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屋顶的晶石窗,月亮在群星的拱卫下,散发著轻柔的光辉,并将银色的月光,轻轻的洒在爱丽丝曼妙无比的躯体上。
随著诺尔古轻柔的抚摸,爱丽丝洁白如玉的身体,不由得泛起一阵轻微的颤抖,但她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拒绝诺尔古的侵犯,而是勉强克制著自己的紧张情绪,任凭诺尔古为所欲为。
良久之后,两人的喘息开始逐渐急促起来,爱丽丝也不似刚才那样温顺了,在一阵畏缩的挣扎后,轻声问诺尔古道︰“你你不用练功了么?”
诺尔古没有回答,更加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这个时候的爱丽丝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丧失了维护贞操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下意识的危机提醒下,她试图摆脱诺尔古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但是晚了,这个时候的男人,脑袋里根本就不会有思想与智慧,只有本能,才是他唯一的行为準则。
爱丽丝在这方面,绝对是个单纯女性,但再单纯的女性,对于本能也不会一无所知,更加不可能在同性朋友们的家长里短中,仍然毫无了解。
当下体的刺痛,开始传遍她的全身时,一直紧绷著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紧随其后,就在精神极度脆弱的情况下,在心中泛起一种难言的酸楚。
女人实在是一种说不明白的奇怪生物,在这种情况下,绝大多数男人,通常都会变成一些失去理智的魔兽,而女人,却会在这种情况下,想起很多不相干的东西。
诺尔古很清楚,那种在小说描写中,给第一次的女人,也能带来快乐的男人,是根本不存在的,无论是从生理学还是医学上,这种自淫式的腥羶描写,也都是不可能出现的,问题的关键,并不是在于男人这方面能力的强弱,而是因为这种女人实在是太难得了。
这样的女人,不但要有极度的品格,还要有超乎正常人的意淫神经,更加要具有足够变态的心理素质才成,但很显然,处女虽然难找,但要是想找成这样子的“极品”女人,也是绝不多见的。
激情过后的诺尔古,紧紧搂住蜷缩著的爱丽丝,不断软语安慰,并轻轻吻去爱丽丝的泪水,直到一个小时之后,爱丽丝才渐渐睡去,诺尔古也终于放松了神经,搂著爱丽丝美好的躯体,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準王子妃们的行程紧迫,帝国安排的官员,也早在前路等候了,作为极地的一分子,準王子妃们当然知道,她们的身后,是不可能出现送行人群的,所以她们没有回头,就这么踏上了游历之路。
向南踏上游历之路的莫西迪斯与希尔维亚,在啟程不久,狐小妹便幻化出了一个虚拟的诺尔古,并指著虚拟诺尔古的鼻子,大声训斥他的冷酷无情,时不时的还夹杂著一些拳脚伺候,直到骂了半个小时之后,希尔维亚的怒气和委屈才逐渐消除,而莫西迪斯则饶有兴趣的看著这个难得一见的场面,仿佛她自己也在希尔维亚自娱自乐式的行为中,得到了精神愉悦。
在莫西迪斯的印象当中,诺尔古一向都是那幅天塌不惊的模样,少见其他的情感表现,这曾一度让莫西迪斯恨得牙根痒痒,有时候,真想扑上去狠狠地咬他几口,倒要看看他还有没有其他表情,而被希尔维亚刻意歪曲的诺尔古,却绝对是个很好的出气筒,表情更是会随著希尔维亚的虐待不住变化,这种情况,对于莫西迪斯而言,确实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尤兰达轻声问爱丽斯道︰“我能不能问姐姐一件事情?”
爱丽斯温柔的点头道︰“想问什么就问吧,怎么突然这么客气起来!这可不像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尤兰达大小姐呀!”
“呵呵呵过奖了,过奖了!”尤兰达闻言不禁笑了几声,继续说道︰“我问了,姐姐可不要生气?”
爱丽斯惊异的笑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总是吞吞吐吐的,先不管你要问的是什么,就冲能让我们的大小姐如此谨慎,我也一定会答应你,而且我保证,无论你问什么,我都不生气!”
尤兰达连忙接口说道︰“喏喏,这可是你说的呀,那我可要问了?”
看著微笑点头的爱丽斯,尤兰达颇为神秘的问道︰“前天晚上,我看见那小鬼跑道姐姐的房间里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出来,你们!”
