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天就走,三木看到村里的一切都感到是那样的清新,怎么也都看不够。
如果事无过错的话,那么再看到它们也就只能等五年以后。
原来自己对这一切居然有如此的感情。看来自己从此时此刻起,也再也不是异世的一个过客,自己就是这林家村土生土长的人。
对于自己态度的转变,三木不知道自己是喜还是忧,心情复杂。
第二天早晨,三木就将众多徒弟集中在了习武场上。离别在即,三木有话要向他们交代。
“再过几天,为师就离开,具体的原因我不想细说。从此时此刻起我决定,你们从那里来就回那里去吧。
当初我收容你们时,你们大都比我还大一些。那现在你们也都是成年人。多的我不想说,我反复强调的是。
你们出门在外,一定不能忘记了我定立的门规。人生在世,一定有所为,有所不为。
如果让我知道谁在外不受门规之约,那么我将亲自上门清理门户,听清楚了吗?”
三木说罢,眼光有些复杂和望着他们,自然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好的人生。
听清了三木的话,从徒弟大哭。同门生活了将近十年,大家都是有深厚感情的。虽然他们从三木遣散众多外门徒弟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真当这一天到来,他们还是感到不舍与伤心。
张芸哭道:“我自从7岁就跟着师父,也每天都和师兄师姐们在一起,我怕我出去后,会不习惯?师父,你能让徒弟跟着你一起走吗?也让徒弟能有机会,以报师父十年来的养育授艺之恩!”
其他徒弟也都众说纷纭,满面不舍。
三木摆了摆手,止住众人道:“每个人都应该有他自己完整的人生,我虽然是你们师父,却也不能够轻易决定。
从今而后,你们记住为师之言,处处谨言慎行,也就算抱答我。我意己决,你们多说无益,也就至此为止吧!记得绿罗裙,处处怜幽草。希望你们不要轻忘而等以往,以己待人。”
众徒弟知三木心意己决,也就不在多说。操场中一片沉默,轻叶无声。
三木见众人心志不高,拍手道:“你们也不要伤心,大家年纪都轻,总是有见面机会的。只是你们出外一定注意人生安全,多用厨艺,少显武功。
要知道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千万别以为自己学了点本领,就可以自己为事,目中无人。
武艺在身,我那是希望你们能出门在外,危险时能有个安全保障。可你们却不能使之成为你们安全的最大隐患。
有鉴于此,我劝告你们出村之后,尽量以我教你们的厨艺作为生存本领,并不一定一身武功,知道吗?”
听完三木之言,其中有个排行十三的徒弟道:“师父,那我们所学,不就无用武之地吗?而且,如果那样的话,更不能时常磨炼我们的武技,那以后岂不是会生疏吗?”
三木见众徒弟有些不以为然,又继续道:“我的意思是说,要低调做人,高调行事,讲究含蓄。不要一味与人好勇斗狠?那里会出现像你说的那样?如果你真是那样想你就是个傻瓜。
反正你们要记住,做事要留有余地,与人方便,不到万不得己,不得显露真实本领。不过,若是别人真要与你为难,你应该如何应对。难道每天晚上,看了几年的投影,白看了吗?”
众徒弟不再多话,将三木的话都记在了心里。三木见此放心不少,就顺便道:“你们能这样明白,我就放心了。你们好好想想看,在那么多投影里。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的那些人到最后,是什么下场。
你们还要记住。从今天起,我也就不再是你们的师父。你们也不能向外透露,你们的武艺学自林村。这么多年来林村的平静生活来之不易,我不希望我家乡的清静受到任何影响,你们明白?”
众徒弟大哗,都以头撞地道:“师父多年养育之恩未报,徒弟们心下难安,只求师父收回成命,以全徒弟之义。”
三木知道这样是过分了些,这么多年在三木素质教育之下,他们不太可能是些个忘义之徒。
于是口气一缓道:“如果真念着我十年来的养育之恩,那你后,你们就将我放在心里吧。不过切记不能将事非引入林家村,不然就是有违师命,不守门规,我定让他尸骨无存,万念成灰。”
张文远带头答道:“师父之言,我们都明白。林村也是我们的一个故乡。我们纵使千刀万剐也不敢有违师父之命,定当尊从。”
又有一徒弟林十四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又见到师父尊颜呢?”
