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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将军

秦瘦和范统快马加鞭,抄小路急匆匆上了中峰,见中峰守将各就其位,守卫十分森严。秦瘦灵机一动,诈称帮主易多罗要调兵,将驻守在中峰的守将全部换成自己的心腹,又在隘口的坝子上插了数面黑色大旗,俯视峰下片刻,见聚义堂众士卒阵势已如长蛇般迅速自道口上峰。

“二哥,他们已经动身了,咱们还在这里做什么,现在就去干掉易多罗吧!”范统激动道。

“不行,那会打草惊蛇!咱们暂时先躲在这里!”秦瘦目不转睛地盯着山道上行进的聚义堂士卒,忧虑道,“我把易多罗的守将骗走,估计易多罗很快就会察觉到,说不定现在就要来找咱算账呢!”

“那咋办?要我说,咱现在就去干了他!只有干掉他,咱的功劳才更大,到了聚义堂才更吃香!”范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你说得轻巧!易多罗又不是垃圾,干掉他谈何容易!恐怕咱还没干掉他,就被他干掉了!”

“那他要是来找咱追究调兵的事,咱总要跟他打起来吧?不能因为打不过他就白挨他的打吧!”范统底气十足道。

“咱俩要打是肯定打不过他,不过他要弄死咱俩也不容易!咱打不过,至少躲得过!”秦瘦依然注视着山道上奋勇行进的聚义堂士卒,沉吟片刻道,“咱们能哄他一时算一时,用缓兵之计,尽量拖延时间!逼急了动起手来,要小心他近身拍出的‘大须弥掌’,尽量躲着他,等拽哥他们一到,咱们就高枕无忧了!”

“嗯。那就按二哥的意思办吧!”范统说着,忽然发现身后不远处的一块巨石旁转过易多罗的身影,率领着几位将士,气咻咻地正向这边赶来,吃了一惊,低声道,“二哥,他来了!”

“他娘的,这么快!”秦瘦心里一咯噔,沉着道,“一定要镇静!老三,你别说话,我来应付!”

“你俩在那里嘀咕什么――”

易多罗铁青着脸走了过来,厉声道:“秦瘦,你搞什么鬼!谁让你把我的人调走的!你敢假传我的号令?想造反么!”

“帮主,你这是说哪里话,你可真会开玩笑!”秦瘦不慌不忙,仰天打个哈哈,似笑非笑道,“帮主,你听我解释。你知道,从前有座山,山上有――”

“你给我少废话,我问你为什么假传我的号令调走我的兵!”

“帮主,你先听我解释好么!”秦瘦收起笑脸,瞅瞅山道上潜行的聚义堂士卒,一本正经道,“刚才我说到哪了?对了,话说――话说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位将军,将军曾――”

“妈的,老子问你为什么假传号令!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易多罗见秦瘦哩嗦,净说些毫不着边的鬼话,又见他时不时瞅瞅峰下,心里隐隐怀疑秦瘦在搞鬼,厉声道,“你给我让开!”

“帮主,兄弟作为你的部将,有话我不能不说。你让我把话说完,我立马走开!”秦瘦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神秘道,“话说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位将军――将军曾说,江湖险恶,一介武夫,任你功夫极高,也怕菜刀。装备再好,阴你到老。偷袭起手,连肾带凿。你敢出招,一爪放倒。要想逃跑,死的更早。我若不妙,还有绝招。保命技能,装死三秒。站你跟前放刁,爷可不是胡闹。别吵别吵,咱们一会就搞。这个江湖,禽兽才是王道――”

“妈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易多罗仔细玩味秦瘦言外之意,似乎是在暗伏杀机地戏虐自己,大怒道,“你给我闪开这里!”

“我晕。帮主,你可真沉得住气!”秦瘦惆怅地一笑,瞥眼见拽哥率领聚义堂的一班士卒已经快要摸索到峰顶,心里大喜,安详地盯着一旁蓄势待发的范统,双眉一挑,突然大喝道,“还不动手!”

