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老者,用手捋了捋胡须,对着金城僵硬的笑道:“挺聪明的小伙子嘛!知道随机应变。”老者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艳子,继续说道:“先前都是与你们玩玩儿而已,现在我可要出招了哦!”只见他拂袖胸前,两边的树木上面,纷纷飞出了数片叶子。若要细数起来,只怕是二十有余。
老者嘴里念念有词,配合着右手剑指,在树叶上面轻舞飞扬,艳子惊声叫道:“不好!是飞叶术。”只见艳子惊慌的在胸前做出拈花指,随手挥出许多道黄色符纸来,拼凑出一张张令人惊奇的八卦模样。
一道绿色光影,如箭般穿梭在这座静谧的森林里,显得如梦似影。“艳子小心!”金城一把推开身边的艳子,迎面挡住了对面袭来的绿色光影。
树下的铃儿,抬头望见那快如闪电的光影,划破了金城的衣衫,流淌出了鲜红的血液,不禁一声大叫:“金城哥哥!”金城立马对着下面的铃儿,大喝一声:“别过来!”
艳子转过头来,看着那名手持飞叶的老者,两眼露出凶狠的目光。“你以为你瞪着我,我就怕啦!”老者嘿嘿一笑,似有一种不屑的神情。
艳子坐直身体,右手比划出剑指,对着前面的黄符,剑指一划。一道道黄符,犹如一粒粒子弹般,一张张的飞向了前面的老者。老者嘿然一笑,立刻胸前比出佛手印,大喝一声,“现!”只见片片飞叶,像孔雀的羽毛一般,从老者的身后一张张的速度展开。
黄符的速度极快,还没等老者身后的树叶完成,只见那些黄符,就已经接近老者的跟前。老者不慌不忙的喝道:“降!”老者一声令下,那身后的那一片片绿叶,犹如一根丝线般,密密麻麻的连接一线,直面接住飞来的黄符。
“是时候该走了。”老者嘿然一笑,对着艳子他们,执剑一指。无数的飞叶,像漫天狂潮一般,疯狂的扑涌而来。只听得树上那两人,大叫一声,便从高高的藤蔓上面,重重的摔了下来。
此刻的艳子和金城,已被飞叶伤的满是伤痕和鲜血,但他们仍是不屈不挠的慢慢站了起来,“金城哥哥!”眼看金城从空中摔了下来,铃儿不禁眼圈微红,狂奔他们而来。
“看来还有一个麻烦。”老者微微的侧了侧目,只默默念着咒语。没一会儿,地上藤蔓四起,将奔来的铃儿,活脱脱的掉在了半空之中。
“放开她!”金城对着老者一声嘶吼,满是愤怒之情。“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着别人,可真是好笑。”老者右手一挥,藤蔓立即将金城他们所有人,都悬吊了起来。老者回过头来,一声号令,道:“我们回去吧!”说完,老者紧了紧身下的鸢鸟,拎着一群人,就朝百里寨的方向飞了去。
昏暗的山洞里,只听得滴滴答答的水声,像是地下水蒸发后,在顶上凝固成一滴滴的雨水,在击打着地面。让黑暗中那双紧闭的双眼,更加想要看清周围的一切。“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在洞里面啊!”梦兮晃了晃脑袋,看了看周围的一切。
铃儿转过头来,看了看梦兮,满脸愁云的说道:“姐姐,你晕了过去后,那条蜈蚣的主人就找到了我们,非要抓了我们为他的蜈蚣报仇。”
梦兮用力挣了挣,被捆绑的双手双脚,却是没有任何效果,“姐姐,没用的。他们把我们绑得死死的,就是为了防止我们逃出去。”铃儿侧过脑袋,看了看旁边,被捆绑在十字木头上的梦兮,不禁叹息一声的说到。
梦兮努了努嘴,望着同样被捆绑在柱子上的铃儿,说道:“那我们怎么办啊!总不能任人宰割吧!”
铃儿低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连艳子姐姐和金城哥哥,他们都被抓了,我们还能怎么样?只能巴望着能有一个最好的情况发生。”
梦兮紧皱着眉头,满是不解的问道:“最好的情况?什么情况?”
铃儿抬起头来,看了看梦兮,“就是等着别人来救啊!”梦兮听后,只叹息一声,脸上满是失落之情。还没等铃儿反应过来,梦兮便对着昏暗的山洞,四周张望一番,说道:“怎么就听见我们两个在说话啊!金城和艳子他们呢?”
