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盖朗与莉露丝两人回到帐篷,盖朗转过身望向莉露丝,只见她很乾脆的脱下她的帽子与外袍。
面对这幕盖朗显得很慌张,本来以为她是说说,没想到她是来真的,只见她伸手正要解开自身黑色长裙,他才万般无奈的开口。
“请等一下!莉露丝小姐……”
“嗯?”她回应的看着盖朗黑色裙摆瞬间滑落她脚边,露出修长的长腿,里面还穿着紧贴的她肌肤黑色丝袜,这诱人模样很容易让男人丧失理智,但现在的他不能。
他将眼神移向另一边“莉露丝小姐我是很尊重身为礼帽旅人的你,所以这种事我还是觉得不合理。”
“不合理?”莉露丝走到架高的长椅边顺势倚靠“我觉得这是一场交易,就像嫖客跟妓女一样,出钱就是主宰者,大人身上刚好有我要的东西,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合理。”
从她的语气上就可以轻易听到她与这片大陆上的女人基本观念里,完全不同的哲学,他以往遇到不管是良家妇女还是青楼女子无不想长期倚靠男人过活,但莉露丝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她就是个独立的个体,不是所有的礼帽旅人都像她活的这么自在,这也是她一直吸引盖朗的理由。
“莉露丝小姐我认为这交易只是在贬低你的身体,还是想想看有什么其他的方案可以替代吧?”他这么说绝对不是认为莉露丝不好,只是什么交易嫖客的,听了这话他还做得下去的吗?
见他如此拖拉莉露丝不耐烦的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盖朗大人难道你觉得我的技巧会输给那些青楼女子吗?”
“这跟技巧无关吧?”他也不想这样被逼迫他慌张的退了几步,这样下去他可能真的克制不住自己“莉露丝小姐。”
“莉露丝,大人今晚可以这样叫我,还是……叫梨佳比较亲切?”
听她突然提起龙凛生母的名字盖朗很明显停顿了一下。
“叫她的名字就不算背叛对吧?盖朗大人。”
只能说真不愧是礼帽旅人这种小道消息她也很灵通,盖朗伸手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盖在莉露丝身上。
“莉露丝如果无论如何你都要跟我发生关系,我只能强迫你接受我另一半财产了。”
这样开口换莉露丝愣了一愣“大人这话不好笑,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这场交易下去,你就要让我当领主夫人?”
“我是很认真的,请你务必慎重考虑。”
“我拒绝。”
“咦?”
她回的太快让盖朗有点反应不过来,她露出艳丽的一抹笑再说“我是说我拒绝。”
“这是为什么?我可是领主虽然不是什么有着巨大财富的领主但我最起码是一阶堂的领主,你这样真是伤人。”
她摇头“大人,我们只有交换情报的时候才见面,你自知了解我多少?我是个很危险的女人。”
“我就是知道才不希望你再去做这种危险的事,试着一次相信男人只要跟我在一起就不会再遇到那些事,你身上一直散发出一种动物受着伤承受着孤独的气质,请你给我保护你的机会。”
他说出来都是他的肺腑真言,梨佳死了这些年他考虑很久还是该有个领主夫人,但普通的女人一定不行,再说普通的女人怎么也吸引不了他,这些年只有莉露丝才能让他心里再次波动,所以他确定他对莉露丝是真切的情感。
“你会失望的,我不像你所想像的那样纯洁的女人……”
“无所谓那都是过往的事情,只要你能接受我不会在意那些过去。”
望着盖朗这般话语莉露丝陷入沉思,当她再度开口时却是充满恶意“大人,请恕小女子,以下无脑的谏言。”
“吭?”盖朗还未反应过来,莉露丝就连环开骂。
“大人刚才的话是说给骗未经人事的少女听的吗?我莉露丝可是这片大陆上唯一掌控所有情报的工会长,在我手下受我掌控的迷子就超过三十万人,请问大人你的亚克隆有多少佣兵?我记得是十六万五千三百六十人,请问你这规模要我跟你在一起?那三十万的迷子一日没有我就会受人欺凌饿死街头,再说您刚说你不在乎我的过去?那你十一年前就不会因流言逼死您的正夫人,所谓的领主夫人只是装饰品,丈夫常常流连在外她们独守空闺,随便个无理之徒就可以将她掳走,而且您还得靠赛迪亚才要得回来,这种位置?我实在不敢领教。”
“……”被批评成这样盖朗瞬间无言以对。
莉露丝走回长椅坐上去“这次的核心我没兴趣拿了,我累了想休息请大人出去。”
“可是这是我的帐篷……”盖朗吞吐的抗议着。
莉露丝展开迷人的笑颜“大人有大量,我睡觉时可是裸着的……”她语毕就伸手解开胸前的马甲,盖朗只好黯淡退出帐篷。
他站在帐篷外没多久,夏农就被奇丝卡与路亚半推半就得走过来。
“咦?这么快?”夏农的反应看在盖朗眼里格外刺眼。
“找我有什么事?”