爱丽斯听完尤兰达的话,红著脸骂道︰“去你的,小混蛋,总是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看我不狠狠的收拾你!”
尤兰达反驳道︰“我本来是想干点偷鸡摸狗的事情的,谁知道会摸到你和那小鬼!”
“你你,你还敢骂我是小狗,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这可都是你自己说的,与我无关,再说,你都答应我不生气的,不过自从那天之后,姐姐可是温柔了不少,看来,姐姐以后对那小鬼的管教,想必也不会太牢靠了!”
“你这个小混蛋,我看,最该管教的就是你!”
“我没意见,有本事你就天天到我这里来,我看你也舍不得那小鬼!”
“你要气死我了,看来那阿德莱德说的不错,你还真是个怪物!”
“哎,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噢!”
在两人笑闹了良久之后,尤兰达再次说道︰“极地这个破规矩还真是烦人,人都要走了,还不让送,弄得本小姐心情糟透了!想必姐姐的心情也不好过吧?”
爱丽斯闻言也不禁颇为惆悵,半晌之后才说道︰“以前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矩,后来诺尔古传授给我密宗功法,我才知道这里面蕴含的意义!”
尤兰达好奇地问道︰“极地的规矩与密宗功法有什么关系,姐姐说来听听,也让我长些见识!”
爱丽斯轻笑著回答道︰“其实也没有什么,这密宗也有个同样的规矩,就是人走了不送,按照密宗的说法,这生离死别是人生的无奈,而人们的自心,却可以涵容天地,这不送,便是说没有分别,也没有离去的悲伤,无论人在哪里,飘在何方,这心吶,仍然永不分离,这样便只有相聚时的欢欣与快乐,而没有离别的烦恼与悲伤了!”
尤兰达闻言点头道︰“这话从姐姐的嘴里说出来,确实好听了许多,但我怎么觉得,反到越来越不是滋味了呢!”
德尼罗一家心里都自不住的盘算事情的得失利弊,良久之后,凯文陛下才颇为感慨地说道︰“现在想起以前与几位极地族长之间的交涉还有如昨天,当时只是出于防患于未然的打算,没想到,才这么几年,种族之间的融合就展开了,我现在都还有点不太相信,这些桀驁不驯的战士,能够心甘情愿的归附我们帝国!”
科林陛下闻言也赞同的点头道︰“对于这一点,我也如同置身于梦境之中,但他们归附的,却并不是我们这个国家,而是他们的神子,极地神殿大预言中的千古帝王,当年我国还是个住在山顶的小国,而他们却有数之不尽的悍勇之士,只要对各部族晓以是非利害,横扫北地也绝非难事,之所以能有今天,还要多亏了你给我生的这个宝贝孙子!但我们生在帝王家,自然要恪尽本分,他们的归附固然值得欣喜,也要对此保留适当的警惕,以防止可能出现的危机,这件事,你我都没有足够的能力可以胜任,还是交给诺尔古吧!”
诺尔古闻言连忙起身答应道︰“请爷爷和父亲放心,极地民众以神諭为纽带才能走到一起,单一部族均没有统领群雄的能力,想要造反并不容易,现在又是多事之秋,他们也应该不会有这种打算,我们只要能在这几年,为他们找到适当的工作,让他们的生活逐步安定下来,即便是以后,他们也不太可能有这种想法,我认为,现在的当务之急,倒不是对极地部族的防范,而是民生的与国家建设的发展!”
凯文陛下闻言苦笑著道︰“我们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但你老爸我,已经把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再说发展,谈何容易呀!”
科林殿下对于凯文陛下的不顾皇家威仪的言谈显然是颇为不满,但在看了一眼凯文陛下之后,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著道︰“在原有的埃尔帝国境内发展渔业,发展酿酒制造,我们能做的都作了,但面临如才广阔的领土,如此众多的民众,仍然倍感艰难呀!”
诺尔古看著有些尷尬的凯文陛下轻笑著道︰“孙儿曾在林海基地时搞了些小玩意,或许会对帝国的经济建设有所帮助,而且还有一些革新的方案,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正想向爷爷匯报,爷爷与父亲可愿意听我说说?”
凯文陛下闻言连忙道︰“有办法就快说,你老爸头发都快掉光了,你小子还在那里跟我假客气!”
