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做什么?”战延面色也是一变,对林天喝道,他感觉到了林天的愤怒,杀意,以他对林天的了解,林天今日真有可能杀了林雷。
林天没有理会战延的阻止,来到了林雷的身旁,林雷此刻也是有了一股犟劲,盯着林天并没有回避。
林天突然抬手,手上金光流传,整个手瞬间琉璃了起来,好似金钻一般,直接轰向了林雷的天灵,看样式,林天没有半点留手,这一掌轰下林雷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可能,林天比之林雷要强上太多,他要是出手对付长山,长山根本就没有多少施术的机会。看着在瞳孔中越来越大,慢慢取代了一切的手掌,林雷没有躲开,而是闭上了双眼。
“不要,”后方墨香惊叫一声。
“啪。”林天的手掌拍在了林雷的肩膀之上,不过却是如平时一样,没有力道的拍在上面。并未给林雷造成任何伤害。
“若是哪日为父成为了林家灭门的罪魁祸首,那…为父今日给你一个承诺”林天的声音温和,脸上挂着笑容的看着盯着自己的林雷。
林雷一愣,看到面色从阴森中转化成了和蔼的看着自己,林雷也冷静了下来,想到方才如此顶撞林天,冷静下来的林雷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若他日,有人侵我林家,那为父拼上一切,也不允许有人伤你兄弟几人半点,这是为父给你兄弟几人的承诺。”林天的语言和缓,充满疼爱的味道,也充满一股决心。“今日,这姑娘,你要救,为父也不为难你,不过若他日她有半点对我林家不利之事,谁也救不了她。”
说完后,林天手从林雷肩膀拿开,转身向着远处走去,战延看了林雷一眼,微微叹息一声,也转身离去。
“父亲,雷儿错了。”林雷没有抬头,但是声音确实清晰的传入林天的耳中,林天身形一顿,没有回头,又继续向前走去,“你没有错,为父错了,不该强迫你做你自己不愿做的事情,以后这些事,你就不用参与了。”林天知道,林雷的性格,改不了,这样,只会更加伤到他,这样的话,算了。
林雷抬起头,看着远去的林天和战延的背影,至今他都不知道林天为何要对邵古那样,恨之入骨,可他一直相信,林天如此,一定是有让林天根本不可能松手的事情,这些事情,他身为长子,却半点不知,看到他二人的背影,萧瑟中有着悲凉,他二人以前又究竟经历了什么,多大的仇恨可以记上这么多年,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仇恨,究竟有多恨。
“姑娘你没事吧?”林雷转身,对墨香说道,上前一步欲伸手将她扶起。刻墨香甩开了林雷伸过来的手,看着林雷,“不要装好人,你们杀了我天玄这么多人,此仇我肯定会报。”说道此处,墨香眼泪又流了出来,看着林雷,眼中也是有着恨意,虽然林雷救了他,可他们也杀了自己这么多家人,墨香不允许自己原谅林雷,更不允许林雷碰到自己。
“我答应过长山前辈,要保你安全,得罪。”林雷此刻也没有心情去好好解释,上前一步直接把墨香震昏了过去,大袖一卷,飞离了原地,向着天玄边际飞去,接触到那刘姓文士的禁制时,并未受到阻碍,飞了出去。林天看到并未阻碍自己带着墨香离去,沉默中向着远处疾驰而去。
远处的林天看了一眼离去的林雷,目光沉思,直到林雷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才收回目光。“师兄,我不想让雷儿他们参加了,等你我闭关后,我决定让他们随西子回到西门家,在那里,他们会安全些。”林天的声音非常惆怅,好似要和自己的儿子永远诀别一般。
“如此也好,两百年,云儿他们也不会成长到什么地步。”战延想到了西门家的一些人,也觉得林雷他们在那要安全一些。
“不说这些了,尘封长老,天玄门一个不留,刘兄,此处一切生灵也全杀了,我先行回去了。”林天此刻没有了杀意,脑中回荡着林雷的话“要是有一日我林家被人灭门,那罪魁祸首就是你”。这是一个儿子对自己父亲说的话,林雷也是一时冲动说出,刻这话使得一直就觉得愧对自己儿子的林天心中一直不是滋味,仇,林天是肯定要报,邵古自己是肯定要灭,这样,肯定要愧对林家之人,因为报仇,特别是对上邵古那种庞然大物,代价肯定很大。“不让他们参与,也好,我也就没有牵挂。”林天在高空这一步步走向华都宗,萧瑟的背影,有着凉意。
林天走后,剩下的人,把整个天玄门万物屠尽,那些之前被封住的万灵也是一个没留,而最后战延将整个天玄故地都震的粉碎,没有了建筑的残迹,此地再也不会出现往日的喧闹,一夜之间,两种天地,华都宗把此星第二的山门直接抹去。
几日后,距离天隐星有着一段距离的一颗比之天隐还要大上一些的土黄色星球上,这星球内部,绝大部分都是沙漠,几乎占了整个星球的六层,无尽的沙漠,狂风呼啸,一阵阵沙雨下在了这颗星球的各处,此星名为沙雨,是邵古一个古老的五级修真星。此星上,没有翠绿的山脉,有的只有那一片片无际的沙漠。这里,凡人也是不多,生活在沙漠中少有的芦洲之内。
这沙雨星上有一处沙漠,极其广阔,名为漠荒之地,这里是凡人的禁地,有进无处。一座座由沙凝聚而出的建筑在这漠荒之地的中央,这里从未有凡人来过,没有凡人知道这里还有这样一片片建筑。那些建筑静静的耸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此地也没有半丝的风,沙漠上的风都绕过此地,或者说无法靠近。这里,就是天宇宗,宗内一处大殿内,当日那从天隐回来的中年男子此刻跪在大殿之下,手中颤抖的抱着一个人头,低着头,不敢看向上方。上方坐着一个老者,这老者长相和下方那男子手中的人头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