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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郁采薇生日拜高府

邱昭仪被强行带了过来,她横眉怒目的瞪着李皇后,然后向郁有求求饶,当前郁有求还不知所为何事。李皇后与邱昭仪对质,抖搂出了当年谋害六皇子之恶事。

郁有求愤慨之极,后宫里养得不是可爱的妃嫔,而是一群可怕的狼!带头的居然是在他眼里如水般纯净的李皇后。他的心被重重的击伤,怀念那被自己亲妹妹谋害的李新月,万分憎恶李月柔!

这件事牵扯到高浩斌,想自己的母亲竟是姨母杀死的,自己的命运之所以坎坷多舛,原来都是姨母一手造成的。若不是她,邱昭仪也没那个胆量加害六皇子!

“皇阿玛。”郁采薇叫道,“我们再也不能忍受她们的存在,她们根本不是人,是禽兽!”

高浩斌已无心再说任何话,他沉浸在伤心中。郁有求怒道,将李皇后邱昭仪两人押下去,秋后问斩!

“皇上,求求你放了英儿,他还年轻,不能就这么毁了!”李皇后求道,“毕竟臣妾伺候皇上多年,就当是给臣妾的最后一个恩典!”

郁有求恨李月柔入骨,这么多年来朕爱她,疼她,相信她,却都被她的假象所蒙骗。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吴英这个孽种,所以绝不会放过他!“你没有资格跟朕要求任何恩典!你们母子狼狈为奸,必须先斩而后快!”郁有求大声道。

李月柔惶惶然的叫着:“皇上,您答应过的,臣妾只要把邱婉玲供出来,英儿就不会有性命之忧!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出尔反尔!”

“你身为一国之母,竟干出无耻下流的勾当,对你这种人,朕已没有必要遵守信义!”郁有求又喝道,“统统押下去,朕再不要看见她们!”

吴英怕的要命,说只要放他一条生路,绝不在皇宫里出现。高浩斌握住赤龙刀的镶着玛瑙色珠子的柄,走进吴英,说:“此人罪大恶极。”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吴英欲逃走可身子愈发的软,恐慌道,“高浩斌,你一直找我的茬,我没找你算账,你反倒诬陷起我来了!”

“你还记得惜妃吗?”高浩斌郑重其事的问。

吴英惊慌失措,不知高浩斌何故突然问起惜妃,他咽了几口冷气,抽搐着说当然记得。原来,高浩斌自从亲眼看着惜妃被他杀死,就对他产生了怀疑。且他亲眼看见惜妃对他并没有歹意,他却诬陷惜妃对他图谋不轨。从那以后,高浩斌不间断的在暗中把吴英调查,吴英的狠毒和放荡不羁是有口皆碑,不过平时那些奴仆不敢说罢了,非得多问几十遍,他们才胆战心惊的透露一点;高浩斌早就查出来,吴英跟惜妃有奸情,后来看惜妃死了,且她的目光对吴英充满了情意,他才没有揭穿吴英;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说了,说的吴英没有返还的余地。

吴英见必死无疑,便颤巍着站了起来,对高浩斌冷笑道:“输了,终究是输了!我吴英终究是败在了你的手上!但在智谋上面,你永远也比不上我一分一毫,你想不到吧,当初你跟三皇子比武,三皇子身中奇毒,解药就在我手上,而你却要冒着生命危险去采摘草药。在你去白云山的路上,行刺的黑衣人,都是我派的,我就是想让你死,却不明白你的命怎么这么大!”

“我早就猜出是你做的,今天你自己和盘托出,也省得我浪费唇舌。”高浩斌道。

吴英处处嫉妒高浩斌,所以才屡次设计陷害于他,然终不得逞。吴英一生都在梦想着郁有求身下那张龙椅,他蹒跚着走过去,想在临死前尝尝做君王的滋味儿,而刚走了四五步,高浩斌的赤龙刀就穿透了他的身体…….