轻巧洁白的纸张精美绝伦的玻璃制品与陶瓷制品用于烹煮食物的香料,浓香的咖啡淡雅的清茶,还有全新的商业经营模式颇有预见性的矿产开发全新的海洋规划,让德尼罗家的两只老蜜蜂如获至宝。
爱不释手的摆弄著诺尔古展示出来的希奇物件良久之后,凯文陛下却有些慍怒的对诺尔古说道︰“你小子不是说这些东西很稀少,而且还在开发之中吗?怎么就半年时间,这份报表上,就会出现如此庞大的货物储备?你要是早点拿出来,我和你爷爷不知道要少操多少心了!”
诺尔古苦笑著回答道︰“有些东西确实需要反復试制,雪域林海的资源虽然众多,但也并非挥霍不尽,这些珍稀植物,我早就已经让木系法师们刻意培养了,以便于能够在国家的推动下广泛种植,而那些需要试制的商品,也都是名贵的东西,在战争时期,想必不会有人愿意花那份钱的,还不如大量囤积,等到和平时期在大批出售,这样就可以为我们换取更高的回报了!”
当诺尔古走出皇家议事厅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的準王子妃们早已走了多时,回到亲王府的诺尔古,亲手点燃了四盏思念灯盏,将其升到灯塔顶端。
看著灯塔上散发的朦朧光亮,诺尔古不由得轻嘆著低语道︰“不送了,我的王子妃!”
第一把二十八章秋日彩虹
圣奥尔德帝国斯宾塞亲王的到访,让刚刚荣任阿尔布莱特帝国外事官员的艾斯特尔,著实颇为吃力的忙碌了一番,这倒不是因为接待任务繁重造成的,而是斯宾塞亲王对她的过渡热情所带来的心理疲倦。
当然,作为一位外事官员,言行举止都代表著帝国的风貌,再加上她从小就受到的良好教育,及其家庭著力培养的非凡修养,都使她能够表现出最为得体的应对,但良好的修养和教育,并不代表她的内心深处,不会对这种近乎纠缠的行为而感到厌烦。
对于艾斯特尔来讲,曾经对斯宾塞亲王的尽心救治,不过是出于对诺尔古的愧疚,不想看著处境本来就万分艰难的诺尔古,再面临指挥不动降兵的窘境,但很显然,她忽视了自己与生俱来的非凡魅力。
由于她的讽刺挖苦以及尽心尽力的治疗,感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其中也包括这位圣奥尔德中央军的统帅,那个被杰里科与菲洛米娜开膛破肚,仍然勇烈过人的勇武亲王。
让人遗憾的是,艾斯特尔在治疗好斯宾塞亲王的伤势时,却将自己美丽的影子不小心留在了这位亲王的心里,而且,即便是将这位亲王再度开膛破肚,也取不出来了!而这种情况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在圣奥尔德与阿尔布莱特建交之后,这位亲王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往这里跑,恨不得就在这里安家了。
这种亲王级别的到访,让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阿尔布莱特外事部门倍感劳累,而摄政王科林殿下为了不失礼仪,还多次回访了圣奥尔德,使得两国关系出现飞跃式的发展。
连斯宾塞亲王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己私念,为促进两个国家的政治交往,起到了如此巨大的推动作用!而两个国家的人民和统治者们却并不知道,他们的和平与频繁的贸易往来,都只是亲王殿下单相思的副产品而已。
作为斯宾塞亲王热情的承受者,艾斯特尔并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忽视这位亲王的真实意图,但可惜的是,她对这位勇武亲王却提不起丝毫兴趣,尽管这位亲王身世显赫勇武过人,四十八岁便成为狂魔大剑师,而且胸有韜略,腹有良谋,但这些价值测算,都不能取代她心中不断浮现的那个身影,那个在杀戮与火焰中微笑著的黑发少年,那个在风雪中默默等候,抱著她在冰雪中缓步而行少年王子。
结束外事活动的艾斯特尔,来到了阿依奴的庭院,但少顷之后,便郁郁寡欢的走了出来,径直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阿依奴当然不会冷落艾斯特尔,她之所以会感到如此落寞,完全是因为阿依奴也遇到了跟他同样的尷尬。
曾经的圣奥尔德的宫廷侍卫长道格拉斯,也是圣德赛帝国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作为亚瑟国王第十二个儿子,他虽然只在降生的第一天才见过他的父王一面,但这些都不能磨灭他的血统和身份,而这位多情种子,在恢復身份后对皇家的第一件诉求,就是出任与阿尔布莱特交往的外交使节,毫无疑问,他这位使节,无论对哪个国家来讲,都绝对是重量级的人物,而这么个人物总来阿依奴这里进行私人探访,在礼貌上来讲,别人还真就不好打扰。
此时,北地已经进入深秋,初步开始展露出寒冷的威严,万千植物也在其深沉的凝望中,收敛了春夏时分的放纵,换去了以往的斑斕与翠绿,并任凭秋风采擷去它们所剩不多的艷丽。
艾斯特尔依靠在的长椅上,愣愣的看著花园中仅剩的一点色彩。
“在想什么?我亲爱的的女儿,我看你已经坐在这里很久了,可要当心著凉啊!”艾伯特充满关爱的话语打破了花园的寂静。
神思回转的艾斯特尔站起身来,笑著回答道︰“没想什么,只是最近的外事活动比较频繁,让我感到有些疲倦,您知道,我对于政治上的交流从来都没有什么兴趣!”
