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组人马在书房气氛却显的异常凝重,雷仰便先打破僵局“不是有很多事要问我吗?”
龙凛与白彾愣了愣太多疑惑一时之间却不知从何问起。
“古真族从前真的有一群人跟八心锁同等存在名为八王柱的?”
雷仰点头“这名字被封印好久,最有名的不就是静流宗主?”
“既然这么强大,为何会一夜之间灭族?”
“这不就要问希特斯,大人已去过索德亚,不难想像前朝希特斯有多么恶劣,静流宗主才是被女神选上的人,达王却背叛我族偷袭我们,一夜之间逃的逃死的死,宗主更是落魄到嫁去罗臻国,这对所有古真族来说是个黑暗的时期,当时的八王柱也就流离失所了。”
说到这他脸上显的失落“过了十几年,夏克荣娜国出现了一群人自称自己为变异人,着手肃清许多希特斯,比八王柱更加让人恐惧,他们已经不能说是人了。”
“合成兽跟人的混合体?”龙凛沉默着,以前在旧址打合成兽都没发现其实自己在杀的搞不好都是前朝的人,这也并非没有可能,只是变异人一次都没遇上过。
“目前为止有见过类似八王柱的人吗?”
“当然!”提到这话题雷仰的语气明显往上扬“就是夜王,只有他能在一年推翻执政三十二年的柯洛刻大人,把死之心毁灭,接下来就是生之心就是静鬾女王,这一切都是必然的,在古书上都写好了。”
“浑蛋!”龙凛拍桌起身怒吼着“陛下他所作的任何一切,都是为了人民跟八王柱毫无干系,静凝公主的死也跟他无关,静妃更不会死在他手里,陛下是古真族的传言,一直都是从你们这传出去的,我才想问你们居心何在?”
白彾起身安抚着龙凛“大人……冷静下来先坐下吧。”
无奈之下龙凛又坐了回去,雷仰只是无奈叹气。
“我只是陈述事实,提起夜王你就冲动了,不可取啊。”
白彾接着问“那无之心大人呢?跟她又有何干系?”
“这也是在古书上得知的,无之心是救世主跟要复仇的八王柱不同,她的存在会解救一切,只是太古之物一直把她当作祭品,封印在雪塔山祭祀邪神。”
“但是夏克蓉娜的童谣说无之心下山只会带来灾难。”龙凛接着“瑟密大人为了查这件事断了一条腿,你跟我说无之心是救世主,这点我很质疑。”
“立场不同而已,我到很希望夜王发狂毁了一切,我们愉快的迎接新主的到来。”
听到他这么说龙凛冷然的开口“道不同不相为谋,雷仰大人不送了。”
他一说完,身后的琪乐与绦寺同时也亮出武器摆好架势,白彾见状立刻缓颊“雷仰大人,并非是为了与我们起争执才来到亚克隆的不是吗?”
“当然以古费的立场,要与亚克隆与赞布烈结为同盟,此次前来也是为了这目的,暂时的。”
“哼!口气到不小,你这不是来求我们吗?”龙凛没由来气恼着。
“不是求你们,这一切都是必然的,跟古费结盟绝无坏处,我们可以提供你们克罗密林的捷近通道,还有圣剑亚当的地图,如果需要的话连在济禾的装甲技师都可以归你所有,但我要你派兵保护济禾无论死伤,都要守住我们的城镇。”
听到济禾装甲技师,龙凛一挑眉从他的表情来看,这是很大的利益,只是密道跟圣剑亚当,这对现在的亚克隆来说没有很大的用处,反倒对赞布烈较为合适。
“你去过赞布烈谈过了吗?”龙凛问着。
“没有,但我相信你这里谈成,赞布烈的问题就不大了。”雷仰胸有成竹的回着。
“这是什么意思?”龙凛疑惑的看着他。
白彾在一旁瞬间明白,问题在雷米亚身上,只要龙凛答应这交易,魔枪之铠的戒心也会往下掉的,再说密林的秘道对赞布烈的行军来说是大大有利,况且要是济禾沦陷对赞布烈也不利。
这个雷仰早就想好才来谈判的,至於圣剑地图这可是爱娃国的秘密,难怪济禾历代首长都可以坐上中集会的首座,这可是初代爱娃王留下的大秘宝。
“现在的爱娃国这么脆弱,你有什么好防的?”龙凛试探的问着。
“不要小看信徒的狂热,你在爱娃国首都待两年,你比我更清楚,万一被煽动他们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自杀炸弹。”
一被提醒龙凛凝重闭上眼“我知道了,来签订条约吧,我还会再写封信传给赞布烈的。”
之后送走他们,白伶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跟他们打起来呢。”
绦寺从二楼看着驶出的马车回“我也松了口气,那个叫雷仰旁边的男人,从头到尾都没作反应,但却从他身上感觉出不输给雷米雅大人的杀气。”
“嗯,他好像叫哈迪斯……”琪乐接着。
“我也是第一次见他本人,感觉很瘦弱,但他却是不输给南格汀的武将,他会一套古真族世传的剑法听说很强呢。”龙凛说着从一楼走上来。
“吭!龙凛大人那刚才你更要翻桌啊!我这样才可以试试对方的什么剑法到底有多强啊!”琪乐哀叹的抱怨着。
“喂!白彾还在身旁呢!何况他们也并非真的来找碴的,装甲技师这技术对亚克隆来说的确是一大助力。”
亚克隆是以超金属剑出名,济禾就是水晶装甲共承圣名,若这两向技术都拥有,以后就没有人再小看亚克隆了。
想到这,雷仰都将条件谈到这地步,果然济禾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条件,还没拿出来,古真族真是可怕的遗族啊。
但愿跟陛下别扯上关系的好,但真的能事如人意吗?
