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季一路嚼著牛肉干上了船,李昱泊提著袋子跟在他身边。
船上的人有大部份都是认识的,都是一个镇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就算不熟也会微笑打声招呼。
他们上船得晚,快要开了才上,没了坐的位置,船上有几个是李昱泊他哥或者他家店铺里面的员工,见他们没得坐的就要起来让位置。
李昱泊制止了他们,连说了好几声谢谢,拉著夏时季往人少的船栏边靠。
海风吹得夏时季的头发把眼睛给挡了住,他任李昱泊拉他去了边上,咽了口中的牛肉干说:“渴了。”
李昱泊没看他,转过身背著人群,把袋子里的水给拿了出来拧开了瓶盖给夏时季。
喝了几口,小溪地岛就已经到了眼前了,夏时季把头发往後顺了一下,说:“我们早到了吧?”
李昱泊“嗯”了一下,“等会开个房间,你去躺会。”
夏时季扯了下嘴角,回头看了眼满船的人,“人真多。”
这双休日一到,小溪地次次都要挤满,每个阁楼和小茅屋里都有人,没订到房间的人还得候著别人走了再续上,真不知道是去吃喝娱乐的,还是去找罪受的。
李昱泊带著夏时季下了船,跟那几个相熟的人挥了手,夏时季在一旁也朝那夥人笑了笑。
小溪地的老板是跟李昱泊家称兄道弟的相识的,因为小溪地的房间全部被预订了,尤其是休息房根本就是没有了,李昱泊直接打电话跟老板要了他休息的房间,领著夏时季去了岛上惟一的一幢四层仿古建筑酒店,等进了二楼一处临著海的房间时,酒店服务人员可能刚接到消息正在更换新的床单跟桌布。
夏时季一进房就去了阳台,看著伸手就可触的海水说:“这间我可没来过……”
他们一夥人常来小溪地,玩得晚了也是歇在这的,不过这间可从没来过,果然最好的都是给留著的。
“没房间了。”要不,能去找人要这间给你休息吗?李昱泊拉回他的手,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让他别乱碰水,接过了震动了的电话。
潘力子在那边气喘呼呼地说:“谢谢泊哥,我正带著婆娘往小溪地赶呢,泊哥,你帮我要的是什麽房间?”
“大屋,能坐六桌……”李昱泊嘴里笑著,把夏时季老往海水里碰的手又给拉了回来捉到手里干脆不放,“你要是想请什麽人就都请来吧,到时候要是没地方我再想办法去。”
潘力子在那边很感激地说:“谢谢泊哥,我丈母娘那边也要来人,临时要多来了几户亲戚……”
“成,都带著吧,没事。”李昱泊笑著说了,挂了电话。
服务员训练有素地把东西一换,退了出去,透过阳台的门往前门看去她们已经不见了。
夏时季看了一眼,懒得把手从李昱泊手里抽出来,更是顺势一坐,坐到了李昱泊腿上,“我说你们家真的要把他们村子的旅游线路给买了啊?”
李昱泊点了头,“我爸是这麽说的。”说著,把手顺进了夏时季的腰,摸了摸冰凉又细腻的皮肤,把夏时季更往怀里扯了一点。
他接著说:“你靠著我睡会吧。”他的语气带著一点征求,不像平时那个在外人面前说一不二的李昱泊。
夏时季仰躺在了他身上,头也枕在了他的肩上,头依偎在李昱泊的脖子间跟他跟交颈鹅一样的交缠著,看著有些炽白的天空,今天太阳肯定一定很大,天气真的就这麽又要开始炎热起来了。
躺了一会,他也睡不下,他把李昱泊的手位著放到了胸前把玩著,说:“你爸他们什麽回来啊?”
“就这段吧。”
夏时季又“哦”了一声,“跟我爸妈可能一样吧。”
他们俩家都在城里有公司,基本上双方的父母都坐镇在城里。
他家的生意根本就是已经完全搬出了春夏镇完全座落在城里了,夏时季他爸只有两兄弟,并且只有夏时季他爸是从商的,他那个伯伯早出国不知多少年了,而且很少回来过。
不像李昱泊他爸那样有六兄妹,有的是人打理,春夏镇还留了不少生意,春夏镇的店面十家里头有四家是他们家的。
在外面打拼的大人,只有趁著天气热了回来避段暑,也趁著孩子们都放了假都聚老家呆一段,完了,又是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不睡了?”李昱泊没说其它了,只是问他还睡不。
夏时季摇了头,朝著李昱泊的脖子吻了一下,呼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他跟李昱泊搞一块的事,如果他们父母要是知道了,要如何得了?
不过,李昱泊现在不说,他也不想说。
反正,俩个人现在能多呆一会就多呆一会吧,以後的事,以後再想。
“後面还疼吗?”李昱泊又问。
“你说呢?”说到这,夏时季又没好气了,“你撞得我後面都出了血,又叫我这麽早起。”
“只是出了一点点。”李昱泊想反驳,但在这个人面前显得底气不足。
“什麽叫一点点?非得像上次那样把床单染红了才算是出了吗?”说著,夏时季气不打一处来,扬高了手狠狠地打了下李昱泊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