任由艾斯特尔挽住自己的手臂,将自己让到长椅上坐定,艾伯特才笑著说道︰“你的性情外柔内刚,确实不适合作这种烦人的差事,但这是摄政王亲自安排的职务,没办法,你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艾斯特尔闻言只好无奈的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我现在只希望,这只是摄政王殿下的心血来潮,在不久的将来,可以让我重归军旅!”
艾伯特闻言不禁嗤笑著道︰“对于科林殿下这样的卓越领导者而言,他的字典里,应该早就没有心血来潮这个词匯了,我想,他更加熟悉深思熟虑这类的名词!”
艾斯特尔听到父亲这番话,不禁大为失望,有气无力的说道︰“如果摄政王殿下真的如父亲所说的一样应明睿智,那他就不会任命我这个对于政治与外交异常反感的人了!”
艾伯特轻拍著艾斯特尔的小手,温和的说道︰“我亲爱的女儿,不要怀疑你父亲对事情的分析能力,摄政王这番作为,正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我敢断言,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感谢他的“心血来潮”了!”
艾斯特尔颇为好奇的抬起头来问道︰“父亲的意思是说,这里面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能不能说给女儿听听?”
艾伯特轻温和的回答道︰“我当然愿意说给你听,我就是看见你烦恼,所以才来帮你分析问题,希望析的结果,能够让你开心一点!”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请父亲快说,我已经等不及想听了!”被勾起好奇心的艾斯特尔催促著问道。
艾伯特略作沉吟后,缓缓说道︰“前些时候,王子殿下伤愈回归,帝都曾大摆宴席,接见了众多的帝国官员和贵族名士,但唯独没有约请跟随殿下征战的部下,闻讯赶去面见殿下的将领,也被王子殿下劝退,你可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见艾斯特尔缓缓摇头,艾伯特继续说道︰“现在中原三国,已经全面开始了改革步伐,而且事情进行的相当顺利,一旦这几个大国的改革步入正轨,再加上他们千年来积累的雄厚国力,要不了几年,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我国则历经战乱,现在虽然日趋繁荣,但也并非没有内忧,阿尔布莱特传承千年,历史上不乏名主良臣,但改革之路仍然万分艰难,直到科林陛下执政,新的制度才在千年的时光冲刷与历代帝王的智慧累积之下,开始焕发了光彩,现在我国虽然仍有贵族制度,但均是依人们对国家贡献的大小而定,当年几位亲王叛乱,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而得到了原有世袭贵族的响应,后来叛乱平息,与圣凯瑟帝国的战争也全面展开,初步显现了改革成果,也遏制住了反对的声音,而那些被征服的帝国,却根本不需要重新制定法规,直接应用现有的国家制度就可以了,也决不会听到不和谐的声音,但这些被征服者的归属感却并不强烈,而此次宴会,匯聚了全国的士绅名流,还有极地权威最重的几位族长,要说没有大事是不可能的,而当天最大的事情,就是王子殿下将要在成年礼后,正式迎娶极地的几位女性这件事情了!”
艾斯特尔听到这里,不禁低下头来,艾斯特尔再度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小手以示安慰,然后继续说道︰“像这种事情,原本不必如此著急,就是等到殿下成年礼之后再宣布也不晚,而皇室如此急于宣布此事的主要原因,便是这次与会的绝大多数官员名流,对帝国和皇室的忠诚并不怎么牢靠,最起码,他们的忠诚,在皇族的心中并没有体现出来,但此时正是各国外表平和,内里却努力图强的重要时刻,为了保持稳定,也不可能对这些人采取什么过激的举措,只好借殿下回归的这次机会,宣布与极地联姻,也等于宣布了帝国实力出现了数倍于先前的增长,从而警告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同时,为了怕王子殿下的亲信下属大举来朝,会迫使那些怀有鬼胎的人们因为害怕而不敢到场,并提前发动对帝国不利的行动,打破目前和平发展的局面,才会屏退所有的嫡系人员!”
