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道:“这破拳法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才不怕呢!那天那姓向的见了我也不敢下重手呀!”
人厨子反倒笑了,冷笑:“是,人家怕你,你小子武功盖世行不?”伸手就向腰间摸去。
那少年双手乱摇:“慢来,慢来,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老人家何必亲自出手,有事弟子服其劳嘛!弟子都要勤快些,何况儿子?你要打我哪边的耳光?我自己打就是了!反正只有大师哥才是你的心头肉,什么刀法连了儿子都不教,也要教给他。”
肥羊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还是苦了脸:“师弟你——”
人厨子冷笑:“小子,你想要这刀法是不?好,老子教你!你看清了!”
人厨子走出坐席,右手提了菜刀,房里众人都瞪大了眼,见他只是轻轻向前一推,不知怎的,连了司空城和肥羊这样的大高手都只觉了头晕目眩,几个陪酒的神机营属下却已是摔倒了在地上!
人厨子瞧了那眼睛发直的少年一眼:“你学得会么?就这一刀!”
一时众人震惊莫名,如此一刀是怎么用的?若是这一刀向了自己发来,自己是怎么个死法?
肥羊脸色惨白,那少年的脸白得如《水浒》里施老先生说那捉了宋江的刘高那般宛若成精的冬瓜那样白,司空城眼睛发直,这样的刀法别说是学,就是看了都头晕,从何学起!
那肥羊眼珠子转了几转,脸上神情不住变换一时间脸色变得极是铁青。
司空城看了看肥羊的神色,心头一动,嘴角现出一丝冷笑。
这两个人各怀机心,倒是那少年先开口:“老爹,你老人家的好刀法,是怎么练的,教了给我罢!”
人厨子瞧了晕倒在地了那些人,得意地冷笑:“你看都没法看,怎么教给你,你功力不够,学这刀法对你没半点的好处,你当老子当真是要对你藏私么?”
那少年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
司空城咳了一声:“前辈神刀,当真天下无敌了——”
人厨子呸了一口:“小子,你真是没见过叶独行爷两个吧!我这刀法杀那些草包一点问题都没有,但遇到这两人其中的一个,我老人家当真是只有走人的份!有多老远我老人家就要滚多远,有多快我老人家就要滚多快!那天姓燕的小子没杀那不争气的东西,那是有些怵的你们的火枪,若是没了火枪,老爷你老人家倒是找他试试!反正你们挑了他们的老窝,不怕他不全力出手!而且他们还有天衣神针隔山打牛拳和要命双枪的传人,你老人家尽管去罢。”
司空城脸色一下子又白了:“那姓燕的剑法当真厉害到无人可敌的地步了么?”
人厨子笑了:“那倒也不一定。”
司空城脸上现出喜色,人厨子却又接了道:“只是我老人家活了这六十多年可能太孤陋寡闻,都特么的白活了,连一个这样的人都没见到!”
司空城沉声道:“那这样的人不是人力可敌,只有用些诡计了!”
人厨子不禁失笑:“老爷你老人家当真说笑,妙计,妙计呀,怎么会是诡计呢!”
司空城一脸的苦笑:“晚辈这不是先自己骂了自己,然后别人就无从骂起了么?”
人厨子一呆:“不错,怎的我忘了此节?该罚,该罚!”坐回座上自己拿了酒壶一口气喝得精干和精光。
胡胖子这回总算醒了,他一醒来就看到丁晓峰惨白的脸:“你这是怎么了!跟人动手了?”
飞天狐狸忙道:“前辈自己好好将养,不必费神晚辈的事。”
胡胖子刚要开口,却听了一个人细声细气冷冷道:“老猴儿已是醒了,你这可以放了我走罢?”
胡胖了听得一怔,转眼看那说话的人时,却是一个身形瘦小的中年,头发却全白了,人也像个病鬼一样站着都有些站不稳。
丁晓峰道:“你走倒是可以走,但若是你向外人说起过今晚的事,最好是你叫官府把我杀了,不然我杀了你全家!”
那人盯了丁晓峰一眼,也不说话,慢慢地转身走了出去。
丁晓峰向胡胖子道:“前辈病得实在是病得太重,没奈何,晚辈只有行险,劫了这吃药和尚来给前辈治病了。”
胡胖子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那飞天狐狸道:“前辈伤得太重,身子虚弱,先请休息,有事慢慢地说。”
这人当真沉得住气,明明想要反天会的名册都想得要疯了,这时居然还叫他慢慢地说。他见胡胖子点点头,差点气死,但脸上却不敢现出一丝痕迹,低了头吹灯出去了。
早上,丁晓峰一早来就帮胡胖子却大便,走到门口时,向了炕上看去,却呆了。
司空城一脚踢得丁晓峰向后飞去,丁晓峰吐着血摔在地上,挣了几挣,昏死了过去。
“他死了?”
商千刀吃人厨子收拾了昨天那一顿,一大早就起来了,正好要找司空城,听到了司空城向飞天狐狸发作,吃惊不小,抢步上前提起丁晓峰:“你说那老猴子死了?”
丁晓峰给商千刀掌打在脸上,醒了来:“商爷,救命!”
商千刀使了个眼色,却厉声问道:“你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