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走进火锅店，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要了一个麻辣锅底，点完菜，等待着面前的水烧开的时候，我扔了一根烟给关峰。

关峰把烟夹在耳朵上，对我说：“任东，你走的这段时间里，学校发生的不少事，你都听说了没？”

“嗯，我都知道了，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最让我感兴趣的还是高一的那个女老大叫什么江维的。”我说。

关峰笑了两声，说：“女的当老大，这事在学校里还挺稀奇呢。”

“那可不是嘛。”我顿了顿，说：“我打算过段时间就去会会这个江维，你要不要一起？”

关峰犹豫了一下，面露忌惮，说：“咱们现在还犯不着去招惹这个江维吧，毕竟咱们现在跟她八竿子打不着，惹了她没什么好处啊。”

我喝了口水，说：“你听没听说过扬天打算跟敬天昊联合的事啊？”

“怎么，还有这回事？”关峰有点惊讶。

“你没听说过？”我问。

他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走之后扬天有一段时间堵我的堵的厉害，我的不少兄弟都挨了打，那时候只想着怎么躲扬天了，哪有心思去打听他的事。”

我打趣道：“你还真沉得住气啊，你没想过去寻找机会？”

“有了机会又能怎么样呢？你不在，你那几个兄弟又排斥我，三撮势力随便一撮就能搞掉我。所以我就退缩了呗。那时候我以为你不会回学校了，我就想算了，都这样子了还争什么老大的位置，安安稳稳的就行了。”关峰苦笑着说。

关妍看着他哥，眼中有心疼，说：“哥，你这样不也挺好的，干嘛一定要混呢？”

关峰对她说：“都到这一步了，只能坚持混下去了，我可不想高中最后的一年多都被别人欺负！倒不如拼一把。”

我看了看关峰，说：“其实我一直觉得别人都变了，但我觉得你的变化还是最大的总感觉你没以前嚣张狂妄了，变化太大了，我反而不适应了。”

“是吗？我也觉得，其实是我越来越胆小了。”他哈哈笑了两声自嘲道。

锅里的水烧开了，雾气冉冉升起，我说：“关峰，咱们俩合作这事一直是挺秘密的吧，你老实说，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他愣了愣，说：“倒是有人知道，但都是我的手下，除了他们之外应该没多少人知道了吧。”

我冷冷的说道：“那就管好你手下的嘴巴，别让他们到处说！”

关峰正在往锅里倒一盘青菜，听了我这话他的动作忽然僵住了，大概是被我的语气吓到了，他放下盘子，皱了皱眉头：“任东，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件事情被于茂知道了，既然他知道了，我估计这事也被扬天那群人知道了。”我说。

关峰看着我，说：“所以呢？被别人知道了很不好？”

“我也不清楚有什么不好，就是觉得对咱们不利，所以除咱俩之外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说。

“哦，我懂了。”关峰说。

关妍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她说：“真搞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喂，任东，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哥？所以才不敢让别人知道你跟我哥合作？”

关峰拍了拍关妍，说：“妍妍，你想多了。”

我看着她，皱皱眉头，异常装逼的说：“别问，这里面的水很深！你个妹子一边去！”

关妍露出很不屑的表情，吐出了一个词：“幼稚。”

“别人都幼稚，就你成熟！”我讥讽道。

“本来就是嘛，你还不服是吧？你们男生本来就幼稚，整天就知道什么打架、打游戏要么就是喝酒泡妞，从来都不想想学习的事。”关妍说。

我说：“你喜欢学习好的男生啊？那咱们年级可真不少，就是长得磕碜了一点，眼镜厚一点，不过这也没什么，像你这种成熟的女生从来都不在乎男生的相貌，是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死一边去！”关妍说。

有时候真的弄不懂这些女生们，总是装出一副成熟的样子，不过在我眼里她们也挺幼稚的，起码我就不会喜欢那些所谓的言情小说，矫情的要死，完全就是无病呻吟，好像没了爱情活不了一样。这种小说又造作又无聊，还骗了不少女生的眼泪。

