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姚露收拾完碗筷，准备回房的时候，姚士成叫住她，说道：“我和你江叔叔有点事情要谈，你看你能不能先出去一趟，不要打扰我们。”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姚露习惯了，说道：“那我出去转转，今天晚上一泰加班，我看了看到他。”

姚士成点了点头，姚露穿上衣服，独自出门。

姚士成估摸着女儿已经走远，便回头对一旁的江文天，说道：“这里说话不太安全，到我书房去吧。”

“恩恩。”江文天应着和姚士成走向了书房。

走进书房，扭亮台灯，关上房门，姚士成突然间笑着说道：“我觉得露露好象都已经习惯我们的事情了，每次你一来，有时候不用我说，她都会主动出去。”

“她问过吗？”江文天问道。

姚士成摇了摇头，说道：“到目前还没有了，就是不知道她和罗沙他们说过没有了。”

“应该没有了，要不罗沙早就来问我了。”江文天笑道：“你准备一直瞒着她吗？”

“也许将来会告诉她，可是现在，好象还不是时候。”

江文天突然间沉默，过了一阵才，说道：“其实老李这次出发之前已经同意我把你真实身份透露给罗沙，可是一出事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让我继续隐瞒，好象非常急切。”

“哦？”姚士成有一些吃惊，说道：“他现在怎么样？”

“还在医院，需要休养。”

“那就好。”

“昨天的情况……你应该知道了吧？”江文天试探地问道。

姚士成点头笑着说道：“露露回来和我说了，她听罗沙说是一个黑衣人打死了凶手，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你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江文天苦笑着说道：“我也是听说，到那里的时候，凶手已经死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的枪法非常准。”

“枪法准？”姚士成陷入了沉思，突然间灵光一闪，说道：“难道是她？”

“谁？”江文天急忙问道，低头一想，忽然间明白姚士成所指之人，有一些不相信，说道：“怎么可能呢？她的身份那么隐秘，这样子出来，不是非常容易暴露吗？虽然有蒙面，但毕竟很危险。”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她那么谨慎，怎么会如此冒险。你是什么时候得到消息的？”

“昨天早上，赶到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还是‘孔雀’提供的情报吗？”

“是她。”

“按理说，她提供的情报至少要提前一段时间，可这次怎么这么急啊，基本上让你有一些措手不及。到底是她得到消息的时间比较晚，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两天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两个人都是沉默。

江文天突然间，问道：“你最近有没有收到冰儿的信？”

“没有了，按照她上一次来的信看来她已经被盯上了，所以她现在不给我写信也是正常。”姚士成解释道。

江文天又想起什么，问道：“冰儿来的信里有没有给你提到一个叫田闻的人？”

“有啊，据说他也在这里。”

“那就对了。”江文天得意地笑了起来。

“怎么回事？”姚士成不解。

“前一阵子有人向我们汇报了一个情况，他的一个邻居就叫田文。”江文天边说边在纸上写下这个名字，说道：“虽然字有不同，但我们怀疑了他。我让黄远去监视了几天，这个人确实有一些异常举动，比如不会经常出门，还有他会特殊的化装技术。而且我大胆猜测，他和这次的袭击行动有关，因为他已经两天没回家。”

“死的人里面有他吗？”

“黄远说没有了，这才让我觉得奇怪。如果他真的是那个田闻，那天有可能是他在附近躲了起来，我们没有了发现。问题是现在没有了证据，也不敢随便抓人。”

“那么你们准备怎么办？”

“我是没有什么具体方法，不过罗沙的想法倒是值得一试。”

“他有什么主意？”姚士成问道。

“他让人把死的５个人画下来，然后把画像，看有没有人认识他们，知道他们的情况。我已经同意了，你觉得了呢？”江文天问道。

姚士成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我没有什么意见。”

安静了一会儿，江文天又，问道：“你最近有没有去看过老郝？”

“去了，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医生说他支持不了多久了。”姚士成叹了一口气，想起医生对自己说的话，又是一阵伤感。

“怎么会这样子？”江文天心里也是难受，说道：“那你准备如何？”

姚士成捏了捏拳头，说道：“我一定要查出当初的告密者是谁。”

“谈何容易啊！”江文天感叹息道。

“我去找过老于，问了问当时的情况，还是那些内容。不过他这次告诉我，他怀疑是陈子凯，老陈。”

江文天苦笑着说道：“怀疑他是正常的，谁让他当时不在呢，后面又玩起了‘失踪’。”

“有那么几次，我差点有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的冲动，可想起老陈当初的嘱咐，我又不得不忍住。说实话，这种感觉难受极了。”姚士成说着感觉鼻头发酸。

江文天拍拍他的背，安慰，说道：“别想太多，我想他这样子做之前肯定是想地这个结果，但他为了革命，愿意承受这样子的误会。”

姚士成点了点头，看向窗外，夜色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