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子，整条街的窑子！腐败呀！

皱了皱眉，没想到在这个地方久留，正计划离去。

咦？余光扫到一处立牌，大大的‘聘’字份外吸引我。

黄天不负苦心人，天公，你终于注意到我了。

晖暗的心绪瞬时光明开朗，不再犹疑，我悦步向回家的路走去。

这份工我要定了。醉香楼。

第二天，特地穿了一身明轩的男装，站在醉香楼城门上的楼前，我极有耐性的等待着老板娘的招见。

“进去吧！”一个伙计装扮的人出来，轻描淡写的撇了我一眼，满是不在乎的道。

假如眼神儿可以灭口的话，那么他已经被我杀害千百次了。

“你是九丹？”面无神态的观察了我一眼，老板娘冷声问。

她有四十多岁的年龄，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白粉，衣着艳丽，可眼犄角儿那能夹死蝇子的鱼尾纹，却将她给出卖了。

“是，九丹见过老板娘。”我俯了俯身，尽力压低自个儿的声响，使它听起来粗沉些。

“说话时的这一年几岁了？”接着的仔细看着我，她皱眉问。好似不怎么满足。

“回老板娘，小的十八了。”我说谎道。

“年龄嘛！倒是可以，只是这身子骨太单薄了些！”摇摇头，她挥了举手挥动，表示意思我离去。

“老板娘，请容九丹说几句。小的身子是单薄，但小的肯受苦，手脚也勤劳。小的晓得，在这儿做工得有眼力，够机智，小的不求别的，只求老板娘给小的三日的时间，假如到时你仍不满，小的自愿离去。”

视线闪亮，在她的眼中，我看见了期望。

再次观察了我几眼，视线中闪过欣赏之意，思量想念一会儿，她张嘴道：“好，就试你三日，固然你的身子骨不让我满足，你的勇气和胆识我倒是挺欣赏。”

“谢谢老板娘，小的一定不让你失望。”心里暗自高兴。

她点了颔首，唉，我这命，找份工，就像讨了人家啥子都是的，看看她那副神态……

回到家中，没有大吹大擂，我只说自个儿有了差使，家里人便配合的不再多问，夜饭的时刻，还特地为我隆重的庆贺了一番。席间，大牛可以吃到一般的日子里少见的美味。

并没想到用尽心掩饰，只是这份工真的不算天日。不要说我一个女人家，就是清白人家的男子，家里人也不会愿意让他在窑子做工的。

黄昏。醉香楼。穿着男装，我随着堕胎涌入灯火通亮的大厅内，看见的腐败景象，我吃惊了，也惊呆了。

衣衫不整的披纱姑娘儿们在光天化日之下紧挨着在男子的怀里，时时的散发妖嗔声，任由男子在她们的娇躯间上下其手，而不露半分的难为情之意。再看那一脸淫色，视线猥褒的男许多人，也是一副大为享用之态，让人看了不容恶心倒胃。

悲哀的叹息一声，往后我也要像穿梭在他们之间，那一些神态麻痹的伙计们同样，每日看着这孩童不益的镜头吗？

“小九，这边儿。”老板娘视觉锐敏的发觉了我。

小九？

汗！只得赞叹服气她这超强的假想力和艺术发明力。起小儿到大，我这姓名就很煎熬人，叫小九吧，幼稚；叫九丹吧，不亲切，没人想到……

亏她想得出……小九。

人在屋檐下，只得低头，谁让自个儿指着人家挣白银花呢！还好，听起来这小九好似比小二要高上一级，不赖了。

“哎。”应了一声，我向她小跑过去。动作要麻溜。

见我莅临近前，老板娘指了指身边的精瘦男子的人，“这是邱子雄，叫他雄哥就行，往后你听他的吩咐。”

“是，雄哥，往后请你多关照了。”

不负其名。这人长相有够阴险狡猾奸诈的，一看就是那种不好对付的主儿，软硬不吃，精于算计儿，一副很气量狭小的模样。

“恩！”冷哼一声，邱子雄没把我这小人物瞧在眼里。

就这么，我的第一份工在不冷不热的热烈欢迎氛围中敲定。

不容置疑，不管在哪一个时空，哪一个国家，哪一个行业，做谋生手都会有一段不轻松的磨合期……被老人欺侮，欺生的现象也总算遥远的古代定律了，比牛顿运动定律来得还要早，还要强化。

这不，我就是最好的做出典范。

“小九，把这壶茶送到八桌去。”邱子雄喊道。

“哎，来啰！”学着其他伙计的模样，我喊叫一声。

“小九，把这处彻底扫除一下子。”邱子雄又吩咐。

“是，雄哥。”放着手中的茶水，我冲进灶火取来除去尘土，俯腰扫地。

“小九，把这清点饥送二楼青青姑娘配房。”老板娘尖声的喊。

“是，老板娘。”接过点饥，我小跑上二楼。

“小九，送这位爷出门。”一个来得相对早一点的伙计，老物可憎的指挥我。

“哦。”领着眼前的贵沈公子出门，送开始工作车。不忘添上一句：“爷走好，下次再来。”

“小九，把我的琴取来。”某姑娘闲着自个儿的使唤丫头无须，叫着我的名字别号。

“是，凤姑娘。”跑到乐器房，取琴。

“小九，……”

“哎！……”

“是！……”

“哦！……”

