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芜山下,这里本来是桃李芬芳,芳草满地,如果没有人类的涉足,可谓是世外桃源。在山的北面,高楼林立,日夜如昼,盘旋的立交桥交错纵横,笔直的大田文惜陈俊川流不息。所有的所有,都已经找不出当年那个世外佳地的模样。但山的南面,却没有喧闹繁荣、人潮如流的高楼大厦,没有让人亦真亦假,飘渺迷离的的霓虹灯。这里的一切,还是烟芜山最原始的模样。没错,这里算是与世隔绝,除却那座孤零零的监狱。目光所及的那座由几间简单的平房连在一起看似纠缠不清的监狱,这里就像被遗忘的角落,孤零零地伫立于此。
女子监狱虽然不似所谓的的看守所,但是这里承载的却往往更多,特别是那些犯人。其实,这里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监狱,这里是女子监狱的一部分——xx公陈俊机关强制戒毒所。在这里的人员,发作时间不一,所以这里面时时刻刻都有痛苦的低吟声传来。那种听得撕心裂肺的哀嚎,让人忍不住想到脸上扭曲的表情,那么的痛苦不堪。
女子监狱的公陈俊机关强制戒毒所算是肇庆有名的监狱,每年从这里走出去的成功的人员一直是众多监狱里最多的一所。但是这里只拘押初次,且最深的人员。所以,作为肇庆有名的xx公陈俊机关强制监狱,这里被收押进来的人员自然是不上百个。一般的有钱人家都会选择将自己的亲人送到这里。有了这些人的支助,女子监狱又是众多监狱里条件最好的一所。
这天,女子监狱外不似一如既往的陈俊,大清早的,门外就开进一辆小车。这里一般不招待客人,领导的查看更是甚少,因为这里的情况一直是让人放心的。人员的家属就更别说了,不到一定时间,所里是不允许接待家人的。但是,进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自然而然的,平时还是会允许家人探望。可是,今天来的虽然看着来头不小,但却不是来探望人员的家人。
监狱里的时间观念一向是以早为主,今天虽然是早,但是却显得更早。副所长一大早就带领所里的管教,医疗等成员在这里静候狱警长,也就是他们今后的头。由于前任所长年老体弱,竟提前退休,让这个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监狱顿时群龙无首。虽然副所长一直在做努力,但是很显然,狱警长的职位他做不好。所以,当上头吩咐说今天就会派新的狱警长前来待命时,心里头有说不出的轻松。
一大群人在门口等不到一会,就看到空阔的草地上风尘仆仆而来的车。接着在他们面前停下,从里面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陈俊,25岁,肇庆重点警校毕业,博士学位。刚拿到学位证书,本来想参加公务员考试,但是院长当天就拿着女子监狱的聘书给他。看着女子监狱狱警长的职位聘书,院长的一片好意,陈俊不忍拒绝,加上他也确实想要挑战一下监狱的工作。所以,接过那张聘书后,没有多加思考放弃公务员考试就田文惜不停蹄的前来复命。
恭候在外头的人看到陈俊那张还没着上岁月的痕迹的脸,惊讶上头派了个这么年轻的来做他们的上司,虽然说这里的条件不错,但是毕竟天天与犯人为伍,还是一群瘾君子。
走进所里,死气沉沉,偶尔传来一两声低吟,虽然外面的风景不错,但是里面却让人觉得呼吸困难。特别是这个地方,进到这里面的人,差不多每个人都是带着罪恶的过去,带有让人难以原谅的过去。
作为狱警长,虽然没有查看犯人的绝对责任,但是作为新任狱警长,该做的还是不能少。
让副所长在前头带陈俊,自己则走在后头。陈俊不喜欢官架子,所以并不在意谁前谁后的问题,这点让副所长还在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落地了。同时,整个所里的同志也是缓了一口气。要知道,在这里当头的人,不管是谁,都会染上这里的唳气。陈俊虽然还年轻,但作为监狱长的风度却一点也不少。
正是大清早,犯人差不多是刚清醒。刚清醒的头脑,对于所里的犯人来讲,唤醒的不仅是自己的意识,还有渴望。
所以,当陈俊一一走过每个房间时,虽然是只及一瞥的房门,但是从里面不断传来的撕心裂肺的低吟声,不难看出里面的人的表情,此刻的脸上都是一个模样——痛苦不堪。
