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此剑的确是一位轩辕氏所铸,当年轩辕氏当真是九藜过往来世第一奇才,上得昆仑与众仙参祥三日,已有计较。盖蚩尤魔道深植人心,要以仙法根除绝无可能,唯一法门,便是以神兵封印。然而蚩尤为古今最强魔神,其时并无此等神兵有力可封。昆仑老祖言道:‘昔有火神祝融纷扰,伏羲氏铸伏羲琴伏之;后有瘟神残癫祸世,神农氏铸神农鼎平乱。今欲封蚩尤,公孙道兄何不效法古人,自铸一把神兵利器以救苍生?’轩辕氏听闻此言,恍然大悟,当下离了昆仑,取精铁万斤、黄铜五千,辅天外奇石,兼三界明珠,以玄离真火湛炼七七四十九天,得一金光秀剑。再上昆仑,合百仙万年修为,开封露芒,终于铸出一把震古烁今、万魔退避之神兵法宝,是为轩辕剑。
因此,此剑如果没有上千年的修道,你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控制住这剑只是。那神秘的人却看来年纪轻轻,不像有上千年的修道之人。唉,真是想不到,天下竟然有了如此强大的人物,此可谓冠古绝今啊,少有的人物,足可以与神界的神所敌对了。”
“师伯,你。”
公山先生将头扭了过去,面对墙壁,默默不语。
陆雨寒悄悄拉了拉靖仇的衣裳,轻轻问道:“其实,。唉,我了解你此刻的心情,只是,我更想对这柄剑有多一点了解,还望你。”
靖仇皱眉盯着她,道:“你让我说什么?”
“你问问你师伯,当时的情形啊。”
“啊。”
二人在一边嘀咕时,阿寒在一旁帮公山先生盖好被子,轻轻地叹息着道:“真是对不起你们二人,靖仇啊,你师伯现在这样子,怎么能陪你们去伏魔山去救你师父呢?唉,自从遇到了那三只眼的人之后,你师伯就常常有恐惧感,他经常说这是他一生所见到了最强大的人,从未遇到过,只是。”
“师伯母,请问。你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治好师伯的伤吗?”
“唉,师侄啊,你师伯是被轩辕剑气所伤,至今体内之剑气还无法驱散,如果不是你师伯凭着雄厚的功力,哪还能挨到现在?看来,这一生,你师伯就只能在此隐居起来了只是。只是有些心不甘啊”
站在一旁的陆雨寒却微笑着说道:“未必此天下,还有一物可以治公山先生之命”
最激动的反而不是公山先生,他似乎早说料到陆雨寒所要说的是什么样,最激动的却是阿寒与靖仇二人,二人听陆雨寒说天下还有一物可以治公山先生所受的剑伤,激动的反问道:“陆姑娘,天下真的还有可以治愈师伯的病是什么?”
陆雨寒微笑着打量着公山先生,只见他依旧平静地面对着墙壁,默默无语,好像这一切都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边样。
陆雨寒轻轻说道:“公山先生是被上古十大神器之一所伤,因此上古神器的剑伤也只能用上古神器才能治疗。”
靖仇急忙问:“那,陆姑娘,什么样的上古神器才能治好我师伯的伤呢?”
陆雨寒深深叹息着,轻轻说道:“据我所知,有三件上古神器可以治好你师伯。一个是东皇钟,东皇钟的空间之力可以直接将剑气转移到体外。”
“东皇钟?”靖仇吃惊地问道。因为他师父从未谈起这一上古神器,竟有如此大的神力。但是,这下最为激动的却是公山先生,他全身都随着这三字颤抖着,只是,他依然没有转过身来,想来他内心已暗暗叫苦了
阿寒却有点喜出望外的大叫起来:“啊,这下我夫君可以救了,只是,那。请问姑娘,这东皇钟现在在何处?”
靖仇也不假思索,跟着问道:“对了,陆姑娘,你对这上古神器这样的熟悉,想必你定知道这东皇钟的下落了,请问这东皇钟目前现在何处?”
陆雨寒听得他问自己,内心不由颤动起来,抬起头,妙目停滞在他那既是熟悉又是陌生的脸上,心却如绞碎,痛苦难当却冷静地说道:“我虽然不知道这件上古神器所在之处,但据传,上古十大神器由于万年前那一场神魔大战后,各自分散,如今,西方群魔发起对人界的掠夺,这十大神器都早已散落于人间,这东皇钟,为了寻找失散的兄弟,违反天规,私自强行穿越天人二界,体力已尽毁,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化为原形”
她娓娓道来,好像这一切都是目睹似的她那美目中,没有仇恨,也没有爱意,却有着无尽的歉意难道。
“唉。”一声沉重的叹息自远处传来
陆雨寒与靖仇回头,只见阿寒抱着刚才那小女孩,面无血色地坐在一边,脸上,掠过一丝失望
“那。还有另两个方法呢?”