记得曾经有一次我无聊，就找了一个女生借了本小说来看，好像是饶雪漫的小说，书名我不记得了，说是走什么青春疼痛路线，看了半天我觉得又矫情又肤浅，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追星的女生了，貌似我身边的很多女生都喜欢东方神起、飞轮海那样的明星，但在我看来那些明星除了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外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甚至我压根不觉得他们好看。还记得那一年有一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那就是陈冠希的yzm事件，谢霆锋成了那一年最悲哀的一个男人，但他仍然选择承担责任，包容张柏芝的过错，他在我心里一下子成为了真男人的代表。

我不再搭理关妍，扭头开始跟关峰谈起了正事：“我觉得敬天昊和扬天要联合这个消息还是挺可靠的，就算是不联合，他们之中的一方，尤其是敬天昊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估计，这次三个年级的大战结束之后就会有校霸出来了，也就是说这可能是一次校霸之争，咱们不能再坐着看了，也得出手，要不然就晚了。”

关峰想了一会儿，说：“你说的对，只不过，咱们不能换个目标吗？为什么一定要对江维动手呢？”

“凭咱们现在的实力，还动不了扬天，再说他们跟咱们是一个年级的，真的搞起来没准会让别的人占便宜。至于敬天昊，他的势力不知道比咱们高出多少倍，更别想了。至于动一些其他的小角色，完全没用还费力气。”我说。

“那就是说咱们现在只剩下一个目标，那就是江维了？”他问。

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不过奇怪的是，虽然我感觉自己想事已经很全面了，但是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我遗忘了似的，一时又想不起来。

关峰思索了一下，说：“也是啊哈哈，校霸？被你这么一说我的野心又起来了，虽然说这样子也挺冒险的，但是“他顿了顿，说：“我喜欢。”

“嗯，那你没意见了？”我问。

“没了，啥时候开干？”他问。

“没意见就好不过先别急，在开干之前有件事情需要你帮我的忙。”我说。

关峰疑惑的问：“什么事情？”

“你答应过我的，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叫郭怡的女生？”我问。

他愣了愣，然后一拍脑袋说：“想起来了！怎么了，你还想去查这事呢？”

“对，这事我必须得弄清楚。只不过我不认识那女的，所以得麻烦你了。”我说。

关峰嗯了一声，说：“这个忙只要对你有利，我肯定会帮，但是这么久了，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还能认出那女的来？”

“认不出来也得认啊，这事对我很重要！这样吧，明天早上第三节课下课，咱们就在学校门口见面，然后一起去技校，在技校门口守着，你一个一个的认。”我说。

关峰面露难色：“问题是技校那么多人，一个一个的认，挺难认啊。”

我想了想，也是，技校那么多学生，中午放学的时候人多的是，一大群人往外涌，要一个一个认，那多难啊。

我说：“那咱们就多去几次吧，无论如何都得认出那女的。”

关峰眉头拧成了疙瘩，他看着我，问：“任东，我真弄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这事，难道你对扬天还有感情？”

我愣了愣，他这话还真是说对了，我之所以这么迫切的想查清这件事，不仅仅是因为我对阳哥的承诺，真正的原因其实是，我在乎扬天，对他还有感情，要不然，我也不会闲着蛋疼想查这笔陈年旧账。

但我还是摇了摇头，不想承认，我说：“他对我做了那种事，我早对他没感情了，我之所以要这么做，纯粹是因为好奇。”

关峰笑了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我没听见他说什么，也没问。

就在这时，关妍的手机忽然响了，关妍看了看来电显示，直接摁掉了电话，皱起了眉头。

关峰问：“妍妍，是谁打来的电话啊？”