爱娃国罗臻
马不停歇的来到自己熟悉的王都,她下马看着母亲上前迎接自己,跪了下来“恭迎女王归国,爱娃国这下有救了。”
“母亲,我只问你一句,我真的是摩利斯皇叔的孩子?”
没想到到她第一个问题是这个,迷亚点头“当年萨克兰强娶我,为了报复他,我只能苟且……在他被杀死之前,我必须要留下他的血脉,这样才能生出女神代言人,就是你啊。”
“当年我八岁的时候,父亲跟叛军进来城堡到底做了什么?”
“不是只是问一句吗?”显然迷亚很不想再提,但静鬾不死心的逼问着。
“事到如今,母亲还想我不明不白的活着吗?”
“怎么个不明不白?霍肯亚兰跟萨克兰勾结,夺走你父亲的位置,是他们才该死!我们国家已经断了魔法使的血脉,古费一族也遗弃我们,静凝也被夜王害死,孩子母亲不能没有你啊!”
说到激动之处,迷亚泪流个不停心疼的开口“你可以怪我给你毒刃,让你吃苦,甚至杀了我也行!我只求你,把夜王杀了才能平定这片大陆啊。”
“母亲你这是为难我,怎么可能下的了手,这世界上除了哥哥我的亲人便只有你了……孩子,我一定要救回我的隐雃,否则他会被杀死的!”
“女王请放心,属下一定会想法子让夜王交出王子的。”银戒适时开口。
静鬾转头看着他“你?”她半信半疑的问“还能有什么法子?”
银色短发蓝色双眼,皮肤白皙的异常,眼神却还是一样这么让人不舒服。
迷亚回“我之所以能醒来多亏银戒,不然女王都不知道要被骗多久。”
“我哥哥呢?”
“知道女王暗杀失败,日夜忧心因此病倒了。”
她立即上前“哥哥在那?我要见他!”
银戒便起身带着她们来到一间房,房间里面漆黑一张大床上,一个男人躺在上头,感觉昏迷许久,脸颊都凹了进去。
静鬾上前看着拉法尔王子消瘦的躯体昏迷着,眼泪不争气的流着,她跪在床边“哥哥,我是静鬾我回来的,你醒醒啊,呜……”
“如果知道女王还活着,他一定很快就能好起来,这毕竟是心病。”
银戒解释着“女王明天贵族就会来这讨论未来的动向,还请先休息。”
静鬾起身“在那之前我要去一个地方,我要你跟我来。”
银戒行礼“遵命。”
她来到熟悉的地下室走在漫长的走廊上,静鬾先开口“救醒母亲只是你的开端,哥哥不是病倒的,我在书上看过那症状,根本就是微中毒,毒刃也是你准备的,青衣的诅咒之子,银戒哈尼尔。”
银戒停了下来“女王属下只是想要替族人报仇,保护无之心大人,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夜王才对吧?”
“无之心?我记得爱莉说过她在爱娃生辰那晚就杀了她。”
“那个女人,哼!是这样说的吗?因为雪崩脑子也撞坏?无之心一直都在雪塔山没打算下山,她不是女王的敌人请放心。”
“现在的我只想要确认清楚,隐雃与提娜的安全,这是首要之事,其他的之后再提吧。”
“背叛者,别管她的死活了。”提到提娜,银戒脸上尽是愤怒。
“提娜当初是因我才背叛青衣,我不会舍弃她的。”
“您确定吗?她背叛的只有青衣?”银戒带着含意的问着。
“你想说什么?”
