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侍女正在池子周围撒着花瓣,这让在池子中的紫君,紧绷到了极点“那个…”
侍女停下来问“是,紫妃有何吩咐?”
“可以的话,我一个人就行了。”她全身缩起,死死泡在水底,之探出一颗头,犹如湖中的水怪。
“恕难从命,夏嫔下的命令下女不敢违抗。”
“那不要撒花瓣了,好吗?”
“紫妃不喜爱星玫?”
她摇头“太浪费了,只有我一个人洒这么多不好。”
侍女愣了愣“那么下女收起来,改用白荷花与雨露草如何?”
“…”看来她们没听懂,紫君只好默默点头,任凭她们继续撒。这时,提娜与侑绿进来,一见到脸色惨白的紫君,便发怒“你们是怎么顾的?没见到紫妃脸色差透了?”
侍女连忙跪下“下女知错。”
“提娜别这样,我只不大习惯这么多人围着我四周,是我不好。”
“紫妃您马上就是皇后了,这点人数根本及皇后生前的四分之一,能早些适应才是好事,在各领主面前要落落大方,千万不可畏缩,别泡了,再泡下去就要着凉了。”
紫君点头,护着前胸站起走向提娜,一离池又来一群人七手八脚装扮自己,顿时眼花撩乱。
折腾了一会,紫君才换上一身淡紫色的礼服,侍女忍不住赞叹,侑绿开口“人就是要衣装,平常那黑漆漆的礼服,根本遮掩紫妃的美。”
“说的夸大了,我本来就是长这样,脸就是平凡罢了。”
“怎么会?”侑绿拿起镜子照向她,紫君刻意闪躲。
一旁的提娜只好接过镜子叹气“算了,慢慢来吧,也不好逼紧紫妃。”
紫君点头,接着跟提娜来到广场,夜翎正在跟济禾的将军哈迪斯,切磋剑术。
几招下来哈迪斯讶异不已“陛下您这说过这是您无师自通的剑法,但以我所见这就是‘罗心飞燕’无误,但硬要说陛下的剑路更加具有杀伤力,相传会用罗心飞燕真传的人,早已死去留下来的多为虚招,因此这剑法遇上重剑士便不堪用。”
“既然有这么多缺陷,你为什么要练?”
一被问起他便回“这是古真的剑法,是青留下来给后人的指标,我不会放弃的,但遇上了陛下,我感觉到能练这套剑法,真是有幸,您用这剑法打倒南格汀先锋,绝非偶然。”
“那么你认为我用剑法,与你到底差别在何处?”
哈迪斯将剑反手拿“最大的差别,这是极为不顺手的拿法,但陛下在使用时剑如同活了活来,若活用此手法,几乎没有死角。”
夜翎陷入沉思,匆匆撇到不远处的紫君停了下来,便回“您辛苦了,先下去休息。”
哈迪斯行礼退下,夜翎走了过来“你换上别的颜色的礼服,真的很好看。”
紫君低下头回“谢谢陛下。”
“等下跟我去一个地方。”
“好的。”
夜翎便回到屋内冲洗身体,紫君疑惑地看向提娜,她也不解摇头,陛下的性格非常难猜透。
之后夜翎换了一套衣服,将紫君单独带到城堡不远处的墓园,转过头问“你知道这里葬的都是些什么人?”
紫君摇头,夜翎牵起她的手走到一个个墓碑前开始叙述“这个人是凯瑟希特斯,他是我小时候的死对头,经常找我的麻烦,之后因为他投靠爱娃王子摩利斯跟我作对,结果就白白送死了。”
他指向另个墓碑“这个就是摩利斯跟南格汀,要占领亚克隆失败就自尽了。”
他平静叙述紫君也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墓园显得很整洁定期都有人来这维护,但却没有像似无名岛那样慎重,因为是埋葬罪人的墓园。
最后夜翎来到墓园最中间,被铁栏杆再围成一圈的两个墓“这两个墓都是我的妻子,可惜的是她们的尸骨,都葬在爱娃这样对她们来说都是好事吧。”
“静凝跟静鬾女王。”紫君缓缓念出这名字“静凝曾经想透过杀了夏克蓉娜王来建立自己的威信,静鬾则是被银戒跟太后逼得不得暗杀陛下,最后却都已死亡来收场。”
她双手合十沉痛的开口“不管何时这些种族纷争,一直都存在着,实在可悲。”
“这并不是我来的目的。”他转向紫君缓缓半跪下来“紫君我要对之前误会你做出来的总总道歉,我想过了,你会一直犹豫不决,是因为我之前这样对待你,让你感觉难受希望你能原谅我,并接受我对你的情感。”
紫君摀着胸口往后退摇头“不是的,陛下别道歉,国王是不能道歉的。”
“国王也是人,也会犯错啊,如果我连面对自己的错误的勇气也没有,又怎么当人民的榜样?所以紫君你愿意给我补偿你的机会吗?”