“还不是那个沈修远，煞笔一个！都说了我不喜欢他了，还总是来烦我，现在看到他就烦。”关妍说。

“其实我觉得那小子挺好的，长得帅家里又有钱，你初中的时候不是还跟他处过对象吗？怎么现在就这么烦他了？”关峰问。

“他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最烦这种男生了！我初中的时候也是个煞笔，现在我想通了。唉如果不是沈伯伯跟我们家关系好的话，我早用对付陈杰的方法对付他了。”关妍说。

没想到那个男的居然跟关妍谈过，按关妍说的话来看，他应该是个挺花心的男生，看来他曾？

经也伤害过关妍吧，要不然关妍不会这么烦他，毕竟人家长得帅啊我酸溜溜的想，我对那个男生的厌恶也莫名其妙的升了一级。

结局“那好吧，我们就先这样吧，按照计划，我们首先就对那个江维动手，我想，这次我们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说罢，我站起身便欲离开。

不料关峰却忽然站起身道：“且慢。”

我回过身，却见关峰一脸坏笑，我有些莫名其妙，关峰是个老成的人，忽然对我露出这般笑容，我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

不过我还是问了句：“还有什么事吗？”

关峰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消失，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下，继续道：“难道刚刚听到那个沈修远又在骚扰妍妍，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我更加莫名其妙了，心想，这关我什么事？

而关峰这话一出口，旁边的关妍的脸却是刷的一下子红了起来。我也不是傻子，当然也是明白了一点。

关峰忽然正色道：“任东啊，我、妍妍和你，三个人认识也不是一两天的时间了，虽然平时你们两个看不出来有什么，但是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一点什么特殊的感情，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

关峰这么一说，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他的话并不无道理，这么长时间了，关妍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是极为清楚的。而我，要说对他没有什么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一直以来，我对她确实没有什么想法。并不是我不想和她有什么，而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她是一个好学生，想追她的人都在排着队呢。而我呢，却只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带着学生的面具的流氓。

我苦笑道：“人家是名符其实的高富帅，想追就追呗，难道我还有权干扰他不成？”

关妍的脸一下子耷拉了下来，这完全不符合她平时的风格。

而关峰却是无赖的摇了摇头道：“哎，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我这里有一件事你一定很感兴趣？”

关峰故意卖了个关子，说了半截便不再往下说，而是将目光望向了我。

“哦？”现在这个时候，我想只有一件事情是我感兴趣的，那就是吴昊和扬天的那件事。

关峰却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摇了摇头道：“你别以为是吴昊和扬天的事，我要说的，还是那个沈修远。”

我以为关峰还会继续扯我和关妍的事情，顿时没了兴趣。

而关峰却是笑了笑道：“沈修远的身份你也许不知道，他是江维的人。”

关峰此话一出，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这家伙居然是江维的人，这可真是一个亮瞎眼的消息。沈修远的家境我可是知道的，我还真没想到他那么有钱竟然也会给别人当手下。

但是我明白，关峰说此话可并不只是想要告诉我沈修远已经给江维当了属下这个新闻，他的话可是另有深意。

我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我和关峰刚刚的谈话，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的用意。现在这是我们要对江维动手的时候，实力上，我们或许不会输给江维那帮人，现在差的就是一个理由。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兵法有云，不兴无名之师。而现在，我们刚好可以以沈修远骚扰关峰的妹妹关妍为借口。我点了点头道：“嗯，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啊，我们的计划，可能就要从沈修远身上开始了。”

关峰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果然有些头脑，一点就通，我喜欢。这次，恐怕要对不起沈伯伯了啊。”

这时候，关妍却是一脸迷惑，完全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

关峰端起手中的酒杯，一样脖子便将整杯酒吞了下去，豪言道：“好，这次我们就干一番大的，只要先扳倒江维，我们的声势一定会大涨。”

我也是微微一笑道：“嗯，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我想，我们明天就动手。具体时间，我会通知你。”我也没再管关峰他们，说完站起身便离开了。

今天，我一夜未眠，明天晚上，将是我重整旗鼓的大日子。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便起床了，我准备先和关峰他们会合，看看他那边的人手都起了没有。

