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告诉你,这个无声传感器的使用方法,然后,今天晚上,你在这里,用心学会了它,明白吗?”
赵智意把周耿带到地下的一处密室中,伸手向墙上触了一下,立刻有光线出现。整个石室马上变得一片光亮。
“你从这里滴血认主。”赵智意指着那枚纽扣的中心一个白点说道。
“滴血认主?”
周耿古怪地看了一眼这个东西,想不到这个世界还有这么玄幻的东西。
“所谓滴血认主,就是让它锁定你的基因序列,以这个基因序列的人为主!”赵智意解释了一句。
“原来如此!”
周耿一听就明白过来,立刻咬破了右手食指,一滴鲜血立刻落入那白点,刚一触到那白点,白点立刻像差了火似的燃烧起来。
周耿来不及有所反应,火光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白点,已经变成了血一样的红点。
“这攻无声传感器,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了。”
赵智意说道:“从现在起,你要学会熟练的控制它。虽然你已经是它的主人,但想要完全控制住它,还需要费一些时间的。”
“恩。”周耿认真听赵智意说道。
“这里有一套说明方法,你今天晚上,在这里好好看明白,要注意一件事,只可用心去记,不用抄下来。”
说着,赵智意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密码本,递给周耿。
“我先上去了,你自己在这里好好看,有什么不会的问题,联系我。”
说着,赵智意在周耿的无声传感器上,轻轻的点了几下,“有事情,就在这里找我。”
赵智意指着无声器上的红点中正在闪烁的头像说道。
“好。”周耿点了点头,看到那头像,有些好笑:赵智意竟然用一只猫来做头像。
“我先上去了。”赵智意也不辩解,立刻回到自己房间里去。
周耿便一个人呆在下面,安心的看那密码本。上面详细的记载了无声传感器的使用方法和联络暗号。
周耿没用多久时间,就看明白了:这不就是QQ吗?
唯一不同的是,QQ需要一台联机电脑或上线手机。
但无声传感器需要的,就是面前的这枚小小的纽扣。
而且传动的方式,也非常奇特,并不用字体或声音,只是靠一套特别的触摸。
触摸的节奏,跟刚才赵智意开关密码柜的方式,似乎有些相同,又似乎不同。
因为刚才赵智意开关密码柜的时候,用的是有声节奏,而无声传感器,用的是无声节奏,最关键是,必须要用主人的指纹才能开启。
周耿全心全意的学习怎么使用无声传感器。
罗雪蕊从床上,滑落到地上,毫无征兆的就在地面上睡了过去了。
她无法说,这是她对范佳林对周耿这样大胆表白的伤心,还是对周耿即将要面临的灾难的痛苦。
毕竟,她从小就跟别的小朋友不同。所以从小被灌输了跟其他的小朋友完全不同的思想。
而且因为自己的特殊基因,小的时候,一度被二十四小时限制起来,不能跟别的小朋友一样。
虽然那个时候还很小,但看到同龄的小朋友,在院子欢天喜地的玩啊笑的,自己却只有搬个小板凳,用力的抓住那根铁窗棂,向外投过去极度无限的羡慕。
就是因为留下了这样的阴影,所以,她才在毕业之后,努力挣扎,不想再走那样的路:虽然看起来尊贵无比,却充满了孤独。
直到周耿的出现,自己的面前,似乎才出现了一道亮光。
然而,就在以为她已经得到了幸福的时候,战幻界,却给了周耿这么大的一个难关。
周耿这才刚刚开始呢。这一关,他能够成功吗?
即使这样,可是,接下来,如果自己真的嫁给了周耿,那么,自己所深爱的这个男人,将要面对多少的这样层出不穷的难关呢?
不要说,他会觉得累,自己也会觉得累。
更何况,范佳林却是毫无顾忌的向自己的男人发起了进攻。以她那样的手段,有几个血性男人,会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
当周耿轻轻的一推,就打开了卧室的门时,大大地吃了一惊,心想:这妮子,起这么早?