艾斯特尔听完父亲的话后,沉思少顷后继续说道︰“父亲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我还是没听出来,这跟我的工作职能有什么具体关系!”
艾伯特闻言不由得拍了一下女儿的头,笑著说道︰“小家伙,你当陛下和摄政王就那么放心让王子殿下的王子妃全部都是外族人吗?不可能的,有史以来,虽然不乏以婚嫁为媒介的政治手段,但却绝没有哪个帝王会全部接纳异族,因为这虽然不会动摇过本,但却可以使异族在皇权的掩护下为所欲为,所以皇室必须要给殿下严格甄选出本族的王子妃,就我看来,当年的菲洛米娜,很可能就是在这种前提下与王子殿下订下的婚约,而这些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这么看来,早在很久之前,极地与我国的联姻就已经被双方当权者订下了,而陛下与摄政王对于你的忠诚显然颇为满意,还多次表示了对你的关心,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很可能会成为另一位王子妃的人选,而我国的王子妃都必须经历政事的磨练,以及忠心大臣们的严格考核,现在把你放到并不擅长的政治与外交上来,其实就是在培养你的政务能力!”
艾斯特尔有些发懵了,愣了良久之后才问道︰“只是依据这些判断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
艾伯特严肃地说道︰“这些分析确实不足以作为事情的依据,但前一段时间极地民众的大迁移,以及摄政王与陛下一再督促我磨练你的政务能力,却坚定了我的对这件事情的判断,我知道,一入侯门深似海,你想必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安排,而我也为你準备好了推脱的借口,甚至为了你能逃婚,做好了再度逃亡的準备,现在只等你做决定了!”
艾斯特尔闻言连忙说道︰“女儿没有说要逃婚呀,父亲怎么会有这样的打算……!”
看著微笑的艾伯特,艾斯特尔意识到了自己的表现暴露了她内心的秘密,良久之后才红著脸,结结巴巴的继续说道︰“那我我现在应该做点什么?”
艾伯特开怀的笑著回答道︰“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早点回去休息,别总在外面发呆!”
当艾布特尔父女俩人正在谈话时,诺尔古也再次来到了美法拉瑞,阵法内恆定的气候隔绝了北地的寒冷,让这里在深秋时分,仍然充满了五彩斑斕的艷丽色彩,但无论这里的鲜花有多么娇美,又是多么的明艷,与那棵万花炫彩琉璃金树相比,却只能成为拱卫王者的臣属,因为它不属于人间的梦幻影像,指引著美丽的终点与极致。
诺尔古在金树前不言不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良久之后才微笑著挥动手臂对金树说道︰“今天我是来带你走的,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雄浑嘹亮的吟啸直冲霄汉,在天地间回荡不绝,啸声中似乎蕴含著不能言表的喜悦,激越的奔走于大地长空。
远比雨后彩虹更加美丽的多彩流光,从万花炫彩琉璃金树中喷涌而出,并扶摇直上贯穿了九天浮云。
彩光经久不息,不断在天空中盘旋,将广阔的天空和雷厉平原装扮得格外美丽,突然,漫天流散的光华炫彩之中,飞出了一条五彩巨龙。
巨龙的身躯连天接地,在飞腾间使云涛飞卷,光瀑激扬,此时,天不在高,地不在阔,只有这渴望自由与纵横天地的勇烈之心,才是这世间唯一的光彩。
诺尔古也仰天长笑著大声说道︰“雷历平原终究还是太小了,根本就容不下你吞吐日月包孕星辰的壮志豪情,想必从你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向往著能与我一起去移天易日,啸傲神佑的无涯荒野吧!”
巨龙没有回答,在经天入云的长啸声中快速缩小了身形,并围绕著诺尔古不断旋转,最终与诺尔古融合在一起,再无踪跡,诺尔古的身形也在此后,爆出五光十色的绚丽彩虹,并在其托负之下一飞冲天,眨眼间便消失在天之尽头,只留下那一座横跨大地与长空的虹桥久久不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