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过这次战事,士兵显得疲倦又感伤,亚克隆与赞布列死伤惨重,但爱娃国更加惨烈,十岁以上的大人均死亡或失踪形同灭国,只有济禾一带逃过一劫,两国确定已经再无任何实力挑起战争。
几个星期之后率先回到亚克隆是萨普,他来到城堡与玛奕交接之后,才把白彾与凉敏接来大厅见提娜。
她直接无视冒牌的王,只对提娜说“提娜小姐陛下有旨请接旨。”
提娜走下楼梯跪下“罪人提娜接旨。”
“罪人提娜,罪为青衣本该以死明志,念在你过去对皇后不离不弃,留下你一命职位不变。”
“谢陛下,只要静妃平安,属下已知足。”提娜期望的看着萨普。
然而他却面露难色的回“还记的几个星期前的战争吧,有个强大术者操控整个国家的人民,让整个爱娃国陷入毁灭吧?”
“记得。”提娜虽在城堡也听到不少风声,但她丝毫没想过这术士是静鬾。
“那名术者已经死了,是陛下亲手杀死的,她……是静鬾女王。”
一听到那名术士是静鬾,不由得全身颤抖,流下眼泪她压抑这自己快绝提的情绪,开口“陛下还好吗?”
“不好,陛下身体无大碍,但心伤重到现在都无法下床。”萨普直接道出事实。
他伸手拿出一个饰品交给提娜,她谨慎的看着这个首饰,这是静鬾公主最为保贵的饰品,因为是她与陛下第一次见面,陛下送给她的饰品,两人当时应该都没想到会被命运捉弄这到地步吧?
提娜再也无法忍耐紧握着饰品,伏首痛哭——
白彾也无法释怀的流着眼泪,她并没有法阻止这场灾难,她明都知情的难道真的是命运不可为吗?
为什么?女神为什么要这么惨忍?相爱难道错了吗?
济禾
“你们这些没用东西!”龙凛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一群身穿白袍的医生纷纷跪下来“我们真的找不出原因,非常抱歉!”
“一直说陛下身体正常,为什么到现在不能下床,医书都念到哪去了!”龙凛气愤的把器具扫落一地“陛下的身体经常发烫,有时根本烫的不能接近,你跟我说一切正常!”
一旁的哈迪斯忍不住回“你在这吼吼叫叫又能帮上什么忙?宗主就在隔壁你想要他烦心吗?”
“不要让我再纠正你,陛下是夏克蓉娜王不是什么宗主,你再说一次看看!”龙凛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两人互瞪丝毫不退让。
雷仰一见到如此赶紧推开他们“好好……不要在这吵,我们都是为了夜王嘛。”
两人这才移开眼神,好几次擦枪走火。
“夜王身体不适不是这些人能解决的,恐怕是因为妖刀斩异内的灵魂非常想夺取夜王的身体,再加上夏克蓉娜女神本体也想要提高融合度才会如此。”
龙凛丧气坐了下来“把它拿到别的地方,才一瞬间又跑回夜翎的房间,这是什么鬼东西?”
雷仰解释“这妖刀的经历回逤到好几百年前第五代夏克蓉娜王与古真族的恩怨。”
“总之就是打起来两派人马把对方的俘虏抓起来大火烧了几个月锻造成两把刀,古真族的刀就叫斩异,希特斯的就叫鬼燃,这还真是血淋淋的历史啊。”哈迪斯接着“跟现在情形好像没什么不同。”
“这跟夜翎有什么关系?”龙凛脑子一片混乱。
雷仰倒了一杯水放在他身旁“这些一代代累积的仇恨怨灵,都会找上现在的夏克蓉娜王,这就是为什么夏克蓉娜王都很短命的缘故,但夜王跟历代的王是不同的,他……”
雷仰停了下来不想龙凛再因这事发狂。
龙凛自己回着“他是八王柱之一所以没问题的,对吧?”
雷仰点头“你自己说的我们可没说喔,历史上斩异在五百年前达王时代出现这么一次,只要斩异出现鬼燃也会出现,分别就在夏克蓉娜国与爱娃国,不过拿的人跟夜王都有极大的关系,拿斩异是一名女性她很刚好就叫作夜翎,除了名字其他的是谜,另一名就是皮耶鲁古真,这在古真族是很响亮的人物,他是静流宗主与青所生下的孩子,青衣部落之所以会取这个名字,也是诺拉为了致敬青才取的。”
南有青北有诺拉吗?
龙凛回忆书上曾经有这样写过,两人在医术上都有重大成就,一个是宫廷医官长诺拉哈尼尔另一名则是到处流浪野医青古真,两人虽没见过面,但对於对方的事蹟都有所耳闻,但天妒英才两人都死於非命,但又有一说诺拉没死他只是在战乱时躲到雪塔山,总之这段历史非常复杂。
这时从隔壁房间传来呼喊声“有人在吗?”
是夜翎他醒了,龙凛立即来到隔壁握住他的手“陛下是臣下,好点吗?有何吩咐?”
夜翎转头看着他“我可能快要死了吧?都没有什么力气。”
“别胡说!陛下千秋万岁,只是现在身体有点虚弱,不过很快又会好起来的。”
夜翎转头回去看着天花板“答应我一件事,一定要答应趁我还清醒的时候。”
“陛下……”难过的情绪都表现在龙凛脸上,他为什么没法保护好他,让他这么无助,该死!该死的自己。
“我以夜王的权力封你为夏克蓉娜的总辅,你还不快领旨?”