然而,等到他发现罗雪蕊竟然是坐在地上,靠着床头睡了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脸上还有两行没有干透的泪痕,令他不由的毫无来由的心痛起来:
这是来自周耿的心痛,还是那么的不舒服。
“雪蕊,雪蕊。”周耿轻轻的摇了了摇罗雪蕊。
天一亮,赵智意就让他离开了。因为他不能在那里呆的太久。
赵智意今天有事要做。他虽然没说什么,但他脸上的神情,已经告诉周耿,这件事情,他不会置之不理的。因此,现在最主要的是行动。
周耿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要不惜一切的代价,取得成功。
他不会逃避即将到来的困难。更不会任由那些人胡作非为。因此,周耿的脸上,露出一丝异样的表情。
罗雪蕊却没有任何动作。
“不会吧?”
周耿吃了一惊,坐在地上,也可以睡得这么香甜?更何况,似乎已经喝了点酒,胸口大开,雪白的两团,昂然的耸立在那里,似乎像一朵正在盛开的花骨朵儿,只等到机会一来,便要砰的一声爆炸开来一般的。
周耿伸过手去,轻轻的替罗雪蕊擦拭着脸上的眼泪,却突然尖叫起来:“为什么会这么烫?”
等到罗雪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醒过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躺在医院里了,雪白的一片,特别的刺眼。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罗雪蕊吃了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瞪着刚走进来的护士。
这突然的动作,把护士吓了一跳,说道:“你发烧了,烧到四十度,是你老公送你来的,再晚送一点儿,你这条小命怕就保不住了。”
“我发烧?老公?”罗雪蕊一连串的问话,令那位年轻俊美的小护士笑了起来,说道:“是啊,可是位相当帅的老公哦。”
小护士说着,竟然捂着嘴,窃窃的笑了起来,笑得罗雪蕊一阵发毛。
“在想什么呢?”
罗雪蕊正想着,见周耿拿着饭菜走了进来,那小护士见了,向周耿投出了无限爱慕的眼神,便匆匆的走了出去:毕竟人家正主儿在这里呢。
“你去哪儿了?”罗雪蕊噘着嘴,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想法脸红。
“我自然是亲自去谭鱼头替你买的,而且,是我亲自挑选的活鱼,亲眼看着大厨为你烧的。”周耿笑道:“怎么样,我还算有诚意吧?”
“你别在这里瞎说了,”罗雪蕊笑道:“人家的厨房,怎么会允许你进去呢?”
“那当然,”周耿说道:“别人肯定是不会被允许的,但我是周耿。哈哈哈……”
罗雪蕊望着眼前的周耿,突然有了一种深深的陌生感:以前的周耿,是多么的压制自己啊,那时候,自己因为这样,常常无端的疼他,可是现在,他突然变成了这样的一个周耿,怎么还是那么的心疼呢?
“来,我来喂你。”周耿说着,走到罗雪蕊的面前,轻轻的端到罗雪蕊的面前,把勺子吹了两口,觉得没有那么烫了,这才笑道:“乖,张嘴。”
罗雪蕊一下子脸红了,嗔怪的说道:“这是在医院里,可不是在家里。”
“哦,”周耿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原来你是想回家——里啊。”那个家字,拉着特别的长,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暧昧。
罗雪蕊登时就脸红了起来。
护士小姐正好送药进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顿时一颗心酸的啊,顿时变成了氢酸化合物,而且是最强的那一种。
护士正在惊讶,突然门外进来了两个男人,来势非常凌厉,尽管不想离开眼前的这位帅锅,但那两个男人,只看了她一眼,便让她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气,从脚心向头顶直窜了上来,赶紧的小跑着溜了出去。
“砰!”一声巨烈的关门声,在小护士的身后响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护士长看到小护士脸色苍白的跑了出来,又听到一声似乎枪一样的响声,立刻拉住了她,问,“要报警吗?”
小护士想了想,摇了摇头,向护士长打了一个特别的手势,护士长见了,脸色大变,知道那屋里来的是什么人了,立刻命令所有的人从现在起,暂时不得任何人出入。
周耿冷冷的打量着进来的两个人,见他们果然是一脸的杀气,也怪不得那小护士一见便吓得屁颠屁颠的走了。
“罗小姐,您没事吧?”来人对罗雪蕊倒是十分客气。
“我没事。”罗雪蕊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们是谁?你们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其中一个说道:不过,似乎没有刚才那般锐气了,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丧气感。
“你们是谁?”周耿见那两个的神情,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没什么,我们只是来保护二位的而已。”其中另一个立刻狠狠地瞪了第一个一眼,冲周耿客气的说道。
周耿刚要再说什么,忽然看到那两人的袖口上,有一个很特殊的标志。
这个标志,显然是唐门的。
“如果是他让你们来的,那就请你们离开这里吧。我这里很安全,不需要你们的保护。”
周耿冷冷地说道。他知道:唐门一直想把自己拉拢在自己的门下。
自己对于一个在药业界里有这样崇高地位的唐门的朋友,的确不错,只是,唐门的一些做事的方法,令他难以接受。
“周先生,我们是否可以跟罗小姐单独谈一下?”