人怕有名，猪怕肥。

现在我这声名可在醉香楼出大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人无须。

哼，不就是多做点事嘛，看在白银的份上，我这黄盖当得可是喜滋滋的呢。

细细算来，我留下有一个月了。端由有二，老板娘十分许可我的表现，任劳任怨，任支任使，干活又勤劳，这是其一。最关紧的是，这醉香楼的姑娘儿们已经被我收伏，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俗语说的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这群靠脸蛋儿吃饭的姑娘儿们。

能够成功收伏她们，我还得拜谢……陈敏。

陈敏本身就是个美貌女子胚子，肉皮儿白净，容貌姣好。她还是十分重视保养，正由于陈敏当初的敬业，在我的翻白眼大浪中，舍生忘死，高歌猛进，才造就了我在醉香楼的第二份工……美丽顾问。

“小九，过来。”老板娘像做贼是的躲在柱子后面，左右偷瞄。

“老板娘？有啥子吩咐吗？”我有点奇怪。你的地盘你做主，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吗？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啰唆啥子？”老板娘佯怒道，脸上挂着笑。

“哦。”我挪了过去。

“走，到我屋子去。”见四下里无人，她拉起我的袖管就要走。

“老……老……板娘！”我的声响有些儿颤。她这是干嘛，难不成……她想老牛吃嫩草？猛咽涎水，完蛋了，我要穿帮了。

“咦？快走啊！”

“老……老……”她真的想。

“哎？我说小九，你怕啥子？难不成我会吃了你不了？”

“是……不是，我……”

“快走，啥子是不似的。”见我摩蹭，她有点鄙夷了。

怜惜啊，我！

二话不说，老板娘像拎小鸡是的把我拖进了她的配房。

我想呼救，大声的呼救，可咽喉里像塞进了鸡蛋，发不出一点儿儿的声响。

“坐吧！”手一松，我被丢在上。首次进她的屋子，我却没有观察的心绪，视线一丁点儿不敢离去她那圆胖的影子。

“我……我……只是……”面带娇态，她少有的扭扭捏捏，欲言又止道。

“老……板娘，外……外面忙，我还是……出去的好。”我打断她，准备逃跑。

“小九！”暴喝一声。

“哎！”我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

“老娘不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能让老娘瘦一点，你倒是好，还摆起谱来了。”瞪着眼，叉着腰，戳着我的鼻尖，她泼吼道。

“原……原来是这事儿，老板娘早说就是了。”长舒了一口气儿，我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了。不就是减肥嘛，这把我吓得。

女人，死爱面子的女人。我和其他姑娘论说养颜之道的时刻，她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神态，原来全是装的。

“你以为是啥子？难道老娘还会看中你？想得倒挺美的。”白了我一眼，她的语气比刚刚好多了。

“没……没，小九怎么敢，我只是怕老板娘说我偷懒。”可不就这样想了，然而，幸亏只是我想。谢天谢地，谢谢观音菩萨，谢谢……

“拉到，不说那有的没的了，咱们说正经事儿，你倒是有办法没？”坐在我旁边儿，她讨好儿的问。

“有倒是有，然而……”我故意拉长尾声吊她的胃口。

“怎么？要用众多白银吗？”慢慢凑近我，她焦虑的问，露出守财本色。

白银？她不说我倒忘了，我是不是该狠狠的敲她一笔？

“你愣啥子神儿啊，讲话呀！”她紧催。

拉到，全当卖她人情，往后做工或许能有个倚仗，多个靠山。

“哦，用不上白银。”

“无须白银？有这种好事？小九，快说，是啥子好办法。”喜形于色，她拍入手掌问。

“也不是啥子好办法，只要老板娘坚持住就行。”

“怎么坚持？”她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这个嘛！”顾作玄嘘。

“过瘾点儿！”

“那好，择日还不如撞日，我如今就教你。”心中打着小算盘儿，我不急不缓的道。

嗯，不赖，在外面我是受人指唤，在这儿，我可以使唤她。

屋内，木床因猛烈摇晃而传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门外，偷听很长时间的邱子雄恨得‘嘎吱嘎吱’直咬钢牙，紧握的双拳指节泛白，视线中透出阴凉的杀气，他在生气。

床上，老板娘卖力气的张开双腿，手握脚指，面色憋红，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汗珠打湿了一大片，嘴里却乐在那里面的边做边问着：“这行吗？”

“对，再用力气点，做到最大的极限。”

半个时辰后，我和老板娘一前一后的出了屋子。红扑扑的脸蛋，让人联想翩然。

脚正不怕鞋歪，我怕谁？

时光在身边悄无声息的流过，又是一个月。

在醉香楼里，我已经驾轻就熟，游刃有余，人际关系也不赖，与大家相处得非常容洽。独有例外，邱子雄那一个……

他好似看不惯我，不管我用啥子办法讨好儿他都无计于事，事事针对我。

“谁……谁说爷醉了，爷清醒得很，春……花，春花，快出……来让爷香一个。”又是一个醉汉，晃晃当当的没人形。

“哎呀！这位爷，春花姑娘有客了，我让凤姑娘陪爷怎么样？”老板娘陪着笑脸儿，上前调解纠纷。

“滚！你算……算啥子物品，爷就让春……花娥陪，有……有客也不行！”毫不买帐，醉汉向二楼叫嚣着。

大厅内立刻很静下来，全部的视线都聚拢过来，脸上都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态。

老板娘脸上有些撑不住了，一阵子青一阵子白，趁着大伙儿没注意，她偷偷向光线不足和隐蔽的地方的角落使了个眼色。

“咚！”醉汉应声倒地，不醒人间乎。

乖乖！中招了。

这是啥子地方？国都最大的窑子，能做到今日这种田步，这番景象，靠山之强，又岂是普通人所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