“古达…你只是还没有恢复全部的记忆而已,要是你回复了就会知道,我们现在这样很奇怪,我…真的很混乱,您之前虽然说过要摧毁我,现在又要给我期望让我知道我能做的事,不只是献祭自己而已,但我原本就是该如此,比起生之心或是死之心,我才是最没有那个价值活下的人,陛下又何苦相逼呢?”
“就凭我现在这颗心就是爱着你,你也知道如果爱谁都能够控制,就不会痛苦了,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你有选择喜欢诺拉的自由,你就不该阻止我喜欢你,紫君…”他起身走向她伸手获住她的双臂。
“我不会逼你现在下定决心,但先不要否决我好吗?”
从来没有人这样直接肯定自己,就算古达也没有,当初自己被敌人抓住并要胁古达的时候,她选择启动藏在自己身上的炸弹,为了就是不要让自己落入敌人的手中,明确冷血却正确的判断。
虽然最后被库拉插手未遂,但就在那时她确认自己定位就是个道具,为了银狼神随时都该牺牲自己,但眼前的人真的是那个古达吗?
那样,毫无保留的透露出自己的孤独与渴望,那样热切又重视自己从来都没有人这对待自己…
“古达…呜!”等到回神唇早已被封住,温热的感觉,滚烫的手掌紧紧地搂着腰间。
她只能被动式的将双手攀在他的肩上,任他随意地夺取自己的一切,直到她无力瘫软在他怀中,他才不舍移开自己唇。
注视着她双颊红润的模样,低声询问“最起码你不讨厌这样,对吧?”
无法反抗,她无奈的点头,这样的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为什么现在的她会如此迷惘?
好奇怪…脑袋整个乱哄哄的。
之后怎么被带回城堡,她都忘记了,这样的自己能被母亲大人原谅吗?
“紫妃…紫妃?”
在提娜的呼唤下,她才回神“怎么了?”
“最近是不是让您感觉压力很大,别看书了先休息吧?”
紫君摇头“以前从来没有告诉我,我可以跟别人结婚,还可以做这么多事,这些事突然涌来我只是一时之间消化不了而已。”
她像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问“最近都是我在陪伴陛下,让陛下冷落你了,我会再跟他劝谏的。”
“不用了,我反倒怕您再离开这里。”提娜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先前是我不好,明知道紫妃非自愿还是硬强迫您跟陛下同房,但与其让紫妃跟不负责任的人走,我情愿您就一直留在城堡。”
“提娜你有事瞒着我吗?”紫妃一说出口。
她瞬间迟疑一会回“绝没有,到是紫妃为什么忘不了诅咒之子?”
“其实不管是诺拉或是银戒都没有跟我表示过什么,我很佩服提娜都不会有忌妒之心,老实说我在刚起来时看到诺拉先生跟其他女性结为连理壁画时很失落,大哭一场银戒还笑我是个傻瓜。”
“那为什么会喜欢上银戒呢?”提娜突然好奇起来。
“爱娃诞辰那一晚死了很多人,隔天一早玛鲁先生也被追兵杀死,银戒当时很混乱,在山洞内一直看着火堆一盯就是三天,或许是因为混乱难过愤怒的关系,他…亲吻了我,但他很快就清醒并且离开,在那时我就确定自己无法放下了。”
紫君说完,沉默一会“对银戒来说,我也只是个心锁,女神的道具,困住他让他失望的人,他…一定很埋怨我吧。”
“紫妃…”提娜不自觉握紧拳头。
她没有做错,这一切都是为了真主好,让银戒离开是最好的结果。
“希望他能过得好,他一开始说一定要离开雪塔山,出去外头旅行没有我这个碍着他的人,他一定觉得很自由吧。”
说着,说着紫君落下泪“一开始就是奢侈,不该贪渎诺拉先生的关注与爱,也不该绑住银戒与青衣的各位,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
提娜倾身抱住紫妃“紫妃抱歉,我不再问了,不要难过好吗?”
她点头,伸手擦拭眼泪“不能再哭了,我应该要笑着,来面对大家并且告诉人民已经不用再担心了,和平一定会到来的。”
“这确实只有紫妃才能办到,我真心期望着。”
这么做都是为了紫妃好,她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