“就等你这句话了!”范统在旁虎视眈眈许多时,未等秦瘦话音落下便悍然搓出一记“醉拳”这一记“醉拳”势大力沉,若能击中对手,必然使其横死当场。范统满以为这一拳能把易多罗放倒,不料出拳太过仓促,准头差了些,一拳打得石开碑裂,烟尘蜂起,却未伤到易多罗分毫。

“就你俩这点能耐,也想造反?”易多罗眼见秦瘦和范统果真造反,心里又急又怒。本想先灭掉形如鬼魅的秦瘦,又见范统下手如此歹毒,怒气攻心,趁着范统出招已老,猛然拍出一记刚猛之极的“大须弥掌”

“我卧槽!”范统见易多罗一掌拍来,拼死使出一招“霸王卸甲”,狼狈地滚过一边。这一滚虽然卸去易多罗大半的掌力,但还是被“大须弥掌”的掌风扫到,只剩半口气苟延残喘。

“将军!”秦瘦嘿嘿一笑,突然在范统身前掷下几个“尸蛊”易多罗本想再拍一记“大须弥掌”将范统击毙,眼见秦瘦掷出江湖上号称万毒之王的“尸蛊”――这一掌若拍出去,范统必死无疑,但自己也势必被“尸蛊”缠身,相当于自断筋脉,任其宰割。易多罗不想与范统同归于尽,一念至此,立刻收住掌力。

“我再将军!”秦瘦站在远处奋力挥舞套在手臂上的“紫光万毒爪”,以蛊师绝技“狂风抓爪法”狠抓易多罗。“紫光万毒爪”是以紫光阁截衡兽碎片打造,再以世间至毒之物淬炼而成,当真是歹毒无比。秦瘦毫不间歇地抓击易多罗,虽然不能置其死地,却可以阻挠易多罗施展武功,的确让人头疼。

“特么的,你们是干屎吃的,给老子上!”易多罗被秦瘦的“狂风抓”抓得不能用武,气急败坏,迁怒于一旁惊骇莫名的士卒。十来位士卒面面相觑,自知武艺低微,上去帮忙也是白送死,谁也不肯先动手。但慑于易多罗往日的淫威,不敢袖手旁观,纷纷卧槽起兵刃作势助攻。

“弟兄们,你们何苦给这不识时务的死人卖命!”秦瘦边招架边瞥眼瞅瞅峰下,喊道,“聚义堂的人就要上峰了,易多罗大势已去,你们如果能当机立断,跟随我哥俩弃暗投明也还来得及!要不然,等会这里就是你们的丧身之地!”

众士卒一闻此语,皆惊得面如土色。纷纷自思:“连秦瘦和范统两位将军都造反了,我还尽什么忠?”士卒们心念斗转,接连对易多罗刀枪相向。易多罗见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既痛心又愤恨,悍然踢出一记“无影脚”,将倒戈的十余位士卒尽数踢毙。正在歇斯底里,猛发现峰沿人头耸动,当先一人身穿杀气极重的“绛紫袍”,正是拽哥,登时吓得魂不附体。

“小罗,爷可是早就提醒你了,将军!将军是什么意思?将你一军呐!爷将了你两军,没将死,看看我的新东家手段如何!”秦瘦见拽哥已到,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见易多罗虚晃一招便想逃跑,大喝道,“小样,想跑?爷说什么来着――要想逃跑,死的更早!小罗――将军!”

“说什么,我去你的!”易多罗自入江湖,还从未有人敢称呼自己“小罗”,被秦瘦的一番戏虐更甚于辱骂,怒极气极,却又自忖敌不过拽哥,更何况还有秦瘦和范统这两个非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叛徒在旁,再不走势必凶多吉少。主意打定,狠狠拍出两掌,运起“凌波微步步法”便仓惶逃离。

“有种别跑!”范统被易多罗的掌风扫到,本是不堪再战,见拽哥如神人般飘忽即至,精神抖擞,提着铁拳穷追在易多罗身后,大怒道,“落水狗,让老子打你一拳!”