“陛下……”龙凛摇头“这样没用的人没有资格得到这个职位。”
“你没用,那还有谁能用?直肠子的雷米雅?迟钝老实的罗贝姆?诡计多端的黛丝?一板一眼的萨普?其它人我更不敢期待,你告诉我还有谁?现在你不行也要给我行,知道吗?”
“臣下知了。”为了能让夜翎安心养病他只能答应。
夜翎看着正前方“知道还不快拿纸笔来。”
龙凛把纸跟笔交给夜翎他快速写完盖上印戒,便让龙凛拿出房间,他沉重的离开房间,夜翎这感觉很像在写遗诏,他不禁紧握住草书,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夜翎陷入沉睡没多久,又被吵醒他很清楚这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我们要……银狼莱克斯……我们要……力量……”
他深深呼吸开口“你们这样一直吵,我的力气什么时后才能恢复?”
“去找无之巫子,去找无之巫子,我们要力量……”
“我要杀了她。”夜翎喃喃念着“我要把银戒哈尼尔跟紫君找出来通通杀了。”
斩异回应似的发出一阵阵红光“杀了……杀了……”
到了晚餐时间龙凛把餐盘拿进房间“陛下,吃点东西吧……您好几天没吃!”
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只剩下打开窗户从外投飘进阵阵冷风,龙凛手中的餐排自动掉到地上——
一个月后雪塔山
紫君一如往常的带着雪鹿走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缓步走着念着“不用再跟来了,我现在很危险的。”
雪鹿摇头身体挨近娇小的她身旁,用头不停磨蹭她的脸颊,紫君坳不过它回“这是最一次了。”
她接着往前走,不久便发现前方有人影,雪塔山不是被封山了?怎么还有人来到这里?
再往前一点,她愣住了。
是一人他手上还拿着山神兽的头颅,紫君当下只想要让雪鹿赶紧逃离危险便推着它吃力跑着。
对方似乎感受到她的存在,拿出火铳毫不留情的朝她扣下板机。
“砰!”一声,子弹瞬间串过她的肩膀。
鲜血不停的从伤口中流出来,非常疼痛紫君咬着牙强忍着,始尽最后的力气拍打雪鹿让它奔走。
人影不缓不急的走到她面前,阳光很刺眼紫君瞬间没看清楚他的长像,开口“古达吗?”
夜翎抽出斩异一瞬间往她大腿刺下去,她痛得大叫。
“啊——”
不顾她的哭喊,他飞快抽起刀,从伤口流出更多的鲜血。
她喘着气痛苦抬起头,泪眼婆娑看着他,果然终於也轮到她了,不,早从一开始就该如此的,比起古达之前受到苦这都不算什么,能死在她手里她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她露出微笑,自己终於要解脱了。
看到她笑夜翎气愤的用刀指着她“为什么要笑?你疯吗?我要杀你知道吗?”
紫君看见他生气只好低下头回“对不起……请杀了我吧。”她闭上眼等待致命的击。
一看到她这般任命的样子,夜翎心中没来由一阵怒火,低下身推倒她,把她压制在雪地上,伸手用力的掐着她颈子,想尽办法让她痛苦,他找她找的很辛苦,山上都是山神兽好像很怕它们的圣女被带走一般不停的攻击自己,要不有斩异他也不可能这么顺利来到这。
杀了她!杀了她!
满脑子都是在想这个,他不在乎她看起来这么脆弱的样子,这都只是假象这个该死小女孩,就是她害死这么多人害死静鬾!
他越用力紫君就感觉自己意识渐渐被抽离,她……等了五百年就是在等这一刻,在最后意识要消失时,脑海闪过银戒哀伤的脸,她流下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我很喜欢你,再见了。
白鹿一感觉到她有危险,便用力朝夜翎撞过去,第一下夜翎被撞倒在地,他气愤的拾起一旁的刀。
尽管意识微弱,紫君还是朝着雪鹿喊着“快逃!”
下一秒雪鹿的头被砍下,鲜血随着刀的轨迹喷出来,沾满紫君白色上衣。
“啊……不——”看着雪鹿的头落在她旁边,她难过的的哭着,为什么……要一再发生这种事呢?只要有她在的地方,这种悲剧总一幕幕的发生,只因为银狼莱克斯真主的力量。
她哭泣的看着雪鹿,在夜翎眼中只是装模样,看了让人觉得恶心,对付这种魔女不需要怜悯,只要折磨她让她痛苦就行!
夜翎把刀插在她隔着脸部几尺的地方,伸手开始用力撕开她的上衣。
“咦?”这是她没料到的,她挣扎的要护住自己“要做什么?住手!住手!”
“还穿什么纯白的衣服,还假装自己是圣女,令人作恶!”夜翎心烦疯狂的扯开她的衣服与长裤,让她赤身在雪地中。
紫君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带过,感觉很羞耻只能用手遮住自己的前胸,眼泪不争气流个不停。
本来只是想要羞辱她,却因为看到这样的她,让夜翎静了下来,看着她像画布一般的双眼,软玉色的肌肤散乱的黑色长发,因为羞耻而涨红的脸蛋。
内心突然起了另一个念头……
这是什么?紫君这样子从……来都没看过。
“不要……”
不会的,应该不会的!不要!不要!不要——
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觉得好痛、好痛——全身上下都痛。
没错,她只是个魔女,她的哭泣悲伤都是只是伪装,他不该心疼她的,杀了她现在就杀了她!
想着,夜翎又举起刀要朝她砍下,内心又传来一阵阵的痛感,他竟然无法下手,他无奈的叹气。
黑刃又再度恢复成被符文封印的样子,夜翎脱下外衣包住她往山下走离。
不远处树丛一个黑影正在窥视着。
‘记忆应该没有恢复,为什么?继续监视好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