另一个从进门来的时候,就一直沉默不语,但周耿却从他这隐而不动的姿态里,感觉到一种十分压抑的东西。
“没什么。”周耿看了罗雪蕊一眼,罗雪蕊还来不及制止,周耿已经走到外面去了。
后一个男人立刻走到门口,似乎是向外探望了一眼,并确定门已经被安全的带了上来,而且外面的人,暂且无法进来,这才转身走了回来,来到罗雪蕊的面前,十分凝重的说道:
“罗小姐,您的身份,我们完全清楚,我们并非是唐门来的人。”
“这是什么话?”罗雪蕊大吃一惊,瞪着来人,说,“你们又是什么人?”
“罗小姐应该还记得,你的外祖父饶楚天吧?”来人对罗雪蕊竟然十分客气。
“不太记得了。”罗雪蕊说道。
她说的是实话。其实从很小的时候,她只记得自己的父母,似乎没有什么亲戚。更从来没有听说过祖父母和外祖父母。父母直到去世前,也没有跟她提到过。
两人听了,对望了一眼,似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罗小姐,我们可以看一下,你脖颈上的那个东西吗?”黑衣人指着罗雪蕊的脖颈上的一枚挂坠,问道。
“啊?”罗雪蕊吃了一惊,立刻取下了自己的挂坠。
那黑衣人伸手取了过来,然后仔细的看了一眼,对另一个人点了点头,说道:“那么,罗小姐请看这个。”
说完,黑衣人把罗雪蕊的挂坠和自己手中的一封密函一起送到罗雪蕊的面前。
“请您看一下这个印章。”黑衣人指着密函的下方说道。
罗雪蕊低头一看,吃惊地发现那封密函的印章,似乎跟自己的挂坠一模一样!
“罗小姐,我可以用一下吧?”黑衣人见罗雪蕊点头表示同意,立刻拿起罗雪蕊的印章,在另外一张纸上,重重的摁了一下。
然后把纸送在罗雪蕊的面前。
果然,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不同的是,密函的印章上,左下角是一个“元”字,自己的印章下,是一个“怜”字。
“罗小姐还记得饶二小姐的名字吧?”黑衣人问。
“饶二小姐?”罗雪蕊吃了一惊,突然就意识到,他们所说的二小姐,必定是自己的母亲饶怜梦。
那么,这个怜字,就是母亲的名讳了。
“是。”罗雪蕊终于明白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个人,正是自己的外祖父饶楚天派来的人。
“我们花费了很久的时间才找到罗小姐的。”黑衣人说道:“饶主希望尽快见到罗小姐。”
“对不起,这不是我能力范围内能达到的。”
罗雪蕊说到这里,心中一阵阵的揪疼着:是的,无论怎么样,他仍然是自己的外祖父,虽然从小就看到母亲一直非常的惆怅,经常望着远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始终说不出口来。
“饶家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发生,希望罗小姐立刻赶过去。饶主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罗小姐。”黑衣人的神情,有些难过。
罗雪蕊看了看他。
“罗小姐,如果不是有相当要紧的事情,我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假借唐门的势力,来找你。”
说到这里,黑衣人抬起自己的袖口,把唐门的标志,指给她看。
“发生了什么事?”罗雪蕊吃了一惊,拿眼望住黑衣人。
“此事说来话长。”黑衣人叹了一口气,说道:“饶主只是想尽快见到罗小姐。”
罗雪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想:我父母在世的时候,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些事情,而自己又手无缚鸡之力,又能帮助他们什么呢?但她知道饶家在战能界,也是有名有势的家族。
此时看到他们竟然落到如此这般田地,自己身为人家子女的,又怎么能视而不理呢?
