着我。我一笑:“德润先生,你是否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的?嘿嘿,仲谋手下也是人才济济,曾经有个人,本来也想去仲谋那里的,这个家伙很鬼,他把你们打探的很清楚,想知道自己能否有个好位置。你的才能就是他说给我的,他还说,要论机智和临危不惧,我就不如先生。如果先生从商,必定是我的大对手,所以,我对先生真是久闻大名了。”
阚泽努力想了想:“这是谁?他能把我们打探得如此清楚,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我在二公子手下也有几年了,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轻笑了一声:“仲谋看不上他,所以,他去许都了,现在在曹大人手下任军师。嘿嘿,也是我的结拜七哥,庞统、庞士元。”
诸葛瑾一拍大腿:“哟,痛。”也不知他是心痛,还是腿痛。不过诸葛瑾这幺一个谦和君子也能做出这个动作来,倒是让大家吓了一跳。诸葛瑾看大家都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他是尴尬一笑,才解释说:“二公子怎么会放过这个人,荆州有名的大才子,凤雏呀。唉。”
孙策还有些疑惑,张昭的眉头皱起来了:“早有听闻,荆州隐林中有卧龙、凤雏得一而得天下之说,莫非这个庞统就是其中的凤?真要是这样,二公子错过大才了,实在可惜。真便宜了曹操……”
“哈哈,哈哈,我不叫他凤雏,叫他小鸟。这家伙爱喝酒,又舍不得掏钱,为了从我这里得到免费好酒,愣攀着四哥徐元直的师兄弟关系,认作我七哥,一个很搞笑的家伙。我就纳闷,荆州隐林中的老家伙们,怎么就这幺推崇他?一个好酒、好色、不正经的家伙。”我可不说庞统的好话,这个家伙,哼。
诸葛瑾长叹一声:“那是你被他蒙蔽了。士元和孔明一起都是荆州才子中的佼佼者,才华横溢呀,胸藏万卷书,心有百万兵。主公,你们万不可小看了此人。”
我把头一歪:“嘿嘿,我听说卧龙诸葛孔明更胜他一筹,这个诸葛孔明叫诸葛亮,是先生的弟弟吧?你为什么不把他叫到这边来?这样,你们就有了一个大大的人才了,卧龙课在凤雏之前呀。”
诸葛瑾苦笑:“我这个弟弟与众不同,虽有远大的抱负,却不是我能叫得动的。来这里好几年了,我也写过不少信,可他都回绝了,宁愿在家里耕种,也不愿意出来做事。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张昭一听,看了我一眼:“子瑜,你这个弟弟的脾气和某人倒是挺像,只不过是一个宁愿耕地,一个宁愿当小人。真是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我撇嘴,不理睬他们。
阚泽就着空,很好奇地问我:“赵公子,我很好奇,曲阿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他们做这等事情,应该很隐秘……”
孙策大呵了一声:“德润……”阚泽被他一吼,吓了一哆嗦,连我都被吓了一跳。张昭他们则是很暧昧地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去不说话。
望着孙策很严厉地看着阚泽的表情,我有些莫名其妙,很显然,孙策不想我回答这个问题。我却没觉得有什么呀,因为这个原因,我早就安排好了,而且,孙诩也应该知道了:“伯符,你们怎么啦?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孙策有些尴尬地看看我,而堂上有偷笑得啦,我看着他们真的有点怪异:“怎么啦你们?叔弼应该知道前因后果呀,你们也应该知道的,为什么阚先生一问,你们就这个表情?”
孙策哭笑不得了:“你呀,这样的家丑,你还要说不成?你……”
“家丑?什么家丑,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我一脸的茫然,孙策他们也不笑了。孙策便奇怪地问:“你难道真不知道你的消息那来的?”
我点头:“我当然知道,不就是戴员的一个小妾患病,我的伙计送药看病的时候,刚好听到了她说梦话……”当初安排伙计接近戴员家人,的确是为了获取情报,但是,只是获取他们要动手的时间和截取他们送往江北的信件。至于消息的来源,这是我跟伙计编好的说词,虽然有点不牢靠,可也算是个回答,反正那女人也是死人了,死无对证。
问题是,我这个回答反而让所有的知情人都笑了起来,孙策也笑着说:“看来,是你的伙计骗了你。看病,送药,正好碰上说梦话,这样的事情,你都相信?”
我真是一脸茫然:“为什么不相信,我去看病,就经常听到病人说胡话,梦话。”
孙策真的止不住笑了:“天,你这幺精灵的一个人,也有被骗的时候。据曲阿那边的审案官员讲,是你的这个伙计借看病为由勾搭上了戴员的妾,那女人告诉了你的伙计,曲阿将要大乱,让你的伙计带她出走,你才得到消息的。”
我啊了一声,这个伙计居然是这样说的,倒是比我编的强,问题是,这不会是真的吧:“这个混账东西,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只让他去巴结人,没有让他去偷人呀!”说完,马上捂嘴,可已经来不及了。
那张昭便看了孙策一眼,才对我说:“巴结人?子云,你的生意就这幺做的呀?你的药房生意不错,茶行,商队也很赚钱吧?在江东,你还需要巴结别人?巴结这些小官小吏?”
我嘿嘿一笑:“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子布先生,做生意嘛,讲究的是和气生财,把各方面的关系拉好了,生意才好做,才能财源广进呀!”
张昭哼哼了:“拉好关系,拉好关系。你在这里这幺吃香,我们谁不照顾你的生意?还需要你去拉那些底下人的关系?江东可不是许都,也不是邺城。”
我把手一摊:“先生,那是两回事。有些生意上事情,我不想惊动你们呀,悄悄做了就成了,不能摆到面子上来的。”
步骘笑了起来:“你赵如的生意看样子很奇怪呀,不能摆上来,那就是见不得人喽?肯定是违法的事情。”
我笑了:“先生说的太直接了吧!什么违法的事情,认真说起来,也算也不算。实际上,我也就是做了一两件和官家抢生意的事情。嘿嘿,像走私点酒、盐、丝绸之类的,偶尔也发发战争财,弄一些矿产出山。谁让这些生意挣的多呢!要做这样的生意,你们总不会明里帮我吧,所以,我需要拉好下面一些小官的关系,在通关、盘查货物的时候,让他们好行个方便。这些诸侯里,也就袁大人给了我一块通关令牌,想那几年,我在袁境出入简直是畅通无阻,很干了不少笔大买卖,包括给伯符他们弄得马,都是从袁大人那里搞得。”
我说的得意洋洋,一副天下就我聪明的样子,孙策一直听得乐呵呵的,看向我的脸上明显露出那种护短、宠爱的神态来。那张昭看在眼里,渐渐地升起一股怒气来,在忍了又忍之后,他实在忍不住了,一声冷哼,将我从得意中拉回来,惊愕地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