“你儿子又出事了!”夏农指着奇丝卡接“听她说凯瑟违反指令跑来这里,把你儿子约出去到现在都没消息,你快去看看啊。”
这的确有点不太妙,盖朗就把刚才的事丢去脑后跟着夏农,他余光无意见瞄到跟莉露丝有些相同装扮的奇丝卡他走到她旁边开口“你的师父还真不是一般女人。”
奇丝卡马上会意过来回“大人多有得罪还请原谅,我们礼帽旅人没读过什么书,所以都爱讲粗俗的话,我师父还是其中的佼佼者,如果说中您的痛点还请原谅我们的无礼。”
从她的回话盖朗明白,她应该不是不是第一次遇到像那样求爱的话,唉……只能说自己不自量力。
他们很快的到附近的树林,剩余没醉的佣兵出去找只找到一个大洞,盖朗赶到的时候,那洞已经没有积水,佣兵用套绳索的方式下去洞内寻找,只找一个断裂的铁剑。
“里面没有其他像通道的地方吗?”盖朗问着搜寻的佣兵。
“没有都是封死的。”
一听到佣兵这样回着,盖朗不得烦躁起来“传信鸟放出去了吗?”
“放出去但一下就回来。”夏农回答着。
传信鸟杰克特可以说是国鸟,因为他们不会飞出夏克荣娜国界外,无论国界扩至多大缩之多小,它们都可以很精准的判断,再来就是寻人它们可以精准的判断喂过它们的人,不管它们去了哪,只要没有离开国界之外,它们都可以飞到那个人身边,所以它们多半都用来传送信件,全身红色即为特徵。
“那就是人在附近,地底下……?”这是特殊情况,如果找不到人就会飞回来,因为人在地下。
“底下的人说没通道是封死的。”夏农也感到不可思议,只是刚开始一看到水坑是满水老实说他也是被吓出一身冷汗。
“凯瑟呢?那个小子上哪去了?”他要是想看看他要怎么跟自己解释这情况。
夏农虽半醉但办事还是很有效率,他马上向提小狗一般将他与那些跟班一把抓来,凯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早就吓的脸色惨白。
“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否则我就剥夺你希特斯的姓氏。”他多次捣乱都看在他双亡父母上原谅他的过错,但这次他不打算轻饶他。
“我很抱歉,违反规定来到这里,但那是因为我是被夜翎叫来的。”反正这样下去他们两个人都会死,乾脆来个死无对证,将过错都推到夜翎身上。
“夜翎?”
一听到盖朗有意听下去凯瑟接着说“就在一星期前,他突然传信过来,说要给我看个东西,虽然我拒绝他很多次,但他说不过来的话就不算是希特斯,信里还嘲笑我,我是气不过才来的。”
“是吗?”盖朗停了一下回“那他叫你来之后发生什么事?”
“朗哥,你不要听他胡说,夜翎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前几天他还问我传信鸟是拿来做什么,他连用途都不知道怎么知道利用传信鸟叫凯瑟出来?”
夏农在旁边大声喊冤,盖朗沉默一会“那他为什么要问你传信鸟是做什么用途的?”
