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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天全夕

川牛膝(天全牛膝)——味甘,微苦,性平,逐淤通经,通利关节。

话说

在三年前,夜棋的师傅全息仙人,曾经做了一梦,而这一梦却使得山下一名名为川夕的女子为其吃了三年的相思苦。

三年前,川夕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全仙子,想当初江湖上想娶川夕的人可是海了去了,可是川夕一个也看不上,只是每日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川夕被一妖物所伤,被当时碰巧梦入此境的全息仙人所救。

那时候或许是为了避免麻烦,所以全息仙人在梦中化身成了一个道士,并且还自封了一个法号叫做全息道人。

所以便有了接下来的那一出。

那日川夕刚刚醒来,看到身旁的那个道士,不由得看呆了眼。

这个道士到不说有多么的俊朗,可是偏生眉宇间与传说中仙山之上的那位仙人居然有那么一分的神似。所以当时川夕居然以为是不是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才会见到仙人。

不过既然全息仙人是梦入此境,那么自不会扰了此境的安宁,于是全息仙人便为自己随意捏了一个身份,冲着川夕笑意盈盈的说道:“姑娘可算醒了,在下全息,乃全真派弟子。”

当时的川夕并不懂什么全真派不全真派的,只觉得这个道士莫不是仙人,怎么会如此厉害,方才伤害自己的妖物此时居然已经倒在了地上了,而这里这有自己和这道士两人,如果不是这个道人的话那么就没别人了。

于是川夕脑子一热,便冲着全息道人喊道:“道长,你好厉害,不如收我为徒吧。”

而全息道人当时也显然没想到川夕居然会对着自己说这话来,不过全息道人不管怎么说也是梦入此境,所以他并不打算收徒,所以他拒绝了川夕。

可是无奈川夕执着,居然就此跟着全息道人了,后来全息道人也是招架不住,所以干脆的便与川夕说道:“川姑娘,你要学习这降妖之物,贫道效劳,只不过贫道不能收姑娘为徒。”

川夕当时想了想,觉得也成,反正也是学习,于是便同意了。

只不过后来的一切倒是出乎了全息道人所料,川夕在学习这些降妖除魔之术的时候,纵然学的很快,但是川夕对全息道人所萌发出的爱慕之情,却似乎比这降妖除魔之术来的更快。

终于有一天川夕终于趁着几分酒意对全息道人表达了爱慕之情。

那日川夕微醺,脸颊红红的对着正在专心吃菜的全息道长说道:“道长,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全息道长听了川夕的话,虽然也为止一震,但是做了多年不苟言笑的神仙,全息道长居然还自顾自的吃着菜。

川夕看到全息道人这副模样,不由得笑了,然后对着全息道长打了个酒嗝说道:“嘿嘿……我就直到道长心疼我,即使直到我喜欢你,也舍不得骂我,嘿嘿嘿……”

全息道人当时听到川夕的话,心中隐隐燃起了一束小火苗来,但是神爱世人的思想却对其根深蒂固,所以全息道人最终也没有对川夕懂粗口,只是满脸怒气的看着川夕说道:“你不要闹了。”

可是全息道人越是生气,川夕就越是来劲,川夕见到全息道人这副模样,居然冲着全息道人说道:“嘿嘿……道长生气了,嘿嘿……道长不是方外之人吗?为什么会生气呢?”

全息道人当时想解释点什么,但是却听到川夕居然冲着全息道人说道:“嘿嘿,是因为我对不对,果然道长还是在乎我的,嘿嘿……”

全息道人此时已被川夕气的完全没了气焰,但是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川夕,只好动手打晕了川夕。

可是当全息道人接住软软倒在自己怀中的川夕的时候,身体居然燃起了一种异样的情感来。

当时全息道人就明白自己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于是下定决心想要走,可是无奈的是全息道人居然因为担心川夕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客栈内而留下来了。

而这一留就是三个月。

这三个月中,川夕似是已经料定全息道人也是喜好自己的,所以时不时的会到全息道人身旁表达一下自己的爱慕之情,或许干脆在言语之间调戏调戏全息道人。

而全息道人原本是有机会可以走的,可是被川夕调戏的多了,居然也就适应了,渐渐的甚至都不想走了。

那日川夕像往常一般的调戏着全息道人,那日川夕拿着从河边采来的笑话,笑眯眯的插在了全息道人的头上然后冲着全息道人说道:“道长带花真漂亮!”

若是平时全息道人定是笑而不语,可是这次全息道人居然厚着脸皮问起川夕,自己带花哪里漂亮来着。

逗得川夕心情大好的指着全息道人说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漂亮!”

说道最后川夕居然还在全息道人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但是刚刚吻上去川夕就知道自己闯大祸了,道长说不定会因为自己调戏他而离开的时候,全息道人居然把脸别开把嘴伸了过去,反客为主的吸住了川夕淡粉色的小嘴来。

“道长……”川夕被全息道人着突如其来的一吻吓呆了,正想喊,却发现自己口中已塞入了什么,堵住了自己的声音。

后来在那个河边的草地上,全息道人与川夕把该办的都办了,但是事后全息道人却经常会背着川夕叹气。

这次是自己太冲动了,明明还不知晓自己什么时候能会突然醒来,现在自己这样等于白白害了一个女孩子。

不过川夕对此却毫不在意,只是觉得全息道长如此对自己,就证明全息道长其实在心里已经承认了自己,所以川夕对全息道人的那点小心思也就变得更加光明正大起来了。

或许自己只要再主动点,说不定道长心中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心结也会被自己给解开。

