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所居住之处,距离华都宗的后山不是很远,二人虽然也是徒步行走,踏着华都宗的贯穿整个宗门内阶梯,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左右,也到了华都宗的后山之上。
此处,是华都宗算是比较荒凉的山峰,这里人迹较少,这也是为何林雷将长山的坟墓立于此地的原因。荒凉的山峰上,山风拂动这枯黄的杂草,这里只有风的声音,显得死气沉沉。一座墓碑立于荒草之中,静静的立在那里,这墓碑较新,也是刚立上不久。
墓碑下,还有没有燃尽的香火,一张石台,石台上放着祭拜所用的各种物品,这些是林雷放上没有多久用于墨香祭拜。
墓碑上,“天玄之祖长山之墓”几个字成了墓碑上唯一的装饰。这墓碑非常的简单,背后甚至连一个坟包都没有,就仅是孤零零的一个墓碑。自然没有坟包,当日林天出手,长山连灰都没有留下,自然这墓碑下面也什么也葬不上,这只能算是一个灵位罢了。
二人来到山峰之上,林雷抬手指向了长山的墓碑。一看到成山墓碑的一刻,墨香就立刻泪如决堤,眼泪肯本难以控制的留下,向着杂草深处的长山墓碑跑去。从后方看去,若是一个归家的游子,回家后父母皆以不再,自己看到的仅剩一座墓碑。这种痛,时间难以磨洗,如何也难以忘记,一生成殇。
荒凉中,孤碑静立,山风扶过,留下了跪在坟前的凄凉女子,泣声黎黎,阴阳的相隔,在此刻,女子的哭声里,这份痛,此份殇,跨过了阴阳的阻隔,盘旋在这荒峰之上。
林雷轻叹,没有上前,而是转身离去,他明白他的存在只会让墨香更加悲伤,墨家的这而一切都是他林家带来的,留下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子,独存于世。
墨香跪在长山的坟前,痛心哭泣,双手扶着长身的墓碑,好似此刻长山就站在墨香身前,目露慈祥的看着自己的爱女。墓碑的冰冷传入墨香虚弱的身子之中,但此刻,墨香却是毫无感觉,有什么比心凉还要可怕,有什么比心痛还要难忍。
对着冰凉的墓碑哭了很久的墨香,哭肿了一双水目,轻抚这:天玄之祖长山”这几个字,想起了平日的一幕幕,父亲的疼爱,甚至自己装作生气,这个年纪苍老的父亲都会放下身段,陪上笑脸。从小自己一生气就会去揪父亲的胡子,自己开心的咯咯直笑。这一刻,全都破碎在了记忆里。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山脚下等待的林雷一家,回忆着过往的一幕幕,这些全是被林家无情的带走,一个活口不留,一夜之间,自己失去了所有,父亲,朋友,还有自己长大的家。
“父亲,香儿如今在这华都宗之中,父亲放心,我一定会为父亲,为天玄报仇,让这华都宗付出同样的代价,父亲,您在天,看着孩儿,孩儿做给你看。”墨香头靠在墓碑之上,低声喃喃。
而此刻距离长山墓碑所在不远的一处山峰上,两道人影嗖嗖一闪而过,不多时身后,十几个身影也是同样一闪而过,一些显得稚嫩的虎吼狼啸等还不出的传出,也不知道是表达着兴奋还是表达这累的不行。林风和林云林霜已经追逐了有一段时间,但是还未分出输赢,林风抱着小笨熊,速度倒是不慢,可淋云和林霜二人速度比之林风也是只快不慢。来回与华都宗内各处山峰之间,如山涧灵猿一般。
林云和林霜其实二人相互之间也在较劲,虽然身后林风紧追不舍,但是想追上二人,却是很难,因此,林云林霜二人皆是心底把对方当成对手,暗中比试。
落虎涧,由其名可知,就是虎也难以越过,当然这只是一个名字而起,真正这落虎涧,宽有三百丈,什么样的老虎也越不过。落虎涧,是华都宗一道天然形成的一道奇异景观,天险之地,下方深如九幽之地,一般人,就是站在一旁,也会感觉到一股凉意顺着脚下,传入自己的体内,脚步都不敢向前移动半分。
林云林霜二人飞奔着直冲落虎涧而来,看到前方让常人看一眼甚至有些窒息感的落虎涧,二人并未觉得有什么不适,直接向着落虎涧奔去。原本看似已经快到极致的速度,此刻却是越来越快,根本难以置信,单单凭借肉身就可以达到这种速度。
“碰碰”二人同时跃起,跃起的蹬力把脚下的山石崩开,两人没有动用半丝法力,完全凭借着肉身之力,两道人影冲天而起,向着那震人心神的落虎涧冲去。二人实力相差不大,跃起的高度也几乎都是一样,向着落虎涧的对面射去。不过落虎涧的距离,二人单凭肉身还是无法跨越,大约距离落虎涧对岸还有三十丈左右的距离,二人就落下了山崖所在的平面向着下方落去。
过了一会,两道人影顺着山崖峭壁,向着上方快速爬去,如履平地一般,很快都是一冲而起,落在了对岸,回头看了一眼也已经追上来的林风,二人相视一笑,继续飞奔而去。
林风来到落虎涧旁,不得不止住脚步,这里可以过着山涧的只有林风的那只小鹰,其他的包括林风都还差的很远,这里是林风无法跨越的地方,不管他肉身都多妖孽,都是有着极限。
在他兄弟几人追逐之时,林天和战延二人在西门段天的陪同之下,来到了邵古的一处奇异之地,作为一颗极为古老的巨大星球,不论对于凡人还是修士来说,都是存在着一些难以捉摸的地方,其中太古秘境,当居首位,这里对于修士来说,都是捉摸不透。
三人立身高空之中,看着前方虚空,有着一个巨大的灰色漩涡,缓缓的转动着,这漩涡异常之大,肉眼根本无法窥及边缘。一阵阵奇异的波动从漩涡内传出,向着四方天地散去,没有停歇,时时刻刻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