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间这个空间遇到肖飞,说不惊讶是骗人的,可是心中更多的感觉还是伤感,连带淡淡的喜悦。肖飞好像已成为了我生命中一个永远也抹不去的记号,而不仅仅是可有可无的过客。因此我更情愿让肖飞在我的心中永远是肖飞,而不是所谓的魉。所以当拿到通行令牌时,我不禁说了一句“肖飞,算你够意思,你真不愧是我的肖飞。”走在前面的魉身体晃了晃,可是没有停留,头也不回地走了。
令牌果真好用,一句“水神让路”我就轻而易举地就进入了魔王之城。水下和水上简直就是两个世界,魔王之城确切的说应该是水下之城。城堡很大,城门上“魔域”两个字分外醒目。城内有很多人,除了我之前看到的好象是什么精灵族的人之外,还有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不知道是什么族类。他们完全聚集在好象是一个中心广场的地方,吵吵嚷嚷,不知道是准备要干什么。我在广场边上就这么猫着,不敢轻举妄动,我可不敢确保是不是还有人能够看到我这抹游魂。忽然整个广场安静了下来,偌大的广场天台上一抹黄色分外醒目,正是我所见过的大护法,如果我推断没错的话,他应该就是魑,只听他说道,“让各位久等了,今天王身体不适,不能亲自来招呼各位,实在抱歉,还望各位海涵。下面会有人带各位去不同的住所休息,各位请。”这番话不禁让人想起小说中描写的武林大会召开时经常会出现的场景,“盟主今日身体不适,不能亲自来接待各位”,原来自古都这么假客套,真不知道是谁抄袭了谁,还是谁遗传了谁,想到这我不禁兀自笑了起来。等我回过神来,发现不同的人向不同的方向走去,一会儿的时间就已走了大半,我慌忙随着一队人马向北方走去。幸亏没有站在醒目的地方,否则被魑那个变态发现,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是这是什么地方?我应该到什么地方去?为什么我还是不能够回去?苏木白和倪彻难道把我彻底地忘了,任我在此自生自灭?我的大脑在不断地胡思乱想着,心里面更是做着最坏的打算,双脚却是一刻也没停,直到无路可走。我的前面忽然之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房子,给这个房子一个恰当的形容词,就是又红又大。整个墙面通体的红色,墙上有门,门也是鲜红色。我伸手推了一下门,吱咯一声开了一道缝,门没有上锁,我从这道缝挤了进去。墙内的世界可是真正地让我大开眼界,这俨然是一个史前的动物园。墙内放了数不清的笼子,每个笼子中都有一个动物,确切的说是我完全不认识的动物,称之为怪兽的东西被关在里面。见到我进来了之后,一个个都在不住哀嚎着。我吓得慌忙向里跑,一直跑到了墙根下。
“混蛋,给我拉下去施以杖刑。”一个暴虐,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声音震得整个地面都在嗡嗡响。
“大王,大王,饶命啊,您就饶过姐姐这一回吧,姐姐不是故意的。”一个好听的柔媚的声音不断地乞求着。
“如果你也想挨罚,就继续求情。”声音象冰一样冷。
屋内有五个人,其中两个侍卫打扮的人正驾着一个青衣女子,女子双眼圆睁,牙齿紧咬着。地上一红衣女子正紧紧拉住一人的衣角,匍匐在地上哀求着,只见这个人一身白衣胜雪,一头红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胸前自然垂落两缕长发,趁得整个人更显飘逸洒脱。稍长的脸,宽宽的额角,一对剑眉几乎倒竖,一双丹凤眼不怒而威,死死地盯住跪在地上的红衣女子。“魔曜!”我吃惊得几乎喊出声来,不禁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记得当初在花房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出现,还记得当时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说到,“记住,我是魔曜。”从那一刻起我就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名字,这个人,记住了他就是魔曜。
“姐姐脾气秉性如此,绝无心犯错,还望大王就网开一面,饶了姐姐吧。”红衣女子继续哀求着,不过这时候她已经抬起头来,像望着自己的神一样敬畏地望着魔曜。只见她一张小脸梨花带雨,虽然如此眼角眉梢还是带着万分风情,当真是美人如是,我见犹怜。哪知有人却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为何物,一脚把红衣给踹出了几丈远。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喊出“红衣神婆”的名字。不错,那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人正是红衣神婆。
“罗哩罗嗦,什么时候你们姐妹两个变成了这副嘴脸,真是让人看着就讨厌。”
“魔曜,你不要太猖狂,总有一天我们会报仇的,我们不会总是你的玩偶。”青衣女子开口向魔曜挑衅着,一双眼睛更是死死地盯住魔曜,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好啊,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早晚会有人来对付你,你的克星早晚会出现。”
“来人,把她们两个给我杖责三十,关入震妖笼。”
随着一声答应声,青衣和红衣被拖了下去,我不禁暗暗为红衣着急,不管怎么说,她曾在关键时刻帮助过我和肖飞,虽然肖飞的死也是由她所致。
“哎呦”,伴随着我的一声哀嚎,我被重重地摔倒了屋内的地面上。整个身体像散了架一样疼的我眼前金星乱晃,右手支撑着想要坐起来却徒劳无功。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我的屋外偷听,说,你是哪个族的?”魔曜气急败坏地置问着我。
“魔曜,你能看到我?”不知道我是被摔傻了,还是本身就很傻,我劈头就问了这么一废句。
“你敢直呼我的名字!”魔曜右手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看着他。
“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我无辜地忍着痛回答魔曜的问题。
“好,你行!你叫什么名字?”
“于陌,你可……以……叫我于陌。”我特别强调了“可以”两个字。
“你不是我们魔族的人,可是你……”魔曜说着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走进来的啊。”我一不会飞,二不会法术,只能是老老实实走进来,我也在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谁知道,魔曜听完我这句话之后脸变得更青,手上的力道也更大,捏得我的下巴几乎要掉下来。“好痛,你轻一点。”
“你不怕我?”魔曜漂亮的丹凤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怕啊,你没看到我在打哆嗦,我怕你怕得要死。生怕你手上一使劲,我就成了一滩血水,或者是你一生气把我的下巴给捏掉。轻一点,实在是很痛。”
“你还知道痛,忤逆我的人,并不是痛一痛就能解决的。快点老实回答我,是谁放你进入魔域的?”魔曜的一双眼睛紧瞪着我,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不,绝对不能说,说了之后肯定是会连累肖飞的。“快说,到底是谁?”
“呜……呜……”魔曜的力气实在太大,我现在是想说也张不开嘴了。他忽然之间松开了手,把我一把甩到了门边,“不说的话,你就在门边给我一直跪着,跪到你说为止。”简直就是个暴君嘛,竟然让我做一只看门狗。也就是我现在不能动,要是能动的话你看我的,一定会逃得远远的。
“哎,魔曜。”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的魔曜睁开眼瞪了我一眼,“魔曜,不要瞪我。我只是觉得这样太无聊了,要不咱们,……聊聊天吧。”我继续在门边跪着,试图和这个暴君沟通沟通感情。“你为什么把这座城叫做魔域呢?你座下的四大护法为什么又取名叫做魑魅魍魉呢?还有就是你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地对待红衣,她长得那么漂亮,连我看着都舍不得动她一根头发,你怎么可以一脚,……呜,……呜……”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自己已经只能发出呜呜声,太绝了吧,竟然悄无声息地就断了我的声音。
“如果你再废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闭上你的嘴,不要打扰我,否则明天我就让魉来给你陪葬。”我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是肖飞放进来的!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