当我到关峰家门口的时候，关峰正被一群人围着。见我过来，关峰首先迎了过来，但脸色却似乎不是特别好。我玩笑道：“怎么，你怕了么？”

关峰瞪了我一眼，“我怕什么？只是你以往的那些兄弟似乎大多数都不愿意来，想必是不想跟我合作。”

我四面望了一眼，发现只有周胜一帮人过来了，其他都是关峰的一帮兄弟。我也只能苦笑一声，其实这个结局我早就意识到了，现在于茂他们都认为我背叛了他们跟了关峰，遇到这些事情，他们不来也是情理之中的。

我对于茂点了点头，算是和他打了个招呼，而从他的眼里，我看到的也是一丝伤感。以往的那一帮兄弟，现在却搞得跟仇人一样的。

见众人都无精打采的，我忽然大声道：“兄弟们，都拿出点精神来。既然他们不来，我们就自己干，这次我们要面对的，只是一帮高一的新生而已，而且还是个女的。另一方面，这也正是考验我们的时候，如果我们仅仅是凭着人多而赢了别人，那也看不出我们有什么厉害的地方。既然我们要成为学校的霸主，那我们就要有自己的本事。你们说是不是啊？”

而我没料到的，我这一席话却真的起到了作用，在我的带动下，众人的情绪竟然都被点燃了。

关峰的一个兄弟首先站出来，大声道：“任东，峰哥果然没有看错你，我相信，新一届的校霸就是你了。”

“对。”

“对。”

关峰见众人这个时候竟然都情绪高涨，眼中也冒出了一丝光芒，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们就搏一把。可是任东，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行动呢？”

“哼哼，你怎么这个时候犯糊涂了呢？”我在关峰耳边低语了一番，而听得这番话，关峰也是连连点头。而接下来的行动，当然全部包含在我这番话中。

“今天中午动手吧。”说着，我又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关峰道：“等中午的事情结束后，让人把这个交给江维吧。”

关峰有些莫名其妙，将纸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决战凤凰山。”

这是我早就想好了的，既然要动江维一帮人，那么首先得给她下个挑战书吧。

而中午时分也是很快便到来了，我和关峰带着兄弟们早早的便守在了校门口，这个时候，那个家伙一定会出现在这里。

而如我所料，不久之后那个家伙便从学校出来了，那正是我们此行的目标——高富帅沈修远。

我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冲着众人使了个眼色，沈修远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群人便将他围了起来。那家伙本来神采奕奕的，一件这么多人将他围了起来，一下子便焉了下来。还没等他说话，众人便是一阵拳脚，那家伙直接被打翻在地。

这样的殴打持续了两三分钟才停下来，而沈修远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由一个高富帅变成了一个大胖子。

这一顿打，众人完全没有留手。而这个时候，沈修远竟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是战战兢兢地看着众人。

这个时候，我才从人群后面走上前，笑看着沈修远道：“以后别再骚扰关妍了。还有，赶紧去告诉你的老大江维，就告诉她，她的人骚扰了关峰的妹子，我要找她算账。”

122？

沈修远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不可思议，他的嘴微微张了张，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他即使不说话我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是在为这次揍他的竟然是我而感到不可思议。

“还不赶快滚。”周胜上前吼道。

而对于周胜的吼叫，沈修远也完全不敢有丝毫的异议，反而如蒙大赦，周胜的话一说完，他就抱头鼠窜了。

这次的行动关峰并没有参与，一来，揍沈修远只是个前奏，还用不着他也出马；二来，关家和沈修远的父亲关系不错，若是关峰亲自动手弄沈修远，这在面子上确实有些过不去。

话又说回来，虽然揍沈修远事情不大，但是却也标志着，我和江维之间的战斗是真正的开始了。而且还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开始，关键不在于这次对沈修远的教训，而在于那张挑战书。