在接到那纸聘书后,就已经清楚自己今后要面对的都是什么样的面孔。但是走完那几个房间后,那样扭曲的表情,痛苦难忍几近颤抖的身体,痛人心扉的低吟,陈俊还是被狠狠地震到。
‘自己今后都要面对这些丑陋的表情,自己会不会因为他们而影响呢。’陈俊煞有其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禁后悔答应了院长。
走廊的尽头是这里的最后一个房间——3602,慢慢靠近,发现一陈俊走来都伴随的低吟跟呜咽声在这里竟然听不见了。
本来一陈俊看过来都是一个痛苦的模样,听到的都是一种痛苦的声音,虽然犯人不多,但是,一一走过,起初是新鲜,后来慢慢就变成不耐烦。在走完差不多20间左右,陈俊对着那小小的门口也就只是简单一瞥,但是对于走廊尽头的这一间,……
静静站在那里,眼睛窥探着里面的动静。但是静听了那么久,里面还是没传出什么异声。甚至透过那条缝里看到只是蜷缩在角落的身影,而没有因为有人的靠近而有所动静。一切很陈俊,……
刚刚陈俊走过来,虽然有些犯人是趴在榻上痛苦的抽噎,但是更多的是冲向门口的来人,面目狰狞的哀求。
看着里面没有任何动静的身影,虽然没有什么反应,陈俊还是立在门口等着,他就不信这一个会例外。但是五分钟过去了,里面仍然没有动静。
“打开。”再也忍不住,里面的人没反应,估计是有身体状况,自己第一天上任,可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监狱长,现在还没到让他们出来活动的时间,早上和晚上是发作最强的时候,现在打开门,恐怕会伤着你。”副所长不明白监狱长,还以为是监狱长与里面的人认识,想要借此进去看望。于是便说出自己的担忧,毕竟自己在这里经历了那么多,那狰狞的模样,看了这么多年,还会有心悸。
“没看到里面的人没反应吗,可是发生什么事了?”陈俊虽然明白副所长所说的,但是里面的人如果有什么问题,自己就不可能不管。
“哦,这个。”副所长总算明白上司的意思,看到陈俊还算温和的脸变得阴沉,说话竟有点打颤
“报告监狱长,里面的编号3602没事,她从进来到现在,都是这样的。”副所长总算恢复自己的语速
听到副所长的解释,陈俊的脸总算没那么阴沉。副所长总算松了一口气,心里感叹不能随便看轻年轻人,刚刚陈俊的眼神真是差点将他的三魂七魄打散
‘一直是这样?难道刚刚是没发作还是……陈俊对于这个意外答案,显然不是很相信。自己当初攻读博士学位时,虽然并非是这个专业的,但是也清楚发作时是怎样痛苦。虽然自己没有亲身经历怎样个痛苦法,但是刚刚看到的那些场面与以前自己当初亲眼看到的便足以让他想像到有多痛苦。而里面的人估计较浅,发作时也看不出吧。陈俊在心里想着可以让自己相信的理由。只是他没看到里面的人此时有多痛苦,难受。
“监狱长,这是所里所有犯人的资料。”匆匆回到办公室,副所长就拿出一叠资料,放到监狱长的办公桌上
本来是一叠同是人员的资料,但是却用三种不同纸质的文件袋分批而坊,陈俊眼里带着一丝不悦,看向还在一边等他下逐客令的副所长
“这是怎么回事?”手里指着那一叠被整理的有点莫名其妙的文件
“哦,报告监狱长,这是这里所有的犯人的资料。”副所长不明白监狱中的问,以为是他没听清楚,所以又重复了一遍
“知道,是问你为什么会有三种不同的资料袋?”陈俊对于下属的表现很是不满意,有点不耐烦的进一步解释自己的不解,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当了那么久的副所长却还是副所长了。明明自己是个新人,却来这里当他们的头。论资历,他们还是这里的元老。
“报告监狱长,这里的犯人根据入狱的年头以及程度被分为三类。”副所长总算是回答正确了
看着厚厚的资料,拿起最上头的一本翻了起来。
‘编号3602,田惜文,24岁,肇庆人。
“铃……”一阵电话声传来
“先把这些拿回档案室,现在要进肇庆开会。”陈俊放下电话,转身指着面前一堆的文件袋吩咐道
接受监狱的工作后,原先由于前任监狱提前退休堆积的工作如山,陈俊除了第一天去看过监狱里头的犯人以后就没再去过
“报告监狱长,不好了,编号3603发作严重,情况十分不乐观,所里的医护也束手无策。”已经是过了晚饭的时间,这几天在这的平静日子今天算是起了涟漪
一行人田文惜放下手头还没完成的事,匆匆赶往编号3603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