“特么的!”易多罗气得浑身哆嗦,想停下脚步毙了范统,但又顾忌转瞬既至的拽哥。“凌波微步步法”虽然轻盈无比,但却十分耗费体力,如果提起一口气以“凌波微步步法”逃生,自然纵横枪林箭雨如闲庭信步。但中途若稍有阻滞,后气不济,步法反而会渐渐紊乱。易多罗识得这套步法的玄机,心念数转,痛骂一声便速速逃离。

“早晚要灭了这两个叛徒!”易多罗仓惶逃离中峰,恨恨不已。才摸过中峰山脚,迎面撞见手提双刃的五毒老祖,怒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去了?让你守住中峰,你跑这里来做什么!中峰失守了,你有玩忽职守之罪,知不知道!”

“老子当然知道!”五毒老祖被拽哥一掌击成重伤,调息了好一会才渐渐恢复元气,拎着双刃正想上峰报信,不料被易多罗怒声喝问,心里有气,怒道,“你说老子玩忽职守,你特么的又是干屎吃的!这边的人比他们多好几倍还吃了败仗,你他妈会不会领导打仗!人屠宗要是让老子当帮主,哪个弟兄也不会落到这个鸟样!你他妈不是当帮主的料,你他妈给老子滚球!”

五毒老祖说完,舞起双刃召唤“冷香菱”向易多罗施放邪火。易多罗万万想不到五毒老祖竟敢辱骂自己,更想不到骂完后二话不说居然先动手将了自己一军,大怒道:“老子这就灭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易多罗虽然在等级上占了绝对优势,但自身的“紫光炎帝套装”却远比不得五毒老祖的“天地玄黄套装”不提防被“冷香菱”的邪火胶着住,任自己的身板再硬,也休想顶着“冷香菱”的邪火去反击游走不定的五毒老祖。易多罗恼恨自己装备不好,自知这样靠下去不过多久便会被“冷香菱”靠死,顶上一瓶“九转还魂丹”,奋力冲脱“冷香菱”的火力攻击。

“垃圾,干不过老子,想跑么!”五毒老祖挥刃喝问道。

“卧槽,早晚要办你!”易多罗被五毒老祖折腾得血气受损,自忖一时半会干不了他,跨上名驹“奔宵”策马狂奔。一口气直奔出十多里地,看看身后无人追击,便在太白岗下打住马。心里不禁慨叹自己一手草创的基业毁于一旦,自己竟落得如此狼狈――先在比武大会上败给小祖宗,本想一雪前耻,不料战事失利,又被拽哥攻破最后一道防线,基业拱手送于他人,现在落得连五毒老祖也收拾不了,看来真没脸在中原混下去了!易多罗越想越气,气极而潸然泪下,洒下几点痛泪,失魂落魄地策马徐徐前行。

“亏我堂堂全区第一!”易多罗心如刀割,啜泣道,“全区第一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吃败仗!日后少不了要被他们追杀,我这全区第一的名号也挂不了几天了!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既然中原容不下我,那就先去沙漠迷宫,投奔宫主萧章。萧章这家伙再狂,看在师弟易拉冠的面上,料想也不至于不给我一把交椅!只要能有个地方喘息,不愁将来不能东山再起!”

易多罗盘算已定,仰天长叹一声,正要跃马扬鞭,猛发现太白岗的山道上似有两个人影。打马向前窥探,赫然发现山道上的两人竟是大弟子老爷子和被自己逐出帮会的石榴,心里吃了一惊,悄悄挨至山道旁林木茂盛处偷窥两人举动。

“石榴,咱们好歹也曾兄弟一场!”老爷子失了北峰,沿小道仓惶逃离,本想在太白岗暂避一时,不料被石榴仗剑拦下。老爷子自知自己屡屡诋毁石榴,难辞其咎,心虚道,“石榴兄弟,之前我们有些误会!我知道我不该排挤你,但我也有我的苦衷啊!”

“你有什么苦衷?”石榴厉声问道,“在人屠宗,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明知道敌人故意造谣害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落井下石!”