所以川夕脸上的笑倒是越发多了,至于全息道人,川夕只要看到全息道人有一点点的不开心便会缠上去与道长说东说西,或许干脆让道长教自己那些降妖之术。

就这样全息道人也就真如川夕所料的那般渐渐的不再唉声叹气了,只是暗暗祈祷着,自己能够在醒来之前与川夕度过一生罢了。

而川夕看到全息道人这样也就以为全息道人真的铁了心不想做什么道士了,要与自己共度一生了,后来的一天当全息道人不再身着道服梳着翻天印的时候,川夕更是看到了希望。

那时候川夕甚至还和全息道人商量,要不就不到处飘荡了,川夕也不回家了,两人就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盖一间茅草房,种上三两颗桃花,共度这一生。

可是山明水秀之处还没找到,茅草屋还没盖上呢,全息道人就被一只濒死的小鸟给叫醒了。

全息仙人在醒来的时候,看到那只掉落到自己头上的死鸟,恨不得一把捏碎着小鸟的尸体,但是却因为存着一丝现在入梦还来得及看到川夕的侥幸,放过了那只死鸟的尸体,赶忙趴在石桌上睡了起来。

可是全息仙人没想到之后自己怎么也无法回到那个梦中了,也无法见到那个梦中的那个可人儿。

全息仙人也曾想过一个一个世界的去找,全息道人相信到时候一定能够找到川夕的,但是一个可怕的事实却提醒着他,川夕只是凡人之身,所以纵使是全息道人找到了川夕也无法和川夕在一起多久,到时候还让川夕伤心,便使得全息道人放弃了寻找川夕。

倒是川夕。

那日川夕一醒来便发现枕边人不见了,原本川夕看到枕边人的衣服鞋子都在,还以为只是口渴去喝水,却不想一直到了中午枕边人也没有再回来,所以川夕便急了。

后来的那几日,把屋里屋外都找遍了,可是就是没能碰上枕边人。

再后来川夕也觉得就在原地寻找怕找不到枕边人了,于是川夕蒙上了面纱拿起了剑开始了四处寻找枕边人的旅途。

可是如此三年,川夕还是没能找到枕边人,倒是碰上了两株夜交藤。

或许是旅途之中实在无聊,或许是那株母的夜交藤着实可爱,反正川夕就答应那株夜交藤护送她们去仙山了。

可是川夕没想到,当初因为全息道人而得罪的那些人,现在居然纷纷找上她了。

不过经过全息道人近半年的调教,所以川夕的功夫并不弱,一般的人不过三拳五脚的也就能放到,实在厉害的,也不过小半个时辰的纠缠。

可是川夕没想到这一次来找她们麻烦的人居然如此的狡诈,川夕一个应付不来便让几个恶人朝着哪两个小夜交藤去了。

而川夕只能冲着那两株小夜交藤指点,关键时候可以跳崖,他们是植物不怕摔。

等又过了一阵,当川夕总算收拾完了那群恶徒的时候,两株小夜交藤却不见了。

当时川夕很害怕,很害怕那两株小夜交藤会如同全息一般的离开,于是川夕开始漫山遍野的寻找,想找到那两株小夜交藤。

可是那两株小夜交藤终不是全息,仅仅是四五天,那株母的小夜交藤便来了,而且还带来了她们的师傅想请川夕一块儿去仙山叙叙,谢谢川夕的救命之恩的事情。

而川夕由于久未停歇,再加上小夜交藤殷切的目光,也就同意了。

那日川夕还在逗那株已经被化成原型的公夜交藤,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川夕身后响起。

“夕儿……”这个世上除了他还会有谁叫自己夕儿呢?

川夕有些不可确定的转过身去,果然是他……多年的寻觅,总算找到了,川夕也是激动的喊了声“道长”。可是全息却突然翻脸不认人了。

当时川夕完全忘了刚刚是全息先叫的自己,还以为自己蒙着面纱全息不认识自己,所以赶忙揭下了面纱目光殷勤的看着全息说道:“道长,是我啊,我是夕儿。”

可是川夕忽略了,当一个人不想认自己的时候,那怕自己已经烧成了灰烬,那么那个人都不会认自己。不过川夕凭着一股子执着的劲儿,硬是拉着全息的衣袖不让全息走。一副你不认我,我就不让你走的阵势。

川夕知道以前的时候全息最怕自己缠着他了,只要自己缠着他那么过不了多久全息必然会认输。

可是这一次这些事情却全被那个突然恢复人形的小夜交藤给毁了。

“师傅,你以前认识外面那个蒙着脸的女孩子吗?”首乌被全息扶去换衣服的时候,一改往常对川夕的称呼,而是毕恭毕敬的问全息是否认识川夕。

原本首乌也是想为川夕求出答案的,可是谁成想全息听了首乌的话,既似没听到一般的,继续给首乌变幻着衣服,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首乌见状,只觉得自讨了个没趣,所以也就不再说多话,只是任凭着全息给自己变换衣服。

首乌和夜棋在仙山上又住了一夜,便离开了,但是川夕却没有。

或许是对川夕还有情,所以全息也没有赶川夕,甚至还让夜棋在临走前给川夕一间房。

而那间房正是这三年来每日都回亲手打扫布置的房间。

房内的布置也完全是按照川夕的喜好来的。

所以当川夕一进这房,便知晓这房是为自己而布置的,于是川夕忍不住问带自己进来的夜棋:“夜棋,这房间以前是谁住?”

“姐……”夜棋原本想象往常一般的喊川夕做姐姐,但是看到川夕摘下面纱之后的那张娃娃脸却生生止住了,只好尴尬的说道:“这房间以前并没有人住,而且以前师傅都不让我们进来,这次若不是你来了,说不定我这一辈子都无法踏进这房间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