“另外两样能够救你师伯的上古神器,一个是女娲石,但是据传说,女娲石与东皇钟一样,也不知所踪,恐怕我们也不能仰仗它;最后只有。”陆雨寒轻轻说道,眼睛却一直关注着公山先生,他虽然背对着靖仇等人,但是,他全身却尽入雨寒眼里。只见他自雨寒说出有三种方法可以治好他的剑伤时,他全身都一直处在紧绷状态别人没有感觉到,可雨寒对感觉到了。
她还感觉到了一种仇恨与杀气
心灵剔透的她怎么会不明白,此时公山先生所想与所做?但是,她依然没有愧色,依然说道:“如果说还有一个方法才能治好你师伯的剑伤,那只有神农鼎了。”
“神农鼎?”靖仇很不明白地反问道。
此时,阿寒的脸色也变了,随着这三字自她口中说出来,只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错,神农鼎古称造世鼎,上古时代神农氏为苍生遍尝百草,神农昔日炼制百药之古鼎,正因积聚千年来无数灵药之气,据说能炼出天界诸神亦无法轻得之旷世神药,并隐藏其他神秘之力量。用神农鼎熬出来的药就可以治好轩辕剑的剑伤。我想,你师伯与你师母早已知道这了一方法,只是一直没有说罢了。”
“你说我师伯母与师伯都已知道了这一方法了?”靖仇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反问道,“我师伯与。”
陆雨寒微笑着点点头,示意着他回头靖仇回头,只见公山先生全家都面露愠色,盯着靖仇二人特别是公山先生,满脸的怒容盯着他
靖仇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急着张开嘴说道:“师伯,我。师伯,这是。”
“你不用问了”陆雨寒笑着说道
“为什么?”靖仇更加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是平静的家,一下子变成了剑拔弩张的局面,难道。他也后退几步,瞪大双眼直盯着陆雨寒,一字一字地问道,“是你,是你。”猛地一拍头,似乎有所领悟,反问道,“对了,是你了上次在伏魔山下时,我曾见你与一个紫衣人在说着什么天下大乱,还说着什么对了,那紫衣人还夺了我的炼妖壶你是妖,你是妖。”
“什么?你的炼妖壶被人夺了?”身后的公山先生大声质问道。
靖仇转身,满脸愧疚地面对着师伯,“仆”地跪在地上,以头撞地,大声责备道:“师侄西门靖仇请求师伯你处罚吧”
公山先生听说炼妖壶被人夺去,气得面红脸粗,气得他忽然从床上跳跃而起,落在靖仇身边,提起他,正正反反给了他十多个耳光,怒目盯着靖仇大声说道:“你。你。”
一口气没有提起,反身“仆”声,应声而倒
这一连的变化完全出乎意料,直把众人惊呆了。直到公山先生倒在地上时,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将公山先生扶到床上,阿寒不停地帮他推拿,而靖仇却跪在床前,哭泣着唤着师伯
陆雨寒先是冷静的看着公山先生,待见公山先生的行动时,忽然叹息着,玉指轻轻在空中划了道半弧,一道清香之气直朝着公山先生扑面而去
“咳。咳。”
一连串咳嗽声令公山先生醒来。醒来的公山先生猛睁开眼睛,只见阿寒与孙女正哭泣着盯着自己,而那个师侄还跪在地上,于是皱着眉头再想责骂时,直听得陆雨寒说道:“公山先生,这也不能怪令师侄了,因为,就算你出面,也未必能斗过那人”
“那人是谁?”公山先生皱着眉头,问道。
“他就是掌管冥府上万年的冥君”
“是他?”公山先生全身如触电样不停地颤抖起来,缓慢回过头,盯着那被他打得双脸红肿的靖仇,落下了数颗老泪,轻轻说道:“对不起你,靖仇,我。我错怪你了这不是你的错,是他,那。唉。”
靖仇咬紧牙关,发誓道:“师伯,我一定会将这炼妖壶夺回来的”
公山先生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道:“不可,不可,你不是他的对手他可是有上万年的道行了就凭我们人类这点本领,根本就不可能的只是。只是你这位朋友却有可能”
众人回头,将疑惑地目光落在陆雨寒脸上。
陆雨寒依然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有着很大的疑惑,只是,我现在还不便说明白,只是,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对你们有什么不良的意图,以后你们一定会明白的,现在,我有一个不求之请,希望你们能准许”
“什么?”
