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些悉悉如春蚕的声音将靖仇给惊醒了猛睁开眼睛,发现窗外月如钩,正挂在远方群山上。
拨剑四顾,却未察到这声音来自那个地方,细听,那声音又响起
那声音,如风驰电掣,从远方传来。”什么人?怎么会这样快?”靖仇第一印象竟是这样反应急忙推开窗户,一个翻身跃到屋顶,才发现今夜月光如水,正照着四处一片银光。四处张望,只见正东方的方向里,正有个黑影以流星般的速度飞行”哇,是小偷?不可能啊怎么有这样的人?难道师父所说的,真的有修道之人吗?”心下吃惊地想起这个
咬紧牙关,将心一横,也运起自己这十多年来所习,祭起宝剑。剑,是给他祭起来了,可怎么也不能驱使这宝剑向前飞去”没用的东西“靖仇很是懊悔的骂着。望着那黑影渐渐消失而去,更觉得心灰意冷了
靖仇苦恼地收回宝剑,懊恼地蹲在屋顶,眼睛却呆呆地盯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忖道:什么时候我也可以驱物而去?唉心念才转到这里,不由地想起还困在山洞里的师父,泪水就不由地流了出来,心如刀割样的痛楚:师父,师父,徒弟我一定会找到神仙来求你
神仙?
靖仇想到这两字,霍地站了起来,一脸惊喜地盯着正东方,喃喃说道:“难道这人就是神仙?如果是的话,我可以请他帮我求助我师父了“
一阵狂喜掠过心头,随即又有一片阴云飞过:我怎么才能追上他?我怎么样才能找到他,我现在还不能飞行啊。
踮起双脚,想将前方看清楚却依旧是银光一片,那人的身影依旧是渺茫一片”唉,看来还得去。“话未说完,“噗“声传进耳朵。循声望去,只见刚才那身影又折了回来,只不同的却如疾风样落在右边一个空地上。”他回来了快快。“靖仇尽力施展出已学过的土遁之术,只片刻功夫,他就来到了这人身后
探出头,却见此人正一脸木然地盯着什么东西,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人的存在。
靖仇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差点吃惊地叫了出来。
因为,在那人的面前正躺着一个人,而这人却是满身血迹,而且还少了一只脚”怎么?他竟然是。“心里念头才生,那人猛地转身,一双凶悍的眼睛里,正迸射着那残酷无情的目光,直钩钩地盯着靖仇,直将靖仇盯着心里发毛
让他心生胆寒地还不止是他的眼光,而是他的脸他从未见过如此的一张脸,这可以说不是任何人的脸,可以说上是恐怖加丑陋
原本是张很英俊地脸上,竟然从中间分开,一半是黑一半是白人的脸怎么会是这样子?
那人盯着靖仇半晌,冷笑几声,道:“真没有想到在这个小小地方,竟然还有个修道之人?哼,只是不成气候罢了“
听他的口气,很是看不起自己。俗话说人要名,树要皮样,一个人生活在世上,怎么能让别人小看自己呢?
因此,靖仇听他这样的小看自己,原本内心那种胆寒瞬间变成了一股勇气,一股力量”嗖“的站了起来,虎目怒瞪,双目中也充满了杀气,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以前,心里还认为他是个神仙样的人物,可是,此时见他残害索然无辜村民,陡然升起正义之感。
那人继续冷笑着盯着靖仇,不屑地说道:“嘿嘿,你不会想用你背上那柄破剑来杀了我吧“
靖仇厉声喝道:“无耻恶人,我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喔?”那人似乎听到个什么好笑的事样,忽然竟笑了起来,歪着头,盯着靖仇打量半天,然后,一字一字慢慢地道:“我现在不是怀疑你会不会死在我手里,而是在怀疑你想拿什么来杀我?”
靖仇盯着他,心头很是没有底,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多重,而这人,单凭着他刚才那飞行之术,可以看出此人道行之高,恐怕比师父都要高出好多,自己却还不到师父的十分之一,这怎么能与他相抗衡呢?
但是,此时他能承认自己比人家弱吗?就算行的话,此人会放过自已吗?
心中主意打定,硬着头皮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达成心愿的“
音落,右手掐诀,口里念咒,伸出左手向前一指,背后道见蓝光飞到,忙回手一拍剑匣,玄都剑化成一道寒光,冷气森森,刺天而上。
那人愣了会,怔怔道:“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习成飞剑术,看你道行也不过十多年,怎么就能有这样的成就?”
靖仇见他这样说来,冷笑着说道:“算你识货,识相的你就快点认降哼,要不然,休怪我飞剑无情”“哼“那人用鼻子重重的冷哼几声,很是不舒服地道,“就凭你这一手破烂飞剑术就能吓得倒我?看你这样子,恐怕你的飞剑之术还只处在最低层吧如果你道行高深,你这飞剑之术的剑光应该是金光吧“
靖仇闻言,心头不由颤抖不已,看来此人对修道这一行很是了解,看来,只得与他斗上一斗了
念头转起,再也不打他的话。张口大喝一声:“斩“
蓝光四射,印出几个巨大地”斩“字,带着光芒万丈,随风飘去。
又乍见这剑光中竟然还含着一个”斩“字,只不过这”斩“也是蓝光四射。大笑着道:“飞斩剑飞斩剑哼,若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成为修道门中高手。只可怜你这飞斩剑只能斩小妖小怪,对本仙人却是一无用处“
那人冷笑几声,大叫声”起,就见铺天盖地升起张布阵,起先只见他大袖一挥,就像拨云见日般,漫无边际的灰白布阵变盖过了天空中的月光,接着,靖仇只听到”飒飒“风声从耳边吹过。
出奇地,那张布竟然见风就长,一瞬间,漫天迎向靖仇的飞剑。
剑,是宝剑,带着蓝光竟一下子与这布相撞,只是,出乎靖仇意料之外的,宝剑竟像是撞在一片棉絮上,瞬间带着蓝光消失在这一片布海里
靖仇惊恐万状地盯着那漫天的大袖,将心一横,力促宝剑那一道蓝光竟在大袖间隐隐约约的闪着。
那人轻轻地”咦“了声,似乎感到有些意外,接着,那大袖忽然如疾风样卷绕起来,突然变成了一条蛇,昂着巨大的头,扭着比那水桶还粗的腰,犹如山间飞云,萦绕着靖仇的宝剑无论靖仇如何促力,那宝剑似乎已经与他脱离了关系样,再也不听他的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