“这全是柳闻铃这贱人的意思!”老爷子恨恨道,“这贱人逼我陷害你,让我配合她把你挤出帮会。你知道,这贱人在帮里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帮主又对她宠信有加,我不敢冒犯她,只能受她挟制,违心地说了你几句。我是打算,等日后我再跟帮主澄清你的清白――”

“你说你是受了柳闻铃的挟制,有什么证据?”

“证据么――暂时没有。”老爷子微微沉吟片刻,突然朗声道,“兄弟如果敢骗你,就让兄弟身上的某件装备毁在你的剑下,这样说你可信了吧!”

“你不用说誓。我离开人屠宗,来到聚义堂,也算是弃暗投明。”石榴淡然一笑,背过身道,“你走吧,我是真不想再见到你。”

“那兄弟就走了!”老爷子如逢大赦,心里庆幸石榴居然相信了自己随机编造的鬼话,拔腿便开溜。才跑出几步,猛然发现山道旁的丛木里居然飘动着易多罗的“紫光炎帝甲”的衣带,登时惊得汗如雨下,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石榴兄,兄弟还有一件小事。”老爷子忽然折回,紧紧握住手中的“破天棍”,向石榴附耳道,“你身后有一人藏在大石后,麻烦你帮我干掉他!”

“什么人?”石榴转身审视身后的几块大石,并未发现哪块大石后能藏得下人,忽然背后传来“咔”的一声脆响,忍住背脊的疼痛,扭头一看,见老爷子双手握着半截棍子,战战兢兢地盯着自己。

“石榴……你……你……”老爷子刚才趁石榴转身之际,尽全力向石榴背心抡出一棍,本想一棍将其抡毙,好让躲在丛木中的易多罗瞧个清楚。不料石榴安然无恙,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破天棍”竟折了,大惊之下结结巴巴道,“石榴……虽说咱俩是哥们……可……可你私通敌人……别怪我大义灭亲……”

“我本来不想难为你,是你逼我的!”石榴说完便拔剑催动“无上太极剑”剑法。这套剑法是武当道家弟子的镇派剑法,合两仪四象八卦之灵,运天地日月太极之精,剑气之到处,片甲不留。老爷子未等剑气施完,便已被重创在地。

“我最恨别人在我背后下黑手!”石榴横剑指着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老爷子,愤然跨上神驹“腾雾”,打马冲下太白岗。

石榴策马直奔中峰,行至中峰隘口,遥见中峰上人马耸动。聚义堂攻下中峰,全帮上下欢呼雀跃。拽哥和杨剑心、杨鸣镝等几位上将正在重置机关,以防人屠宗反攻。秦瘦和范统自认有功,一脸的得色。武心蝶骑着神驹“狭翼”,洋洋得意地漫步山巅。

“帮主,之前小武就说过,要攻中峰,跟耍猴一样容易,现在看来,小武不是吹牛吧?哈哈哈哈!”武心蝶心花怒放,得意非凡。

“回头我会重重提拔你!”拽哥大喜道,“这次如果没有你,中峰说什么也攻不动!”

“帮主,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秦瘦上前道,“攻下中峰的功劳,好像不只是武心蝶的吧?我们哥俩就没功么?”

“我们哥俩要是不和你们里应外合,凭你们的实力,要攻中峰那是门都没有!立头功的人不是武心蝶,是我哥俩!”范统大声道。

“大家都是好兄弟,对吧?何必这么斤斤计较呢?帮主当然知道你们功不可没!”武心蝶收起笑脸,一本正经道,“回头论功行赏,就让你哥俩领头功!现在么,趁着小祖宗和唐小坏都在守峰,咱们先去看看成都府占块地盘!”

“小武啊,咱们慢了一步!”幻小道说,“刚才探子来报,说是叶果果已经占住了成都府西门,唐小坏占住了成都府北门。就撇南门和东门了。”

“真的?”武心蝶大吃一惊,目瞪口呆良久,破口大骂道,“叶果果,臭比娘们!爷们费了这么大劲和人屠宗周旋,她个臭娘们捡了南峰的便宜就算了,现在又屁都不放就先占住成都一块地,岂有此理!”