“女王,在您因为暗杀罪被关在北塔时,她为什么反而被放出来照顾您?那是因为她签下自白书,上头写的就是青衣的屠杀到夜王的暗杀全都是您一手策划的书文,这也就是她栽赃嫁祸给您证明,您想想当您在北塔因为有孕痛苦不已时,她搞不好已经在谁的床上……”
“住口!”伴随着静鬾的怒吼,银戒半跪了下来。
“这是属下的猜测,只是这份书信还在夏克荣娜王的手上,事情已经走到这地步,女王不得不防。”
静鬾难以平静的转身,走到房间内快步走向最角落的画像,怒火中烧抽出护身短刀一把插在画布上。
“刷——”画中神似夜翎的画像,被分成两半落在石版上。
“骗子!全都是骗子!”静鬾对着破损的画咆啸着,彷佛把所有不满都朝着夜王吼着,转身看着银戒“你刚才说你有办法,是无之心出的主意吗?”
“无之心大人光封印邪神就尽了全力,这一切都只是情势所逼,女王我们绝对是站在您这边的。”
“这不好说,等我杀了夜王,我要亲自见她一面。”
“无之心大人,不能离开雪塔山,请女王见谅。”
“怎么?怕我害她不成,她不能下山我就上山也无妨,总之有些话我要亲自问她。”
银戒脸瞬间沉下来“是,谨遵吩咐。”
黑暗中女孩的嘻笑声不断传来,夜翎急忙寻着这个声音来源,渐渐黑暗中出现了亮光。
绑着麻花的女孩正背对着自己,在草地唱着歌“黑夜降临,白昼之国被袭击,寒冷永远的寒冷冰冻了白昼之王,嘻……”
她停下来抚摸着怀中的东西,夜翎走了过去,他有都久没见到她一年吗?怎么感觉好久好久,他的思念就要溃堤了。
即使爱莉说的的无之心八九不离十就是眼前的人,但实际见到她时,满满的哀愁感取代了愤怒,他伸手要碰触眼前的人时。
她转头过来看着他,眼里带着匪夷所思的笑容,直到她转身过来夜翎才明白,她刚才在笑什么,她在怀中是静鬾的的人头,双目紧闭着留着鲜血。
她放声大笑,笑的扭曲且凄厉“嘻——哈哈!!哈哈!!”
“不!”夜翎放声大叫,从梦中醒来“啊!”
“陛下!陛下怎么了?全身冒冷汗。”提娜细心的擦拭他脸上的汗水。
“我睡多久了?”
“才三小时。”
“找到了吗?”夜翎急切的问着。
“陛下,再休息一下吧。”提娜再度伸手要擦拭他脸庞,夜翎一把抓住她的手。
“我在问你的找到了吗?”
提娜缩回手“刚才探子回报公主已回到罗臻。”
“我说了,以爱娃国的形势现在很危险,为什么?”想到这夜翎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陛下让属下回去跟公主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啊!”
夜翎摇头“别了,对她来说是死里逃生,好不容易回到爱娃国,你突然回去还说这都是误会?要我是她一定会杀了你,你认为静鬾会怎么做?”
“公主……她不会……”提娜一想到当初签的那个自白书,就犹豫了早如此她还不如死在牢里的好。
“她回到爱娃国,下一步就会叫我们先交出皇子,再来攻打我们,大致上就会如此进行下去。”
“陛下,难道就没办法阻止了吗?”
“就看我们在他们开出来的条件上,做出的回应有多大来判断了。”
就这样无声无息过了十几天,这些天夜翎与其他领主讨论了几次,许多人的意愿便是与爱娃国对战,毕竟被压制好几百年,很多人跃跃欲试。
但他最在意的龙凛却是始终保持中立,也是最接近他的心思,对战搞不好正是对方的意图,赞看清楚动向之前不好随意下战帖。
再来,这些天他从未去看过爱莉,头疼也越来越剧烈,这样提娜非常担忧,白彾也来看过自己几次,也询问过自己要再去寻找无之心吗?
但一想到那个梦境,他就却步了,那个女孩到底是善是恶,他已经无法判断了。
直到银戒哈尼尔的再次到来……
他只跟两位士兵来到亚克隆,脸上平静的难已猜测他的心思,这也是夜翎第一次见到他。
没想到从此之后这名字会深深烙印在自己的心中,让他极度厌恶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