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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商千刀的眼里满是诧异之色:“这位兄弟你是何人门下,眼光怎的如此高明,商某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过不了你的法眼?”

那少年道:“不敢,商兄你为善近乎无名,小弟实在是尊敬得紧。”

张子风也是想不到这看来木讷的少年竟是这般的心如细发明查秋毫,立时另眼相看:“小兄弟是哪位高人的弟子,怎的张某从没听人说起过?”

那少年道:“在下自五年前家里被官府抄没,独身得脱,幸得门主他老人家收留,让在下不再到处逃命,闲时跟了那里的园丁们也学了些武功,但本门不在江湖走动,门主也严令不得向外人泄露。自然江湖中无从得知了。遇了表哥还是上个月回去给父母上坟时的事,正好门主给的期限还有一个月,所以就来给表哥帮手了。不想在平原那里正当了帮主遭锦衣卫的毒手。”

商千刀和张子风两人的眼睛都不小,大眼瞪了大眼,实是难以置信,便是司空城听了这少年再次这样说法,也是死都不能相信,只是刚才商千刀一进门来说不几句话,长孙红就在自己的破棉袄子上扯了一大团又脏又臭的棉花和布夹了个麻核桃塞了进他的嘴里,以前丐帮人当了官府是猫,自己则是耗子,但这回竟然连了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都敢下手,自然就不必太客气,不但不客气,还很不客气,伸了腿便是一脚踢在他的腰间踢得他滚到了供桌下面,供桌上大块的红布垂将下来,司空城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能用耳朵听了,刚才那少年制住他时内劲之强强到连他根本没法子出手招架,岂是些园丁所能教得出来?

但他不肯多说,人也没法子。

商千刀看了张子风:“帮主可不可以交人?”

张子风笑了笑:“那有何不可?”

易南怔住了:“这——”

商千刀向张子风一抱拳:“那么谢帮主了!”他歪了嘴进门,但一开口说话嘴就不歪了,得了张子风让他带走司空城,起得身来,身上虽仍是满是泥水,但众人却陡地觉得一阵寒意侵人,他整个人就变回了原来的神情,冷静稳定有如渊停岳峙。

那黑衣少年叹息一声:“表哥,你的眼力不差,这回总能瞧得出你我也不一定是这人的对手了罢!”

易南眼里现出奇怪的神情:“看来我真是看错了。”

商千刀苦笑了一声:“不敢!”

那黑衣人道:“你倒不必客气。虽然教我的是本门的花丁,但是我为了家父母的大仇,更比别人甚至比了门主亲传的弟子还加倍下了苦功,虽是门主没亲自传我武功,但也自信跟了他老人家的弟子们交手也未必会败得太快,不然门主他老人家也不会放了在下出来报仇了,你这样的武功确是很高,比起门里的师兄们也并不稍逊,以你的武功要是想伤我表哥却是谁都拦不住的。而你刚才确是准备了要救他,我们怎能不晓得好歹?”

商千刀看了看那少年:“你姓什么?叫什么?”

那少年道:“在下叫宁远。商兄多指教。”

商千刀点点头:“多谢,告辞!”他见了长孙红把了司空城藏在桌下,自己便走到了供桌前低下身子一探身一把提出了司空城,走出了庙门。

虎爷侍立在门口,陡地见了这“从泰安来的化子”居然如此突然地走了出来,再想不到给自己欺负的泰安叫化竟是最近在江湖上锋头最强的商千刀,吓得呆了,商千刀却连看都不看他,扬长走入了黑暗的夜里。

易南忽地道:“莫非是商千刀竟会是荆柯?”

张子风听得一震,沉呻了一下:“你认为是反天会的前辈们甘作樊于期?这自始至终竟是一条苦计么?”

易南大叫一声拍腿道:“我总算是想通了怎的燕堂主和各位会主竟会在这样的情势下掉过了枪头去对付倭寇了,原来为的是这样么?”

张子风发了会怔,头上汗水顺了头发滴滴地滴到了地上打得叭哒叭哒地响,忽地向了在庙里的人沉声喝道:“众弟子听令!”

长孙红和段长轩众护法弟子听得帮主如此紧张,不由齐地跪下了道:“弟子听令,请帮主下令罢。”

张子风叹了口气:“今晚你们所听到的事乃是本帮极重大的机密,你们不许向外人泄露半点风声,若有违者,帮规三刀六洞处置!”

众人应了声:“是,若是弟子对外泄露今晚只言片语,情愿受三刀六洞之刑,废去全身武功!!”

易南听了,一怔,随即便明白了张子风的用心,却没作声。

那小孩子笑嘻嘻地道:“其实说不定也是那姓商的说的假话呢!易老大,你真信了?”

那黑衣少年一字字地道:“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表哥,你还是回去问你们上面的那帮老家伙罢。”

小孩子把那少年上看下看的只是看:“你敢说钱老他们是老家伙?”

易南向那小孩说了声:“小宝你少说两句,就算是张帮主要教了那套醉拳给你,你也不用这样嚣张。”

那小宝一呆:“易大哥你怎的知道张伯伯要教我拳法?”

易南笑了:“这还不简单么,张帮主很疼你,但也不能把了镇帮的化子打狗阵的秘密给你,但他也确是疼你,据我所知当年恶人王俞文照手下有个石掏胆,是南宋大侠石群的后人,就是他把了这路拳法的拳谱送了给当年的丐帮仲帮主,仲帮主虽是自持身份虽不曾练过,但是石大侠与丐帮的渊源实是太深,仲扬老帮主他老人家也不能对了石大侠的拳法不屑一顾,何况石大侠的毕生精髓本也就是天下武学的颠峰,总是传了给后面的帮主,张帮主自然也是要给了你的,不如你就入了丐帮罢!也不枉了他老人家疼你一场!·”

张子风听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