“早在之前,我们被抓到百里寨的时候,我们几个就被分别关在了不同的地方。”铃儿看了看漆黑的四周,满是黯然的神色。
梦兮低下脑袋,眼珠子转了转,说道:“那可就真的麻烦了。”铃儿随声附和了一句:“可不是吗?”
入夜时分,清风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好似那交响乐中的沙锤。是那么的令人沉醉,也是那么的令人神往。可是这一切,在百里寨的人看来,没有任何能够触动的感觉,特别是蹲守在山洞火堆旁的那两个人。
树下的火堆,将四周的一切,照的若隐若现,显得是那么的真实,又是那么的不真实。“哎!你说这几个家伙,什么来历啊!竟这么大胆,连常青长老视如珍宝的碧血蜈蚣都敢杀,简直不要命了。”火堆前的那名男子,伸出了双手,裹了裹自己身上的土布青衣,对着身边的另一名男子说道。
“听说其中一个好像是族长的儿子,另一个是南埔寨韶香长老的孙女。”男子的脸庞,在火堆的照耀下,显得如梦似幻,好像那皮影戏中的人物一般。
“哦!难怪那么大胆,敢杀了常青长老的碧血蜈蚣,原来是有人撑腰。”
男子伸出手去烤了烤火,满是忿忿不平的说道:“可不是嘛!这年头能有一个,有本事的爹或者有能力的亲戚,哪还能像我们这般活得窝囊。”
另一名男子,叹了口气,满是郁闷的说道:“咳!这有什么办法?谁让我们出生不好呢?”
清风呼啸,带动着一片片薄薄的树叶,似有一种撕破人肌肤的力量。男子侧过脑袋,靠近了身边的另一名男子的身边,看着远处漆黑的树林,说道:“唉!你说我怎么总感觉有什么人在盯着我们啊!”
另一名男子,甩了甩头,满是嘲笑的说道:“你想多了吧你,这荒山野岭的,这么大的风没事儿,谁会跑到这鬼地方来啊!”
“真的,不骗你。”男子回过头来,继续说道:“你想啊!这洞里面关着的可不是一般人。难保他们没有什么同伙,过来救他们。”
男子手中拿着树枝,不停的捣弄着火堆,满是不屑的说道:“他们几个只身一人来到这百里寨的后山,除了百里寨的人,谁知道他们在这儿啊!”
捣弄火堆的男子,一没留神,就听得一声唰唰响。旁边那名男子的脑袋,就像雪山上的雪球一样,掉在地上朝着漆黑的树林滚去。“啊!死人啦!”男子一脸惊恐,看着旁边的无头尸体,慢慢的倒了下去,就像看见了极其恐怖的东西。
洞里面的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对着洞外那名男子喊道:“小哥,怎么了?出什么事啦!”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洞外传来,一声:“死”然后又回到了静谧的世界。“才说了一个字,就没了声音,看来他也跟着去了。”谢晓峰探出一个脑袋,对着漆黑的洞外伸了伸脖子。
“这样看来,有可能来着不善。”艳子压低了声音,对着身边的两个人说道。
“这不,说什么来什么。”听见谢晓峰说出这句话后,艳子将目光转向了洞口。
大风呼啸的夜晚,将洞口的树叶吹得满地飞舞,不留一丝情面。只见那呼啸的风中,站着一名,身穿风衣,手执细剑的俊朗身影。他慢慢的走进了洞口,身上的落叶缓缓地从肩头滑落。“你是谁?”艳子一声怒喝,仿佛感受到了男子,此行的目的是他们。
黑影听到艳子的怒喝后,停在了原地,没再继续前行,“没想到匆匆数月,艳子竟然就不认得我这位老朋友了,可当真是遗憾呐!”
艳子低着脑袋,仔细回想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眼神一亮的说道:“你是枫林。”男子听到艳子的回答后,慢慢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张白皙俊俏的脸庞上,装点着一双璀璨的双眸,如天上的明月一般皎洁明亮,“果真是你。”艳子看着这张俊俏的脸庞后,不仅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艳子满脸笑容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啊!”
枫林手执细剑,对着艳子身上捆缚着的麻绳,一阵挥舞,道:“你忘啦!我父亲可是百里寨的松元护法。”艳子活动了一下,被捆绑许久,有些酸疼的手脚,对着枫林点了点头。
枫林就在和艳子,这一段说话期间,同时也帮谢晓峰和金城,松掉了身上,那捆缚手脚的绳索。“这两位是?”枫林对着艳子,侧了侧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