只是,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也确实无能为力。这不是她这种小女子能够做到的。
罗雪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到那两个人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说道:“你们不会是指望诱惑外面的那位吧?”
想不到,那两位听了,刚才还阴沉沉的脸上,立刻间便烟消云散,骄阳似火,两双眼睛,四只眼珠子,齐刷刷的盯向了罗雪蕊。
“你们——”罗雪蕊直觉得胸口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想在爆裂出来。
“咳,咳咳!”后一位用力的咳了一下,居然把刚才的锐气一下子去掉,反而扭捏着说道:
“这也不叫诱惑,只是两情相悦而已。反正周先生对您这么好,罗小姐您也十分爱慕周先生,不是很好吗?只不过,饶主希望您能早点明确关系而已。这样,周先生或许才会帮助饶主挽回声誉。或许只有周先生,才能帮得上忙。”
“有多严重?”罗雪蕊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外祖父家,似乎遇到了非常重要的难题。
“罪可至死,以致灭门。”黑衣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让我用自己的身体来交换?”罗雪蕊忽然间觉得自己原本美好的感情,在瞬间崩塌了一般!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罗雪蕊的眼睛里冒出了火。
“这个,这个,您知道:我们对想要知道这么点事情,是很容易的。”
黑衣人期期艾艾的说道。毕竟这件事,并不光彩。这事要是传出来,可不是一般的丢人。
罗雪蕊不知道的事情,并不代表他们也不知道。
当年饶二小姐跟罗公子的事情,饶家曾经因为罗家地位低下,穷困潦倒,所以当罗公子第一次上门的时候,还没走到正门,就被饶氏家族的家丁赶了出来。
后来,饶二小姐偷偷的溜了出来,竟然跟罗公子私奔逃走。
饶主大怒,立刻命令全城搜索。
哪知饶二小姐已经跟罗公子出了城,到了海川市。
等到饶主找到他们的时候,饶二小姐已经有孕在身了。
饶主大怒之下,曾经想尽一切办法,要把饶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眼前的罗雪蕊,打掉。
所以,后来饶氏家族的人,一直认为罗雪蕊的基因出现问题,跟饶主安排的手下有相当的关系:曾经安排一个人混进药房,为饶二小姐配了打胎的药。
罗雪蕊却命大,到底从饶二小姐的肚子里出来了。
只是基因发生了重大变异。
所以从小的体质,一直不如常人。
这些事情,黑衣人自然不敢对罗雪蕊讲出来。
此时听到罗雪蕊居然连饶家的一些事情一点也不清楚,自然也确认了饶二小姐的确没有跟罗雪蕊提到以前的事情。
这样,或许罗雪蕊可以出手帮助他们。
倘若饶主不是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自然是断不可有这种行为的。
只是这种事,倘若让罗雪蕊知道:那么,以罗雪蕊对饶家的感情——那可就实在不好说了,因此,这个压力黑衣人,只好自己担着,立刻说道:
“这个,其实饶主安排了许多人,一直在找你。”
“原来是这样。”罗雪蕊虽然对黑衣人的话半信半疑,却没有办法证明他说的是谎话。
黑衣人见侥幸蒙混过关,立刻在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向另一个示意了一下,两人立刻退了出去。
“周先生,我们先走了。”见周耿正靠在别处,眼睛望着前面,黑衣人十分客气地说道。
“不送。”周耿异常冰冷的说道:对于这些来历不明的客人,他有一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想到前世的情景,更令他特别的反胃。
因此,他对这眼前的这两个人,并没有好感。
他目前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凭空再冒出一些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出来,周耿未免会担心自己要分神。
果然,刚走进病护房,便看到罗雪蕊正一个人坐在那里发怔。
“怎么了,雪蕊?”周耿走过去,担心的问,“他们是不是唐门派人来,想帮你医治的?”
“不是。”罗雪蕊摇了摇头,终于抬起头来,直视着周耿,说道:“耿子哥,你有亲人吗?”
“有——没有——”周耿一时不知应该怎么解释清楚。
是的,在一万年前,他有亲人,有精神充沛,活力四射的老爸,有一个长得总是让别人误以为是自己亲姐姐的年轻貌美的老妈。
只是,这一切,已经不在自己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