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巫山山脚下,一片马蹄身响起。只见几匹雄壮的骏马在一条密林中开路,为身后一串马车指路作保。
正行时,突然中间马车响起了管家慕容指的声音:“大家休息一下在走吧!”只见那管家一身青袍,比起前面马上的壮汉黑色劲装材质要好上不少。
那管家平常在慕容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发号施今,自然是信手拈来。
只听他将手往前一指:“长脚,你带人到前面安排扎营,铁头,你带人去打些野味,大刀你就在四周作好防护,以保证小姐的安全”
人人得今,并行不孛,不一会都散去做事。只有那最正中的豪华马车上走下一个人,没有听从吩咐。
原来是慕容世家三小姐慕容迁。慕容迁体态翩翩,容貌美丽,身着白衣,脚裹马靴。就连身边的丫头小桃都艳光四射,亮丽无匹。只是那小桃在她身后仿佛只是陪衬,衬着他如花的笑脸更加明媚罢了。
若是只看容貌那可说是难分高下,各有所长。但是为何如此呢?无他,光环而以。
慕容指向慕容迁抬手,礼毕道:“三小姐,有何吩咐?”虽然在他慕容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主仆还是要分。
慕容迁道:“此处空气轻新,景色迷人。我想四处走走,请指叔不用费心!”慕容指道:“不敢扰了三小姐雅性。罗瑞尔,你跟着小姐身旁。”说完就对慕容迁躬身,转头就走了。
慕容迁,也不管罗瑞尔,只是往旁边山林中走去。罗瑞尔手撑剑柄,不离慕容迁十步左右。因为他自信,在此距离之内,三小姐有任何危险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一会,她就发现一个15,6岁的青年人,倒在草丛中,人事不省。只见那少年人穿着一身月白的道袍,双手扑地。鲜血己将全身染红,身边还散落着不少奇怪的东西。一把刀,一包不知什么的盒子,一把二胡和一些日用生活品。
小桃道:“小姐,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他是从那山崖上掉下来的吗?这山崖如云摩天,正常人掉下来那有命在?”
慕容迁道:“应该就是如此,他掉下来之时正好撞见了树技,减缓了下落速度,然后又掉入这厚厚的草丛,才使他活了下来。”
小桃也看见了那边撞断的树枝,不由对小姐的观察入微又有了新认识。
正待她想说话,就听到慕容迁对她道:“去看看他还有没有救,如果可救的话,就救他一下。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小桃上前看了之后道:“小姐,还有救呢?”慕容迁点了点头,对身后的罗瑞尔道:“将他放在你们马车上,照顾他,将他的伤养好!”
罗瑞尔立刻上前,揖首道:“是!”然后就将三木横抱到了车上安排好,治疗接骨不提。慕容迁也没有观景的兴致,心里充满惆怅,想起生为大家族女性的悲哀。
今年她己经17岁,还没有作为牺牲品嫁人。那是因为她十分受他爹爹慕容庆的喜爱。但是她如果再没有好的主意,她也将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被作为牺牲品嫁给男人。
但是她不想嫁人,更不想嫁给男人。自从他二年前吃了颗奇异的花之后,他就不再爱男人。她原来不知道那是什么花,她只知道那次和她最好的朋友。贝芙丽—巴拉斯一起食下的那朵花,从那时起他就和贝芙丽心生感应
总之一切都乱了套。她现在己经知道那是什么花,那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听过30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故事,就会知道那是什么花,但是开始时她真的不知道。
事过二年,她己不在想这些没用的。“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给我力量?我需要力量,有了力量我就可以不在受人只配,不在成为牺牲品”
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她就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片海面上没有根的浮萍,不能撑控自己的命运,只能随波逐流。
她从心里对自己喊道:“我不要,我不要!”但是人世又有几人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呢?看到众人各自都做着份内的事,她内心难以平静。心里不由想到:“也许做个普通的人是不是更好呢?”
三木听不到她的心声,但他终于醒了过来。醒来第一感觉那就是痛,第二感觉那就是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死。更没有人品爆发,习成绝世武功。
他知道他正在一辆马上。马车要驶向那里他却不知道,就像不知道自己以后要何去何从一样。“唉,命运有时就有如被强上,即然反抗不了,那就只能快乐享受。”
车队一行人,穿州过省,经历了大约半个多月,就到了一个叫锦州的所在。三木见一路上天气见冷。而山川之中树林里叶子也由圆变尖,就知道这车队是往北方行走。
车队行到了一个有四个大红圆柱的门前,就停了下来。还没有等待从人下马,早就有一队队人,层次分明,谨然有序的迎了出来。
领头的是一个容颜明丽的少女,与慕容迁乃是一母同胞慕容容,面貌也与慕容迁有六分相似。那少女,见着慕容迁就爱道:“三妹啊,你终于回来了!母亲十分的想你。”
慕容迁对这一母同胞的姐姐感情十分要好,听到这话,也很欢喜道:“二姐,我也想你啊,我在外面还特意为你卖了一些礼物呢?待会让小桃拿去你房间给你。”
慕容容一把拉她过来,看了看道:“礼物那是其次的,最重如果人没事就好。你看看你整个人都廋了一圈,待会见了母亲,还不定要那样心疼呢?”