“这……我没问。”这下换夏农无言以对。
“你接着说。”遇到这事必须没有任何私心,公平的判断因此他现在必须先听凯瑟的说词。
“来这里我找到夜翎,他跟我他想要除掉龙凛。”
听到这盖朗皱了眉头凯瑟接着说“我当然马上拒绝痛斥他,只是今晚他跟我说,他已经得到希特斯的姓氏,再说他自以为自己的武力在龙凛之上,他自以为大人您本来就有这意思,因为龙凛他是席恩罗敏恩的孩子……”
“浑蛋东西!”盖朗突然咆啸起来,其它的佣兵瞬间全半跪下来。
凯瑟把自己的头压得更低但他还继续接“龙凛会掉到洞还有突如其然失踪这都是夜翎安排好的,我很想阻止但他们就像变魔术一样消失,恐怕凶多吉少,请大人饶命这都是他安排好的陷阱,他要嫁祸於我。”
夏农一时听得也糊里糊涂只好回“朗哥,人先找到再说吧,现在说什么都白费心机。”
这样一咆啸完盖朗沉默良久再度开口“凯瑟你的处分就暂缓,并不表示就无罪,现在应该赶紧找到龙凛与夜翎。”
语毕,盖朗转身离开现场夏农也跟上,其他人只好继续搜索。
远离人群盖朗在树旁停下来,将积在心里怨气集在拳头上挥拳在树干上“可恶!”
夏农在一旁开口“别人爱说闲话就让他说去,嘴巴长在他们脸上这是你能控制的吗?别往心里去嘛。”
他颓废的靠着树滑落坐在地上“因为这样的传言已经逼死龙凛的母亲,如果再逼死龙凛我……”
“不会的!那孩子一直很坚强,他就像嫂子一样坚强,一定福人自有吉像你别太过担心。”
“坚强?在我看来他很逞强就跟他母亲一样的性格,他不会将心里最深处的话说出来的,但我看得出来他只是在逞能,身为父亲我到底能为他做什么?到底什么时候那些人才能闭上狗嘴……”
他一直很内疚,梨佳的事,龙凛的事,身为领主他有很多不得已,莉露丝说的没错当他的夫人,根本是找死。
“朗哥,你生气该不会是没有碰到莉露丝那个女人而生气吧?”
夏农这突如其来的发言让盖朗脸色凝重的望向他“你在胡说什么?”
他又恢复他那无厘头有话直说的个性“我就想说没这么快,应该是被她扫地出门,那个女人一看就知道很难搞……”
“她真的很难搞,这点我无法否认……我可是被她念到无话可说。”
见他平静不少夏农才用转回正题“关於凯瑟的话我总觉得有古怪。”
“这些日子有夜翎在的确让龙凛有不少变化,没有那孩子在龙凛或许还会紧闭心灵不与人接触,但是……也是这样才让人担心,最贴近自己的人往往才是最中伤自己的人,再说夜翎他自己本身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与赛迪亚有关连,再怎么说也太奇怪了。”
“奇怪是指他一脸娘们的样子吗?”夏农接。
“当然不是,你的脑袋只能转到这样吗?”不管算了也是因为夏农这样没心机才让他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
“身为‘太古’应该一切以复活爱娃女神为首要任务,为什么要反过来培育夏克荣娜的继承人?这点实在看不透,再说夜翎他是谁?这也是摸不着边我虽然很期待他有飞跃性的成长但还是会忧心,如果他要对龙凛下毒手,那也就表示他的人格根本不是合成为王……”
“王?夜翎吗?”夏农摇着头“朗哥千万不要把女人的话当真,搞不好赛迪亚是闹着我们玩的。”
“闹着我们?何必搞得这么隆重?夜翎如果觊觎领主之位,就只能解释成他的野心小,可是照之前的种种迹象来说他搞不好连领主之位都无心,其实他实在是很单纯的人,有时候无心比有心来的可怕。”
“照你这么说,是凯瑟撒谎罗?”夏农摇头“这死小子要是让我知道是他撒谎我一定要修理他!”
“总之先找到人要紧,之后的事之后再定夺吧。”毕竟再找到人之前都是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