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宸门口,肖荣正要敲门,突然脸色却是一变,冲韦媃作了个手势。
这么长时间过去,吕大少屋里的血已经干了,但那淡淡的血腥味依然瞒不了受过专业训练的肖荣。
她们会来到这里,却是因为联系不上吕宸,担心那大妈杀手是不是盯上了他才寻过来。
一想到吕宸可能会有危险,韦媃也淡定不下来,当下便跟着肖荣一起过来。
示意姐姐避到一旁之后,肖荣已经一脚踹开了门……
肖荣踹开门的时候,白雪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猛的睁开眼睛,只是眼里满带着茫然跟痛苦,还有丝丝挣扎。
冲进门的肖荣跟韦媃厅里只见血不见人,自然是直奔向卧室。
随后,她们看到两个赤果果的家伙纠缠在一起……
二女俏脸微红,只是此时情况特殊,却也顾不得尴尬,见到吕宸气息还算平稳,她们都是松了口气,但白雪的状况可就不大好了。
光是她那满身的伤痕便已很是恐怖,不过更可怕的还是她那眼神。
接触到她那眼神,韦媃也不禁心中一颤,但还是伸出手想要帮她把把脉,确认一下她的伤势。
不想手才刚刚搭上白雪的脉门,白雪突的反手抓住了她,将她拉近到自己身旁,另一只手掐住她的粉脖。
“住手……”肖荣大惊,当下喊道:“白雪,你干什么?”
也是直到此时,她才发现白雪实力居然很是不弱,甚至不下于她,不然姐姐韦媃也不至于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白雪似乎并没有听到肖荣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口中喃喃道:“不要,不要,我不要……”
那模样并不难看出来,她此时神志不清,但这种状态下的她也是最为危险,特别是在她还掌握着韦媃生死的时候。
这让肖荣不得不强自压下出手的心思,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更放松一些:“白雪,我是肖荣,容容啊,你认不得我了吗?你抓住的是我姐姐,我们没有恶意的,你先把人放开好不好?”
“我不要,不要,不要过来,不要打我,……”
“白雪,没有人要打你……”肖荣说到这里突然心中一动,又道:“你看陈力也在这里,他一定会保护你的对不对?”
提到“陈力”二字之时,白雪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眼神也渐渐清得清澈起来,也看清了榻上光溜溜的吕宸还有肖荣姐妹二人。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身上怎么这么痛?
对了,她被那个金头发的洋妞捉到吕宸屋子里,还对她动用私刑,她用刀划伤她的身体她的脸,用棍子捅她的腹下……
这一回想起来,白雪颤抖得越发厉害。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是陈力救了她吗?为什么要救她?她都这样了,还不如死掉算了呢。
松开那抓着韦媃手腕的手,回摸自己脸上伤痕,再转头再看向吕宸的时候,白雪脸上尽是痛苦之色,她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再也配不上陈小力了。
若不是发生这等事,只怕她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她心里已经占据了多重要的位置。
想到深处,白雪已然泪流满面。
肖荣见到白雪神志恢复,倒是放心了一些,但这时白雪却突然有了动作。
她三两下扒下韦媃的衣裙,将只穿着小衣的韦媃推向肖荣,自个儿却是抓着从韦县长身上扒下的衣裙直冲向外面,那速度远不是一个普通人所能够达到。
她的目的倒是明确,浑身赤果的她想要出去,自然需要穿衣服。
“姐,你没事吧?”接住韦媃,肖荣急声问道。
不过韦县长却是顾不上自己:“容容,快追上去,她可能会想不开……”
“好……”对于姐姐的决定,肖荣向来甚少会反对,将韦媃推往榻边之后,她身形一动已经追了出去。
韦县长给这么一推,自然是跌向榻上,以她的实力本来不至于如此不济,只是刚刚白雪用力没个轻重,竟制住她体力真气,让她浑身乏力,跌向榻上之时还给绊了一下。
韦媃下意识的便想要惊叫,只是生怕自己要是一叫,肖荣怕她出意外跑回来的话会追不上白雪,当下也没敢出声。
而这一绊,原本应该是平躺下去的她也变了个姿势往榻上趴了下去……
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榻上还躺着个吕大少,而且还是光溜溜身无寸缕的吕大少。
韦县长这么一趴不打紧,那俏脸却恰恰抵到了小吕宸……又或者说,是小吕宸抵到她的脸。
此时他们两个人身上加起来也就一个凶兆一条小裤裤的布料,又是这么个角度,看上去就是个不甚标准的“69式”。
韦县长刷的一下脸便红了,呼吸也更为急促,这下可好,她呼出来的热气直往小吕宸身上吹,叫小吕宸如何能老实得了?
奈何韦媃此时浑身乏力,连动弹一下都办不到,被小吕宸欺负得满脸通红,低喘连连。
被欺负得狠了,以韦县长那要强的个性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当下她小唇张开,一口便咬了上去……
“啊……”
……
肖少校回来的时候,吕大少已经醒了过来,而且穿戴整齐,就是脸色不大好看。
她的姐姐韦县长则是脸上含羞,还多了一丝担忧。
“白雪怎么样了?”相较之下,吕宸还是比较关心这个。
肖荣摇了摇头:“她不肯回来,不过她答应我,不会寻短见……”
“那就好。”吕宸松了口气:“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回头我再去把白雪找回来治好她的伤,还有,那个杀手不会再回来,你们多注意一下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白雪出了事,偏偏凶手还是一个会让他莫名其妙感到心疼的女子,吕大少此时头有些晕,想要安静一下理一理头绪。
韦媃跟肖荣多少能看出他的意思,再说有了吕宸的提示,她们也需要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谁要对她们不利,当下告辞离去。
只是没等吕大少静下心来,门却又一次被敲响。
门外站着有点发窘的韦县长,看着她那样子,吕宸不禁也有些异样的感觉。
却听韦媃小唇轻启,用那跟蚊子叫差不多的声音说了一句:“让我看看它伤得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