那个叫做江维的可能能够忍受沈修远被揍，但是这种下了挑战书的战斗，他不可能不来。如果今天晚上她没有来，那么她那刚刚混出来的名声将会一扫而空，从此再没有人会敬服她。

而就在沈修远刚刚离去，关峰却是从学校的另一边走了过来。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家伙早就来了啊，只是为了关沈两家的面子才没有露面，看来他对这次和江维之间的战斗还是看得很重啊。

“你交给我的挑战书我已经叫人给江维送过去了，约定的时间就在今天晚上十二点。我想江维是不会做缩头乌龟的。”关峰没有任何表情，从他说话的语气来判断，他对这件事也看得很重。

其实我的心里也是有些紧张，毕竟我以前的那帮兄弟都已经叫不动了，像这种和大势力之间的战斗，人少了心里是有点虚的。弄不好不仅会挨一顿打，而且今后也没法混。

可我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挑战书都已经发出去了，不管现在如何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今天晚上，唯有一拼。

而且现在他们都看着我，士气的跌涨，完全都在我的表现上，我绝对不能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我不知道江维到底有没有重视我们这个已经有些没落了的帮派所发出的挑战，只是后来听送信的兄弟回来说，江维一接到挑战书就很生气，发誓要灭了我。而我也没有太多的发在心上，还是那句话，挑战书已经发出去了，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唯有一搏。

时间过得很快，在众人的忐忑不安之中，午夜十二点早早的便来了。而我们也是早早的便到了约定地点——凤凰山。

我扫视了一眼身后的那群弟兄，除了周胜等一帮人，其他的几个人都没有来。对于于茂等人，我已经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

身旁的关峰不停地看着手机，“都十二点十分了，江维居然还没有来，他不至于被吓破胆了吧。”

“要不我们先走吧，江维没有按时到，这可不是我们胆小。”关峰的一个小兄弟道。

我能够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他说不是我们胆小，其实他这个时候已经有点害怕了。江维在学校混的风生水起，以我们这点人的力量，要说完全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不只是他，我相信，其他人这时候心里也有点虚。

我没有说任何话，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生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抱歉，久等了。”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齐刷刷的回过头，只见一个长相稍显成熟，却染了一头黄头发的女生出现在众人面前，在她的身后，竟然大概跟着三四十人。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就是高一的女老大，江维。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传说中的女老大，长的竟然是这个样子。不得不说，这个江维很有几分魅力，我相信，有那么多人愿意跟着她，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都是来自于她的美貌。

而且，对于这个女人，我还有这一份特别的感觉，我回过头问道：“我以前见过这个女的吗？”

关峰问道：“怎么这么问？应该没有吧。”

我点了点头道：“总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周胜取笑道：“不要告诉我是在梦里，呵呵。”

我没有理会周胜，忽然一拍脑袋道：“哦，我想起来了，我进学校的那天在学校的成绩公布栏上见到过她的照片，她不是她不是高一年级的年级第一名么？”

关峰点了点头道：“嗯，她就是高一年级的年级第一名。”

一个年级第一名的女生竟然会成为高一年级的老大，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吧。

震惊归震惊，我还是没有在面上表露出来，我面无表情的走上前道：“我是任东，今天的挑战就是我发起的，原因很简单，你的人沈修远一直骚扰关峰的妹子，我要你们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而且而且你得帮他认个错，毕竟他是你的人。”

江维也是面无表情，她忽然笑了笑道：“嗯，不错，知道不兴无名之师，找了个借口来挑战我，我想，你得真实目的应该是为了那校霸之争吧。你想先从我下手，对吗？”

这个女人不愧为年级第一，果然聪明，竟然一眼便看出了我的想法，我在心中这样想道。

但是我并没有明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道：“哼，一句话，这个错，你认还是不认。”

江维的脸上微微带着笑容，她并没有说话。而她身后的一个高个子却忽然站出来道：“特么的，敢让我们维姐认错的人还没有出生呢，你算哪根葱？找死。”说着，那家伙竟然直接挥拳朝我扑了过来。