“这个叶果果可真狡猾!小武,看起来论心思她不比你笨呢!”蓝小飞道。

“嗯,说得不假。我知道这娘们鬼得很!”武心蝶实话实说,心里责怪自己百密一疏,居然把瓜分成都这件头等大事都忘了。沉默片刻道,“帮主,他两家不仁,咱们也就不义!现在就去占住成都东门和南门,他两家谁敢有二话,小武就将他一军!”

“说得好,就该这么办!”蓝小飞鼓掌道,“说起成都府,西门是最繁华的地儿,车水马龙,商铺最多。北门虽然比不上西门热闹,但摆摊交易的主儿也够多的。就数东门和南门人少,除了地儿大点,真没啥好说的了!”

“嗯,是这回事!”拽哥不禁有气,怒声道,“咱们拼死拼活冲锋陷阵,甘愿首当其冲,为的什么?一是为了给他两家做个表率,二是为的在瓜分成都的时候能分块好地盘,多收些税金,让弟兄们都富起来。他两家一声不吭就先占了风水宝地,也太目中无人了。东门和南门都是咱的了,哪家不服,咱就跟他急!”

拽哥说完,率领人马直奔成都,二话不说便占住成都府东门和南门。然后约会小祖宗和唐小坏,三家歃血而誓,约定“若有战事,三家互为唇齿,彼此扶持。如有背盟,合力声讨!”

盟誓已毕,三家各散。拽哥安排帮中部分士卒驻守东南二门,号令一班战将班师凤翔,论功行赏。

队伍行至凤翔府南,拽哥于道旁一僻静无人处,私谓武心蝶道:“咱们这次能一举攻破人屠宗最后的底线中峰,你提出的计策固然功高一筹,但秦瘦和范统两人也功不可没。他俩若不是临阵反叛,咱们现在哪有这么得意!回头论功行赏,你看给他俩什么职位合适?”

“帮主。”武心蝶说着瞅瞅四周无人,惊疑道,“你真要收这两人入帮,和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嗯。这俩人在江湖上的名声虽然臭的很,但这次真是帮了咱们大忙。既然他俩提出要加入聚义堂,不收他入帮未免情理上说不过去。”

“帮主啊帮主,你真是太仁慈了!”武心蝶长叹一声,分析道,“这俩人狼子野心,这次肯临阵反叛,不是图个义,而是纯粹为了利!要收这俩人入帮,那真是引狼入室!你该知道他俩以前盗了成大器的会盟令牌吧,谁能保证他俩不会再盗咱们帮的会盟令牌?再说,他俩能背叛易多罗,保不定立马就会背叛咱们!”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成大器盛气凌人,不懂得体恤将士。咱们给秦瘦和范统高官厚禄,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俩自然知道感恩戴德,又怎么会反叛呢?”

“帮主,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武心蝶哭笑不得,郑重道,“这俩人绝对不能收,收了就后患无穷!再说了,成大器和这俩人仇深似海,你要收他俩入帮,聚义堂从此恐怕永无宁日!”

“嗯。”拽哥沉吟半晌,忧虑道,“不收秦瘦和范统,咱们就少了一支力量。成大器再一离帮,咱们的实力就又少了一分――小武,你说成大器这家伙到底该不该留?”

“他愿意留下来听从安排就留下来,要是臭脾气不改,走了也没啥可惜。反正秦瘦和范统是绝对不能留!”武心蝶说得斩钉截铁,遥见前方队伍已经进入凤翔府,微笑道,“帮主,谁去谁留,看情况再说吧!现在弟兄们都等着你行赏呢!”

