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当年他们那么激烈的反对,把母亲赶出家门,就是不愿意母亲嫁给父亲,我是母亲的女儿可也是父亲的女儿,他们这么多年都没来找过我,就代表他们也许根本不希望我存在,既然这样我又何必自己找上门讨人嫌呢?”对于陈家舞临歌谈不上什么恨与怨,因为那对于舞临歌来说根本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家庭,甚至就连舞临歌的母亲,舞临歌都对他没有过多的感情,一个生下她立刻就难产死掉的女人,她能对她有多少感情?对于这个女人,舞临歌有的只是责任,这个女人带给了她生命,让她有重新活一次的机会,她相信这个女人是爱她的,只是这种爱早已经来不及。所以她能做的就是为她报仇,让她在九泉之下安心,其余的舞临歌不想多想也不想多做,陈家对于舞临歌来说是‘别人’,而舞临歌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别人,所以她还是不出现比较好,更何况事情已经过去十七年,如果陈家真的有心想要原谅母亲,那怎么还会一直都不来找她呢?很大的可能就是人家根本不想找她,所以她又何必自动跳出去讨人嫌?她舞临歌这个人或许没有什么优点,但是至少她还有自知之明。
“话虽这样说,我却还是觉得你应该去尝试一下,万一他们不是不想找你而是找不到呢?那这样误会不就大了吗?”舞临歌所说的固然没错,但是万一这只是一个误会,陈家不是不想找舞临歌,而是找不到,那岂不是特别可惜?“以后再说吧,当年之事母亲固然有错,可是他们也做的很绝情,我没办法完全不在乎”这件事情用客观的角度来看,陈家也并不是完全没错的,要想真的什么都不计较也是不可能的。
“我走之后汐儿那边你也要多加留意,她突然之间莫名其妙就疯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很大的可能是因为她不想嫁给刘果所以故意装的,不过不管怎么样你好好看着就是了”舞临汐的安危一直都是舞临歌牵挂的事情,她现在不能露面过几天又要入宫,所以舞临汐的问题就只能靠着知琴了“你放心,我会留意的”二小姐是一个好人,虽然偶尔有些刁蛮任性,可是对他们这些下人也一直都很好,只可惜摊上那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娘,还真是造化弄人啊,知琴给舞临歌宽心“离宫女竞选的时间还剩五天了,我明天一早就去找关系,你和知画好好准备吧”身为宋朝第一富商,舞家跟朝中的一些官员也是有来往的,再不济那些官员的夫人小姐也有熟识的,走走门路找找关系,以后知画还有舞临歌在皇宫中的路或许就能好过一点,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人脉这个东西还是非常有用的。“我知道,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喝完了银耳莲子羹也睡了”早点睡觉养足精神,这五天时间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呢,舞临歌对知琴说,知琴点点头福了福身关门走了。
看到知琴出了门,舞临歌一腚坐在了椅子上面,从衣袖中掏出了玉貔貅,映照着烛光打量着,舞临歌单手托腮看着精致的玉貔貅,赵炅,你就那样不辞而别,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怎么样,找到了吗?”睿思殿里,赵光义看见福寿老远的小跑过来,赶快迎上前去,满脸期待的问道,脸上都是焦急“殿下,奴才去了您说的草屋但是没有找到舞姑娘,也暗中去舞家还有那些店铺打听过,没听说舞姑娘回去”自从那天赵光义不告而别之后,赵光义的心里就一直很不安,所以等到抽出时间马上就叫福寿去草屋寻找舞临歌,结果现在福寿却说没有找到舞临歌,其实赵光义的伤虽然很重一直都没能痊愈,但是被舞临歌细心照料之下,早就不影响行动了,赵光义之所以不走就是因为舍不得离开舞临歌,可是舍不得归舍不得他还是必须要走的,又不想看到舞临歌伤心害怕自己舍不得,所以只好干脆不告而别。
不过赵光义可没想过就这样算了,他是一定要找到舞临歌的“怎么会这样?你赶快再回去找”听到福寿没有找到人,赵光义失望的叫福寿再去找,福寿无奈的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出去“慢着”赵光义突然叫住了福寿,福寿疑惑的看着赵光义“她说她一定会进宫做女官,离选宫女的时间还有五天,等到五天一过只要她进了皇宫就没问题了”舞临歌一定会进宫,而皇宫是他的地盘,只要舞临歌进了宫,他就不愁找不到舞临歌。
反而是现在,舞临歌为了躲她的后母肯定会隐姓埋名消失无踪,就算他们着急的去找也未必能有什么结果,所以还不如就这样等着的好“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办”叫他们的人都留心注意今年的宫女选拨,看看舞临歌在不在里面,福寿应声走了出去。看见福寿的身影消失不见,赵光义从胸口处掏出来一个锦囊,打开里面赫然是一缕头发,那正是那天赵光义开玩笑随手从舞临歌头上拔下来的,没想到却成了寄托思念的物什,歌儿,你一定要赶快入宫啊!我好想你。
“哇,不愧是皇宫,真的这样富丽堂皇啊”一路跟着舞临歌走在直通掖庭局跟西华门接壤的西华路上,知画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由衷的感叹,知画这些年跟着舞临歌东跑西跑也算是见过不少市面,可是这皇宫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这次跟着舞临歌入宫,初次看见这样宏伟的建筑,忍不住连连感叹这里的富丽堂皇“真是土包子,没见过世面”舞临歌正打算回话给知画,可是没想到却被一个人抢了先,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此女容貌其实不俗,只是因为脸上的浓妆被遮盖住了一些优点,脸上的表情是一脸的嘲讽,而说话嘲笑知画的不是这个女人,而是这个女人身边站的人,这个女人看起来明显就是她的跟班,身上穿着很廉价,唯一值钱的就是头上那根玉簪子,估计十有八九是这个女人给她的,看起来出身并不怎样,不过态度却是嚣张的很,让舞临歌很形象的想到了四个字,狗仗人势,只是不知道这女人仗势的女人又是什么样的身份背景。
“我还以为皇宫这样的地方会少些俗气不长眼的东西,结果没想到刚刚来第一天就能遇上,也不知这是什么倒霉运气”那个女人不是善茬,知画更加不是善茬,三言两语就反驳回去,轻松愉悦的就把那个女人噎住了“大胆,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竟然敢当着小姐的面这样说话?”果然知画的几句随意的话惹怒了这个嚣张的女人,女人恼羞成怒的叫着“你们是谁关我何干?我只知道入了宫不管你们以前是做什么的,还是什么身份都不算数,大家都是一样的见习宫女,在没有封品阶之前就是平等的”知画这番话虽然说的毫不客气,但是却让人找不出一点错处,虽然事实的情况并不是这个样子,但是潜规则归潜规则,真正能拿得上台面的还是板上钉钉亘古不变的规定“姐姐,姐姐莫要跟她多做计较,那边站着的小姐是正六品军器监周大人家的女儿周秀,跟你发生争执的是她的丫鬟小蕊,他们是官家小姐我们还是少惹为妙”在这条路上走着的都是这次入选的宫女。其中一个宫女看知画跟小蕊起了争执,在打量着知画的穿着打扮并不是很富贵,所以害怕知画吃亏,好心的提醒知画“多谢妹妹提醒,不过官家小姐现在也是宫女,我们都是入宫做宫女的人,现在没什么贵贱之分”知画眯眼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身边好心的提醒自己的女孩,依旧还是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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