慕容迁道:“母亲一向可好啊?我都有几月没有见她,也不知道他的咳嗽好些了没?”说完心里就有一些担心,加快了脚步向家里走。慕容容也在一旁跟着她,说着一些体己的话,同去见她们母亲。
三木的外伤己经好的七七八八,上次掉落山崖三木肋骨断了四根,腿也断了一条。就算是以三木的体质要想好个利索,也得一个月左右。一身真气也只恢复了个三四层。
但是内伤还在,以他现在的情况怕是要三四个月才会回到原来的水平。三木的照顾是慕容迁亲自交给罗瑞尔的,罗瑞尔一点也不敢待慢。最后也就将三木安排到了他自己平常生活的小院子里。
这个小院子的规模那是比前门和正厅那是差远了,可也是家俱齐全,生活用具齐备。三木随着加担架一路走也就一路看,也算是对慕容家又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三木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而自己以前的地方,也就相当于慕容家马房的水平。
罗瑞尔对三木那是十分的照顾。同是那家伙也是个习武狂人,没事时就在那里比比划划,时常打扰着三木的清静。三木是冀人篱下,这才忍着。如果以前在家时,见着徒弟这样练,他早就一巴掌过去。
三木没有办法,只能时常以观想自身的方法,加快修习玄功,恢复伤势。自到自己四肢发麻,没有什么效果才停下来。
就是这样,居然让他在二个月之内就将一身伤好得七七八八。三木心里一喜,看来这观想自身,对疗伤居然有此其效,以后定要时常修习。
这一天,三木正在习气巩固真气。罗瑞尔突然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慕容迁。
二个月过去,慕容迁心情舒畅。就想到自己在巫山之下救了一个年青人。他那时让罗瑞尔处理,也不知道那人现在如何,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那慕容迁见三木眉宇清秀,气质不俗。心下就更是爱,也多了点好奇。三木见了救命恩人,自然是有些感激。向他躬身形礼道:“多谢小姐救命之恩,林三木必当后报!”
罗瑞尔有些生气了,他认为三木有些托大。见了小姐的面,居然只是行了个礼而己,难道不知道感恩吗?再怎么样也得行个大礼,表示恭敬吧!
那慕容迁见三木表里如一,举止端正,虽然少了礼数,也并不是很放在心上。又见三木说后报的话,就有些好笑道:“抱答就不必了,我们能在那种情况下相遇,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再说,当时救你的人是罗瑞尔,可不是我!”
三木还是感谢道:“救人者,只要有一翻心意,被就者那就自然心存感激,小姐受之无愧。”慕容迁不想谈此,又问道:“你那日如何会沦落至斯?而你又是何方人氏,要去向何方呢?”
三木不想说出真话,但也不想骗她。只能说自己出外游历,因观赏风景之时失足而掉落山崖,才得沦落到那个下场。其余的也就不在多说。
那慕容迁看着他的月白道服道:“莫非林兄还是道门高足,为何好像并无武功在身呢?”有此一问,那是她感觉不到三木身上的功力波动,不免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因为自从那次见到三木之后,她就有一种开朗的感觉,好像自己的问题逢着他就可以解决一样。
难道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错了吗?但是自己已经服下天绝奇花中的百合之花,那里会出错?自从几年前误服下百合之花之后,自己的感觉从来就没有错过,那今日又是怎么回事呢?
要知道虽然百合之花只是莽古天绝奇花的四分之一,但那是莽古天绝奇花。30年前千幻邪魔就是凭此而成就天下第一之名,前无古人,冠绝江湖。
她那里知道,三木份属先天,阴阳二气己然平衡。所以有此结果那也是无可厚非。有些不相信,于是就下意识的试探。
三木不由苦笑,看来自己装强大的月白道袍让别人怀疑自己。只能解释道:“小姐,容我细禀。你误会了,那本是我无聊之时做来自己穿着玩的。让小姐误会,十分抱歉!”
慕容迁有些失望道:“我还以为你是沧海山的道士呢?那么也许”还没说完,她就住口了,觉得自己可能说了些没用的话。也就坐在了一张刻有云浮的木椅上,若有所思。
三木道果己成,他心通虽然不能清楚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却也能知道别人的喜恕哀乐,心情变迁。见慕容迁情绪有些底落,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场面一时就僵了下来。
三木正在想着要如何开口,那慕容迁又道:“不知道公子,有何打算呢?”三木见如此,却不能不再不回答。实话道:“我只是出来游历,并没有地方要去。”
慕容迁放下茶杯,有些落莫地起身道:“那公子如不嫌弃就在府中留下来吧?等想好在走。也可不必于外,事事不好区处。”
三木见慕容迁兴致不高,也顺便道:“多谢小姐!”带着一阵香风,慕容迁走了。但是罗瑞尔对他却没有什么好感,对他有些不冷不热。三木心里奇怪:“我这是怎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