初冬时节,天空飘洒着柳絮般的芳菲雪,京城被染的白茫茫,亮晶晶,建筑、植物,一派银装素裹。银色的树枝间晃动着晚起的金色太阳的光芒,鹧鸪在白皑皑的雪地上四处啄食,大街小巷弥漫着车水马龙的气氛,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皇宫的金砖碧瓦上银白色的柔光散发,各种新奇珍贵的植物上也都穿上了软绵绵的冬衣,湖面上透着雪光的淡绿色,枯萎的柳树的枝条仿佛仙女长长的手指,轻轻地触在湖面上,好像一只玉手在拈翡翠圆盘里的东西。

长生殿内灯火辉煌,器具也都具备着天然的银色,里面盛着春夏秋才有的鲜艳水果;器具的颈上都系着一条柔软的红丝带,水晶杯洁净漂亮的杯面上映着花花绿绿的人影,你来我往,连绵不绝。

诸位皇子都在,皇上,皇太后都为郁采薇的生日宴会来祝贺,脸上是浓浓的笑意。“奶奶,这身衣服好看吗?”郁采薇身着鹅绒领子碎花棉袄,特地跑过来给皇太后看,“是三嫂送给我的,他们硬让我穿,可我却觉得不如六哥给我做的那件。”

皇太后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说:“好看好看,人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奶奶~”郁采薇一下子涨红了脸,撒娇道。

郁得欢和慕容舒雅于上个月末成婚,慕容舒雅对他的爱可谓死缠烂打,他若是不答应,非得烦死不可。不过,郁得欢答应娶她有一个条件,就是让她去讨郁采薇的好,直到郁采薇答应为止。慕容舒雅只好委曲求全,使出自己所有的能耐去讨郁采薇的欢心,郁采薇才终于想通了,和和气气的做一家人多好,何必跟人怄气,自讨苦吃。

就是在成婚后,慕容舒雅也得经常巴结她这个小姨子,因为她说的话在郁得欢心中举足轻重。郁得欢将李秀宁放在心底那个谁也无法触及的角落,人生在世,还是得过日子。

郁采薇看见高浩斌在那边,便马上过去了,高浩斌在喝从西域贡来的葡萄酒,“好喝吗?”郁采薇笑眯眯的问他。

高浩斌正认真的品味,忽听有人对自己说话,慌忙回过神来,看见是郁采薇,便笑道:“味道不错!”

“怎么也不邀我,一个人喝闷酒,味道好不到哪里去的!”说着,郁采薇便提起银色修饰着精美花纹的酒壶替自己斟了杯酒,喝的迅猛,呛的面红耳赤。

高浩斌笑得不得了,顿时,郁采薇迷上了他的笑,不禁回忆起第一次和他相遇的情景,他少言寡语,问他什么都不说。然后,她看他喝的酒,便好奇心乍起,也是为了确定好不好喝,结果呛得像现在一样面红耳赤!不过那时候,他没有看见也没有发笑。高浩斌发觉她看自己的眼神有几分痴醉,便觉得不安,又听她问:“你和薛萃凝如何了?”因此,高浩斌更加不安了,难道妹妹又对自己起了色心!便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应该请他们来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郁采薇可不喜欢他转移话题,他这是在躲避自己的问题。她的肚子已经很坚挺,她笑道:“等我头发长长了,我自然会去找他们,真不知道,他们两个要是抢着当孩子的爹,那可怎么办呀!”

高浩斌微微一笑,道:“其实,我觉得还是花如梦比较适合,毕竟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张守成,你也不应该辜负。”

“哎,难不成你真的想让我给孩子找两个爹!不然,他们两个我谁都不要了,孩子一出生,你就当他爹,怎么样!”郁采薇天真而认真的说。

高浩斌又惊又气,道:“混话!我是孩子的舅舅,你别搞错了!”

郁采薇一下子没了兴致,长吁短叹的,说:“孩子,那娘就把你交托给舅舅照顾,反正过几年,娘就得离开皇宫自己一个人去闯荡了,娘多可怜呀!不过,把你交托给这个舅舅,娘就放心了!娘发誓,每年年底都回来看望你们,知道吗,宝贝儿?舅舅是男人,没什么耐心,你千万别使劲闹腾他!”

高浩斌对她这番话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手里的杯子竟不经意滑掉了,“哗啦”一声脆响,引得众人纷纷转过头来,凝视着他们俩。高浩斌怔了怔,紧张的不得了,机械的加以解释,待众人恢复正常,郁采薇笑得前仰后合,高浩斌却气的发抖。

“采薇,你又怎么惹你六哥了?”郁柳回过来问。

高浩斌忙道:“没有,我只是不小心而已!惊动了你们,实在不好意思。”

郁采薇笑道:“二哥,瞧你说的,好像六哥很受罪似的。我不过和他说说话,他听得入了神,就忘记了手中的酒杯,所以才掉了,有什么了不得的呀!”

