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听了这话,也吓了一跳:“还好没有把孟小冬那个贱人打死,不然就没有今天这回事。”心里又同时想到:“这林家看来是真发达了,都能拿出十个金币来开工钱。”
也不多想,立马答应道:“可以,可以!林村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心里面有点担心,不是但心孟小冬有没有这能力干不干得下来,而是担心,每月不是可以按时领到十个金币的现钱。
林民全也了解马氏的为人,在马家也是由马氏说了算。见马氏动心,那这事也就成了。答道:“是真,是真,我林民全从来说话,就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相信你也是知道的,你就放心吧!”
马氏心里想:“我怎么就不知道这贱人还有这本事?嘿,管她呢!一个月十金币。好几年自己家也就才这么一些余钱。”
听到林民全的保证,心中一定,就高兴道:“那就好,那就好!村长的话我还是信的。”
见事办完,林民全不顾马氏的殷勤,就告辞。马氏想到平时那马老不死的总是惦记着孟小冬,莫不是那天出个事。
于是急切道:“村长,现在你就可以把她带走,就是不知道工钱什么时候可以领到。”
孟小冬见婆婆三言两语,就将自己赶到别家做工。面薄哀求道:“婆婆,我是一个妇道人家,不好抛头露面,请婆婆再好好想想”
马氏打断孟小冬的话,叫道:“什么叫抛头露面,啊?还想什么想?十个金币一月,这是多好的营生,就被你说成这么不堪。你是不是见不得马家好?马家被你害得还不够吗?现在难得村长,有这么好的营生找到我们头上,你却推三阻四,道千个不愿,万个不想?”
嘴里说着不解气,还用手要去扯孟小冬的脸。
林民全一声叹息,终于明白为什么三木要帮一帮小寡妇。三木从小就有善心,收孤儿,做药丸。这马家的人却实不怎么样。
光看马氏没有和家人通气,就决定这件事来看,马家一定是由马氏作主的。既然是马氏这样的人做主,那小寡妇还能有什么好日子可过。
“唉,不过这是人家家事,自己也不好过问。”于是拦住马氏道:“金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以后每月的金币我会让人定时送过来。”
说完三木就将十个金币给了马氏,马氏眉开眼笑。不住道:“好,好,好,还是村长大气,不是我们这些小家小户可以比的。”
又对孟小冬道:“跟着村长去吧,记得要老老实实的工作。如果人家有丝毫不满意,看我不打死你!”
三木在此地是一时也不想多等,拉扯着小寡妇就走。马氏说完话也不顾孟小冬的反应,将林民全和三木送到门外,自己回头去数金币。
小寡妇差不多有16岁,已经长大成人。但是她反抗不了自己的命运,也就在林家安定下来。她此时正在三木的房间里收拾,听到三木进门的声音后,就站在一边听候吩咐。
三木见她怯生生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初来乍到嘛,难免的。三木前世泡妹,那就有一手。知道不能让女孩子先开口,也不能让气氛尴尬。于是轻声道:“你靠过来些!”小寡妇依言离近了些。
但还是有些远,林家实比她家强势太多,她有些拘束。三木又道:“再靠近些,坐到我前面来。”
小寡妇依言就远处坐了下来。见她如此,三木心想:“难怪得马氏那样对你。这样性格在那种人面前不吃亏才是怪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弄清楚这些,我也好对你有一个初步的了解,以后也好相处。”
小寡妇只得细讲了,她和她们家的情况。原来她叫孟小冬,家里还有一个哥哥,一双父母。就住在邻近不远的孟家村,因哥哥年纪大了,还没有成家。所以将他于十金币的彩礼,给马家的小儿子冲喜,希望能将那痨病鬼的身体给冲好。
家里也可用这些彩礼钱给他哥哥聚一门媳妇,那知道后来不仅喜没有冲好,却冲死了人。结果悲剧,家里人不待见她,被冲死了儿子的马家,更是不待见她。对她从来都是小则罚跪,大则打骂,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听完孟小冬的话,三林就是有心里准备,也是心痛不己。这么好的一个小娘子,却让他们弄成这样,这世界还真是残酷。
他却从来没有觉得,小娘子落在她手里能好到那里去。见到孟小冬流着泪的脸,三木心中更痛,上前抓着孟小冬的手,为她拭了拭流满泪的脸。
看着旁边的二颗不停抖动的雀斑,让三木心中惘然不己。
于是劝道:“没关系,到了我家就会好。往事己以不可追,人要向前看。”三木的动作并没有引起孟小冬的反感,毕竟三林还只有7岁大小。
而且林家帮助那些孤儿的事她也是知道的,这就更能引起她心里的共鸣。她此时只觉得生活三木家,实在是比以前好太多。不仅仅是物质上面,而是精神上面的。
三木这也才了解到,他在温泉里眼眉间的那道阴霾。现在虽然还没有散,但是三林相信自己不久就会让他散去,那二颗雀斑也是一样。
三木看着孟小冬有些粗的手,心中又是一痛。于是就不时的讲着一些前世的小笑话,不过却不敢讲那些黄笑话。
不大一会,孟小冬就不经意的放声笑着。孟小冬的笑声很悦耳,像是深山林静中叮咚的泉水,也像是微风经过窗前叮咛的风铃。
三木也笑了,他笑的很大声,声音就有如向外荡漾的水波,层层不绝。道家神通讲究道法自然,念头通达,果不其然。他体内此时玄功更深一层,心念一动,四面八方外界情境尽入脑海之内。正所谓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境界比以前更胜一筹。
将本领给众徒弟们展示了一下,他就习功更卖力了,其中要数张氏兄妹为最。张文远认为自己只要有师父一层本领也将一生受用,家族的仇恨自己也能一报还一报。张芸也长大,明白了很多事理,也自勤练不提。
孟小冬没有和大家一起到操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知道三木的一些具体情况,知道三木就是以前听别人说的有神奇本领的人。
不过在她眼里,关云长和路人甲是没有太大区别的。硬要说有区别的话,那就是关云长的胡子一定比路人甲长些。
太阳西下,鸟儿也归了巢。三木上了榻,孟小冬准备到自己的房间睡下。三木那能让他走呢?急道:“孟小娘子,我一个人有些怕!”
三木努力的打悲情牌,让自己装的更可怜一点。孟小冬回头看了看他,有些不相信。以7岁之龄,可以做出这些许事的人,怎么可能会怕黑呢?
三木见小娘子不信,也自着急,眼光一转又道:“由于我从小没有了父亲,从来都是母亲和我一起睡。自从离开家以后就不能和母亲睡在一起,来到里我没有一天睡的安稳。”
孟小冬转意一想,深以为然:他一个7岁的孩子,再怎么了不起,也是个孩子,从小又没了父亲,是很可怜。
最后妥协,把榻搬到三木房间,和他住在一起。三木一脸呆滞:“妈妈的,原来房间太大了也会有问题啊,本来是想睡一张榻的。”看来百年修得共枕眠这个目的是达不到,三木并没有灰心,眼睛里闪放着精光。他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