“我只希望西门靖仇能与我一起去一趟皇宫,或许我们会有意外的收获”
“你这是。”
“公山先生,请你不用在怀疑了我可以告诉你的就是,我与西门靖仇这次去皇宫,只有对你们有利,这个你们尽管放心好了我们会在第一时间时找到神农鼎所以,现在请你将所须要的药品告诉靖仇吧”陆雨寒打着包票似地说道。
公山先生回头盯着阿寒,缓慢地说道:“阿寒,我们能让这些孩子去冒险吗。”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我相信这些孩子,他们一定可以办到的”公山夫人说,“孩子们,你们出来,让我告诉你们。顺便我也将我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你们,上古神器神农鼎一直由北方的一个拓跋部落所保管,但是拓跋部落在不久之前似乎就被杨广那个泰平王所灭,神农鼎也下落不明。”
“那我们到哪里去找它呀?”靖仇问道。
“孩子,这就是我们不愿意让你们冒险的原因,因为据说那个神农鼎,现在就在皇宫的某一个人的手里”
“啊。”陆雨寒的眉头更紧了而靖仇却大声叫了起来
又是朝廷
请看第二卷<冥府>陆雨寒置若罔闻,悠然道:“这枝白玉箫以回鹘和阗玉精制而成,长一尺八,四个指孔口沿恰好都有红斑,阁下一定以为是汉代洛阳舒氏制造的‘雪中梅玉篴’了?”
华服老者目中讶色一闪即逝,怒容少敛,淡淡道:“原来小姐也是识货之人。”
西门靖仇只知道汉箫名“篴”,京房之前,多为四孔;从来不曾听说什么洛阳舒氏,更不知如何分辨玉石产地,听见陆雨寒淡淡几句,便将这老者镇住,心下又是佩服又是喜欢,忖想:“陆姑娘学识见地,远远在我之上。”
陆雨寒嫣然一笑,淡淡道:“阁下既然知道舒家所制的‘雪中梅玉篴’,想必也该知道它最重要而隐秘的特征了?”
华服老者微微一怔,皱眉沉吟片刻,忍不住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特征么?”
陆雨寒柳眉一扬,叹道:“舒家所制的‘雪中梅玉篴’,其箫管内腔壁必定刻有一个梅花标志。阁下连这也不曾听说,难怪竟会将这赝品当作宝贝了。”
华服老者“哼”了一声,老脸微红。
他浸淫古乐器数十年,博闻广识,今日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如此挖苦,不免大感羞恼恚怒,但看陆雨寒从容得意之态,又不由得将信将疑。
当下冷笑道:“就算如此,玉箫吹口如此之小,你从哪里看得出腔壁上有没有梅花标记?”
陆雨寒笑吟吟道:“你不信么?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从袖中取出半张金黄色的纸券,道:“这是西京城务本坊‘王记柜坊’所开的飞钱,标价三百万钱,买你这枝玉箫够不够?”
西门靖仇吃了一惊,三百万钱他家中一年花费也不过数千钱,这一枝玉箫便要三百万?
华服老者似乎也未料到他出手如此阔绰,接过飞钱,狐疑地端详了半天,淡然道:“倘若是真票,三百万自然绰绰有余。”口气大为和缓。
他将飞钱交给身旁的锦衣大汉,耳语叮嘱。
锦衣大汉应诺一声,出了门,翻身上马,风驰电掣地朝西面的务本坊奔去。
陆雨寒知道那大汉是去柜坊查核飞钱真假,浅浅一笑,转身凝看其他乐器。
西门靖仇拉了拉他的衣襟,低声道:“陆姑娘,你当真要花费三百万钱买一枝玉箫?”
陆雨寒笑而不答,反口问道:“大哥,昨天听说你会演奏数百首古乐曲,是真的么?”
西门靖仇微微一愣,点头道:“当然是真的。”
陆雨寒嫣然道:“那就好。否则这三百万的玉箫就买得折本啦。”不再多言,凝神赏看壁上悬挂的其他乐器。
过了片刻,锦衣大汉骑马急奔而回,将飞钱交给华服老者,低声说了几句。
那老者脸色大转柔和,朝着陆雨寒微微一笑,拱手道:“原来小姐是扬州陆家子弟,难怪见识如此不凡。在下张宝贤,适才怠慢失礼之处,还望公子海涵。”
西门靖仇心想:“原来陆姑娘家世如此显赫。这张掌柜如此势利之人听见扬州陆家也立刻换了脸色。”
陆雨寒微微一笑,脆声道:“不知者不罪。既然这飞钱没有问题,张掌柜可否将玉箫卖给我呢?”
张宝贤微笑道:“这枝‘雪中梅玉篴’市价二百一十万,公子所付购资远超此数,只管拿去。”
陆雨寒不待他说完,伸手取过那枝玉箫,突然重重砸落在地。
“吧嗒”玉箫应声断裂,碎玉飞溅。
西门靖仇大吃一惊,与张宝贤等人齐声惊呼。
陆雨寒俯身拾起断为三截的玉箫,笑吟吟地递给张宝贤,挑眉道:“张掌柜,你看看这里面有梅花标记么?”
张宝贤骇然错愕,怔怔地接过断箫,低头细看,箫管内壁光洁润滑,哪有任何标记?
陆雨寒笑道:“洛阳舒家所制的‘雪中梅玉篴’真品,受其特殊玉石‘雪梅玉’数量之限,当年也不过做了四枝而已。传世至今的仅剩下两枝,一枝在南诏国,还有一枝偏偏就在我扬州府第。张掌柜这一枝又怎么会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