“皇阿玛叫我来看看你们是怎么回事。”郁柳回挤眉弄眼的道,“皇阿玛还说,你们两个之间应该保持一段距离,不要离的太近!”高浩斌顿时想走开,却有一个侍卫进来禀报他,说高江义在外面等他。高浩斌立即脱身,说:“二哥,你陪采薇聊吧。”

高江义来找他是为了薛萃凝,说是薛萃凝近日感染风寒,高烧不退,昏睡不醒,梦呓里直喊着高浩斌的名字。高浩斌辞别皇上皇太后与诸位客人,随父亲去了。

郁采薇哼了一声,说:“真扫兴!”

郁柳回马上问:“我怎么不觉得。”

“我是说那个侍卫真让人扫兴,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吗?却进来捣乱。”郁采薇愤愤不平的嘟哝道。

“讲点道理好不好,是高伯伯来找有事,何来故意呢?”郁柳回无奈道。或许,怀孕的女人都有点神经质!

高浩斌赶回家来,见母亲正坐在床前哭泣,守着薛萃凝。“娘,她还好吗!”高浩斌急忙问。

高夫人见他来了,方才止住了哭泣,道:“她每天惦记着你,你却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看一趟,加上前几天天气转凉,她就一病不起。”

薛萃凝躺在床上,浑身冒着冷汗,脸色苍白憔悴。高浩斌坐在床沿上看着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不应该不把你放在心上,让你受苦了。”

高浩斌决定在家里待上几天,薛萃凝的病好起来为止。这一来,就急坏了眼巴巴盼着他回去的郁采薇。

“什么,薛萃凝病了!”郁采薇惊道,“你是说,他是为了薛萃凝才不回来的!”

“是啊公主,人家薛萃凝是他的未婚妻,未婚妻病了,他能不守着吗!”小蝶道。

郁采薇嘴上赞成小蝶说的是对的,心里却无比吃醋。她想:“我是蝴蝶,而他,是我所钟爱的花儿!”她一直都这么想的,所以对高浩斌不舍不弃,若蝴蝶没有了花儿,那么蝴蝶就只有死路一条。

当日下午,郁采薇就坐马车去了高府,还拿着不少礼品,说是来看望薛萃凝。高浩斌一听说她来了,不由得皱皱眉毛,要不是高夫人催他出去迎接,他真想先躲起来一阵儿,等郁采薇走了再出来。

“浩斌,终于见到你了!”她一样见到他就这样说,“没有你的日子真是如隔三秋,好在你没有瘦也没有变得苍白,要不然真像是在割我的肉呢!”

高浩斌瞬即难为情极了,高夫人等也不甚难为情,但还是一番盛情的迎接了她。“浩斌,你带我去看看薛萃凝吧,她病了,我特地给她带了西洋参,西洋参可补身子了,吃一棵她马上就能恢复健康。”高浩斌无奈的领了她去看望薛萃凝,薛萃凝病情已经见好,坐在床上绣一副鸳鸯,见他们进来,急忙塞进了枕头底下。

“萃凝,采薇来看你了。”高浩斌提醒道。

薛萃凝立刻招呼她,她还想行礼,被高浩斌制止了。“你就好好的坐着吧,看浩斌多心疼你。”郁采薇在床前坐下,笑道,“薛萃凝,我问你,你跟他从小到大都一起的吗?”

这问题多唐突,使得薛萃凝不知如何回答才好,郁采薇立即发觉了自己太茫然,忙又道:“也许我这样问太冒昧。我们没有在一起过,你不了解我的性子急,就喜欢直来直去的,你也别见怪,我总是想什么就说什么。”

薛萃凝忙道:“是,公主,不是公主的问题太冒然,而是我不善于回答任何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如果你非要知道得多话,告诉你也无妨,我和他的确是从小到大一块儿长大的,相互之间的感情也非常深厚。”

高浩斌接道:“不错,的确是这样子的,采薇,你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郁采薇脸色明显变沉,愤愤然的瞅着高浩斌,薛萃凝察觉了他们的异样,便说:“浩斌一直跟我说起公主,说公主温柔漂亮,善解人意,之前是许多次见过,但都是匆匆一眼,今日感公主的言谈举止,果然优雅大方!蒙不嫌弃,能和公主做朋友吗?”

高浩斌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不过这些话倒真起了好的作用,郁采薇最喜听见高浩斌的赞美,虽然是经由薛萃凝之口转达出来,依旧欢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