对于这种蛮干之辈，我还是没有太多的放在心上的，以前我能够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那可并不是只是靠着脑子的。

那家伙的拳头还未到，我已经一脚踢了过去，胳膊不如腿长，那家伙刚刚接近我便挨了我一脚，我并没有留任何力量，直接便将那家伙踹翻在地。那家伙在地上连撑了几下，竟然没有爬起来。

而江维依然没有说话，但是她身后的那群人却似疯了一般，每个人都从身后拉出了一根铁棒，疯狗一般的朝我们冲了过来。

江维虽然没有让他们冲过来，但是也没有阻止，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她默许了的。

见状，关峰也是刷的一下从身后拉出一根铁棒，其余人也没有犹豫，纷纷拿出了自己身上的家伙。

很快，两伙人便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对面又三四十人，而我们仅仅只有二十来个人，力量悬殊有点大。但是这个时候，每个人都不再害怕，反而因为人少而打出了自己的风采。特别是关峰，一个人对付三个人，却完全不落下风，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偶尔身上也有挂彩的地方。但是和他对战的三个人也不好受，其中有一个人是直接被打掉了门牙。

我这边也是拖住了三个人，手中的铁棒已经完全如长在我身上一般，完全随心所欲，这些都是我这些年大家所得来的经验，这些刚刚出道的毛头小子还完全比不上，因此，那三个家伙最后被打得只敢远远的围住我而不敢近前。

人数不如别人，但是战况却不比别人差，隐隐还有胜过他们的势头，这样下去，眼看这场战斗便将以少胜多而告终。

而意外的事情总是会在这个时候发生，周胜那边本来也是打得不亦乐乎，不料那个江维却是忽然冲过去，一棒子便抡到了他的后背之上。

身体乃血肉之躯，怎么可能受得了铁棒子的碰撞，而且那个江维完全就不像是一个女生，那一帮过去，直接将周胜打翻在地。而且她还直接上去补了两棍，下手之狠，可真不愧为高一年级的老大。

这个情况也是完全被我看在了眼里，我尽力冲破三人防线，刚想过去帮帮周胜，那江维却是忽然然喊了一声，“住手。”

我没有选择再往前冲，江维的棒子现在就指着周胜的脑袋，刚刚她的下手之狠我也是看到了，我怕我再上去，江维真的会一棍子打破周胜的脑袋。

“任东，以前学校的一个老大是吧，听说你下手挺黑的，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黑。”江维没有半分犹豫，抡起棍子便往周胜脑袋上扣。

“住手。”江维的这一举动确实把我吓了一跳，并不是因为我害怕她下手黑，而是现在她所控制住的那个人——周胜。

周胜很早以前便跟我一起混，以前的那帮好兄弟，现在几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我不希望他再出任何事情。

江维抡起的棍子瞬间停在了空中，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我。

“你想怎样才能不动他？”我顿了顿问道。

“你要我放过他？也不是没有可能，今天的挑战书是你发起的，我也不要你认什么错，我要你废掉一条腿。”江维轻描淡写地道，就好像她所说的是什么时候吃完饭一样的平常事。

我的额头瞬间便出现了一丝细小的汗珠，居然直接要我一条腿，还真是个狠角色，在学校能够有这般魄力，想混得不好都难了。

江维竟然直接从身上拔出一把水果刀丢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周胜，此刻他的脑袋上已经流出了不少血迹，作为好兄弟的我，看到这一幕确实有些不忍心。

周胜忽然大声叫道：“东哥，别听这娘们的，我今天倒要看看和娘们到底敢不敢把我打死。”

江维眼睛微微一闭，似乎不想再听到周胜的声音，毫不犹豫的一棍子便抡到了周胜的头上。而这之后，她似乎并没有选择停手，手中的棍子再次抡了起来。

血，染红双目，一切的一切，再无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