“好,这就入府行赏!”拽哥快马加鞭驰入凤翔府,转入聚义大厅。厅内众将人人正襟危坐,秦瘦和范统也规规矩矩地坐于厅内一角,唯独不见玄武堂的帮众和堂主成大器及张太清。拽哥缓缓扫视厅内诸人,略作一顿,朗声道,“咱们这次一举歼灭人屠宗,分得成都一块地,在场的各位兄弟,不管是先来的还是后到的,人人有功!现在论功行赏,先赏头功,诸位兄弟――”

拽哥说着以赞许的目光凝视武心蝶,向众将郑重说道:“我个人认为,小武兄弟在这场战役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小武谈成三家联盟的大计在先,以妙计攻下剑阁北峰和中峰在后,而且劝降了石榴、秦瘦和范统三位将军,为本帮注入了新的力量,可谓劳苦功高。再有,烟雨盟的二盟主许妙心忽然率人来前线支援,那也是看在和小武的交情上!论起来,应该赏以头功,诸位兄弟认为如何?”

“顶,绝对顶!”蓝小飞豁然而起,大声道,“我兄弟妙计百出,许多计策是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的!帮主,说实话,攻中峰要是没有小武,你也没辙吧?废话少说,小武领头功,我绝对支持!”

“小武应该领头功的!我们几个都赞成!”杨剑心、杨鸣镝和幻小道不约而同道。

“嗯!”拽哥见厅内众将一片赞成,无一人反对,朗声道,“既然大家都无异议,那头功就属小武了!现在就赏以武心蝶上元长老之位,从今往后领取长老俸禄。念其等级略低,特赏传功舍利一颗、炎黄铁魂一个、强化过十三次的护手‘神龟’一件、陨铁精石六包、定魂陨铁神石四颗!再赏一部《回龙秘术》,还有回龙索一条!”

“我擦,这么多好东西啊!”武心蝶心花怒放,知道所赏赐的这些东西个个都值万金以上――上元长老的交椅是花钱买也买不来的;传功舍利也是稀世之珍,据说服用之后可使筋脉畅通无阻,顷刻飞跃到80级;护手“神龟”也是少林武宗弟子梦寐以求的武器,传闻“神龟”表面光滑如镜,坚硬似钢,是去除了所有杂质,经过反复打磨之后的神品,强化过13次之后简直有开碑裂石之威;陨铁精石是强化高级武器必须的材料,自己虽然未曾见过,想必也是难得之物;定魂陨铁神石则是罕见之极的东西,镶嵌在武器上,可以使武器强化起来事半功倍。放眼自己所认识的人中,除了拽哥和小祖宗,还真未见其他人使用过;说到炎黄铁魂,那更是武林中人做梦也想得到的东西,炎黄铁魂可以兑换“天地玄黄套装”中的某一件,已是人尽皆知的美事了。至于《回龙秘术》,据说这部秘籍中记载了神秘技法“回龙诀”,修习过后可以配合“回龙索”轻易捉人,想想也是乐趣无穷的玩意儿!

武心蝶在脑海中细细品咂这些珍宝,兴奋得连假意的礼让也忘了,眼睛死盯着案台上的红托盘中摆放的宝贝,在众将的恭贺声中,一步一个脚印地迈向台前。

“多谢帮主厚爱,多谢众位兄弟厚爱,多谢,多谢!”武心蝶笑歪了嘴巴,连声道谢,颤抖的手指就要摸向红托盘,突然听到厅口一人大声道,“等一下!”

“张太清?”

厅内众将不觉惊叫出声,见张太清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聚义厅口,身旁的玄武堂堂主成大器铁青着脸,众将方才的道贺之声顿时烟消云散。帮会自出师至班师,中间鏖战良久,不见张太清的身影,此时却忽然现身,厅内众将人人惊讶,好奇地盯着张太清和成大器二人。

“师父,我有重要的事要在这里公布出来!”张太清向拽哥拱拱手,快步迈向台前,边走边大声说道:“众位兄弟,众位当家,小弟之所以没有亲临战场,是因为听说汴京分舵舵主武心蝶对帮会存有二心,甚至居心不良。经过小弟的一番彻查,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武心蝶的罪行!这次的头功谁领都说得过去,武心蝶要是领,那真是苍天无眼了!”

“狗娘养的!”武心蝶暗骂一声,听张太清的话说得这么结实,心里不由得一咯噔,兴奋的心冷静了许多,飞速思索自己有何过失,“老子好像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倒要听听你小子凭啥将我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