三木道:“我知道大家这许多年,感情深厚,不好割舍。你们大可5年回来一次,不出意处的话,那时我可能己经回来。
但是你们要记住,一入江湖就身不由己,总不能为了己身一人,而累及父老乡亲。所以大家就得时刻提醒着自己,不可忘却。
至于其它嘛,你们还要记住,我所教的武功,很少用及兵刃。比起兵刃来那就不善于进攻。所以你们要在外多虚心求教,努力学习各家所长,包容并蓄,提高自己的本领。
这样才能更好的保证自身安全。话就到此,都散了吧!你们今晚还到操场集合,我还有东西要给你们。”
三木说完就回房去见孟小冬:“徒弟的事到是处理好,担是这件事呢?”
三木知道至少会有五年见不到她,心中就不由充满惆怅,空心对月。
孟小冬正在为三木准备行礼。虽然还有几天三木才走,但是孟小冬还是开始准备起来。
不然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该干什么。她不能让自己停下来,停下来之后心就更难受。
不过一会她又展开了笑脸,她知道三木不会骗他。五年之后,他们就能定下来。她知道那时候他们就会结成正果,名正言顺在一起。
三木进房见了孟小冬,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没有了干其它事的心情,只想静静地看着她,直到永远。
孟小冬发现了三木,也知道三木心情难好。就劝道:“西木,没有什么的,五年很快就过去。你要像我相信你一样相信我,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
我们也将会在一起,就像你说的那样,一起用快乐,谱写着我们的结局。你相信我吗?”
三木不住点头,定下心情道:“我相信,你有作东方女人应有的太多优良品质,我对此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是我担心的是,这么多年我没有你,我怎么过。
你也知道我年轻气盛,已经习惯了温柔在怀,温香满玉。五年呐,整整五年,这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难熬,你知道吗?”
孟小冬沉默,这么多年。如果谁说可以比她更了解三木,那真是一个人也没有。
林氏也不行,毕竟母亲并不能给于三木一切想要的,三木想要的除了亲情之外,还有更多更多。
孟小冬了解三木,就像三木也一样了解她。她内心挣扎一会就道:“我先是寡妇,然后才入林家。以林家的家世,那绝对不可能是正妻,顶多一个侧室。”
孟小冬见三木要反对,强作欢笑道:“是你给我说过的,人并不是单一存在的。
所以我们不能不顾林家人的感觉,就一意孤行。那样到头来,只会有更多的无奈,大家都不好做人,所以你放心吧?大丈夫三妻四妾是平常的事,我是不会介意的?”
三木心道:“你如果真不介意,你就不会这样说。真是的,以为我连掩耳盗铃都不懂么?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是同时也知道她说是不无道理。就比如,要在三国时候说从生平等,那显然不行不通。
而且古时往往是,女多男少,这也是无奈的选择。因为古时男子常常因为战争这样那样的原因,总是大数量少于女性。为使社会平衡,这也是谓一的选择。
三木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看来自己还真是有些贱。同时心里也腹绯,这难道就是男人的通病。
于是就向孟小冬阐明自己的爱情观点:“我从来就只认为,真正的爱情是二个人之间的事。你没有来由的爱我,我也没有来由的爱你。
并不需要其它的外在因素来打扰,如果真是被处界因素所影响的话?那也就没有了最纯粹的爱情。
就有如我当初不顾一切得到你一样,我知道我这种想法很傻。但是我一样坚持,不曾改变。
当时我知道孟小娘子你那时的处境,就暗自心痛。知道你在马家跟本就过不了好日子,于是就快刀斩乱麻,用非正当的手段占有了你。
我知道,时间可以让你以后不会怪我,所以我那样做。并且现在也事实如此,我很开心。
我用这将近十年来的间,证明了这一切。所以我真的很开心,我也从不后悔当初那样做。
那小娘子你呢?我知道当初你没有选择,只能任我摆布。那现在你可以确认了,你爱我吗?”
三木真情流露,冲破了孟小冬的心理防线。孟小冬眼含热泪:“我爱,和你在一起的这些年,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听到孟小冬确定和回答,三木还是心境一松,知道当时的心结可以放下。
良久,又对孟小冬道:“那小娘子就别担心了好吗?相信我,五年之后,我一定会回来的。就算是没有回来,那也是正在回来的路上?”
孟小冬情不由己,依在三木身上高兴的哭着。这时他才真正的放下心来。三木又问他,又仿佛是在问自己:“你相信我吗?”孟小冬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忍不住笑。那一笑梨花带雨,欢喜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